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果然这一招顿时将太后堵得哑口无言。
殷怀心中正思忖,目光忽然瞥到下方角落处的殷誉北,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现在的状态怪怪的。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那北戎公主忽然跪下深深将头磕在地上。
殷怀一怔,还来不及阻止,便见她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
见状他连忙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扶人起来?”
几个太监这才想起要上去拉人,可是那几个北戎人却不让他们近身,将那公主团团围住。
那公主面上死气沉沉,像是没注意到周围的动静,只是不停的磕着头,不消多时,那张精致的脸蛋上已经满是鲜血。
在场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都吓得愣在原地。
殷怀:“…….”
萨塔朝他拱了拱手,用生涩的中原话道:“陛下,我这妹妹生来便聋哑,幼时偶然见过陛下的画像便对陛下倾心不已,若是陛下拒了她,她恐怕不会……回去了。”
殷怀怎么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这简直是在逼着他不得不收下。
如果不收下,恐怕这北戎公主会血溅当场,生生磕死都不一定,到时局面又陷入了僵局。
想到这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朕不收下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王爷!”
不知哪个宫女惊呼了一声,殷怀循声望去,便看见殷誉北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的酒杯破裂碎开,掉落一地。
而他的手上也被碎瓷片割出了丝丝血迹,他却像是毫无痛觉一般,连眉毛也不曾动一下。
殷怀见他这样忍不住心想看来他还是强撑着病体来的,身子实在不舒服,连酒杯都拿不稳了。
他语气忍不住带上了关怀的意思,“誉王先下去歇息吧,还是要保重身子。”
殷誉北垂下眼,站起身来,看不清他的神情,“那臣先告退。”
“嗯。”
殷怀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离开的背影,按下心中再次浮现的怪异感。
虽然说自己收下了那北戎公主,但是宴席后,殷怀就把她安置在宫中一处清静的殿阁中,命人严加看管。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心神不宁的。
殷誉北的伤应该还没好完,最近都没有见到他再出现,应该是在府里好好养伤。
柳泽也好几日未曾见到,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丞相府内
书房里柳泽正立于案前,手持毛笔作着画。
走进来的沉月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笔下的画,见山川河流栩栩如生,不由笑了笑,夸道:“大人的画技比起以前倒像是更精湛了不少。”
柳泽不动声色的盖住画像,只含笑问道:“有何事?”
沉月心中一颤,这才连忙说起正事,“英国公大人来了。”
柳泽将毛笔搁在筒中,不急不缓地擦了擦手,淡淡的嗯了一声,“将人带到偏厅去。”
沉月连忙点头,走之前她忍不住再次抬头看了一眼柳泽,对上他如琥珀般的浅淡眼眸,心中一震,随即立刻低下头。
柳泽轻声问:“还有事吗?”
沉月不敢回答。
柳泽注视着她的后脑勺,语气温和,“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有事瞒着我的。”
沉月面色白了白,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将心中深埋的疑问说了出来。
“奴婢……奴婢就是想着有些时候没有见到青元了。”
听到她想说这个,柳泽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他思家心切,我便让他回家了。”
沉月不敢多想,忙不迭的应道:“……奴婢只是随口一问。”
“嗯。”柳泽也不动怒,温声道:“走吧。”
偏厅里英国公正负手看着墙上的紫檀木佛,听见动静后转过头去,见是柳泽,缓缓道:“这木佛像是太皇太后宫里的。”
柳泽笑而不语,只抬手示意他落座。
英国公叹了口气,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你猜的果然没错。”
柳泽神情微动,眼底掠过一丝异色。
“当年之人已经找不到了,那个宫女也已经死了,但是我找到和她交好的另一个宫女。”
柳泽语气平静,“继续说。”
“她只说当年那个宫女在承宠前似是和一个侍卫有染。”
柳泽沉吟不语,眉头紧蹙,像是在思考什么。
英国公也皱眉道:“……可这样也说不准。”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个宫女生下的会是谁的血脉。
空气又静默了起来。
隔了半盏茶的功夫,他才缓声道:“我知道了。”
英国公这才又喝了口茶,不过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那天那个下人你处理了没?”
柳泽从思绪中抽离,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你府里爱听墙角的下人可不少。”英国公眼神有意无意的望了望窗外。
柳泽笑了笑:“她不一样,是个聪明人。“
看他如此笃定的神情,英国公也没说什么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柳泽手上茶盖轻轻碰了碰杯壁,似是随口问道:“方家的女儿找到了没?”
“没有。”英国公摇摇头,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语带戏谑,“这皇上啊,年龄不大,倒是对方阁老那个丫头忘不了。”
柳泽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面色沉沉。
日暮黄昏,天边金色熔进晚霞之中。
柳府地下的地牢,光线仿佛永远不会透进来,四周阴暗潮湿,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Ë¿Ì½ÇÂäÀïÌÉןöØþÙ͵ÄÉíÓ°£¬Ö»¼ûËûÉíÉÏÉ˺ÛÀÛÀÛ£¬Í··¢´ò½áÉ¢ÂÒ£¬¿´ÉÏÈ¥ÀDZ·²»¿°¡£
正是失踪已久的青元。
他听到脚步声缓缓响起,连忙爬过去紧紧攥住栅栏。
“大人!大人!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你相信我啊大人!”
从阴影中逐渐走出一道青色身影,柳泽注视着他惶恐不安的神情,微微一笑,安抚道:“我知道。”
青元面露欣喜,“大人……”
¡¡¡¡ÁøÔó³¯Ëû±ÈÁ˸öàäÉùµÄÊÖÊÆ£¬ÎÂÉùµÀ£º¡°°²¾²Ò»µã¡£¡±
青元立刻没了声。
于是柳泽顿了顿,轻声一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并非是不相信你的人,而是单纯不相信你的蠢。”
青元一愣,冷不丁的听到这句话,脸上一片空白。
柳泽语气温和,仿佛正在和人闲谈,“我本来还想让你活久一些,毕竟你告诉了我一些很有用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我是太后派来的人?”
柳泽笑了笑。
青元喃喃道:“那你对我的那些好,那一切一切……都是假的?”
柳泽微微一笑:“太后选你肯定是看中了你的一身功夫,可如果我是太后,选人时这些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聪明知事。”
他顿了顿,轻声道:“为人棋子,最忌动感情。”
青元像是一下被人抽走了脊梁,瘫软在地,脸色煞白。
“好歹主仆一场,我会看着你离开的。”
青元面色微变,这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咬紧牙关,努力忽略腹部传来的疼痛,但疼痛愈来愈剧烈,他挣扎着望向栅栏外立着的人。
他依旧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正静静的注视着他的惨状,神情没有丝毫波动。
他察觉到嘴里传来的淡淡血腥味,忍不住呛咳了一声,忽然癫狂大笑起来。
“柳泽!你不得好死!”
“你利用别人的真心!终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
“你喜欢上的人永远不会喜欢你!你也会尝到我的滋味!”
柳泽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嘴角的笑意也逐渐消失。
当癫狂的笑声逐渐平息,柳泽的神情又恢复了惯常的模样。
他面色平静的扫了一眼地上僵硬的尸体,随即转过身去,视线丝毫不做停留,只轻轻抛下一句。
“厚葬了吧。”
话音刚落,黑暗中便传来人的应答,“是,”
走出地牢,出口处的刺眼亮光让柳泽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将手搁在了额前。
他想起刚才听到的那番话,压下心中莫名的烦躁,望了望皇宫的方向,目光沉沉。
……
这几天誉王府的下人都有些胆颤心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莫名的低气压笼罩着王府,有点眼色的都知道王爷心情不好,不会上去招惹。
雅阁内窗前的软塌上,殷誉北肩上披了件黑色大氅,面色尚还有几分苍白,但是气色比起之前要好了不少,只是面容冷峻,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
他正在看着手中书册,神情漫不经心的,一只手撑着下颔。
一旁的江伯看着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因为王爷他看了一上午的书,还是停留在那一页。
正在他犹豫要如何开口询问王爷有何心事时,外面有人通传宫里来人了。
然后他就看见本来还心不在焉的王爷冷不丁抬起了眼,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