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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重生之蒲苇如丝-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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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刷子设计的倒小巧。”陈濯跟所有的直男一样,看见化妆品就开始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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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濯连连摆手:“胡闹,胡闹,我一个大男人,如何能试这个。”

      如姒玩心忽起:“试试嘛,涂上我就给你洗了去,就看看好不好?”

      “不好!”陈濯赶紧退了两步,“你快些收起来吧,别弄的到处都是,这样红的颜色,等下小心叫人当成血色。”

      血色?

      如姒忽然怔了怔,脑海中好像柯南上身,灵光一闪,当然那条背光线是没有的,只不过陈濯这句话说出来,好像是忽然将她先前一些零散的记忆片段都串了起来,一时间有种强烈的感觉呼之欲出。

      当初在江月轩里,她到底看见过什么?

      “如姒?”陈濯见她脸色忽然轻微变了变,心下生疑,“怎么了?”

      “没事没事。”如姒口中应付着,一边飞快地拼凑着那些混乱而零碎的陈年往事,一边走到门口叫了一声丫鬟:“品红,双莺,我乏了,你们来帮我理一理。”将手中的刷子和蔻丹都递给品红,自己就直接到堂屋去坐下,拿了一碗茶喝。

      “如姒?”陈濯追到身边,“你怎么了?可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

      “你先别说话。”如姒按了按陈濯的手,“我有些事情要想想。”

      陈濯有些疑惑,但还是依言坐在旁边暂不追问。

      如姒双手捧着茶碗,脑海中的那些凌乱的片段终于慢慢汇聚成了连贯的记忆。江月轩原本就是三房的之中的待客院子,听说石贲将军的原配妻子三太太展氏在世的时候,这个跨院是给展家过来做客的晚辈住过的。后来石家三房举家都到了郴州,整个三房都空下来,这个院子自然就是清净中的清净,后来也就成了整个石家最适合偷情的地方。

      第一世的时候,温柔懦弱的原主如姒应该是在新婚不久的时候,因为石仲琅风流成性而独守空房,有落寞也有无聊,无意中散步到了此处,结果就在这边撞见了石仲琅与人偷情。

      要是从后来石仲琅的风流放荡来看,这样的偷情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但是当时偷情的对象不是家里的丫鬟,也不是外头的女人,而是石大老爷的姨娘!

      这再怎么不在乎名声的家庭,也没有奸.淫父妾的道理。更何况第一世的如姒最是柔顺懦弱,连与人拌嘴回口的勇气也没有,哪里能想到自己的新婚夫君会做这样的事情。当时吓得全身发麻,心口乱跳,只觉得天都要塌了,结果还叫石仲琅发现了行迹,当天晚上便回房又将她狠狠折腾了一顿,又掐又拧,警告她谁也不能说。当时的如姒本就柔弱,这样又是恐惧又是惊慌,自然缄口不言。

      后来石仲琅偷情越发频繁,各色女人每天都换,如姒分都分不清楚,渐渐也就将江月轩所见的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过了两年,石大老爷的那个姨娘还怀了孕,原本石大老爷还很高兴,没想到了不久那姨娘便失踪了。石大老爷为此大怒了一场,却到底不好意思去衙门里报告逃妾,只是在府里将丫鬟婆子们拷问追查了一通,拷问的时候好像发了好大的脾气,有一个婆子的腿落下了残疾,还有一个年轻的丫鬟叫石大老爷在酒后强行给收了房,其实就是强.暴了。但折腾来折腾去,这姨娘失踪的事情也没什么结果,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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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二世的时候,如姒在新婚的第一年跟石仁琅的关系还是很好的,所以并没有去过江月轩,也没撞见过隔房的大伯子石仲琅的偷情之事。但是到了第三年上,如姒与石仁琅的感情已经渐渐失色,心里委屈郁闷的时候又在无意中散步到了江月轩,那个时候石大老爷的姨娘怀孕和失踪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如姒也没在意,只是在江月轩中发现了一个眼熟的荷包,看样子似乎是石仲琅惯用的,同时还有一片断掉的指甲,那上头红红的颜色很特别,当时的如姒只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也没有仔细多想了。

      现在将所有的事情与零碎的片段都串联在一起,如姒很容易就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剧情。石仲琅与父亲的妾室偷情,后来那妾室怀孕,不论是石仲琅怕事迹败露,还是那妾室自己有了什么想法,最终的所谓失踪很有可能是被石仲琅以私会为名约到了江月轩里然后杀人灭口。

      第一世里采菀那时候曾经心神不定,或许也是看见过什么蛛丝马迹。

      不过么,想通了这整件事,如姒却觉得有些索然无趣。石仲琅作孽这样多,她原先所知道的已经不少了,这样多想起来一件悬案又有什么用?

      “想好了么?”陈濯见如姒的黛眉终于舒展,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如姒这才回过神:“想好了,不过没意思的很,都是旁人的事情。”

      陈濯还是没太明白,不过看如姒神色恢复了平素活泼狡黠的模样,也就稍微放下心来:“既然是旁人的事情,那就别多想了。咱们明天就回家了,以后就放宽些心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总觉得这一章的陈大捕头有满满的大型忠犬感~ 乖乖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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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濯其实没有太多时间在家里停留,大概看了看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便亲了亲如姒的额头就直接赶回了刑部衙门,如姒叮嘱了几句小心,便将家务交给双莺和夏音先去理一理,自己则叫了采菀进内室闭门说话:“我昨晚才有些想明白,石大老爷的那个姨娘,是不是石仲琅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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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姒看见采菀的神情,原本的猜测便更加笃定起来:“你知道的,我们在石家是住在江月轩,我从头一日便觉得心里有些事情,却有些想不清楚,还是昨晚陈濯提了一句说我蔻丹的颜色,我才想起来先前那个特别爱染指甲的姨娘。”

      “恩,”采菀低头应了一声,“其实那个苏姨娘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没亲眼看见,反正那个畜生手上的人命也不只有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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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菀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抬起了头,眼眶已经红了:“仙草见过他跟旁的女人在一起,仙草说,那女人娇弱的很,他——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最后几个字说出来,采菀几乎就要哭出来了,咬牙拿绢子捂了脸,就转过头去。

      如姒听了,心下也是一片冰凉。采菀三生流转之间,唯一曾经恋爱过的良人就是陈润,更因为石仲琅的恶行而满了歉疚与牵挂。但这一辈子,陈润却另有缘分,难道采菀的满怀心思还是要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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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恋爱不成,有什么大不了?

      古人说的好,子不我思,岂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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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采菀眼前伤心,那的确也是难免的。如姒将满心的豪言壮语敛了敛,温言安慰:“缘分之事,是勉强不来的。仙草看见的,也未必便真是润小哥的情缘,或许是什么远房亲戚也说不定。你先别急,我直接去问问。”

      采菀摇头:“不是亲戚,若是亲戚,他如何会不跟我说?我不想问了,姑娘,我们大约还是没有缘分的。我也不想了,以后安心伺候您一辈子就是了!”

      如姒拍了拍她的手:“别瞎想。退一万步说,即便陈润真的另有情缘,咱们再寻好的就是了。哪里就能为了一个对你不够好的男人,就觉得以后也没姻缘了,不许胡说。”

      采菀想起与陈润的前世今生变故种种,只觉更是伤心,咬牙起身:“姑娘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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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菀的眼泪已经是彻底忍不住了,当即捂着脸便快步去了。

      如姒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也不太好受,仔细想了想,也不待改日了,直接叫夏音和灵芝陪着,就乘了马车去蒲苇记。

      城北的宅子到蒲苇记并不太远,如姒到的时候刚好是下午客人渐渐多起来的时候,然而进店的时候却只看见陈润的主要助手,名叫二柱的一个伙计。

      “东家您来了。夏姑娘好。”二柱容貌算不得太清秀,口才却很灵活,一见夏音陪着如姒进门,立刻便迎上来。

      “陈润呢?”如姒环视了店里一圈,人来人往,桌子几乎已经坐满了八成,就只有两张角落里的小桌还空着。而店门外的小摊子有些眼熟,似乎是近几个月才开始在门口附近卖些瓜果梨桃之类的时令水果。如姒知道这当中或许就有刑部或者京兆衙门的眼线,暗中监视着蒲苇记的熟客。

      想到这件事,如姒就有些忍不住的心烦。明明只是开设一个简单的茶楼而已,怎么还会招来这么多麻烦?要是寻常的醉酒打架也就罢了,秦锡之夫妇那种武林高手也来,刑部缉盗司也在观察蒲苇记。难怪人家说枪打出头鸟,这餐厅做的太好吸引人,居然也能惹麻烦。

      又扫了一眼柜台之后陈润平素站着的位置,空的让她也有些发躁。陈润前世里在石仲琅手下吃了亏没错,陈润本人很能干也不错,但是说到底她这样去寻找甚至去拉拔陈润还是为了采菀。如今事情却走到这样的一个局面,实在是造化弄人。

      看着如姒的脸色不太好看,二柱凑上前来又解释了两句:“东家,掌柜的也不是每天都出去。今儿是赶巧了。”

      如姒摆摆手,直接往柜台后面绕过去,翻了翻账本。蒲苇记的收入还是不错,陈润的字迹也日益整齐端正,很有条理。如姒又翻了几页,便见另外的册子底下露出了一角青色的缎子。伸手一拉,便是一个男用的荷包。

      如姒既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多少也保留了一些对刺绣的敏感。虽然她不会也不愿意去继续研究针线刺绣,但还是很快认出这上面的两丛竹子和竹叶是采菀的针法。

      通常来说,荷包有几个作用,有些是放一些香草香料,带在身上驱蚊避虫,也雅致洁净。还有一种是内里放东西,类似于雪津丸、鼻烟壶或者什么要紧的小印章、小信物,还有银钱银票。

      眼前这个荷包看起来不算特别新,应该是用了一段时间,便是曾经有香料香草也应该失去了味道,而且看这个厚度也不像是用来装药材的。

      陈润将这个荷包留在店里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去见什么人,所以不方便带着这个荷包么?

      如姒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心头的火气又盛了几分,便将那荷包打开看了看。里头放着几片已经干掉的竹叶和香料,还有一个用薛涛笺折成的方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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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陈润果然是有人了,这个时代送唇印在内的方胜?这能是良家妇女么?就算是现代,这也算是够大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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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姒越想越不爽,招手叫夏音到跟前低声叮嘱了几句,夏音有些意外,但立刻点了点头。

      便在此时,陈润回来了。一眼看见柜台后面的如姒,陈润脸上就有些尴尬,但还是上前拱手:“东家,我今日有些急事才出去了。店里应该还好罢?”

      如姒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深绿长衫,浅灰方巾,腰间没什么挂件,倒是朴素踏实的样子一如平时。但越是如此,如姒心里就越觉得不踏实。若是外表做的滴水不漏,背地里却暗度陈仓,那与石仁琅那种斯文败类有什么分别?

      “上来说话罢。”如姒到底也不好在大堂里多与陈润说什么,便直接往二楼自己的那间“办公室”过去。

      进了那个房间,如姒稍微缓和了一下脸色,叫伙计上了茶,又叫陈润坐下:“润小哥,你在蒲苇记也做了大半年了,做的不错。你如今也不算太小了,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陈润清秀的脸上微微一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也没什么积蓄,如今也不敢多想。不过……全凭姑娘做主。”

      如姒沉默了一会儿,陈润的这个反应好像有点熟悉,似乎跟第一世里许配成婚时候的样子差不多。这话里的意思,陈润还是想娶采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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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刚才去忙什么?”如姒压下所有其他的猜测,正面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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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润微微一怔:“这个,是同乡之人有些事情。”

      “什么同乡,什么事情?”如姒不客气地再问,她对着濮家燕家石家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与比自己辈分高一辈的人过招,处处要谨慎考虑就是了,但对着陈润这个自己的小厮却再也没有任何谨慎的必要。

      陈润踌躇了一下:“是有个同乡病了,所以才去帮忙了一下。误了店里的时辰的工作,东家您扣我工钱吧,我跟您交账的时候会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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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润越发不好意思:“是……是女的,说起来也算是我的族里亲戚。”

      “族里亲戚,那姓陈么?住在什么地方?”如姒皱眉道,古人同姓不婚,若是这女人跟他是一族的,那倒没什么机会了。但是那唇印方胜又是个什么意思?刚才见陈润回来的一瞬间,她是将方胜塞进了袖子里。难不成了除了这个生病的族亲,还有其他的女人跟他来往?

      如姒出来之前也细问了仙草,有关看见陈润与那女人在一起的情形。按着仙草的说法,是在槐树胡同附近,很是鱼龙混杂之地的附近遇见的,陈润身边有一个削肩蜂腰的年轻女子,容貌很有几分俏丽,两人说笑着走了,大约是往城南的方向,那些小吃聚集的地方过去。

      陈润见如姒追问的意思竟然很详细,只好一一回答:“那是我族叔的养女,叫丽娘,所以也能算是姓陈,住在槐树胡同左手第二间的大杂院里头。她到京城来好像是为了婚约,却叫人家给抛弃了。我一个族兄,也不好问的太详细。只是听二姨母说她很可怜。她的养父先前对我很好,如今丽娘有难处,我手头宽裕些,也不好不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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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润点点头:“她是刻薄了些,但丽娘生病是真的,郎中都确诊了,所以我也不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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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宗族上姓陈,到底血缘上不是。”如姒总觉得这事情不会这样简单,这种有姓氏没血缘,不就是以前最流行的韩式偶像剧里的青梅竹马伪兄妹模式么?“你要做善事固然是好的,但做善事的方式有很多种。胡二娘不能照顾她?你给些钱也就是了。”

      “胡二姨有些贪你财,”陈润迟疑道,“我之前给过,结果丽娘说她只拿着了一半不到,所以后来我就不敢再找胡二姨了。”

      “那也总有别的法子。”如姒正色道,“你也说了是你族叔的养女,那么有朝一日想改个姓氏随时也就改了。救急不救穷,不管是遇见了什么难处困难,这位姑娘总得自己去找生路。做针线盥洗也好,做小生意也好,甚至【创建和谐家园】投靠给人做丫鬟也好,万万没有叫你这样一个年纪相当、没有血缘的远房族兄养着的道理。当然,若是你那叔叔对你的恩情实在太大,你想娶了她,那就当我没说,我并不拦着你。一家女百家求,婚姻之事一定是两情相悦才好的。”

      陈润见如姒说的直白,自己也连忙摆手解释:“东家您误会了,我万万没有什么旁的心思。只是因为看她可怜,才照应了几回。当初您不也是看见我可怜才救我的么。我总觉得,您这样的大善之心,我能回报的不多。那如今我自己日子好了,看见旁人有难,总也不能袖手旁观才是。说到婚姻之事,我……我有个大胆的念头,”陈润顿了顿,脸颊似乎有些微微发红,犹豫了一会儿,才起身噗通一声跪倒:“东家,我想娶采菀姑娘!”

      如姒有些意外,前头各样的迹象和蛛丝马迹明显都指向了其他的方向,为什么这时候忽然会有一个这样的表白?不过有关“自己受人恩惠在前,如今希望帮助别人”的逻辑和道理还是非常通顺自然的。难不成真是先前疑心生暗鬼,把一个“感动中国”模式的故事给想歪了?

      但是,那方胜又算什么?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如姒将袖中藏着的那个方胜直接拿出来递给陈润:“你想娶采菀,不是不行,但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陈润一见那唇印,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似乎想丢在地上却又觉得不大合适,满面惊愕地抬头问如姒:“东家,这是什么?”

      “这是我问你,如何你反问我了?”如姒仔细观察他的神情,见他连耳朵都有些发红,眉毛上扬,眼睛也瞪大了,但惊讶的成分很大,并没有什么羞愧或者恐惧的成分。

      陈润惊愕道:“东家,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这……这若是我的,如何还能带到店里来……”

      这句话倒还有些道理,看陈润理账和打理店铺,都是很细心的。将放着方胜的荷包这样放在柜台里,还是比较容易被发现的,并不像他的作风。

      “这是我在柜台里那个竹叶荷包里发现的。”如姒心里虽然松动了,面上还是绷着脸。

      陈润更惊讶:“啊?不对啊,采菀给我这个荷包的时候里头只有避蚊虫的艾草和香叶啊,并没有这样的东西。我今天上午被一个拿着酒的客人给撞了一下,衣服荷包上都沾了些酒,我当时就将荷包摘下来放在柜台里了。不过……这荷包里的香叶好长时间以前味道就淡了,我也没打开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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