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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南枝扫了他一眼,也没有问蒋文轩陆眠给他用了什么药,反正他现在好好的。
“还有多久能出院?”
“至少还要两个星期。”蒋文轩没了脾气,“大哥,那是中枪,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但是内里懂吗?”
俞南枝点点头,“辛苦了,温泉山庄已经俢好了,你有空带你女朋友去玩一玩。”
“对我这么好?”
俞南枝看着他笑了笑,没啃声,反正以后有麻烦他的。
蒋文轩眼皮一跳,总觉得以后自己会很忙。
…
陆眠把收购芯片的企划案弄高以后,发到了俞南枝的邮箱,就开车去了了温良在a市的宅子。
温家本是京圈世家,身为家主的温良纵然在a市有点产业,但是在这里久住,不过是因为这里有个人在。
陆眠被佣人领到温良在的花厅,对方披着件外套,穿得是素静的莹白中山装,单手备着,另一只手拿着笔,在画国画。
陆眠走进,是红墙高院,落的一地梨花。
温良抵着唇咳嗽了两声,语气温和地问,“消失了这么久,心里没事吧。”
花厅里多是绿植,春日里,许多花还没开,草木的清香间,还有浓浓的药味。
温良是温家最小的小少爷,老来子,只比陆眠年长十一岁左右,钟灵毓秀,聪颖秀达,都说他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谪仙似的风骨,只是可惜天妒人,娘胎里带的身体很不好。
“没有多大事,只是把陆家留下来的东西清算好了,明天就可以让律师带过来给小舅你看。”陆眠看了眼他画的花,梨花飘飞,零落成泥,红墙脱皮,草木深深,美得悲怆。
就像是,无法更改的悲剧。
“您心里装的事太多,连画都放不开的忧虑,对身体不好。”陆眠象征性地宽慰道。
温良苍白细瘦的手指抚过画纸,眼睫垂下,嘴角是浅浅的笑,“这春光啊,太短暂了。”
转而看向陆眠,“我记得你也会画国画,画一副。”
陆眠在陆家,就是一台!完美的机器,陆家人严苛到变态地打造着他,什么都要会,什么都要做得好,然后为大儿子在大家族间笼络铺路。
陆眠给温良把画作收好在一边,自己铺开画纸,调起了墨。
温良走到一边的摇椅上坐下,佣人端来了热茶,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咳嗽起,手都抖的,差点把茶杯给倾了。
“还没回来吗?”
陆眠落了笔,洁白的宣纸上,是热烈的红。
佣人笑了笑,“先生,您忘记了,子期先生才出去一会儿,他去晨跑啊。”
温良喝了茶水润了润嗓子,“瞧我,又忘了,他回来,记得提醒他吃药,昨天晚上我看他,似乎有些感冒的征兆。”
“好的先生。”
佣人退下后,温良把一杯茶喝完,然后躺在躺椅上,给自己盖上毯子,躺椅微微摇晃,他过问了一些陆眠在a市的生意场上的问题。
陆家倒台,俞家大发善心,仍然留陆眠在俞氏工作,虽然是他们离不开陆眠,陆眠早早的,就接着俞南沉,在俞氏扎了根。而俞家,却被一家神秘的新兴的公司吞了去,这家公司挂名总裁,就是颜子期。
而陆眠是幕后的操盘手。
温良本来是想把这公司给颜子期试手玩玩的,让陆眠带着对方,但是颜子期从国外留学回来,却去了a市的财经大学,读了硕士,搞学术理论研究,不参与。
还是给了陆眠,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也想用陆眠这个工具。
等画画完,两人的生意才谈好,温良走过去一看,是满山盛放的山茶花,红得夺目,连天都给染成了金红色,蓬勃而又热烈的生命力。
陆眠给自己把画收好,装进画筒里。
“子期哥不是也快研究生毕业了嘛,这次出国芯片的事,他可以和我一起去谈。”
“不必了,他还要读博,他说了,以后大概,也是留在这里当一个大学教授。”温良顿了顿,“只是辛苦你了,两头忙。”
陆眠只是笑,真辛苦他的话,倒是让颜子期股份占比少一点儿啊,什么都不用忙,每年都有几百万的分红。这还是这公司才起步,要是以后壮大了…啧啧啧…
也就是说他温良身体顶不住撒手人寰,颜子期靠这个,都能衣食无忧一辈子。也不用受温家的刁难,毕竟这里远在a市。
“小舅客气了。”陆眠拿上画,“我还有点事,过几日再来看您。”
“子期他没有什么野心,不过是我强加给他的,小眠,小舅只是想说一句,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后替我多照顾着他点。”
“好的。”
…
陆眠驾车出来时,看见颜子期蹲在路边,给一个老人买菜。
他穿着简单的天蓝色外套和白色运动裤,是挺干净温暖的一个人,模样眉眼,处处都是温秀到了极点。
事实上他本人也是个极其温和干净的人,是真的阳光善良,不像他和他小舅,只是披着温和这层皮,哄骗别人罢了。
他摇下窗,颜子期刚好买好菜站了起来,冲着他笑,“小眠。”他的耳廓里,带着助听器。
是的,颜子期后天因病,双耳失聪。人又善良,又听不见,所以白白被他小舅,哄骗了多年。
可是真的是一无所知吗?
陆眠同颜子期打了招呼,然后在颜子期转身要离开时道,“五年前,我小舅那天,好像去了疗养院。”
他说得很快,颜子期回头看他,“小眠你是说了什么吗?我没有听清楚。”
“没有,我说,我过几天过来吃饭。”
颜子期点头说好,然后继续离开。
陆眠关上车窗,启动车子时笑了笑,人啊,陷入爱情得漩涡里,就喜欢装傻充楞。
怎么可能没听清呢?
自己私底下还不是在查,他小舅也知道颜子期在查他们之间的过往。
啊,陆眠心想,他小舅和他这小朋友之间的关系也挺有意思的,因为,颜子期叫他小舅,姐夫呢。
…
俞南枝躺在病床上翻看着一些资料,敲门声响起,叫了声进来,一脸冷漠地抬起头来,然后俞南枝的表情面具在皲裂。
陆眠拿着一个像是画筒一样的东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俞总,这么晚了,躺在病床上还要工作啊。”
第三十八章 你都为我豁出命了不是
陆眠看到俞南枝眼里流露出错愕,似乎是很稀奇他的到来。眼底还闪过一丝心酸和难过,但很快又掩了去。
他极其骄傲,极其要强。
毕竟你为一个人挡了枪,把命都豁出去,但是那个人却没有来医院看过你一次。
“稀客。”俞南枝的声音是很有魅力的男低音,不清爽,充满磁性,足够性感。
陆眠踩着皮靴走了进来,正是下午,俞南枝的病房是顶好的病房,外面能看到医院的后花园,春日里,草木新绿,阳光温和,连带着人都显得温柔起来。
陆眠坐了下来,在俞南枝面前的他似乎不屑于伪装,良好的家世培养下必须的优雅的坐卧全都丢开,他懒散地把身体交付给椅子,看着窗外,睫毛都是淡金色的,八竿子打不着地扯起了另外一个话题,“a市的风景,到底还是没有c市的风景好。”
“你去过?”
“对,去那里谈过生意,那里的别墅区里的别墅装修风格,我还挺喜欢的,有机会的话,去那里定居也不是不可以。”陆眠难得谈起自己的喜好,他注视着俞南枝的耳廓,有一次玩得狠,险些咬出血来。
“哦。”陆眠看见他只是微微掀开眼皮,嘴角勾起笑,懒洋洋地说,“想要的话,我送你。”
“呵…”陆眠笑出了声,“我想要什么,倒也不用靠旁人。”
“旁人?”俞南枝吐出了两个字,看着陆眠的眼神带着复杂的冷意。
“芯片的生意算我和俞总正儿八经合作的第一桩生意,我会很上心的,你就安心养身体,国外的事我去谈。”
“难得你的体贴。”
陆眠站了起来,“毕竟,你都为我豁出命了不是。”
俞南枝投向陆眠的眼光带着点疑惑和自嘲,“所以你是来可怜我?”
陆眠摇头,他看到俞南枝眼底有光,然后他又恶劣地按了下去,“南沉今天来医院复查。”
陆眠看见俞南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目光像是淬着刀子一样阴冷,“我倒是沾他的光。”
陆眠只是笑,“早点好起来。”说完就离开。
俞南枝拳头握得死紧,半晌脱力一般靠在床上。为什么他越陷越深,而对方却永远像置身事外的模样?
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时,却看到椅子上留有一个画筒。
对方落下的?
…
陆眠到俞南沉的病房时,里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俞父俞母很宠爱这个幼子,虽然不重视在家族产业上,但是其余的爱都分给了他。
你看,俞南枝和俞南沉的病房,不过是上下层楼的事。
俞父却一点去看三子的想法都没有。
“阿眠哥,你来了啊…”陆家出事后,除了电话联系,这也是俞家人第一次见到陆眠。
“伯父伯母,下午好。”陆眠向俞父俞母打了招呼,再看向俞南沉,“今天不是复查吗?需要住院?”
“嗯…”俞南沉嘴角的笑容有点绷不住,“医生说,可能过一个月,要动一场手术。”
“没事,会好的。”陆眠揉了揉他的头,三年过去,迈入二开头的俞南沉,似乎懂事沉得下性子不少,只是乖乖地看着陆眠。
陆眠很快就抽回了手,“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俞南沉摇头,“阿眠哥,可以推我去医院透透气吗?难受。”
陆眠点头,然后看向俞父俞母,“伯父伯母,要不一起下去透透气。”
俞父俞母对视一眼,点头说好。
于是陆眠推着俞南沉,两个老人跟着后面,在下午的时间,在医院后花园散着步,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要是俞南沉是个女孩儿,那真是幸福的一家人。
俞南沉坐在轮椅上,陆眠圈着他,握着他的手,两个人在放风筝。
病房对着后花园的俞南枝,目光也随着那风筝移动,他一个人站在窗前,像小时候藏在暗处一样,窥伺着别人的幸福。
俞父俞母远远地望着,半晌,俞母道,“陆家没用,倒是他这儿子是个可用之才。”
“野心很大是真,对南沉好,也是真的。”他们身为父母的,照顾这孩子都没有陆眠上心。
“可惜南沉是个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