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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兰芳君戚无忧的恶行简直是罄竹难书,但凡看过书的,了解他这的人设,就不可能有他是不是反派这一问。
他以为是自己多想,万一人家看书跳读没看到结尾呢?便用英语试了“阿盏”一下,“阿盏”好像没有听懂。
他又进一步胡诌系统的作用,“阿盏”还是毫无反应,而且似乎根本不知道要打结局这回事。
《反派》的男主是洛云彰,他故意说错时,“阿盏”非但没有察觉,还出声应和……
戚无忧手心、后背都开始冒冷汗——此刻坐在窗沿上对着他笑的人,根本不是个穿书者!
从龙隐宗回逍遥仙出发前的那个晚上说过的话在脑海中轰隆隆碾过。
明明不是穿书者,还在这跟他装大尾巴狼,分明是在套他的话!
戚无忧对“阿盏”的身份有了猜测,再看他便觉格外渗人。
“阿盏”始终神色轻松,翘起嘴角,调笑道:“你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说来听听?”
此刻两人之间相距不过一步,戚无忧挂起笑容,悄悄蕴起灵气,抬起空着的那只手,伸向“阿盏”的脸,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到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咱们都是自己人,你还带个面具干什么?”
“阿盏”唇边笑意不减,却在他的指尖快要触上面具的时候,抬手抓住了戚无忧的手腕。
“兰芳君——”
戚无忧不跟他废话,被抓住手腕的同时,直接发难,反手抓住“阿盏”,另一手的花骨扇直逼对方脖颈。
“阿盏”躲也不躲,忽然一道黑红身影从塔顶上倒挂而下,翻进窗子,一脚踢中戚无忧的手腕。
戚无忧反应很快,手腕一收一推,卸去力道,就势把人拉进来。
正要把这人当做武器甩向“阿盏”时,心口突然猛地一剜,全身失力,冷汗刷地冒出。
被他抓住的人半空中一个翻转,挣开他,一脚将他轰开。
“唔……”
戚无忧疼得蜷起,根本没有力道控制平衡,倒退几步扑倒在地,手中的花骨扇当啷掉在身边。
朦胧视线中,从窗外翻进来的人落到“阿盏”身边,急切道:“义父,你没事吧?”
黑红交叠的衣摆坠落下来,在戚无忧的视野中摇晃。
听声音,正是上次来琼花屿警告他的鬼面少年。
“无事,不是让他你在外面看着吗?”“阿盏”道。
“谁让他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对义父动手?”少年不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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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无忧瞥到花骨扇就落在手边不远处,只要稍一招手,花骨扇就会回到他手里。
但他的手指刚有所弯曲,便见一双鞋尖停在面前。
“阿盏”不知何时从窗边来到了他身前,居高临下道:“有禁咒在,兰芳君还是不要反抗为妙,还是说,刚才那一下,你还没有疼够?”
想到心痛的感觉,戚无忧的手指倏地收回蜷起,紧握成拳抵在地面上。
喘息还未平复,他断断续续道:“你是……抱一?”
“阿盏”笑了,说道:“兰芳君好聪明。”
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浸到眼睛里,戚无忧闭了下眼,睫毛轻抖,哂笑一声。
不是他聪明,是该排除的都排除了,就只剩下这一个可能。
与贺兰盏有所交集,对当年之事如此了解,能在不知不觉间控制了天命君羲和,还能算到他会来此登塔……就他目前所知的人物里,只有一个算力非常的抱一。
抱一俯身拾起花骨扇,凑过去闻了一下,问道:“我能问问兰芳君,我是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戚无忧:“……”
他不能再透露信息了。
戚无忧不说,抱一也不追问,自行猜下去:“兰芳君是进入话本中的方外之人应当没错,那便是……我猜错了系统和这本书的主角?”
抱一为什么如此确定他就是穿书者?
幻境中的那扇门在眼前浮现,戚无忧惊觉:“你利用幻阵看了我的过往?”
“兰芳君不是也看了我的吗?”抱一欣赏道:“那是通溯阵,入阵之人可互通记忆,可惜兰芳君太过警觉,于幻阵一途造诣颇深,交换之下,似乎是我比较吃亏。”
“……”
“哎,”抱一一叹:“终归是我太过依赖星珏命卦,遇到兰芳君这种让我算不到的人,便束手无策。”
抱一在戚无忧面前蹲下,说道:“兰芳君可否告知,这话本的主角到底是谁?”
“……”
“应当不是我,兰芳君此前都没听说过我。”
抱一遗憾似的敲着下巴,“兰芳君说修改剧情是为了活命,否则便会被男主一剑穿心,现在想想,你几次三番违背我的意思,不但不肯打压洛云彰,还要对他诸般照拂,让他出尽风头,所以,男主是他吗?”
打也不能打,瞒也瞒不住,戚无忧干脆摆烂:“你既然猜到了,何必问我?”
“总要听兰芳君亲口说出来才能安心。”
抱一道:“据我所知,话本的男主总会叱咤风云,称霸一方,我想听听,在兰芳君看到的话本中,我与他结局如何?”
对《反派》剧情走向的了解是戚无忧的底牌,现在便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他也就离死不远了。
于是道:“我知道的未必比你知道的多,与其问我,不如自己算上一卦,你不是很会算吗?”
抱一垂眸想了想,笑道:“兰芳君说得对,那便算上一卦吧。”
戚无忧还真摸不清楚抱一的路数,一般知道自己是纸片人,不都得发疯质疑一番吗?怎么抱一这么快就接受了?
而且明知他是方外之人,随时可以用禁咒杀了他,却还好言好语地跟他讲话,怎么看,精神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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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半仙”拂垢还厉害。
戚无忧暗惊,但身为案板上的鱼肉,他只能配合地起身拂去尘土,接过星珏捧住摇晃,往旁边的茶桌上一扔。
抱一走到茶桌边站了片刻,弯起嘴角,低声道:“果然如此。”
鬼面少年道:“义父,你算出什么来了?”
抱一没有回答他,而是问戚无忧:“兰芳君信命吗?”
戚无忧:“不信。”
“我也不愿信命,但事情总会朝着我算出来的方向发展,似乎只要以命运之名,便可肆意操纵玩弄于人,令人,好生不快。”
说到后半句,抱一眼中笑意褪去,声音冷下来。
“义父?”鬼面少年有些不安。
抱一抬手摸摸鬼面少年的头,眼神回暖,说道:“我与洛云彰之间,只活其一,兰芳君便是其中的变数,如此,兰芳君来与我赌一局如何?”
赌一局,便说明抱一没想立刻杀了他。
戚无忧瞥向桌上的七星珏,什么都看不出,抬眸道:“赌什么?”
“洛云彰与兰芳君的命。”
“……”
抱一道:“我一向认为,人之生死若轻易予夺皆为无趣,必得经历撕心裂肺、痛苦挣扎,或破茧成蝶,或万念俱灰,才有意思。”
“……”
真是碰上变态了。
“你师徒二人性命,一早便握在我手上,如今便当做赌注搏上一搏,我为命修,兰芳君是方外之人,两厢对垒,甚是公平。”
“公平吗?我还有禁咒在身,如何行事?”
“谁说赌局一定要公平?我为棋手,兰芳君为棋子,能否脱离执棋之人的手,要看兰芳君自己的本事。”
抱一顿了下:“我倒希望……”
他没有说下去,笑着摇了摇头。
总比直接被弄死好。
戚无忧没有拒绝的余地,默认了抱一的赌局。
只是他还有一事不太理解——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一定要致洛云彰于死地吗?”
“这也是赌局的一部分,兰芳君便自行去探索吧。”
抱一扫向窗外,拍了下鬼面少年的头,鬼面少年揽住他的腰,带他掠出塔外,落到了一柄飞剑上。
飞离之前,抱一露出“阿盏”式的清亮笑容:“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兰芳君应当清楚,今日之事,如有半句泄露,兰芳君便能尝到心胆碎裂是什么滋味。”
说罢,便与鬼面少年一起御剑离去。
“……”
戚无忧在屋中站了半晌,来到窗前,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久久难以回神。
赌局来得突然,思及自己从逍遥仙宗来到鹿鸣涧,过幻阵登摘星塔,这一路可能全在抱一的算计之下,面前筹码便一砍再砍。
……这要怎么跟人家打?
远处有什么东西反光,刺了戚无忧的眼。
他抬手挡了一下,定睛一看,便见远处有一方禁制绕着鹿鸣镇的边界拔地而起,一眨眼的功夫,便将摘星塔在内的整个鹿鸣涧圈在里面。
腾腾魔气从禁制上冒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从山洞中传来。
“!?”
抱一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落而下:“赌局已开,兰芳君便来试试如何破解这第一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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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道抱一要见他,何必给参与围剿魔头贺兰的仙门百家发送请帖,原来是想把这帮人一锅端!
果然这种笑眯眯的都是怪物!
大片魔气朝摘星塔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