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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再苏就炸了[快穿]》-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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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猝身上的谜团太多,他只能朝不科学的方向想。

        然而手机安静如砖头,依旧是贪吃蛇的画面。方灼一气之下断电关机,让233体会下暗无天日。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方灼无法确定自己有没有猜对。但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

        刚刚那一下,白亲了,嘴唇也白舔了。

        他的身体依旧暖得像火炉,说明外挂还在他身上。

        ——

        周猝今晚要比昨晚闹腾,一直在床上动来动去,兴许是昨晚抱过方灼,身体记住了他的体温,昏迷间一直将手伸向床上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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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漠的转开视线,呵呵,管他去死。

        可转念一想,小奶狗的牙齿就那么一丁点,能有多厉害。像昨晚那样,摸着狗头安抚两句,说不定狂犬周就又安静了呢。

        退一万步,哪怕不安静,难道他还能真咬死他不成?

        等方灼回过神,人已经钻进被窝。

        男人冰凉的身体紧贴着他,修长有力的四肢颤抖着把他缠住,颈侧是灼热濡湿的舔咬。

        方灼干巴巴的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又在这种诡异的情形中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被人给揪下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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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昨晚是喝醉了,但没有断片,这小子说的话,做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心里有分悸动。

        方灼被他看得心虚,多少猜到点什么,他强装镇定,拍掉揪住自己衣领的手,语气有点凶,“干什么你?”

        周猝薄唇抿紧又松开,反复几次才难以启齿的问:“昨晚为什么要亲我。”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方灼有点羞耻,打死不承认,“难道不是你按着我亲的吗?”

        周猝五指收紧,盯着他理直气壮的脸看了片刻,可怕的表情突然就淡了,也不想再究其原因。像他这样被阴暗滋生出的人,不该奢求情感这样温暖的东西,会被灼伤,也会玷污对方。

        自嘲的轻笑一声,将方灼丢出房间。

        方灼心里有鬼,屁都不敢放一个,默默在走廊里站了片刻,下楼找饭吃。

        接下来的日子,他再也没见过周猝,以至于周父打电话来询问情况,他一问三不知,被臭骂了整整半个小时。

        这周二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像在刻意在避开他,别说用餐时间碰不到面,就连被子也被陈嫂搬到了隔壁客房。

        方灼觉得自己像被恶婆娘轰出门的小丈夫。

        他一个人在别墅里寂寞的度过了七天,周三傍晚的时候,周父突然来了,带来的保镖比上次还多。

        一看就知道是要搞事情。

        “最近阿猝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周父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抽着烟,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方灼老老实实的说:“不知道。”

        周父起身朝他走去,皮鞋摩擦着地板,发出沙沙的声音。方灼向后退,被背后的两个保镖给架住了。

        “你在骗我。”周父很笃定。

        周猝性格喜怒无常,又阴沉。以前送来的人,不是被他变着法弄走,就是被这座一到半夜就鬼气森森的别墅给吓走的。甚至有两个胆小的,被吓进了精神病院,至今还没出院。

        这小子是现目前为止,停留时间最长的。

        方灼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忙解释:“没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跟他……”话语一顿,想了下措辞,“我们最近在闹别扭,我都一周没见过他人了。”

        “哦?是吗。”周父站定,从嘴上摘下烟头。

        火星在方灼眼前晃了下,方灼偏开脸。

        周父脸上带笑,眼底阴森,“既然这样,留你何用,倒不如早点换个人来。”

        “你说是不是?”

        猩红的烟头戳到方灼的锁骨上,发出“滋”的一声,皮肤烧焦的臭味飘进空气里。方灼疼得牙都差点咬碎,硬是没吭声。

        周父挑眉,“年轻人,有点骨气。”

        方灼喉头滚动几下,抖着嗓子说:“大周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

      第7章 风水大佬小娇夫07

        周父将熄灭的烟头扔掉,“那要看你能回报给我什么。”

        方灼知道他要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监视,完全可以安装隐形监控,但他没有。

        现实中的枷锁和压迫,会让人排斥从而反抗,若是能知道对方心里的欲望,从心理上让其得到满足,这段驯服关系会牢靠很多。周父要的就是这个。

        方灼还是那副畏缩的样子,紧张得舌头都捋不直,“请,请周先生您再给我一些时间,二少对我的态度真的已经有所转变了……我,我相信……”

        说话间,头顶的天花板上突然一震,就连吊灯都在摇晃。

        很快就有保镖冲进来,“先生,二少他拼命反抗,根本不听劝。”

        头顶上又是一阵异动,听着像是花瓶一类的东西摔碎了,其中还夹杂着打斗声和惨叫。

        方灼微拧着眉,知道是周猝出事了。

        而作为父亲的人却丝毫不担心,反而冲保镖大发雷霆,“一群饭桶!不行就上家伙!”

        保镖点头哈腰,急急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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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长相实在一般,也就那双眼睛还过得去,反倒是身材纤细修长,能加点分。周父理解不了男人搞男人的乐趣,但从保镖口中得知,除去最近一周两人关系降到冰点,之前相处确实不错。

        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方灼从桌上拿过打火机给他点上,见他讨好自己,心里的火气下去一半。

        “替我卖命有个规矩。”

        方灼松了口气,知道他是不打算换人了,“先生请说。”

        “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您放心,无论看到听到任何事,我都会烂在肚子里。”

        ——

        平时站在别墅外看守的保镖都不见了,全被调上了二楼。方灼踩着打斗声上楼,一到走廊,就闻到一股血腥。

        黑色衣服的保镖们,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正在跟里面负隅顽抗的人对峙。

        周猝如同一只孤勇的野狼,站在狼藉的房间中央,浑身都散发着凶狠暴戾的气息。他的颧骨青肿,眼角和嘴角破皮,白色衬衣被锋利划破,到处都是殷红的血迹。

        相比于他的镇定,包围他的保镖们要紧张很多。一个瘦高个抱着麻醉抢靠近自己队长,并把枪递了过去。

        “二少,得罪了。”保镖队长说完,娴熟的瞄准,扣动扳机。

        这一针下去,哪怕意志再坚定,也会在十五分钟内陷入昏迷。

        方灼从保镖间挤进屋的时候,针筒恰好从眼前飞过,周猝被七八个人围困,行动受限,颈侧动脉上被精准的扎了一针。

        看见突然冲进来的人,他愣了下,凶戾的眼中有着难以察觉的难堪。

        周猝拔掉注射完毕的麻醉针,抗拒的别开脸,不肯看他。

        “跟他聊得怎么样,给了你多少钱?”他语气嘲讽。

        方灼看着他身上的伤,没吭声。

        周猝又说:“我知道你是他派来的。”

        “不是,我是为你而来。”

        周猝还记得,他第一次听见这句话,是那天夜里。身体再次陷入无边的寒冷,意识也沉入深渊,这句话却如同一把火炬,燃尽了一切黑暗。

        他黯淡阴沉的眸光点亮了,又很快恢复死寂,不耐烦地开口:“你以为我会信你?滚!”

        方灼往旁边走了一步,好让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会滚,你教我。”

        男人嘛,要面子,被唯一的朋友撞见这种场面,心里一定很难堪,所以会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方灼大度的选择理解。

        保镖们围成一圈看戏,其中一个不爱看戏的,独自走到墙角,将带铐子的锁链拖过来,想等周猝昏迷,就给他戴上。

        方灼瞥了一眼,镣铐又黑又粗,这东西要是当情趣道具,一出场怕是就能把人给吓萎。

        保镖们五大三粗没轻重,方灼担心周猝会受伤,主动说:“你们出去吧,等下我给他戴上。”

        周猝紧绷的脸更黑了。

        方灼看见他拳头上青筋鼓起,心想他不是要揍我吧。条件反射的伸手握住男人硬邦邦的拳头,轻轻捏了捏。

        小声跟他咬耳朵:“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就是想留下来陪你。”

        见两人亲密的说悄悄话,保镖队长一脸恶心,说:“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方灼刚要把人安抚好,就被这人打断了,脸色极其难看。就那么一声不吭的瞪着对方。

        两方僵持了快十分钟,麻醉剂药效生效了。眼看着周猝眼神开始涣散,那些人立刻拥上去,把他抬到床上,随后粗暴的拽过锁链,将铐子那头圈住他的脖子。

        方灼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这里的人明面上对周猝恭敬,但私底下没把他当人。周父把儿子当成狗,他们也把二少当成狗。

        临走前,还有人故意拽着链子甩了几下,嘴里发出逗狗的啧啧声。

        闲杂人等稀稀拉拉的离开,房间里沉寂下来。

        周猝安静躺在床上,方灼去楼下找来医药箱,动作轻柔的给他清理包扎伤口。然后就坐到一边,掏出手机看233玩儿贪吃蛇,打发时间。

        夜幕降临,暗沉的蓝色逐渐将晚霞覆盖,天上升起一轮明月,没有星星。

        看着圆盘似的圆月,方灼才知道今天该是月中十五,又联想到周父的种种行为,他兀自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就听见铁链的脆响。

        周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正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他。

        方灼闻到危险的气息,警惕地离开沙发,退到安全地带,几乎同一时间,周猝也从床上下来。他光着脚站在地上,低头看着地板发了会儿呆,似乎意识不清。

        方灼不敢靠近,隔着八丈远说:“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声音,周猝猛地扭头看过去。

        尖利、凶狠、血腥,各种暴虐的情绪纠葛在其中,方灼吓得倒退几步。正要往外跑,周猝突然冲过来,却被锁链牵制住,只能隔着半米远伸长手臂要抓他。

        虽然知道他够不到自己,方灼心里还是害怕,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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