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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父闻言,情绪有片刻的波动,“南沉这孩子,是我和她妈娇纵得有些过分了,但是他心肠不坏,有一直身体不好,性格上过分自我,也正常。”
陆眠笑了笑,没吭声。
“你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和俞总有些像。”
“哦?”俞父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小眠,伯父很欢喜你和他们都能相处得很好,但是,正如你所说,南沉和南枝之间,因为年少不懂事,有很深的矛盾,伯父希望你能帮助他们化解。”
“您希望我怎么做?”
“你和南枝交好,如果你和南沉结了婚,南枝看在你的份上,也会慢慢地对南沉改观的。”俞父顿了顿,“小眠你在俞家这么多年,也算是我的儿子,老大不懂事干了违法乱纪的事,南沉身体不好,俞家只能靠你和南枝了。”
言下之意就是,争俞家的,只有你和俞南枝了。
陆眠只是笑,没接话。
“我早些年熬夜,抽烟,肺上坏了,肺癌,还没同你伯母和南沉说,今天说了,是要你日后多照顾他们母子。”
“伯父,您应该听医生的话,尽早治疗。”
俞父摆摆手,“五十而知天命,我早就过五十了。小眠,伯父也不怕和你说,我手上的股份和家产,南枝六,南沉四,南沉不懂经商,都要交给你了。”
俞南枝始终占大头,是因为俞父实在没有办法,只有这个儿子有出息,以后俞氏再怎么样都得姓俞。而俞南沉也占了极其客观的份额,绑住陆眠的同时,能牵制住俞南枝,让他和他母亲过好生活。
果然是老狐狸。
“小眠,你是否愿意答应伯父,这最后的心愿?”
陆眠看着俞父,他想起俞南枝,想起对方刚刚离开的背影。
他最开始是寄人篱下,陆家只想空手套白狼,私下经营生意起家的本钱,一部分是他写代码,另外一部分是俞南沉给的钱。俞南沉并不蠢,在他最开始的时候,做什么俞南沉那里都会有备份。
也包括他手底下的那些资产起家那么快至少有三成是握在俞南沉手里的,而且他年纪轻轻,说实话他陆眠很胆大,也触碰了一些灰色地带,坐牢是不至于,但是可以让他一无所有。这些证据,俞南沉有。
这也就是说,陆眠,为什么暂时离不开俞南沉。
再怎么聪明的人,也不可能所有利益都得了,还能抽身离开。
俞父已经在敲打他了,他小舅也得罪了,陆眠想,他只能选择,得罪对他有情分的俞南枝了。
“伯父,我和南沉从小一起长大,我会一直照顾他的。”陆眠看着俞父,神色温和而又镇定,“能和南沉在一起,是我的幸运。”
等俞父入土为安后,俞南沉,也是时候…
“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伤好回国,这次生意有出了这么大的力,订婚宴和庆功宴一起办了吧。”
“好。”
…
颜子期在书房里收治着自己的书,他大概不能在学校里当一个教授了,回到家后,颜家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他父亲身体又不好,肯定会把颜家交给他的。
他这么些年,唯一折腾的,就只有温良了。
温良拿身体和颜家做胁迫,让他们在一起,他心里有这份畸形的感情,却也有怨。所以他要么出国留学,回到国内在不在京安,而是要来到这座城市读博,就是让温良总是牵挂,让他不顺心。
他翻到了相册,里面有很多他的合照,和他姐姐,和父母,和同学,也有很多和温良在一起的。
身后的脚步很轻,人还没有走到他身边,他就闻到了淡淡的中药的清香味。
是温良。
对方没有和他说话,只是低声,摘掉了他的助听器。
颜子期吃了一惊,想起身回头,温良却按住了他的肩膀。
颜子期明白,对方想和他说些话,却不想让他知道。颜子期的身形僵了僵,他慢慢地蹲了回去,抿紧了唇。他这次回到颜家,他和温良之间…
“你说吧。”
温良这个人,心底装了太多事。
温良站直了身体,“你个傻小子,当年颜家经营不善出现危机,是你爸爸用你来换跟我走帮他解决危机,我就是生气,他为了不让你妈责怪他,还做足了场面话显得是你和颜家决裂,要不是当时我在住院,还能容他打你那一顿。”
温良摇头叹息,“那老头子,糟糕头顶,自己不行了,想把你绑回去,明明知道你只适合搞学术研究,但就是舍不得颜家,让你回家去扛起胆子,那些跳脚的旁系,你怎么应付?我捧在心尖上不舍得让有半点烦恼的人,却总是被他利用,不过是看准了我,舍不得你被欺负。”
第四十九章 呵,他答应他的?
温良这辈子,哪怕是颜子期当面质问他时,他都没有这样情绪外泄过,眼下生气到面色铁青,骂着骂着,面色铁青,耳朵和脖子都红了。
等到他噤声时,呼吸急得不行,眼前发黑,太阳穴突突突的,他按住心口,缓了好半天,视线才清明。
他看向蹲在地上的青年,侧脸精致干净,他护了他这么多年,总算是让这个人,到如今都仍然保持着那一颗赤子之心。
浓浓的悲哀袭上心头,他和颜子期之间,最大的阻碍,是他的身体。
温良叹了口气,“你姐姐,她吸du,她和我一样,都对你存在着畸形的感情。她需要大量的资金去支持堕落,du品已经让她疯魔,她用这事威胁我,不得已,我断了她的一切,确实是我把她逼上了绝路。”
温良拍了拍颜子期的肩,然后给他重新戴上了助听器。
“还有多少东西没收拾好,我帮你。”
颜子期回身看他,他瞳孔微微放大,有些慌乱和手足无措,他伸手,碰到了温良脸上冰凉的液体,“温良…”
“让你看笑话了,你回颜家,还是舍不得。”温良笑了笑,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他眼眶泛红,脸色苍白,却仍然努力维持温和的笑容,他的脸颊贴在颜子期的掌心,“你到颜家后,营销部和人事部经理都是我的人,他们会帮你的。”
“嗯。”颜子期点点头,“你别哭,我们都在京市,我…会经常去看你的啊。”
“好。”温良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吧,我和贾叔送你回去。”
男人背过了他,背影相比于成年男人,实在是纤瘦太多。
他突然想抱一抱温良,但是一想到他的姐姐,他的父母,他还是收了手。
他们…还是断了这种,畸形的关系吧。
…
俞南枝回到酒店,睡了一天,醒来时整个人都是飘的,全身泛冷,关节都是酸疼的。
但是一摸掌心,却是滚烫的。
他好像有些严重。
嘴里尝到铁锈味,原来烧到嘴唇干裂出血。
俞南枝看了眼窗外,夜色浓重,已经天黑了。
他怕自己怒从心来,直接把俞南沉从轮椅上拽下来捶一顿,刚好自己也心烦意乱,所以先离开。
现在他又需要回去,他重来不惧怕任何人。
俞南枝让助理开车送到去医院,到陆眠病房门口时,他遇到了俞南沉。
“俞南枝,我们谈谈。”
俞南枝淡淡地睨向他,施舍了一个眼神后,就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走。
他和他可没什么可谈的。
俞南沉转回轮椅,看着俞南枝的手握上了病房的门把手。
“我和阿眠哥要订婚了,他同意了,回国就举报订婚宴。”俞南沉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我再怎么命短,他都是属于我的,而不是属于你。小时候是,现在也是,你根本改变不了。”
“呵…”俞南枝勾起冷笑,“他答应的?”
“嗯。”俞南沉骄傲地点了点下巴,他极其期待地看见俞南枝绝望失落的模样,结果对方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一脚把病房门踹开。
声响之大,惊起了这层楼病房里的所有人开门出来看着那个穿着西装像煞神一样的男人。
第五十章 遇到克星
只有陆眠眠没有被惊吓到,他用没伤到的那半边肩背靠着床铺,手下面放着书,平静地看着俞南枝。
两个人目光对视,电光火石间,俞南枝已经凑近来,单膝跪在病床上,攥起了陆眠的衣领。
“陆眠,你要和俞南沉订婚?”他问。
这人力气真是大得可怕,攥着衣领这么一拎,陆眠都觉得自己后背伤口裂开了。
“对,我要和他订婚了。”陆眠才回答完,俞南沉尖锐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俞南枝你干什么快放开阿眠哥他还伤着的!”
还有几个外国护士和医生上前来用英语劝告着俞南枝。
“哈。”俞南枝喉结滚动,他摇头看了眼天花板,把脆弱难过的情绪压到了眼底,然后低下头,一拳直接抡在陆眠的侧脸上,直接把人打偏摔下床去,一瞬间,俞南枝就看见陆眠后背有血红色浸染蔓延!
病房里陷入了混乱和喧闹,医生护士俞南沉等一行人一股脑去扶起陆眠。
这一拳差点把陆眠打到当场晕厥,两眼发黑,剧痛袭来,陆眠一瞬间觉得自己颧骨都快给干碎。
他也是后知后觉地明白,平日里,俞南枝究竟容忍他到各种程度,被所有人扶起来时,嘴角有鲜血流下,陆眠看向站在另外一边的俞南枝。
对方穿着挺阔修身的黑西装,气质出挑,又冷又傲,他就那么站在那里,极其不屑地看着他。
他一个人孤身面对他们这边的所有人,连自己都是站在他的对立面。
陆眠闭了闭眼,恼怒的情绪中,也涌上了复杂的情绪。他自己也是个极其骄傲的人,他总是要服从自己利益的,他的选择不会错的,绝对不会。
“俞南枝,你这个疯子!”俞南沉低声呵斥到,“蛮横无礼,地痞流氓的气息这辈子都改不了。”
俞南沉再怎么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在俞南枝这里,始终是跳梁小丑。
“Datmyassistant.【损害赔偿,联系我的助理】”俞南枝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说完,就转身离开病房。
俞南沉气得面色铁青,但是他还是先关注陆眠,对方已经趴在病床上,医生重新给他包扎裂开的伤口。
伤口狰狞到俞南沉看着都觉得生疼,“阿眠哥,疼得厉害的话,我们用点止痛药吧。”
“没事,还好。”陆眠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他侧头看去,俞南沉脸上的关切,确实也做不得假,可惜了,那么一点点感情,在利益上,却永远无法相比,“太晚了,你去歇着吧。”
陆眠不想让他在这里,说这话时,脸上连一点笑都没有,这么点默契他们之间还是有的。
“好。”俞南沉关切地看了他一眼,“你注意休息。”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门歪扭地倒在一边,看上去又滑稽又可笑,俞南沉转着轮椅,抵着唇低低地咳嗽了几声,就像是他和陆眠之间一样,看上去好得谁也离不开谁,其实内里就是彼此的笑话。
俞南沉想,他比俞南枝唯一强的一点是,他不会因为这个冷心冷情的人真正地伤心,反正他们各有所图。
这个道理,他始终,还是慢慢地参透出来了。
俞南沉甚至慢慢地站起来,兴致不错地散着步,反正现在,那两人肯定比他还要难受。
…
陆眠直到伤好痊愈回国,都没有见过俞南枝。
他没有去上班,只是在家里休养几天,然后筹备,他的订婚宴。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举行他订婚宴的前一周,有两个人被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