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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当昏君成了万人迷[穿书]》-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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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喜说:“应当是为了祭天的相关事宜。”

        殷怀:“那国师怎么不来?”

        “皇上你忘了,国师大人几乎不出明镜台的。”

        殷怀哦了一声,搁下手中的笔,“让他进来吧。”

        “臣参见皇上。”

        柳泽微微拱手,他依旧身着一袭素雅青衣,气质矜贵,面容清俊。

        “有何事要禀。”

        柳泽没急着打开话头,他的视线先在桌上的折子上顿了顿。

        殷怀料想他肯定看到了自己的字迹,心中沾沾自喜。

        “柳相不必妄自菲薄,你也写得一手好字。”

        柳泽的眼神又在奏折上狗爬似的字上转了几圈,唇角微勾,最后不急不缓的收回视线,却是对那字按住不提。

        “皇上自从大病初愈后,一直勤理朝政,先帝地下有灵,想必也十分欣慰。”

        殷怀闻言心中警铃大作,柳泽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开始怀疑他了。

        他只是控制不住社畜本能,看见折子就控制不住自己。

        柳泽又开始说起了祭天的相关杂事,殷怀心不在焉的听着,心中翻来覆去要怎么才不能让柳泽生疑。

        想到这里,他决定做一件十分符合原主人设的事。

        终于等到柳泽说完最后一个字,准备告退时,殷怀先是装作没听到似的,嫌烦似的将手中的折子一扔,不耐道:“不批了,批得朕头疼。”

        不得不说平喜十分有眼力见,“那陛下是想去哪玩?”

        “平喜,吩咐下去,朕要出宫,微服私访。”

        平喜问:“访哪里?”

        殷怀余光睨了旁边站定的柳泽一眼,故意当着他的面,重重的将那二字说了出来。

        “青楼。”

        ……

        殷都作为大殷朝的皇城,平日里好不热闹,街头摊贩人来人往,此时一旁茶肆中,有几个茶客在叨着闲话。

        “你听说了没?这皇上不让柳相大人娶妻。”

        “怎么不知,京中都传遍了。”其中一灰衫男子叹了口气,“听说皇上要纳柳相大人的未婚妻为妃,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柳相大人是真的为国为民的栋梁之才,朝中难得的清官,却偏偏摊上……”

        话虽然未说完,但是众人都知晓他的意思,纷纷叹气不语,最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声啐声,骂着“狗皇帝”。

        “陛下,要不要把这些人……”

        一旁的小桌上,平喜凑到殷怀跟前,拿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眼里期待满满。

        殷怀冷笑道:“不,朕要换个方法折磨他们。”

        平喜一听立刻两眼放光,恨不得立马就上去抓人。

        “既然他们那么爱说就给银子让他们说个够,说上三天三夜不能停,记住一定要有钱狠狠的羞辱他们。”

        平喜对他向来是言听计从,立马拍着马屁:“陛下英明神武,奴才马上就去。”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皇帝强抢臣子未婚妻这样惊世骇俗的消息,便如长了翅膀一样飞出皇宫,传遍了各个大街小巷。

        虽然殷怀本人觉得自己只是那么提了一提,根本就没真打算那么做,所谓的强抢臣妻本来也很符合狗皇帝的作风。

        殷怀叹了口气,觉得嘴里的水晶包索然无味,世人都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这也许就是境界高之人的寂寞。

        他撑着下颔,漫不经心的朝楼下瞥去,然后视线微微一顿,

        只见楼下街口处有两个轿队起了争执,一众奴仆都在一旁跪着,瑟瑟发抖。

        赤金色的那顶轿辇主人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长得肥头大耳,身着锦衣华服,气势十足,趾高气昂,正对着跟前的人冷嘲热讽。

        “王爷今儿怎么想着出来了,我还以为王爷是不出门的,怕被人看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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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上两方人马迎面而立,一方明显人多势众,显得被拦住的那一方处于下风。

        被拦住的那一边最前站了个人,他看上去十分年轻,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袖口紧扎,乌发高束,五官轮廓线条冷冽,眉宇之间是挥之不去的阴鸷。

        殷怀见到他不由一愣,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要命了,殷誉北怎么也在这。

        那人还在不依不饶,“这路只有这么宽,容不下两辆马车,要不誉王爷让让?”

        现在的殷誉北还不是后来闻声色变的摄政王乃至皇帝,只是个名不副实的闲散王爷。

        现在朝中大权后来都是殷太后和柳相二人掌控着。

        朝上这两方势力明争暗斗,分庭抗礼,暂时都不会动自己,毕竟需要他这个摆设来维持表面的平静,平衡一旦打破,便是腥风血雨的到来。

        下方的胖子还在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便是太后的侄儿,名字似乎叫余广全,在殷誉北称帝后落得车裂而死的下场。

        正看的津津有味,下方的殷誉北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朝他的方向望去。

        他还来不及收掉幸灾乐祸的表情,便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

        那双眸子黑沉沉的,仿佛古井般幽深,连丝毫亮光都不能照进其中。

        不知道是不是不正常的苍白肤色,更衬的眸色黝黑,一看更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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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3

        被这样冷冷的注视着,殷怀下意识的错开视线,神情略微有些不自在,

        他用扇子遮住脸,小声嘀咕了一句:“看什么看……”

        旁边站着的平喜听到了他的话,立刻站出来表衷心,狗腿子的学着他的话,朝楼下大喊:“谁的眼睛是不想要了吗?敢看我家少爷!信不信我家少爷一个下令,把你们眼睛通通都剜了!”

        察觉到街上道道视线射来,殷怀默默地用扇子挡着脸。

        怎么办,好丢脸。

        可是已经迟了,楼下的人已经看到了他的模样,都是一怔,只有余广全反应最大,他一见是殷怀,不由喜上眉梢,连喊了几声“表哥”。

        “表哥!你怎么也在这?”

        他一边说着一边得意的斜了一眼殷誉北,态度十分嚣张,跟他斗,也不看看他是谁。

        殷誉北抬头望着上方,瞳孔中映衬着那小小人影,眼底看不清什么情绪。

        殷怀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下了楼走到街道上好在没有人认得他是谁,毕竟他刚登基不足一年,百姓对他长相一无所知。

        而且余广全蠢是蠢,但没有蠢到直接叫他陛下。

        “表哥,你快来帮我评评理。”

        说是评理其实就是撑腰,余广全丝毫不怕殷怀会不站在他那边,毕竟他和原主从小一起玩到大,可以说是臭味相投。

        “……..”

        殷怀又对上了那双冷淡的眼,犹豫了一瞬后还是选择了和余广全站在一边,因为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开口替殷誉北解围,恐怕不止余广全,连脑袋瓜子不太灵活的平喜都会怀疑自己抽风了。

        于是他故意冷下声:“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这条路明明是我先到这的,本来就应该他让。”

        殷怀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个小胖子,心想你怎么还有脸委屈。

        但面上还是要拿出替他撑腰的气势出来,于是他睨了一眼殷誉北,“誉王,是这样吗?”

        殷誉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立在那,背脊挺得笔直,如同挺拔劲竹。

        他正盯着自己瞧,冰冷的目光穿破层层人群径直地射在自己身上,顿时让殷怀觉得如芒刺背。

        “誉王可是不服气?路在这虽然谁都能走,但还是要识趣一些,知道什么人该让,让谁先走,你说呢?”

        这番话殷怀自己都说得觉得欠揍,有些心虚的眼神飘闪。

        殷誉北一瞬不瞬得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殷怀以为凭他的疯劲,说不定会当场发飙时。

        他竟然只是扯了扯嘴角,缓声道:“既然这样,我再不让,也未免太不识趣。”

        他的嗓音低沉冷冽,莫名带着些许沙哑,明明说着这样的话,但总让人感觉不自在。

        他说完像是验证他的话一样,果真招呼下人避让,就连自己都垂下眼,微微侧开身子推开几步。

        余广全见状从鼻孔里哼了哼声,“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他说完看也不看殷誉北一眼,大摇大摆的从他身旁经过,颇有些耀武扬威的味道。

        而殷誉北却连眼皮子也未抬一下、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嚣张气焰。

        殷怀知道这下他和这位后来的摄政王,梁子可算结大了。

        本来下场应该凌迟三千刀,说不定就因为这一笑,不知道又多了多少刀。

        可转念一想,自己提前知道了结局,现在先暂时按着剧情走,等一找好退路就立马跑路,头皮都不回的那种,到时候自己找个小地方过着神仙日子,岂不美滋滋。

        最主要的是原主本来就和他关系不善,态度完全可以用恶劣来形容,这样才更不被人怀疑。

        见事情差不多了,殷怀也没再待着,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殷誉北给人的感觉怪怪的,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他刚一走,从殷誉北身旁经过的余广全的脚步顿了下来。

        “对了,誉王爷,过几天是你家里人的头七是吧,哎,可怜见的,老王爷在的时候我都还见过。”余广全虚情假意的叹了几声。

        “他肯定也没想到,会被自己的儿子害死。”

        “誉王爷,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我没听说过你有耳疾啊。”

        殷誉北终于掀起眼帘,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仿佛在看着死物。

        余广全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就看见殷誉北竟然笑了笑,下一秒薄唇微启,一字一句的挤出两个字。

        “蠢货。”

        “你说什么?”

        余广全死死的盯着殷誉北,气的目呲欲裂,朝手下人使了个眼色,可旁边跪着的奴仆瑟瑟发抖,就是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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