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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了,可算是看见说精神病不好的新闻了!!】
【之前那些新闻看得我都想去得个精神病试试了,这几起报道才让我感觉自己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精神病可不兴得啊朋友hhhh】
【对方借钱不还结果自己反被骂那个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室友就是抑郁症,辅导员整天提醒我们对她好点,搞得她要是犯病了就是我们的错了!!】
【抑郁症就可以获得社会特权了吗?我可去你的吧!!!】
【砍人、家暴……请法官该判多少年就多少年好吗?可别告诉我有精神病就是有豁免权:)))))】
【楼上的朋友别怀疑了,有精神病就是有豁免权,现在尊重精神病把他们捧成自己的祖宗才是zz正确啊哈哈哈哈哈,不然你就是没把他们当人看!】
似乎是掐点一样的,就在这几起报道的热度稍微淡下去一点的时候,两起和仁安疗养院事件相关的采访也先后在网络上发表——
第一起采访的对象是仁安疗养院的院长,梅有德本人。
录像上他外貌憔悴,虽然还是穿着件白大褂,但内搭的高级衬衫已经换成了中老年人专用款羊毛背心,一个饱受打击但仍挺着最后的精神打扮体面的坚强老人的形象跃然于网上。
他面上挂着苦笑,先朝着摄像头鞠了一躬:“对于这段时间仁安疗养院在网络上引起的争议,我要诚挚地向各位道歉。”
“的确,我们疗养院在对待某些病人的行为和态度并不够规范,包括疗养院的医护人员,可能做得并不是很好,才会让大家这么讨伐。如果有什么指教或者批评,我和整个疗养院都会诚恳虚心地接受。”
“但是,”紧接着他便话锋一转,“有一些事情我还是希望能向各位澄清。”
“首先是关于我们仁安疗养院的医生没有行医资格的说法,这个说法是绝对不实的,”梅有德道,“仁安疗养院聘请的医生都是有医师执照的,否则我们又怎么为患者提供药物治疗?”
“其次是说我们仁安疗养院对待病人态度恶劣,就像是对待,猪狗,这样的说法……”说到这里时梅有德还微微顿了顿,似乎是后面那两个字有点难以出口。
他面上的苦笑骤然放大:“这个事情怎么说呢,我们对待一些行为激进的病人的确可能存在这样不妥的方式。”
“虽然近段时间来的报道和舆论都号召大家要善待精神病人,但我想要说的是,精神病人实际上并不是绝对安全的。”
“他们没有理智,不能按照常人的逻辑去推理,也因此,想要控制住他们是很难的一件事,某些行为激进的病人更可能会给其他人带来危险,”他道,“至于带来危险的方式,可能是直接的攻击,也可能是一些他们以为是恶作剧,但实际上却会危害到其他人生命的事。”
“而我们的医护人员就是在这样的高危环境下工作,同时他们也还要时刻注意,不让这些病人去危害影响自己的生命,”梅有德语气停顿拿捏得极为恰当,“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确实会很难避免去使用一些不太恰当的手段。”
“而除此之外我们对病人们的日常生活也不存在虐待,一日三餐会正常供应,提醒他们服药,还会提供心理咨询等治疗方式。”
梅有德又鞠了一躬:“或许我们的方式有些问题,但请各位网友一定要相信,我创办仁安的初衷是好的。”
“否则我为什么不选择一些更轻松赚钱的行业,而是创办一个充满危险,还有面临舆论争议风险的疗养院?”
“这些天来网上的报道我都看过,各位的批评指责我也知道,像来仁安疗养院考察的专家们,我也是欢迎的,”他道,“如果这次风波之后,仁安疗养院被关停,我接受,但如果各位朋友们厚爱,还愿意接纳一个决心改过的仁安的话,我们也一定会痛定思痛,努力整改,争取以后不再犯错,另外也将随时欢迎各界的监督!”
而第二起采访的对象则是A国的知名画家,穆嵩。
此前在各类媒体的狂挖之下,穆嵩的独子穆越也在仁安疗养院的消息早就被曝了出来,这个消息一出,不少媒体记者都想要来采访穆嵩——大家倒不是想别的,就是单纯想知道这位在艺术和商业上都相当成功的【创建和谐家园】,对于自己“受骗”一事会如何看待。
如果还可以的话再挖点【创建和谐家园】独子怎么会得双相的料就更好了。
不过穆嵩这种身份地位,想要约到他的采访可是相当不容易,是以这个释出仅在梅有德稍后一点的采访还是穆嵩在疗养院事件以后第一次公开发表自己的态度呢!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穆嵩并没有如众人想象一般,愤怒地指责抨击仁安疗养院对他的欺骗。
甚至事实恰恰相反,坐在采访间沙发上的男人一头艺术感的中长发绑在脑后,态度冷淡地指出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他的独子穆越在疗养院里过得很好,据他所知仁安疗养院并没有什么治疗不当的地方,不过对于报道中披露的一切他还是持保留意见,毕竟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第二件,则是提到第一个报道仁安疗养院的喻霁,其实也是仁安疗养院的患者,在疗养院时他就态度嚣张跋扈,甚至还有殴打医护人员的先例。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呜呜呜今天本来是想多写一点给你们一个惊喜的!结果……咳咳你们也看到了
磕头道歉!!
? 145、精神病院扛把子(17)
穆嵩的这则采访放出去, 效果堪称全网震惊。
如果说最开始的那几起精神病人伤人事件的报道在一定程度上激起了人们的逆反心的话,那么梅有德的采访则是放大了这种逆反心,同时还在大众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而穆嵩的这则最后放出来的采访,则是让这颗怀疑的种子迅速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毕竟在大众眼中看来, 穆嵩和梅有德并不存在直接利益关系, 甚至如果仁安疗养院真有问题,穆嵩肯定是受欺骗的一方。
这种情况下穆嵩不出来踩仁安一脚都算他够善良有道德的了, 可他这个时候站出来, 却近似于在说仁安疗养院的好话??
利益不相关, 加上穆嵩本身的社会地位, 这出采访在发出后几乎立刻就引爆了网上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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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新闻不至于,梅有德不是也承认仁安疗养院有些治疗手段确实不当吗?而且后面那些跟进的媒体专家组什么的不可能全部都在说假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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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较关注的是穆嵩说喻霁在疗养院里态度嚣张殴打医护??】
【病人出逃后为报复医院,竟然发奋成为记者将疗养院曝光,这个故事听上去竟然还有些励志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前面的你是怎么回事才对】
而因为穆嵩这突如其来的爆料,也有不少人将目光集中在纪城身上, 甚至在有心人的引导下,纪城和然英报社之前的情况也都被曝光出来。
【之前的喻氏集团高管, 还是被开除的??这真的能当记者吗?还写这么多报道??】
【不过因为被开除得个抑郁症什么的听上去倒是很正常……】
【然英在仁安疗养院的报道之前都快倒闭了啊】
【难怪】
虽然没有哪个媒体或者梅有德之类的人下场明说, 但毫无疑问,这些蛛丝马迹式的信息无疑是想将大众引导向这样一个方向:纪城和然英报社之所以会发曝光仁安疗养院那篇文章,是因为前者想要报复, 后者想要出名回血。
人们天生会同情弱者, 但假如他们觉得自己对弱者的同情被利用了呢?
这个道理钟严等人当然也懂,而身为传媒行业的从业者他也敏锐地意识到这是有人在故意带节奏, 这种时候他们这边最需要的一是要挺住坚持运转, 二则是同样运用舆论武器——不过这两样可全都是花钱的包袱。
而挺尴尬的是在这些事情曝出来的不久前他刚刚才往基金会里投了一笔钱, 现在然英本身的资金吃紧不说,就在钟严准备勒一勒自己裤腰带拿出一笔钱的时候,基金会惯常的合作商又出了问题。
然霁基金会虽然主要是在心理医疗方面投入,但平时运转林林总总下来总还有些其他的合作商,譬如本身基金会场地的租金、工作人员的制服、平时各种运转的日常花销等等,哪个不需要掏钱?
这次出问题的就是一家合作商,原本双方之前的合作是非常顺利的,签订合同里的货物也都已经交付,不过就在基金会这边想要续约重新下订单时,那边的合作商却提出将要涨价。
而对方涨价的原因其实也挺简单——看到现在纪城和然英报社的情况好像不太容易,坐地起价呗。
知道消息后钟严差点急红了眼:第二批的合同还没签订,对方涨价他们也可以紧急换一个合作商,但到底时间紧急,现在这种情况,找哪家不是一样的会比原来的价格贵上一些?
涨价看着事小,但在关键时刻却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这些事情当然是瞒不过纪城的。
没办法,外界各种消息吵得沸沸扬扬,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记者天天打他手机——太子殿下合理怀疑这事儿和梅有德以及喻菁等人脱不开关系,毕竟之前为了方便他并没有更换手机号码,而是沿用了原身的手机。
还不说纪城现在本身也是老板之一了,就算光看钟严这坐在办公室里大有怔怔发呆到天亮的架势,想不知道发生什么都难。
而对此,太子殿下给出的答复是——
再拍出一张银行卡。
“拿去吧。”
纪城语气轻描淡写地道。
上一秒还在办公室里上演【创建和谐家园】红眼圈的钟严瞬间瞪大眼睛。
他震惊看向这张卡,又看向纪城,又看向这张卡,又看向纪城。
然后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纪城和卡都还在。
纪城则是挑了挑眉,静静欣赏钟严的表扬。
“这里面的钱应该够然英和基金会现在用了,”他道,“合作商该换的就换,加急费该出的就出,别让那些想趁机下来撕我一块肉的人得利就行。”
钟严坐在原位,半晌有点没敢伸手:“我……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纪城面上浮现起笑容。
他活动了下双手,指节咔咔作响,语气诚恳温和:“那需要我帮你验证一下吗?”
想到穆嵩在采访里说的纪城在仁安疗养院一打四的光荣事迹,钟严当即把脑袋甩得像拨浪鼓:“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这不是梦!”
拿过那张卡,钟严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问道:“这、这些钱,你又是怎么来的?”
不说之前纪城就已经连续两次拿出过钱了,就说他现在已经知道纪城的身份,而这次报社和基金会的财政危机多半是那些敌人早就有过预料的——而他们之所以会这么预料,那多半也是因为他们认定了纪城的账户里应该没有足够的资金了才对。
纪城面上的笑容更灿烂几分,洁白的牙齿都在海市终年灿烂的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之前不是回了趟上市吗,我回去把我的那些产权证偷出来了,还有些股票基金什么的,卖个一两套,这钱就差不多了。”
钟严:“……”
确实,这些年房产价格上涨明显,尤其是上市那种超级都市,价格基本上可以用一路狂飙来形容。经过这些日子媒体的各种爆料他也清楚纪城的身份了,这样一个前任公子哥,有个几套房,不奇怪。
但这家伙的笑容看着好欠揍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纪城对金钱来源做了解释,钟严的内心也安定不少——卖一两套房就能凑到这么多,听对方的语气他名下显然还有不少房产,这么说的话他们岂不是还可以这么造作好几次?
不知道是不是内心的喜悦之情洋溢到了脸上,钟严很快就见纪城眯了眯眼睛:“想什么呢?”
钟严立刻严肃了表情道:“哦哦,我是在想,现在资金上我们肯定是没任何问题了,只是现在的舆论情势确实不太好。”
“不止媒体界有人在煽风点火,更重要的是现在在大众中也有一股比较强的逆反情绪,大家好像格外地抵触有关心理疾病这一类的话题,特别是给说好话的。”
“所以我比较担心……”
“不用担心。”纪城打断他道。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存在各种各样的情绪和声音,不说它们合不合理,但绝不存在一边倒的情况,”他从旁边的打印机里薅出一张白纸,折了折,然后立在桌面上,一弹一弹地玩,“不管是一味的宣扬还是压抑,都是不可能得到统一的声音的。”
“更何况一种观念的落幕,那可不是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能做到的,”纪城语气漫不经心,“所以不管是几个月之前那种情况,还是现在这种情况,永远只是暂时的。”
钟严有些焦急地道:“可这次是有人在故意操控舆论啊!”
“操控舆论又怎么了?水能覆舟亦能载舟地道理懂不懂?”纪城反问。
钟严:“?”
他表情懵逼:“我只听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纪城表情恨铁不成钢:“亏你还是做媒体的。”
钟严:“??”
纪城语气大喇喇道:“反正梅有德联系媒体发的那些通稿又掉不了我一块肉,我着什么急?没听过有句话叫黑红也是红吗?”
钟严:“???”
纪城眨了眨眼:“更何况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声音抑扬顿挫且富有感情地道:“我只是一个揭露了事实、在网上发表了一点自己观点的普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