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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看样子是不在这过夜,殷怀稍微放下了心,他已经决定好了要是柳泽在这里睡,他就去屋外打地铺。
夜深露重,这几日不管白日里如何暖和,到了夜里又瞬间打回原型,冷风冻的人直打哆嗦。
御书房门口的小太监冷的哈了哈手,心里不停嘀咕着这鬼天气。
当听到书房里传来隐隐压抑的咳嗽声后,他反应极快的推开房门,连忙闪身进屋。
屋内比外面要暖和的多,冷风灌不进来,香炉里的熏香清新淡雅,让人身子骨都热乎了起来。
小太监捻手捻脚的走过去,看见案前的身影似乎正在出神,他一走进来就闻到了淡淡的酒味,正是从眼前这人身上传出来的。
“皇上……这酒虽好,但是还是要少喝为妙,多喝伤身啊。”他深深垂下头,大着胆子劝解道。
柳泽似是有些醉了,不过面上倒看不出来,他依旧是沉沉静静的从容神情,若不是眸子比平时亮了几分,甚至都不会让人察觉到他已喝醉了。
只见他微微摇头,扯了扯嘴角,“朕是高兴。”
小太监不敢说话,他虽然人笨,但是最会观察主子情绪,皇上是高兴还是难过,他还是分得清的。
柳泽手里攥着酒盏,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今日不知为何未穿龙袍,而是只着青色衣衫,周身笼罩着温润如玉的清贵之气。
不知隔了多久,他才缓缓抬眼,“传朕旨意,宣英国公入宫。”
“是。”
……
而此时的摄政王府,正迎接着一场暴雨夜前的宁静。
随着“砰”地一声,瓷盏摔在地上应声碎开,跪着一地的下人纷纷噤若寒蝉,不敢抬头直视上方人的眼。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竟然会找不到去了哪里?!”
殷誉北脸色铁青,眼神冷得吓人,盯着为首回话的年轻侍卫,恨不得要将他生吞下肚。
“……属下找遍了城中也未找到……”
殷誉北一字一句道:“找不到也要继续给我找,就算将这殷都城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是。”
等侍卫走后,身旁的江伯望向殷誉北略显苍白的脸色,不由有些担忧。
“王爷就算担心叶公子,也要注意保重身体。”
殷誉北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江伯见他这样知道他听不进去,于是换了个话题继续道:“王爷,我听绿屏说叶公子他来校场找过我们,怎么会到了之后招呼不打一声,转身就走呢?”
殷誉北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神色微变,“你说什么?”
江伯被他的神情吓住了,讷讷道:“……就是绿屏说叶公子来过校场。”
殷誉北面色难看,冷声道:“你为何不早说。”
“…….”
殷誉北却看也不看他,薄唇死死抿成一条直线,径直给其余人吩咐下去,厉声道。
“都给我沿着校场附近仔细找,每一处角落都不许放过。”
“是!”
……
虽说这几日殷怀都睡在龙鸾殿,但是好在柳泽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从不和他同榻而眠,夜夜都歇在御书房。
殷怀觉得即使这样自己还是挺吃亏的,因为柳泽传出去又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形象。
今日柳泽又照常来了一趟龙鸾殿,没想到的是他似乎喝醉了些酒,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
他走进屋后看着一旁桌上原封不动的糕点吃食,对他的绝食【创建和谐家园】行为反应平静,只问向他:“你不喜欢吗?”
殷怀很有骨气,只翻了个身用冷笑回应他。
柳泽不急不缓地走在他床边坐下,伸手抚上他的脊背,动作轻柔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他入睡般,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背上冷汗直冒。
“可是小怀,你有没有想过,你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做这些东西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殷怀一怔,被他触碰的身子顿时一僵。
“乖,吃些东西。”
“…….”
殷怀觉得柳泽今晚有些不对劲,无论是神情还是说话语气,比平时还要让他不自在,所以撑起了身子,不动声色的往角落里挪了挪。
“虽然凤宁宫已经收拾好了,可是太医说你身子骨弱,暂时下不了床,等你修养好了,你就搬进去,如何?”
他这番话虽然语气温和,却完全不像是商量的意味,听得殷怀皱起了眉。
他望着柳泽,神情是真的困惑不解,“柳泽,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
“什么。”
“你说你喜欢,可是天底下哪有这样喜欢一个人的。”
柳泽面不改色,垂下眼睫,柔声道:“可如果不看着你,你就会立刻逃出皇宫,就如同当年你做的那样。“
“……可你把我打入天牢不假,想杀我也不假。”
柳泽微微拧了拧眉,薄唇微动,刚要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你敢说你从始至终没有丝毫想杀我的想法。”
柳泽沉默了。
他确实有想过事成之后直接除掉这个碍手碍眼的小皇帝,可是那仅仅只是自己最开始的想法。
“所以啊。”殷怀认真的和他解释,笑了笑,“看见你那屋子里满满的画,我才会觉得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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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67
柳泽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他的大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神情。
半晌他才缓缓抬眼,嘴角噙着浅淡的笑,“你这样倒是和从前一样。”
殷怀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现如今对他的态度恶劣,可他觉得比起之前自己装的那副模样,现如今自己是真情实意的觉得柳泽有病。
他喜欢自己,可是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喜欢到底有几分真心。
他觉得这甚至根本称不上喜欢,只是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你什么时候才会放我走?”
柳泽没有说话,他的脸上没有往常的温和笑意,没什么表情,只静静地注视着他。
殷怀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酒味,心下一沉,莫名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不要招惹他好,于是闭紧了嘴,打定主意不再问这些事。
“小怀。”
柳泽低唤出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掌下柔软的发丝从指缝从划过。
“朕有时宁愿你迟一点醒来。”
“…….”
他手缓缓下移,落在殷怀的唇上,轻轻点了点,叹了口气。
“这张嘴我也希望有的时候能安静一些。”
殷怀怒视着他,想要打开他作祟的手,却被柳泽轻巧避开,只见他重新直起身,望了一眼外面。
“今晚朕在这里睡。”
殷怀一怔,随即冷笑了几声,“休想。”
柳泽摇摇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殷怀本来期望着柳泽只是随口一说,可是当真的看到他坐上自己的床沿,开始慢条斯理的解开衣衫襟扣时,不由踹了他几脚。
结果柳泽一伸手便捉住了自己乱蹬的脚,望过来似是还笑了笑,温声安抚道:“别紧张,朕什么都不会做。”
殷怀一噎,心里嘀咕了声有病,然后就要挣脱他的束缚,准备强撑着身子起身下床。
“你要去哪里?”柳泽微微蹙眉,按住了他。
殷怀冷哼了声,“与你无关。”
柳泽微微一笑,“你要去找殷誉北?”
“……..”
见殷怀微微一怔,柳泽笑了笑,语气不明,“所以朕才觉得他碍眼。”
闻言殷怀皱着小脸,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神情警惕。
“你想做什么?”
“不是朕想做什么,是他想做什么。”
柳泽见殷怀神情依旧不放松,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眼里多了着几分冷意。
“你就如此担心他吗?”
殷怀觉得莫名其妙:“他救了我的命,你害了我的命,我不担心他难道担心你吗?”
柳泽眸色一沉,嘴角紧抿,脸色有些难看。
殷怀道:“从前我还在位时,还觉得殷誉北是个疯子,可没想到他和你比起来,尚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外人有说你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也有说你说百年难遇的贤明帝王,但是没有人知道你是个疯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还干过不少恶心事。”
被他这样怒气冲冲的辱骂,柳泽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没有羞恼没有气愤,平静得有些吓人。
“说完了吗?”
“…….”
“说完了就躺下睡觉。”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推了推殷怀,原来刚才殷怀越骂越激动,身子也半撑着坐了起来,只是姿势极古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