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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重生之饥饿年代》-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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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她刚强,她说的句句属实,实在是怕在家没事,却在医院里交代了。医疗属于社会资源,他们这些□□的社会蛀虫,是无权和人民共产的。去趟医院,要先去清委会汇报申请,如果顺利的话,当天还能去上医院。如果清委会的人认定你是无病申吟,不止看病没指望,还得斗你个挖社会主义墙角的罪名。

      高原想说有他带着,介绍信还是被扣过帽子都不是问题,可又怕太热心了田恬会瞎想。

      “今天那帮人,为什么要对你动手?真是因为成份问题么?如果有人想借机欺负人,我可以帮你向领导反映!你刚来可能不了解咱们大队的制度,不管是什么原因私斗都是不允许的。”

      田恬用手绢沾了药水要给自己涂药,可是找不准位置,碰到伤口就疼的她一抽抽。被这么一群疯子盯上,不知道啥时候就蹦出来咬你一口,也真是日了狗了。

      “他们说是因为成份问题,就因为这个资本家的大帽子,我都要成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了!”

      心里受了委屈,嘴上就缺了把门的了,话吐露出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这要是被传了出去,那就是对主席决策不满啊,分分钟批你个*反社会。

      田恬惴惴的看着高原,小心翼翼的说:“其实我不是对上面的决策不满。”

      “我知道!放心,我不会乱说的!还是我帮你上药吧,你这样伤口更严重了!”

      总是无缘无故的,就因为那么点狗屁倒灶就被人名正言顺的欺负,她都要憋屈死了。高原温和又关切,刚才又救了她,田恬现在对他的信任度和好感度飙升。

      “那就麻烦高同志了!今天多亏你了,不然我就惨了。”

      赶着说,田恬就把衣服撩起来一些,露出了一指长那么宽的腰肢,真的不算多。可田恬从小养尊处优又常年练舞,穿着现在宽大的衣服看不出来,露出那节腰肢和胯骨来,从整个身形来看,那小腰儿细的跟葫芦掐腰一样。而且她不止脸白,皮肤还白,透亮莹白看着都滑腻的那种。

      高原就觉得眼前一片莹光,晃的他眼睛都对不上焦了,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药瓶,突然间就觉得口干舌燥,感觉天儿也实在是太热了。

      现在有那些不算讲究的妇女,光身儿穿个跨栏背心大花裤头,就出门纳凉的有都是。有时候动作大了,看到的比这个都多,当时也没啥感觉,就觉得闹眼睛了。现在眼睛也闹,不过不是闹着要洗洗,而是闹着要细细的看。高原知道自己心眼子多,可真是从没起过这种花花心眼,让他从未有的羞臊起来。

      爱国刚才出去打水,给田恬洗手绢擦伤口,端着水盆进屋,就看到他们屯子的高叔叔,两只眼睛冒蓝光一样的盯着田小姨的后背。就跟今年冬天时,村子里闯进来的那几匹饥饿的野狼一样,头狼被打的一身血,依旧叼着一个小孩儿跑了。

      高叔叔现在的眼神儿,就跟那个野狼当初盯着那个小孩儿时一样,吓的爱国端着盆站在门口也不敢进屋。

      高原回头看见他吓的腿肚子都转筋的熊样,没想到装了这么多年,叫个臭小子看到了自己真本性,不过老郭家这个小子哪都挺好,就是胆儿太小,知道他也不敢往出说。就逗他玩儿似的又瞪了他一眼,吓的孩子紧紧握着盆边,就差一盆水都兜自己头上了。

      “爱国!你站门口干啥,水打回来了快端进来。”高原笑着对他说。

      田恬听见后回头,看见爱国也招呼他,这孩子现在是进不敢进走不敢走,贴着墙边儿走到田恬身边把水盆放下。田恬摸了摸他的头,才五六岁的孩子就能给大人当小支使用了,懂事的让人心疼。她发现这孩子有点抖,冷的那是不可能了,就以为是被她受伤吓的呢,说:“刚才吓没吓到?那些人跟姨闹着玩儿呢,别害怕啊。”

      爱国偷偷看了眼高原,高原也笑眯眯的看他,吓的他赶紧垂下了眼。

      来两天了,爱国一直很安静,就算帮你做什么或者是叫你做什么,也就是站你身前扭扭捏捏也不肯吱声,这也是这个年代孩子的普遍情况。田恬又揉揉他的脑袋,也没在意。

      高原帮着上完药,也就是分分钟的事,他特别仔细,田恬一点都没感觉到疼。可高原就不好了,后背一下汗,身体也因为极度紧张紧绷的不行。就算眼珠子恨不得钩她肉里,可他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所以每一下都感觉度日如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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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头,皇帝没有吃饭大,处理好伤口后,爱国就把饭给田恬端来了。这顿还换了点花样不是苞米饼子了,变成了苞米窝头,窝头坑里还塞了几条萝卜咸菜。

      田恬看一眼就觉得嘴里冒酸水,上手捏一捏,硬得能【创建和谐家园】,放胃里更是一半会儿不待消化的,保证抗饿。可就这都是定时定量的,不吃就得挨饿!她现在是深刻体会到鲁智深说的,嘴里淡出个鸟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了。

      田恬嫌弃的样子,高原看在眼里,他取下身上背着的军用挎包,说:“你要的香脂雪花膏牙膏和毛巾今天我给你带回来了!还有一斤桃酥你要不要?不要我再去问问别人。”

      这斤桃酥他本来就是要送给田恬的,但是高原觉得田恬不是贪人小便宜的人,在粮食珍贵食品奇缺的现在,贸然说要送她,没准得不到好反倒会让她警惕起来。

      通过这两回的接触,对她也有简单的了解了。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从小没吃过苦,厚斜纹棉布的衣服都嫌磨肉,以前怕是再蜜罐子里养大的。为人处世可能有点不行,好像刚来那天就一直被人排挤,同是一期的下乡青年,还能引起公愤集体围殴她。不过人应该不错心眼也实在,郭爱国这孩子别看不吱声,谁对他好不好心里清楚着呢,比屯子里其他那些成天只知道傻疯的孩子奸多了。田恬要是对他不好,他不可能这么亲近,而对孩子好的人,心又能坏到哪去呢。

      “要要要!快拿出来我看看!”一说东西拿回来了,田恬觉得腰都不疼了,就守着高原的那个绿色军挎看着他往出掏东西。等到他拿出雪花膏的时候,直接就拿了过去,欢喜的冲他道谢。

      “谢谢你!高同志!”田恬直接打开盖子挖了一块,细细的涂在手上,手腕处也抹了两把。

      高原看她把抹脸的雪花膏,毫不心疼的擦手,更加肯定这就是一娇小姐。

      大家别以为因为这个高原就会更认定她,这年头,无产阶级才是找对象结亲家的最高标准。别说田家这样的大走资派了,连稍微有点家底被定性为中产阶级的都找不到对象,不管多出色,就连那些瘸胳膊少腿或者鳏寡孤独的男人,不是实在没办法,续弦都不会找成份不好的女人。

      田恬这样的,出身不好,看着还不爱劳动,在这年头里,就是被人唾弃的存在。也不外乎其他人看不惯她,都解放了,还一副娇小姐的姿态,资本主义的做派。人家那些根正苗红,受无产阶级熏陶的有为正义青年,能看得惯她才怪呢。

      这其实一点也不怪她,毕竟一辈子养成的毛病,懒散享受成习惯了。

      田恬擦了手,这才又拿起其他东西看,牙刷是没有外包装的,她有点厌弃,可自己那把牙刷毛都飞边了。又拿起桃酥的纸包,直接拆开拿了一块给爱国,又让高原吃。她现在认为高原就是倒腾这些紧俏货赚差价,大家钱货两清,她心安理得的紧。不过现在弄点不要票的东西不容易,还是好好处着点好,不然这穷乡僻壤的,她更无人可求了,所以对高原就多少有点讨好了。

      “高同志你也吃!因为我的事,饭点都错过了。”

      高原笑着拒绝,心想这真是个没吃过苦的傻大姐,都啥年头了,这么好的东西随手就给人。幸亏她下放到这里又遇到了他,不然看现在的形式,饿死人也是早晚的事,而田恬就准是第一批,他说:“回来前我在城里刚吃过,剩下的你留着慢慢吃吧!在乡下不比城里,饭食不精细,吃不惯的话就吃点点心找补点。”

      说起这个,田恬也惆怅开来,本就不是特别稀奇这些破桃酥,现在也没什么食欲了,咬了一口就随意的放在一边,说:“能有什么吃不惯的!在城里的时候,被人三番四次的斗,把家抄的一粒米都没有。你也知道我家是什么成份,救济粮也没我们的份儿,那会儿饿的我没办法,把家里庭院里观赏的金桔石榴,还有池塘里的小金鱼都捞出来吃了。

      还是后来我到中央表演之后,组织上才酌情发还了我家的粮补,在这里伙食虽然糙点,但最起码还能管饱。我家里只有我和我父亲享受粮补,现在我的关系跟着我迁到地方了,我家四口人只靠我父亲一个人的口粮糊口,老的老病的病,真叫人担心。”

      庭院、池塘,从这两样就能听出田家以往的辉煌,如果没点根底,又有谁会三番四次的去查抄。高原虽然分析出来这些,但这年代人的思想不同,关注点也不一样。家庭财富,那都是影响进步的陈旧包袱,破旧推新才光荣。

      “我之前听说大队来了位新同志,和主席握手会面过的,原来就是田同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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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人都崇拜偶像,高原也崇拜主席,却不盲目,加上他心思细腻又懂钻营,利用了不少这种便利给自己行方便。

      “明天是一个月一次的总结汇报会,你晚上写篇为主席演出时的荣誉感想,到时候在大会上做个报告。”

      一听大会,田恬就有点毛,之前参加那几次大会小会,是没一个好果子吃,所以她下意识的就拒绝了。

      “我不去,我又没犯错。”

      高原乐了,说:“又不是p斗大会,跟你犯不犯错有什么关系,这是表彰大会!你被扣过帽子,所以就算被欺负也是你的错!但你是主席夸奖过的同志,只这一条就大于一切错了,天大地大不如主席大,再大的帽子也大不过主席一句话。

      只是你的先进事迹估计大家都不知道,都在用老眼光看你,等报告一出来,你是主席他老人家的好同志,都得争着抢着团结你。”

      田恬现在的目标,早就从混吃等死降低到不受欺负就行,高原这一块大饼画下来,完全砸在她的心坎儿里。如果能不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大家都能人人平等,生命有保障了,哪怕干点活儿也是能忍受的!可是…

      “我才刚到兵团,对建设没有一点贡献,就算给主席做过演出,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也不够资格去做报告吧。”

      “放心吧,交给我,你把稿子准备好就行!你相信我么?”这种大会,都是表扬先进的个人或集体,田恬那点事都是老黄历了,就算轮也轮不到她那。高原说给安排,那就等于是走后门,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啊!

      高原依旧微笑着看着她,却让田恬心里特别踏实,觉得自己能信任他。来了这么久,除了家里人,高原同志是第一个在没有任何利益的情况下,对她友善又伸出友谊之手的人!别看她芯子里不是什么十七八的小姑娘,可以前那个安逸的年代顺遂的生活,让她光长肥肉不长脑,丢十块八块对于她来说就算天大的事了。因为工作的原因,一年到头又很少与人接触,怎么能猜透从小不会说话的时候,就要自己找饭吃的高原的心思。

      高原给她的感觉,就是善良、热心肠儿,就跟当代活雷风一样,她能不相信么。

      “嗯,我当然相信你啦!高同志,谢谢你对我的帮助!你不知道,每天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是件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因为信任,田恬当高原是倾诉的对象,把心里话都对她说了。

      田恬不知道她随口的一句话,对高原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从小,他就是没爹没娘的野杂种,异样的眼光,他比谁都明白那是什么感受。大家可怜他、同情他,却也都防着他、瞧不起他,都认为没家少教的孩子就是天生的坏胚子。

      他也承认,他是有很多想法,和其他人不同。以前不懂事的时候,没少因此碰的头破血流,渐渐的,他有了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那就是学会了隐忍,懂得了伪装,带上了面具。

      曾经,也有那么个让他动心思的人,类似的话也对她说了。但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扣了他一堆大帽子不说,还说他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是狼不假,不过当时确实是出于一片好心,明明一腔热忱,却被一盆冷水浇透心儿凉。刚刚萌生的懵懂情怀,就这么被扼杀了,气的高原背后里给那个女生没少使绊子。

      田恬不一样,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恐怕再难有一个女孩儿能这么合他眼缘儿了。他就想试试,要是田恬跟他一条心,那就拿个章程好好对她。如果也是个四六不上线的,就她那个身份,除了傲气一点心眼没有,想拿捏她太容易了。

      高原想过很多可能,就是没想到她能这么痛快这么信任他,堵得高原的七窍玲珑心都暂时停止转动了。

      怎么…就这么轻信别人呢!这姑娘长的虽然不错,但好像心眼儿不太受使,这样会不会影响他的下一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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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原没和田恬说,如何让她做上先进典型中间的这个细节,就是通知她准备好,作报告有她一个。田恬挺紧张的,比之前在市级做汇报也不差,因为这事关她今后在这个兵团,这个村屯,是堂堂正正做人,还是像地沟里的老鼠一样。

      而想把一个并不合乎条件的人,推举到公众面前,现在可不能靠门子硬不硬关系铁不铁,礼物重不重钞票厚不厚,一切的投机倒把都是不可取的。得嘴皮子好脑子快,能把坏的说成好的,假的说成真的,得让大家深切认同这是积极向上可学习的。明明是陈年旧事,却被标新立异竖成了重点学习的楷模,细想高原这人,在这个一切听从最高指示全民热血的时代,他却能冷静下来用头脑思考办事,众人皆醉他独醒,还真是滑的有点可怕。

      田恬穿上了当时【创建和谐家园】表演时的那套绿色军装,这是现在最流行的服饰,当她胸前带着大红花,走上主席台的时候,下面的那些年轻小姑娘和小伙子,一下就沸腾了。

      “看她那身军装穿的,太好看了!我也想要一身!”

      “我可听说那是走资派的狼崽子,凭她的成份也配穿这身衣服!”

      …

      台下众说纷纭,但能和主席会面,是现在亿万万人民群众最祈盼的荣耀,也算爱屋及乌吧,对田恬走资派娇小姐的身份,也就多了一些包容。

      田恬常年练舞身姿好看,长的又漂亮,加上这么一身附和时代审美的绿军装,又有和主席会面握手的荣誉,一跃而成了他们x兵团一大队的一支花。

      田恬从主席台下来,支书拿着他万年不离手的茶缸子,一手插着后腰,和蔼亲切语重心长的说:“真没想到我们一大队来了这么一个多才多艺的小同志!小田同志啊!咱们队里的秧歌队,就交给你管起来了!”

      田恬感觉有点懵逼!啥!?大叔啊!你让一白天鹅去拧大秧歌!这样真的好么??人人平等舞蹈不分贵贱,这个咱可以不说,但是这种向着红太阳脸蛋要通红的舞步,她真心编不出来。之前【创建和谐家园】表演,那是历史遗留问题,现在的她除了本能还在,脑袋里的那点艺术细胞早就都就着饭吃了。

      田恬赶紧摆双手拒绝,理由还特高尚:“支书我不行!我是来接受咱们农民兄弟再教育的,我也要像其他同志一样,冲到劳动的第一线去,哪能贪图享受搞特殊。”

      支书欣慰的点点头,说:“没想到咱们小田同志觉悟这么高,是咱们人民的好同志!”

      领导发话,此处当然有掌声,之后支书就带着一干村委会班子,慰问关心下一个进步的同志去了。

      领导一走,一起同来的那几个下乡青年,呼啦一下就把她围起来了,七嘴八舌的问她,都想知道生活中的主席是否和画报上的一样。

      这帮人,昨天刚海k她一顿,就因为她接触过主席,这帮臭不要脸的就集体玩儿失忆。不过更让人无力的是,她还不能去计较,还要趁机和他们搞好关系。就因为她家是走资派,是新国家的罪人,人民是在教育你,就要端正态度虚心接受,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高原刚才还担心田恬会傻乎乎的答应管理秧歌队,那帮妇女一个个可都是刺儿头,事多不好管不说,还一点工分不记。就一点好,是个领导,还能上台表演穿的花枝招展,惹得一帮小姑娘为当这个芝麻小官儿头都快要打破了。田恬本来就那个成份,去当官儿谁能服她管啊,高原还怕她一时被荣誉冲昏头脑,没想到竟然给拒绝了。

      记得以前听人说过一句话,叫大智若愚,平常不计较,大事上不含糊,说的就是这姑娘吧!

      其实这完全是他情人眼里出西施了,田恬哪有那么多心眼儿,她是真不会!不过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她还懂。

      “你的报告做的真不错!让人感觉就像亲身见到了我们敬爱的伟大主席一样!”

      田恬做完报告,就在台下听其他人的事迹,高原就坐在她旁边,非常随意的与她攀谈。田恬正要感谢他,要不是高同志给她机会表现,自己还真挺犯愁人际关系要怎么搞好。哪像现在,都不用她做什么,这帮人就主动来找她了,接近她就好像离心中的红太阳更近了。

      “要不是高同志给我机会帮助我,报告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真是非常感谢你!”这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她是个不太爱用脑的人,让她玩儿点横的,还能拿的出手。可自从来到这儿以后,遇到的都是能要你命的主,她还哪敢使啥横了。刚到新地头儿,小尾巴就被人抓的牢牢的,还莫名其妙的的得罪了一堆人,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再豁的出去,也是有血性的好吧!正当她要痛苦的抉择是要尊严还是生存的时候,高原就帮她摆脱了困境,她能不感激么。

      “你是巧凤嫂子的妹子,也就是我的妹纸,这都是应该的!你也别同志同志的叫我了,叫我名字就行。”

      话说,大哥你和刘巧凤虽然一个屯子里住,但也不过这次刚算是说上话吧!这么拐弯抹角的套近乎真的好么?!

      田恬也不疑有他,之前几个人确实表现的很相熟,就说:“嗯,那我叫你高大哥吧!那你也别叫我同志了,我也不太习惯,你叫我小田或者田恬都行。”

      “田恬!你这名字起的可真好,好记又好听!就是听着不像大名,像是家里人叫的小名儿一样。”高原轻声细语的得引着田恬多说话。

      田恬这实在孩子,人家对她好点就开始掏心挖肺了,一点警惕之心都没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我小名不叫这个,叫一一,唯一的一,田家唯一的小公举!”说到亲人,田恬这话匣子更止不住,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穷人乍富的感觉,总想显摆显摆。

      “一一也好听!那我也叫你一一吧!你背井离乡的来到我们兵团大队,有缘住在巧凤姐家,在这里,我们就是你的家人了。”高原一番话说的至情至性煽情暖心,把田恬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就差马上拉着他去焚香拜把子了。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大会就结束了,高原说:“我们一起回去吧,路上正好跟你说说明天工作的事。”

      他刚说完,和田恬一起来的那拨下乡青年,就在离不远的地方招呼她一起回去。

      这可是一帮活祖宗啊,必须答对好了,田恬也不敢怠慢,喊了声‘来了’就过去了。不过走前也没忘记礼貌,还记得跟高原道别,只是却没注意到他瞬间僵硬的嘴角。

      呵呵,这小丫头,刚说感谢他,话还没凉透呢,就把他晾一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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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原这个人,从小经历的多能隐忍,又有头脑懂盘算,这种人,就算没什么大际遇一辈子当个小市民,也有本事过的比别人滋润。不过这样的人大都心眼儿窄、爱记仇,心思重、手也黑。有句话叫宁得罪君子不招惹小人,这个得让人小心提放的小人,说的就是高原这样的。

      不过高原从小吃大苦,虽然脾气左性,但却比较有容忍性。一般不惹急了他很少下黑手,顶多就是找机会下点小绊子,逗他们玩玩儿。田恬这过河拆桥高原是挺生气,但是也就跟大人看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可熊孩子真是让人手痒痒啊!

      所以第二天田恬正式上工时,高原根本就没露面,之前提的送饭的工也就黄了,田恬还得跟第一生产小队去下地。

      今年自然灾害特别严重,插秧的时候涝,长苗的时候旱,野草还一茬接一茬的往出窜,灌溉渠汗的一滴水都没有。现在的农业是机器也不先进,农药也不顶事,全靠人的一双手。

      男同志们把水从大河里用水车拉到地头儿,女同志们就负责往地里浇,电线杆上的大喇叭,就反复播放着大生产的歌曲。配合着广播员激昂的口号,大伙干的是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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