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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银鞍白马度春风》-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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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本以为萧璃只是找他出城打猎踏青,没成想却听见这样的话。

        “我刚得到的消息,你父王病重,二王子与三王子之间的王位之争愈烈,令羽,”萧璃又重复了一遍,“你应该回去了。”

        在听见南诏王病重的时候,令羽一瞬间失神,萧璃话说完,他则已经回过神来。

        他没有问萧璃是打哪来的消息,他相信萧璃总不会拿这种事情来骗他。

        可是……

        “我要怎么回去?连夜潜逃长安吗?”令羽脸上甚至还带着散漫的笑,刚才听见的消息似乎完全不曾在他心底击起任何涟漪。

        萧璃没想到令羽是这样的反应,怔了怔,也迅速反应过来——

        “你不愿回去。”

        萧璃语气肯定。

        从最初开始,萧璃与令羽便是以武论交,因着双方身份,一直有意的回避着朝堂国事,直到今日。

        “为何?”萧璃不懂。

        她知道令羽天性喜爱自由,无贪恋权势之心,也不在意南诏王位,可南诏王是他父亲。得知父亲病重,他却好似无动于衷。

        “我……并不想见他。”令羽的目光向南边看去,半晌,才低声说道。

        萧璃站在令羽身后,没有作声。

        又是许久过去,令羽长出了一口气,回过身,看向萧璃,“阿璃,你可还记得武帝纪中的几句话?奢侈无限,穷兵极武……”说到这儿,令羽停顿了一下。

        “……百姓空竭,万民疲敝。”萧璃轻声接上了下一句。

        “这上面一句,也可以用来评判我的父王,这下面一句,便是我南诏百姓写照。”令羽抚摸着他的佩剑,像是回忆起什么,神色变得温柔。

        “我幼时,父王连年在外征战,我是跟着几个舅舅身后长大的。他们教我习武,带我上山打猎,下河捉鱼。那几年,是我人生最快乐的回忆。”令羽说着,拔出他身侧佩剑,那剑身寒光四射,一看便是一柄宝剑,“这把剑,是几个舅舅出征前送给我的,我最小的舅舅还说,待他回来,便带我去突厥寻一匹汗血宝马。到时候,我便是南诏国最英武的儿郎。”

        萧璃闭上眼睛,她想,她已经知道了后面的故事。

        “可是,我的三个舅舅,再没回来。”令羽负手,看着天空,声音淡淡,“因着父王的独断专行,刚愎自用,昆州一役,高氏一门三兄弟,尽数阵亡。那时我小舅舅才十六岁,尚未娶亲。大舅母身怀六甲,因忽闻噩耗,心神俱碎,于生产时血崩而亡……一尸两命。”

        令羽回过身来,“这就是昆州一役中,南诏将门高氏的结局。至于这一战的另一方如何,阿璃,你应该比我清楚。”说到这儿,令羽笑了,笑容中带着无尽的自嘲,眼中也露出了悲意,“阿璃,你与我相交,从来回避南诏大周旧事,是否是因为你知道,你我二人之间,实是隔着国仇家恨的。若说破这些,便再做不成朋友了。”

        其实他一直知道,萧璃的母族,就是剑南林氏。

        “令羽,你可会因那些旧事而在心中恨我?”萧璃没有回答令羽的问题,反而问道。

        “怎么可能?”令羽惊讶,“那些旧事与你何干,我又怎么会因此恨你?”

        “那我又为什么会因旧事而疏远于你?”萧璃说:“令绝云,你这是看不起我。”

        “这……”令羽失笑。

        “国之征战,是非对错根本无法说清。林氏高氏各为其主,是立场不同。若易地而处,未必会是那样的结局。”萧璃的手指轻敲面前的石桌,抬眸,直视着令羽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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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就是你自请为质的原因?”萧璃沉吟,“你心中怨恨你父王,不愿见他,又自觉愧对高氏。来大周为质,一可逃避南诏种种,二可止息兵戈,一举两得。令羽,你并非想要游历天下,你只是不愿回南诏!”

        被骤然道破心思,将自己心中那些连自己都未曾面对的心思扒开晒在阳光之下,让令羽觉得有些难堪。

        半晌,令羽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应道:“是!”

        他只是不愿回南诏。

        “阿璃,我知你视我为至交好友,才会违背立场将南诏之事告知。令羽感激涕零。”令羽深深地看着面前蹙眉望着他的少女,说:“可我有心结未解,今日之事,我会当作不知。”说完,令羽转身,上马,离开。

        “令绝云!”看见令羽就那样头也不回地离开,萧璃怒极,大喊。

        当日,有长安城守军见到长乐公主萧璃和南诏质子于城外茶亭说话,虽不知都说了什么,却知道两人不欢而散。

      ¡¡¡¡¹ý¼¸ÈÕ£¬ÏôÁ§ÓëÁîÓðÄÖêþÁ˵Ĵ«ÎÅËÄÆð£¬´«µÄÓÐÄ£ÓÐÑù¡£

        *

        “按照下官打探到的,公主殿下确实会时不时地去大护国寺,只是时间不定,有时间隔大半年,有时又只是间隔几日,并无规律可言。”林选征回禀。

        “所以说,那日遇见公主殿下确实是巧合咯?”袁孟听完,说:“将军,你是不是想多了,你可以祭拜老将军,人家公主也可以去祭拜先皇啊!”

        真的是他想多了吗?霍毕思索着林选征的回报,回忆着当日的种种。

        可为什么他心中还是觉得有哪里不是那么对劲儿?

        而这时,下人的禀告打断了他的思索:

        “将军,长乐公主来访!”

        “你说什么?”霍毕猛地回神,问。

        “长乐公主,来访,此刻就在府门外,将军。”

        作者有话说:

        萧璃:断章狗又来给你讲故事啦!

        *

        所以,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呢?

        *

        萧璃又为什么一定要令羽回南诏呢?真的是恋爱脑吗?

      第23章

        萧璃被仆从引着,走到了霍府花园中的凉亭里。霍毕就走在亭中,燃着的炭火盆上放着一个铸铁的茶壶,壶中茶水已经煮沸了,可是霍毕也没动,就任那水沸腾着。

        萧璃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看着这四处透风的凉亭,还有那小小的炭火盆,说:“霍将军,你不嫌这里冷吗?”

        “公主今日为何来访?”霍毕抬头,看向萧璃,探究地问道。

        萧璃却不答,她环顾了一周,说:“你家倒好似没有变过,我记得原来这花园……”

        霍毕现在一听萧璃说‘我记得’,‘原来’这样的话就觉得脑门疼,不知她又会翻出他儿时什么事拿出来说,于是他赶紧出言打断,对旁边候着的侍从说:“再取来一个炭火盆,要大的,还有,取挂帘来。”

        闻言,萧璃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跪坐在霍毕对面的席位上。

        “公主今日为何来访?”霍毕再一次问。

        一墙之隔的内院,袁孟嘀咕道:“将军真是不解风情,公主都亲自上门来看他了,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想念将军!”

        “嘘——将军能听见!”军师手拿了个册子,卷起来敲了敲袁孟的脑子。

        耳力过人霍毕听见墙那边的对话,眉心抽了抽,不着痕迹瞥了眼萧璃,见她没什么反应,松了口气。而这时袁孟又出声了:“我知道将军能听见,公主听不见就行了呗。”

        萧璃笑了笑,那个笑容让霍毕几乎以为萧璃能够听见袁孟的声音。这时,萧璃却开口了:“我往日读话本,若遇到了那未写完的,总是会有抓心挠肝之感,恨不得冲到笔者家里,把她关进天牢,让她日日专心写文,直至写完。那日我的故事才说了个开头就中断,将军就不好奇之后吗?”顿了一下,萧璃慢悠悠说道:“将军倒是好定力啊。”

        “好奇自然还是好奇的,那么公主今日是来为霍某解惑的?”

        “那不然呢?来与将军风花雪月吗?”萧璃挑挑眉毛,反问。

        在另一边偷听的军师,袁孟,还有林选征:“……”我们倒确实是这样以为的。

        “咳,公主殿下果真不同寻常。”军师清了清嗓子,低声说。

        “那日说到哪儿了,哦,对,林氏。”萧璃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再说回杨氏。杨氏扎根于岭南,几十年前将一个女儿嫁给了岭南的一个穆姓刺史。杨家女婚后与穆刺史感情甚笃,很快便有孕,继而产女,只可惜杨氏女产女后血崩,直接去了。穆刺史素来忙碌,后院也再无其他女眷,杨家怜惜这个外孙女无人照管,便将她接到杨府,将她视作亲女,教养长大,一直到说亲的年岁,这才回到穆家。”

        霍毕不知道萧璃为何要从那么久远的事情说起,却没有打断她。

        “而这个由杨家养大的穆氏女,就是当今皇后。”

        萧璃好整以暇地看着霍毕,果不其然看到他扬起的眉。

        墙外也传来了袁孟的吸气声。

        “昆州一役之后,我母后北上长安,剑南道的兵权大部分由林氏的几个属将接管,余下的则交给了当时在南境领兵的皇伯伯和杨氏,继续同南诏作战。后来我父皇……”萧璃说到这里,顿住了。

        霍毕将萧璃空了的茶杯倒满,递给了她。

        “总之……皇伯伯登基之后,南境兵权便由林氏旧将,杨氏,还有曾在皇伯伯麾下的显国公掌管……一直到五年前,杨大将军与林氏旧将于交州大败南诏,绞杀南诏军十一万,自此,南诏再无力与大周相争,只能退出云岭七州,送出王子来我大周为质,向我大周俯首称臣。自此,南境安稳,杨氏在南境的威望空前绝后,百姓间甚至有‘南有杨林,蛮夷不侵’的说法。”

        “然后呢?”霍毕放下手中茶杯,说。

        “然后?”萧璃点了点石桌,说:“还需要我往下说吗,霍将军?”

        “哎!”袁孟拿胳膊肘戳了戳军师,问:“公主这是何意?”

        还没等军师说话,霍毕就开口了,“公主是想告诉我,杨氏之祸,是因为陛下忌惮杨氏?”

        与其说忌惮杨氏,不如说是忌惮太子兄长。萧璃垂眸,心中想到,但是她并未讲这话说出口。

        捧着茶杯,看着杯中上下浮沉的茶叶末,萧璃没有作声,似乎也并未听见霍毕的大逆之言。

        “那么公主此行,又所为何事呢?”霍毕盯着萧璃,问。

        “就,找你说说话,把剩下的故事讲完呀。”萧璃歪歪头,笑眯眯地说。

        “哦?”霍毕双手置于腿上,上身却前倾,缓缓地凑近了萧璃,一直到两人鼻尖与鼻尖之间不过两拳的距离,才骤然停下。

        霍毕看见萧璃的瞳孔微微放大,呼吸屏住,整个人却较劲儿一般,倔强地一动不动。

        霍毕见了,心中觉得好笑。

        终究还是个小姑娘儿。

        “大护国寺我姑且算作偶遇,那么余下的呢?宫宴大殿之上借比武戏弄于我,今日又大庭广众之下来我府上拜访,公主殿下,你心中有何成算,又想要霍某为你做什么,何不直截了当说出来?霍某一介武夫,学不来弯弯绕绕。”

        “既然霍将军如此盛情,”萧璃依旧没有后倾哪怕一点,就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任由霍毕盯着她,“那我就直说了。”

        “请。”两个人依旧对视着,仿佛在比着什么,谁先动或是谁先移开目光谁就输了一样。

        “霍将军尚未成家吧,想尚公主吗,人美武功好的那种。”萧璃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仿佛落了满天星河。

        霍毕:“……”

        “噗——”若袁孟此时在喝水,定能喷出个三尺远。但现下也没有多好,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霍毕眯了眯眼,率先动了,他坐直了身子。

        萧璃见状,笑得眯起眼睛,得意得像个小狐狸。

        “说实话,”霍毕慢吞吞地说:“不怎么想。”

        “不想?”听到霍毕的回答,萧璃瞪大了眼睛,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霍将军统领北境军,竟落魄得连个军师谋士都没有吗?”

        墙外,霍毕的谋士兼军师停住了摸胡子的动作。

        “此话何意?”霍毕问道。

        “霍将军入京前,你的谋士难道不曾对你说,此行最好可娶一个陛下信任又没什么势力的长安贵女。而最好的选择,不就是长乐公主我吗?”萧璃指着自己,说得理所当然,“若将军的谋士不曾提过,那我觉得将军该换个谋士了。”

        墙外的军师:“……”怎么办,看中的未来当家主母还没进门就想换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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