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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声嗯,真的好乖。
“我就,在部队里我就没输过给二哥。”
“是我钓的又不是你二哥钓的,南枝,他就是狐假虎威。”何老先生淡淡地道。
“说不定二哥钓,连垃圾袋都钓不上来。”陆眠应和着。
何文杰挠头,“是的,南枝,你知道,二哥我就是嘴贫。”
他们都小心翼翼地维护着,生怕刺痛到俞南枝的自尊心。
被这样维护的感觉,虽然陌生而奇怪,但还是让俞南枝觉得,很温馨。
“那也不能输给爸啊…”
“…”何老先生愣住,他想摸一下胡子,但是发现自己没胡子,他看着自己的一桶鱼,这鱼能蹦回湖里去不?
何文杰同老爷子挤眉弄眼,“其实小叔也没钓到多少…”要不我给您倒回去?
陆眠摸着下巴,皱眉,他要不跳到湖里把鱼捉住挂俞南枝的鱼钩上?
“我说句玩笑话,瞧爸和你们三个紧张得。”俞南枝笑出声,然后闲适地靠回轮椅。
“呃…”
何文杰摸了摸鼻子,瓮声瓮气地道,“南枝,变坏了啊。”
“近墨者黑。”
“…”靠得最近的陆、墨、眠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无辜。
俞南枝到最后也只钓上了拇指大三尾鱼,臂膀都酸了。
他们带了吃的,在这里吃过中餐后,下午换陆眠钓。
可陆眠确实不会钓其它非人的鱼,连个垃圾袋都没钓上来。
陆眠总觉得,俞南枝严肃地看自己的神情时,比看公司里那些没能很好完成工作的员工还要废物。
就是觉得把俞南枝能冒黑气。
眼看着快要到黄昏了,老爷子看不下去了,悠哉悠哉地把大鲤鱼放进桶里,“那边那山坡上,黄昏时景色很美。”
能把平原里的小村庄收进眼底,一块一块的稻田,炊烟缭缭,黄昏时分,世界都是淡金色的。
因为小孩子都会被叫回家吃饭,也不会被打扰到。
俞南枝望了眼,那小山坡不高,也不陡,但是有很多石头还有矮小的树,他的轮椅肯定上不去的。
“你们去看看吧,城里哪能看见这样的田园风光,我和小叔再钓会,然后回去做饭,天黑后刚好能吃上饭。”何文杰也道,“轮椅我帮你们推回去。”
“我…”俞南枝话没说完,陆眠已经蹲在他身前。
他下肢完全使不上力,虽然自己轻了很多,但是,也蛮难背的。
“小叔难得这么懂年轻人的意思让你们去谈恋爱了别和鱼死磕了,南枝,你就顺势而为了,别害羞嘛。”
“我不古板吧何文杰。”何老先生不高兴了。
“您看着挺古板的。”
“…”
俞南枝最终还是伸出双手,爬在陆眠背上,陆眠托住他的臀部,很轻松地把他背了起来。
他很轻很轻,那么高的个子,可能120斤都还不到。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何文杰微笑着说,“您还觉得这个陆眠靠不住吗?”
“靠不住。”何老先生再次抛出了饵,“如果是你要和他在一起,我不会同意。”
“不是,小叔,你这比喻想说明什么,我明年都要结婚了…”
“说明南枝聪明,你比较笨。”
“…咱不带踩一捧一的。”
…
“俞南枝,不用害怕,轮椅不在了,我还在。”陆眠感受到背上的人有些紧张僵硬,明白对方已经把轮椅当成他最后的底线,知道他的不安,所以安慰到。
“你专心一点,我怕两个人一起摔倒。”
“我体力好不好,你心里还是没有数啊,这样怀疑我。”陆眠有些不高兴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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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南枝嘴角小弧度地抿了抿,黄昏时的风,很凉爽。
他现在是把自己全都交付于陆眠,轮椅不在,他只能依靠身下的男人,所以他只得搂紧几分,淡化内心的不安。
“你不是超人,背着一个成年男性爬山,是存在一定危险系数的,我知道你很强。”
陆眠被夸得有些臊,很强…难得俞南枝会顺着他的荤话说。不过对方确实太过实诚。
“没事儿,摔了的话,我在你身下给你当肉垫。”托了托对方的臀部,陆眠小心绕过低矮的树丛,斜坡上生长着很多野花和野草,随着风摆动。
夏季的落日,总是有种热烈壮丽过后的绮丽美,把天地换了种色调,金红色让世界迈入了梦幻的国度。
远处可以看到山峦,金色的河流横亘过小山村,细碎的金光在流淌,两边的麦浪起伏着。
蒲公英飘了起来,连俞南枝都忍不住张望着眼前的美景。
陆眠平稳着呼吸,风吹干了他额前的汗水。
他确实只是个普通人,也会觉得累。
“坐下来休息会。”俞南枝道。
“好。”陆眠小心翼翼地把俞南枝放了下来,对方下肢没有力,后背没有靠的地方的话,坐久了会很难受,甚至没有办法坐很久。
所以陆眠敞开两条长腿分在俞南枝身体两侧,把对方圈在自己怀里,可以靠在他的胸前。
这种被全然的气息笼罩的感觉,就像是夜里床笫之前,对方压在他身上低下头来掠夺他的呼吸一样。
反正全是对方身上的味道,让人脸红心跳,呼吸不畅。
“靠着我啊。”陆眠凑到他耳边到,柔软掠过,俞南枝被激起了鸡皮,“不会不舒服吗俞南枝,这样直挺挺地坐着。”陆眠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体温比体质差了很多的俞南枝略高,显得干燥温暖,他把玩着对方的手指,曾经这双手掌心会有手指会有茧,因为那是一双握枪的手。
快四年了,已经变得柔软了。
他看到过对方穿军装的样子,飒爽,冷傲,挺拔有型,连眼神都是坚毅肃杀的。
他也知道对方执行任务时的身段一定很漂亮,毕竟他本人被打得还不了手时,也分心欣赏过。
俞南枝慢慢放轻松身体,缓缓地靠在了他的身上。陆眠是个讲究人,身上时常有薄荷香的香水味。
可是眼下,他却觉得自己不像是闻到了香水,更像是…
所谓荷尔蒙的味道。
他知道,是昨夜,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和陆眠并不是初次,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像不服输的野兽,啃咬撕杀,虽然粗暴,也确实有爽到过。
后来陆眠也温柔了,他也曾悸动过,但是到底觉得,不够真。
可是昨夜,被男人用怜惜的目光吻过一寸一寸时,他就像是第一次泡温泉的疲惫了太久的人,舒服得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喟叹。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不需要这样的所谓的疼惜的,他是个男人,虽然自己是在下面,但是他能够宠着陆眠,包容对方,能给他收拾所有的残局,给他想要的一切。
一点儿都不想处于弱势。
可是感情间的彼此呵护,从来都不是被呵护的那一方叫处于弱势,只要两个人都会疼惜彼此,才叫爱与尊重。
幸好夕阳太美,掩盖住了他发红的耳廓。
“俞南枝,吱吱?”
“嗯…”俞南枝眯了眯眼。
“我总觉得你今天格外的不一样。”陆眠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笑着道。
“没什么不一样。”
“有,很不一样。”索性搂住对方的腰,就那么细细的一把,他双手就能够扣住,“我给你打个比方。”
“你说…”
“就像是玫瑰盛开了,美酒起封了。”陆眠笑得开怀,他蹭了蹭对方的肩膀,“像是肉乎乎的小狐狸长开了。”
“我更希望你把我当个人来看。”
“我的意思是,你好像被开发了一样。”
“…”俞南枝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垂下眸子,眼睫阖动。
“荒野的土地被耕种成了肥沃的土地,玫瑰雨后盛放香味馥郁得惹人醉。”
“唔…陆眠,别…”俞南枝眉尖轻抵,咬着唇嘶了一声,他伸手,抓住了陆眠的胳膊。
“又生涩,又招人。”他抬唇,蜻蜓点水的蹭过耳廓和脖颈,声音暗哑,像是藏了太多的带着钩子的酥麻,“好像青苹果变成了红苹果,吱吱,我的意思时,你现在熟…”
“唔…痛…”
“透了。”陆眠眉眼含笑,手下的动作不停“那我轻一点,另一边不要吗?”
夕阳下,一个男人靠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他们四周只有草木和风,被圈在的那个男人的身前,衣衫鼓动,不知是风钻了进去,还是谁钻了进去,调戏着山间红果。
“你闭嘴。”
“宝贝,你要相信我,我不过是在增加你的乐趣。”
眼眶被逼出泪花,俞南枝偏头直接咬在陆眠的肩膀上。
什么宝贝的,太羞耻,太…太让人恶寒了。
“有反应了。”
“别,陆眠,别…唔…”额头抵在对方的肩上,眼角滚下了泪花,幸亏他身体柔韧,才不至于扭到腰。
“呼…”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可怜地抓在对方的肩上,有种脆弱的美感,肩头耸动,猛然绷紧,然后又泻了力一般软在对方怀里。
“我没带纸巾。”
“陆眠,别太过分。”俞南枝的声音很哑,仰头看对方时,眼睛里光,比远处的河还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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