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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爷,今儿个陛下也在这里,你也不出来猜谜,怎么?未必是嫌殿下的御赐之物不合你心意。”
等众人笑完,余广全语气恶劣的朝他说道。
这番话恶意满满,罪名可大了,众人察觉到气氛凝滞,都是面色一变。
被人这么当众刁难,殷誉北眼皮子一抬,终于正眼望向他,冷锐的目光宛如利箭刺去,面上笼罩了一层寒霜。
殷怀决定顺着余广全的话下,于是假意沉吟后道:“誉王,当真如此吗?”
殷誉北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怎敢。”
殷怀抚掌:“既然如此,就让朕开开眼。”
最后果然不出他所料,殷誉北并非不会,只是不愿,那小胖子恨不得绞尽脑汁,最后还被暗讽了一通,气得脸都绿了。
而这些世家子女最会看脸色,在场除了殷怀,身份最尊贵的便是那小胖子和殷誉北,所以几轮下来最后只留了他二人。
“顾二,为何要拦我。”林锦之死死的盯着桌上的那块玉佩,几乎是咬牙低声问了出来。
旁边的俊朗少年缓缓摇头:“锦之,如果我不拦你,你父亲知晓了此事,绝没你好受的。”
林锦之忿忿的甩开他的手,这才不甘的收回视线,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猜谜比试进行到最后一步,余广全被殷誉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狠狠的上下羞辱了一通。
“好啊誉王!你竟敢如此愚弄我!”余广全气的面色铁青,朝殷怀告状,“表哥,你来评评理。”
殷怀深吸了口气,“愿赌服输,你这样反而失了体面。”
他说完又看向殷誉北,“从前倒不知誉王的嘴如此厉害。”
他说完扬了扬下巴,“这个玉佩赏你了,可要好生收着。”
平喜得到指令后,便将盘子呈上前,上面安安静静的躺着那块刚才殷怀身上解下来的玉佩。
殷誉北接过玉佩,垂下的手微微合拢,掌心里传来温热,玉佩像是还带着前主人的余温。
他垂下眼,脸上神情意味不明,“谢主隆恩。”
殷怀并没有待多久,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准备起身离开亭子,免得自己在这他们也玩得不自在。
走出后却发现自己身边跟着的少了一人。
“重苍呢?”
“好像还在寺里,刚才我看见他在大殿那。”平喜连忙给他打着小报告。
回到寺庙果然看见了他的身影,只见他立在寺庙后院的槐树下,望着满殿神佛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殷怀想趁着这个时候和重苍说些话,于是身边也没让人跟着,径直走了过去。
“身为贴身侍卫,你怎么能擅自离开我左右?”
听到他的质问声,重苍回头望来,微微一怔。
“……陛下。”
殷怀欣慰道:“这不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嘛。”
四周的灌木丛藤蔓花架实在茂盛,将二人身体掩在其中,同时也掩住了其他人。
灌木丛中狼狈的趴了一个人,看模样十分年轻,不知道是哪家出来的公子哥。
只见他正努力的掩住呼吸,目光痴痴的落在树下的某个人影上。
莫云度好半天才想起吸气呼吸,今天他本来是被家里人硬拖着来这里拜佛,他趁天气正好,就躺在佛寺后院中小憩一会。
结果哪里想到被人的说话声吵醒,一睁眼就看见了这么一个绝色。
比他从小到大所见到的任何人都要好看。
这让他觉得自己以前逛窑子的时间都白白浪费了。
殷怀正准备开口说话,就看见重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拔剑出鞘,指着灌木丛某处,沉声斥道:“出来!”
殷怀好奇望去,便看见一个身着锦绣华服的公子哥,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杂草,十分滑稽的爬了出来。
“误会啊误会啊,我先来这里的,就是想在这偷懒睡个觉。”
公子哥长的还算端正,就是眼神他不太喜欢,直愣愣的盯着他瞧,他都怀疑他都快对眼了。
“算了。”殷怀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一看他这样便知道他不是刺客,哪有刺客这么蠢且弱的,想必是今天跟着家眷来拜佛烧香的。
“我们走吧。”
他扯了扯重苍的袖子,此时他被花香熏的有些头晕脑胀,打了几个喷嚏,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待。
重苍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收剑入鞘后,便和他一起往前的竹林走去,
“重苍,你跟在朕身边多久了?”
“……三个月。”
“竟然已经这么久了吗?”殷怀一哂,“这三个月你待在朕的身边,想必忍得很辛苦吧。”
重苍瞳孔骤然一紧,语气依旧平稳,“……属下不知陛下何意。”
“身为北戎皇子,敌国皇帝就在自己眼前,却找不到机会下手,还要忍住杀意,伺候他打水洗脚,哎,这往外说去简直是奇耻大辱……”
殷怀话音未落,眼前便有阴影笼罩下来,下一秒就只觉背上一阵钝痛,他被人按着抵在树干上,丝毫不能动弹。
“嘶—”他皱着眉痛呼了声,手上力度稍微减弱,却始终都没放开他。
重苍伸手按在他的脖颈上,感受着手下脆弱的脉搏起伏,神情紧绷。
殷怀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对上他的视线依旧不慌不忙,甚至还扯出一丝笑,像是顽劣的孩童做了什么有趣的恶作剧。
“你生气了?”
第17章 17
其实殷怀直视着眼前人,心里知道重苍不会杀了自己,所以有恃无恐。
四个人里面目前只有重苍最好欺负,完全不能拿自己如何。
于是他决定柿子挑软的捏,故意冷下脸,质问道:“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此时此刻他的姿势实在说不上好受,被人按着完全不能动弹的滋味实在让人不自在,想要重苍立刻放开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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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殷怀仿佛喘不过气似的急促的咳嗽了几声,重苍见状,微微一怔,手上动作一顿,终于放开了他。
殷怀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皱眉说:“你干什么这么激动,朕话都还没说完。”
重苍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既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救我。”
殷怀解释说:“就是知道你的身份,朕才要救你。”
重苍闻言皱眉,不理解他的话。
“重苍,我们要不要来做个交易。”
重苍目光落在他脸上,“什么交易?”
“朕听说北戎王今年已经六十余岁了,近些年身体越发不行,他一旦死了,你那几个哥哥姐姐,恐怕得争个你死我活。”
“你就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等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典故你听说过没?你就只需要做那黄雀就行,再加上朕的帮助,你夺得王位势在必得。”
听到殷怀这番话,重苍久久未动,半晌,才抬起眼,神色复杂,沉声问:“陛下想要我做什么?”
殷怀心里赞了一声果然聪明。“朕要你做到上位后不与大殷为敌,不侵扰边境,不发动战乱,如何?”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殷怀也不着急,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重苍终于开了口,“陛下就不怕我反悔,不兑换诺言吗?”
殷怀点头赞道:“好问题,所以朕准备了这个东西。”
说完他摊开手,露出掌心中躺着的一个黑色药丸。
只见他目光坦然的盯着重苍,“吃吧,吃了朕就相信你。”
“……..”
见他根本没有伸手的打算,于是殷怀耐心开解他,“不用担心,朕要是想杀你,根本不用这个东西。”
“…….”
盯着重苍服下药丸后,殷怀缓缓地露出笑意。
原本稠艳清冷的眉眼仿佛一瞬间鲜活了起来。
重苍望着他,脑海中不知为何闪过那日殷怀脱去足袜的场景。
随即他微微皱眉,几乎是有些欲盖弥彰的移开视线。
怎么会忽然想到如此屈辱的事。
虽然重苍比自己高大半个头,但是殷怀表面气势丝毫不输。
他望进他的眸中,双唇微启,一字一句道。
“我不管你之后回北戎如何,至少在这里,我要你一心一意的把我当成主人,不能对我有二心,你能做到吗?”
眼前的少年本就病恹恹的,站在竹林中,身上的淡绿外衫几乎要与周遭融为一体。
只一张小脸白得出奇,一双桃花眼正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瞧,固执的想要等到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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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这样,重苍依旧觉得有些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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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苍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他微微曲膝,单膝跪在地上,低着脑袋,语气沉沉。
“……好。”
殷怀盯着他的后脑勺,心中十分欣慰,不枉他绞尽脑汁想出的这番话,还是挺能唬人的。
安国寺分为东西两个方位,殷怀和重苍从竹林里出来时并没有走先前的路,而是随意寻了条路出来,反正都可以走。
脚下小路上落了许多竹叶,密密麻麻的铺在一起,掩住了凸起的竹笋,殷怀不小心踩了一脚,险些被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