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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姒将那梅子接过来含了:“你们自己做下的事情,搞成这样的局面,你指着我有什么用?濮大人,您到现在还是一点担当也没有吗?”
这时,便听“啪嚓”的一声清脆大响,竟是如妍从后堂抱着一个花瓶出来,往地上狠命一甩,随即几步就冲到池朱圭跟前,素手一翻,竟是一把磨得雪亮的剪子抵在了他胸口:“都给我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致歉,上周知道我奶奶生病住院,确实没有多少心情写字。因为两个文同时在榜,就先紧着那边更新了几章。这边的情节即将收尾,我也是在调整之中。总之一切都不是借口,让大家久等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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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实在是有效的很。
池朱圭自从上次被如姒刺伤到现在,时间虽然过了一年,理论上身体伤口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深深浅浅的心理阴影还是难以消退。此时一见那熟悉的银亮光芒,瞬间就整个人都彻底不好了。
头皮发麻,舌头发僵,一颗心好像飞沉入无底深渊,而某处要紧的位置更是说不出的难受。
“你……濮如妍干什么!”相比于连叫都要叫不出来的池朱圭,池嵩和耿氏的反应就要快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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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破釜沉舟的勇气和场面,看着多少有些眼熟。曾几何时,如姒也是强压着内心的恐惧表现出鱼死网破的决心,可以跟池朱圭甚至池氏同归于尽。如今看来,似乎她一步一步,日子越来越好。然而当初在每一个节点上,其实她也都可以万劫不复。
若是可以,谁愿意一直站在悬崖边上,刀剑尖上?时间过去不到一年,现在的如妍竟然也到了这个地步。
只是如妍到底跟换了芯儿的如姒并不相同,满打满算才十五岁的少女虽然凭着一时的血气和勇气站在了这个位置上,然而清秀的素脸上泛着大片的潮红,纤细的手腕也在微微发抖。池朱圭但凡比现在能够再少怂一丁丁点儿,其实劈手将那剪子夺下来,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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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雒这才哆哆嗦嗦地向着池嵩一拱手,很有些为难地支吾道:“这个……如蝉确实是我的义女,比妍儿大了半年多,按着齿序算起来的话,也就是二姑娘……”
池嵩怒极反笑:“按着濮大人的说法,这件婚事原本就是犬子与贵府丫头的了?”
“这个……”濮雒又心虚起来,含含糊糊地接不出话。
眼看场面颤巍巍地僵持着,随时会进入新一轮的精神体力双重大战,如姒有些不耐烦了,热闹也看够了,转头吩咐夏音:“把濮二姑娘的剪子夺下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谁敢动!”如妍尖叫了一声。
然而利刃伤人这件事情,其实很在乎气势的,除非是经过长期训练或者斗争的专业杀手,否则对于普通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姑娘,即便有那个鱼死网破的决心,真要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时候,也得靠一鼓作气。这样顿一顿,已经是再而衰,三而竭了,更何况如妍的手那样抖,池朱圭只要大起胆子来推一把,怎么也不会当真有性命之忧。
夏音虽然不是什么杀手,但以往在陪着燕萱习武的时候也没少练什么空口夺白刃之类的擒拿拆解,对着五大三粗的习武汉子尚且能制敌夺刀,面对已经只剩虚张声势的娇弱如妍更是手到擒来。当即大步向前,左手一个虚引,右手一捏一扭,如妍吃痛,剪刀便立刻脱手。
夏音反手一抄,将那剪子在落地之前一把接住,牢牢捏住合拢的剪刀锋刃,这才迅速后退两步,回到如姒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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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妍是不会再进池家门了!”池氏也被如妍这个样子吓到,当即把心一横,大声道,“双蝉,不,如蝉也是身家清白的好姑娘,我们老爷收她做义女是开了祠堂的,如何就不是我们家二姑娘了!如妍跟朱圭原本就不合适,现在朱圭跟如蝉也是拜过天地,入了洞房,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不成!”
“呸!什么身家清白?”眼看儿子身边终于没有利器了,耿氏的心终于落了一半,再回头跟池氏吵闹的时候气势也泄了些,“你们家有清白的么?就双蝉这么个丫头,还在外头养小白脸呢!这事情谁不知道?现在做出这偷天换日的事情,还想贴金描补?”
“太太说这话,那我也得插一句。”双蝉从地上站起身来,眼睛也有些发红,或许当初在外头与那书生的事情也是用过心的,此刻提起来也有些被激怒了,看气势多少也朝鱼死网破的方向在发展,几乎是提满了中气大大地冷笑了一声,“我的事情没人不知道,那表少爷的事情呢?槐树胡同里郎中说过什么,您要不要我给重复一次?昨天晚上表少爷在洞房里可是疲惫的很,也就是我这样仔细伺候着成了事,不然的话……”
厅堂里所有尚未成亲的丫头要么似懂非懂,要么立刻低头红脸,邱妈妈忙去捂如妍的耳朵。
剩下已经成亲的人自然是明白双蝉的意思,不论立场如何,在这一瞬间是本能地齐刷刷往池朱圭方向望了过去。
池朱圭刚才被那剪子吓得青青白白的脸色霎时又涨得通红,结结巴巴了半天才向着双蝉挤出来了一句:“你……你胡说……”
这个反应刚好证明了双蝉所言不虚,耿氏心里也是猛地一沉,想再继续厮打池氏,却又满心想要大哭。
毕竟儿子不行才是最要命的,娶谁不娶谁都在其次啊!
“耿太太,您也见好就收吧。”如姒看着耿氏已经进入了“三而竭”的阶段,就开口说了一句,“动不动就觉得是池太太挑唆了你儿子、坑了你儿子,你儿子几岁了不知道什么叫有所为有所不为?大男人还不知道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任,你到底想拿自己家做下的丑事胁迫别人到什么时候?池大人到底花了多少银子谋到如今的缺,你比别人清楚吧?是想都折腾掉了吗?”
就算前面几句话让耿氏还有反驳甚至叫骂的心思,这最后两句话却直接拿住了池嵩和耿氏的命门,几乎是同时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来。
池氏这时终于把先前的圆滑找回来些,伸手拉了拉濮雒,便也放缓和了口气:“兄长,嫂嫂,咱们本就是亲戚,如今也只有亲上加亲的。如蝉又勤快又细心,容貌体格也是看得见的出挑,以后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我们老爷哪有不扶持自己家二姑爷的道理。如妍是个骄纵坏了的脾气,过日子还不及如蝉呢,您娶儿媳妇为的也是持家生养不是么。”
“少说这些没用的!”耿氏愤愤地一挥手,只是那气势已经连强弩之末也算不上了,直接过去跟自己的相公池嵩低声商议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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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氏舒一口气,又转头望向池氏:“既然如此,这个婚事我们是吃了大亏了,认可以认,但聘礼至少退回七成来,天底下谁家也没有拿聘嫡女的例子聘义女的。”
这事情只要池家肯认,能放过如妍,叫池氏再贴钱也是肯的,更何况只是退大半的聘礼,自然连声答应下来。
如姒见这样,就知道事情基本算是平了,也没有继续喝茶看细节的兴趣,直接甩手就走了,只是在出门前忍不住给耿氏又留了一句话:“耿太太,以后再动不动就拿以前的破事扯上我,我保证让你们家滚出京城,不信你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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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到自己家里,如姒才觉得似乎吐出了一口浊气。即便这些事情跟她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即便如今濮家人和池家人再不能伤害她,甚至都不能算是恶心到她,但旁观了一场这样的撕逼,还是觉得好像吸收了满满的负能量,整个人都烦闷起来。
而当她进了自己的房间,一眼看见侧卧在床上已经睡着的陈濯,莫名的安定就立刻涌进心里。
陈濯应该是累的很,身上的衙门公服都没换,而俊逸的眉宇也紧锁着,就算小睡也都没太轻松的感觉。
如姒拉了个凳子坐在床边,轻轻将陈濯的靴子脱下来,即便她已经小心到了极点,但脱了一半的时候陈濯还是醒了过来:“唔……如姒,你回来了。”
如姒恩了一声:“你再睡会儿吧。”见他醒了,索性大大方方将他靴子都脱了,又去给他拉被子。
陈濯握住她的手腕:“不用拉,我先不睡了,只躺一躺就好。”
“那也得盖上些,”如姒坚持,“别看习武的人年轻的时候筋骨强健,若是不留意的话,老了就都是病呢。”
陈濯也不松手:“那你陪我躺一躺可好?盖不盖都听你的。”
如姒一笑,自己也脱了鞋子和外衫,便上床钻到陈濯怀里:“天天这样忙,还以为陈大捕头都不想我了。”
陈濯搂着她肩头的手紧了紧:“胡说,我天天都想着你。”声音里的疲惫还是掩不住,也没什么太多调笑的意味,顿了顿,又低声道:“如姒,蒲苇记可能要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不想说太细,但确实本文断更太久了,我还是解释一下。
6月1日我奶奶住院了,当时我以为没什么事情,因为她身体一直不太好,但也没什么太严重的状况,每次都是去医院输液两三天就好了,我就没太放在心上,还跑了一趟帝都。
6月8号下午我回了家,在出租车上给我爸打电话,因为一直也没听到家人给我update什么消息。结果爸爸告诉我,奶奶刚刚确诊是晚期胰腺癌,最多还有三四个月的生命。刚听到的时候说实话我还算平静。毕竟是八十六岁的老人,不管什么病都是够本了。那天我坚持把榜单写完了,当时我还想着,或许奶奶会撑两三个月,那么我8月初回加村的机票可能还得改期,一定得陪她最后一程才好。
然而奶奶衰弱的速度,远远超过我和我家人的想象。她身体的状况迅速的大幅下滑,每天都是以眼睛可见的速度一天不如一天,我所有的家人都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奶奶身上。至于我爷爷,糖尿病多年,去年又脑出血过,就一直在家里躺着,由保姆照顾。
说实话,这两个星期,我就有些写不下去了。理论上来说,我是有时间的,只是状态实在很差,取舍之间就暂停了蒲苇。
后来的一周我轮空了,编辑没有给我安排,我也很感谢,因为就在随后的一周,我奶奶开始进入完全不能自理。我爸爸和二姑因为半个月的日夜轮值,体力已经到了临界点。所以那个时候我开始去医院值班,给奶奶翻身,伺候她吃喝拉尿。我很感恩自己有这个机会尽一尽心,但是我那时候就更写不下去了。
6月18日,今年的父亲节,我原本还想着可以让我从外地回来的其他姑姑守一守奶奶,我可以带我爸出去吃个中饭,小小休息一下。结果凌晨四点多我接到了我姑姑的电话,我爷爷过世了。我的父亲失去了他的父亲。
三天的丧事里我一直在医院守着奶奶,到爷爷的丧事结束之后,奶奶也病危了。
6月24日,我在美国的三姑回国了,至此,我奶奶所有的儿女都聚在了她病床前。奶奶说,要出院,要回家。
6月26日夜里,应该说是6月27日凌晨,我奶奶过世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之后又提交了第二张请假条。在办这一场白事的间歇,我把连云写了,因为那个刚好到了要v的关键口。对于蒲苇的读者,我是真心觉得抱歉的。因为当时我也是没有能力同时写两个了,所以再一次没有顾上蒲苇。
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接下再也不会再这样大断更了。我会努力把所有的情节和线索梳理好,在七月之内把这个故事认认真真的写完。
再一次鞠躬感谢,感谢所有宽容我的读者们,非常抱歉让你们等了这么久,我会更努力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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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姒一惊:“什么叫要出事?我们只是规规矩矩做生意,如何就能出事了。”
陈濯抚了抚如姒的手臂,和声解释道:“是我没说清楚,应该是要在蒲苇记出事。先前所提的,就是有关在蒲苇记有奇怪的人出入的事情,如今事态越发严重,似乎是牵扯到了宫里的人和事。今日燕萧亲自过来提了一句,说的很含糊,但是想来之前来的秦锡之夫妇来头不小,不能得罪,或许是宫里找的人,又或许根本就是宫里的人。如今宫里和刑部都在盯着蒲苇记,具体的案情其实你也不必知道,如今上头的意思已经不是仅仅要监视在蒲苇记出入的人了,而且还要在蒲苇记设局抓人。只是若真打起来,怕会有误伤。”
如姒皱眉:“这算国家征用不?给钱吗?如果砸坏了东西怎么办?银子找谁要?”
陈濯见如姒并没有太惊惧,心里也轻松了些,不由笑道:“小财迷,你就只想到这些吗?也不担心其他的?”
如姒抿唇轻哼了一声,心想这样的情节之前在TVB的【创建和谐家园】港剧里不知道看了多少,有什么好担心的,最大的担心就是砸坏东西没人赔罢了。不过很快她又想起来一件事:“等下,这个布局抓人的事情里,你要做什么?难不成又要变装卧底?”
陈濯摇头:“倒不是不想,只是如今你夫君已经有些小名气,卧底也做不成。”
如姒见陈濯说这话的时候竟然似乎有些微的得意,心思转了转才明白:“是因为你长的好,所以太显眼了么?”
陈濯咳了咳,目光显然是默许了,但口中还是谦虚两句:“这个……也算不上罢。”
如姒抿嘴一笑:“好吧,是挺好看的,你不去改装也好,先前一次次的,我真是要给你吓出心病来。”
陈濯闻言便有些歉意:“先前实在是叫你担心了。只是……”
如姒听这意思,心里就是一揪,立刻坐起来:“什么意思?你还有什么危险的任务不成?”
陈濯也坐起来,犹豫着抚了抚她的背:“你先别担心,还没具体定下来,不过这回我一定先跟你说一声。”
如姒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这是你的责任,那你就做吧。”咬了咬唇,又续道,“可是别叫我做小寡妇,我这样好看,若是做了寡妇,肯定叫人家欺负的。”
陈濯见她话音的担忧之中也带了三分幽怨,斜睨向自己的眼波婉转如水,心头不由一热。两人虽然一直恩爱,但因着最近太忙,其实也有些日子不曾亲近了,当下便将她又拥进怀里:“放心,断然不会的。你这样好看,还是叫我来欺负吧。”
次日一早,神清气爽的陈濯说自己可以休沐一日,带如姒出去转转。如姒却有些懒得动弹,抱着枕头只想补眠,直到陈濯在耳边悄声说了两句话,如姒才赶紧爬起来,表示户外运动才是更好的选择,哪怕逛逛街也是好的。
夫妻二人梳洗完毕,先去了一趟蒲苇记,看看店里的情形,又叮嘱陈润与采菀出出入入的一定要小心,更要留意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事物。
陈润闻言,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支吾着道:“东家,我再没跟旁人来往了。真的。”
采菀却知道如姒不是这个意思,蒲苇记可能会卷入刑部的案子是一宗,但如姒心头还一直挂着的是要防着石仲琅上辈子的旧事重演,便摇了摇头:“姑娘放心吧,我们都仔细着呢。”
之前如姒曾经叫夏音在天行镖局给陈润和采菀找过贴身保护的人,只是那对兄妹在帮忙了两个月之后有些家乡的急事,就退了银子走了,这也是为什么陈润与那什么丽娘纠缠的时候如姒竟没早早听到消息。
到后来如姒想再找人的时候,陈濯就有些顾虑了。因为刑部一直在盯着蒲苇记,放长线等大鱼,这个时候若是陈润和采菀出入之间多了什么眼生的武林人士,可能会打草惊蛇。
如姒为此还埋怨过几句,但看近来石仲琅似乎也没什么明显的动作,京中的风月场所之中石家二爷的名声又响亮了起来,就只能希望这个【创建和谐家园】已经忘了采菀,回去专心自己作死,那也好的很。毕竟重生复仇神马的,围观【创建和谐家园】自作自受也可以,不一定非要亲手沾血才行。
陈濯没说太多,毕竟蒲苇记是如姒的私产,说起来他算是半个东家,但严格地说还是东家的夫君。更何况此时蒲苇记的情况很微妙,他露面没什么,毕竟他妻子是这茶楼的主人,这事情稍微一打听就人尽皆知,可是在店里徘徊太久到底不好,于是陪着如姒大大方方地看了看生意,也就并肩出门了。
上街随意走了走,如姒就想起了二人成婚前去看海外物件的那间百宝斋:“咱们再去那边看看吧,或许能有什么海外的吃食呢?”如姒心头一直挂念着这个时代在欧洲或者其他国家应该已经有的红茶或者咖啡,即便觉得可能性很渺茫,那隐藏的吃货之心还是有些蠢蠢欲动。
陈濯看她眼光亮亮的,不由笑道:“你这又生出了什么念头,竟这样高兴。以前带你来的时候,你也是满心盼着吃食。这海上货也就是有些新鲜意思罢了,真有吃食也未必能比上我大盛啊。”
如姒翻了个白眼,心想大中华美食是很好,但是英氏红茶和咖啡的美味你这个小土鳖怎么能明白?可是这话也不能解释,就随口胡诌:“没试过怎么知道没有新鲜好吃的东西?再说也不一定要吃的,再去给我买柄发梳也是好的呀。”
二人一路说笑着过去,刚转个弯到了街口,两个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四人正面一对,各自都有些惊讶:“师兄?”“橙茵?”
只不过柳橙茵此刻是大大方方地惊喜:“师兄,师嫂,你们也来逛百宝斋么?”
而她身边高大英武的少年,脸上却很是尴尬了一刻,随着拱了拱手,声音反倒更小些:“陈兄,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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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茵对于陆懋的这点情绪似乎毫无察觉,不只是继续亲亲热热地说话,更在几句话之后上前拉了如姒的手:“师嫂,蒲苇记如今可有名了,我想吃你们店里新出的那个点心和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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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茵挽紧了如姒:“他哪里不想?今早上还骑马那么久,闹了半天饿呢。再说了,就算他不饿,我想去吃,他就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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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懋脸上更红,只好低头拱手:“这个……这个……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