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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虐文女主画风不对[穿书]-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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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嘈杂动乱之间她也不知道是被哪位修士一把抓住,从张苍怀里抢了去。那位不知名姓的修士大约是怕她在乱斗之中被伤到,一到手就将她扔了出去,远远抛离张苍的位置。

        易桢身上还有定身咒,手脚完全动不了,被抛出去之后看不见身后发生了什么,只有耳边风声呼呼而过,她像被猎人射中的雁一样往下坠去。

        姬金吾不假思索伸手接住了她。

        他身上的血腥味非常浓重,因为上古异兽血泪的特殊性,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干涸,血红色直接染到了刚入怀的美人身上。

        她一直【创建和谐家园】着双足,现在又是冬季,在寒风中吹了那么久,肌肤都失了血色,惨白惨白,可怜得要命。

        不止是双足,她身上的温度也流失得厉害,姬金吾接过一边递来的裘衣,将她裹进去。裘衣不够长,遮不到她的足部,他不假思索地想用自己的衣袖去裹,裹完进了屋,再放在自己怀里暖一暖。冷了那么久,不能直接用暖炉捂。

        姬金吾手都摸到她脚腕上去了,忽然一眼看见自己手上的血迹印在了她脚腕上,鲜红色非常眨眼,他愣了一愣,被吓到了一眼,蓦然收回了手。

        一旁的婢女拿来了足履,很有眼力见,眼疾手快给她套上了。

        易桢落在姬金吾怀里的瞬间,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气,她眼角勉强能看见半空中缠斗的数人,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就兜头盖脸地被裘衣裹住了。

        她原先以为自己不冷,但是如今厚衣服披在身上了,才知道什么是真的不冷。

        “别怕。”姬金吾简单地安抚了她一句,瞥了一眼半空中的斗法,并没有再下达任何命令,抱着她进楼里去了。

        他们俩都脏兮兮的,一身的血污。婢女匆忙地在浴室里忙来忙去,姬金吾把人放在榻上,伸手想试着解开张苍加在她身上的定身咒。

        解不开。

        姬金吾虽然早知道自己修为不如对方,但是这种时候还是忍不住烦闷。

        门半掩着,丫鬟们在门前来来去去,跑动着准备沐浴用的东西,因为易桢刚刚被冻了许久,不能直接进热水,现在丫鬟们在按医嘱往水里加药材。

        “郎君要与夫人一同沐浴吗?”婢女垂首,恭敬地问。

        姬金吾还没答,忽然听见榻上沉绵枕席的红衣美人说:“不要。”

        很笃定。

        她的声音其实没什么情绪,非常平静。

        姬金吾也没打算故意拆她的台,顺着说:“夫人吓着了,你们手脚轻些,退下吧,我有话和夫人说。”

        婢女答应了,退下去,顺手把门掩上了。

        这下屋子里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姬金吾很明白这个时候该做些什么,该说哪些好听的话哄姑娘。他在年少时熟知了太多和姑娘相处的技巧,更何况这件事他其实并没有什么错误。

        刚才这么说,不是骗你,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常清出手,他要带着你死,我想你活着。

        但是易桢并没有出言责怪他,也没有质问他为什么骗人、为什么不守信用,她大约真的很冷了,裹在裘衣里,闭着眼睛,想蜷缩起来都不行,动不了。

        现在应该把她抱在怀里,讲些好听的话,姑娘都爱听哄人的话。

        但是姬金吾就站在榻前没动。

        他忽然有些厌恶那些熟练到骨子里去的技巧,连带着有些厌恶自己。可是剥去了那些技巧,他又完全不会其他的了。

        或许他只是很久不休息,有些累了,所以才不想解释。

        常清那么喜欢她,常清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常清比他真诚多了。

        “你今日早些休息吧。”姬金吾最后这么说。

        易桢:“刘医女是他的人。”

        姬金吾顿了一下,答应道:“知道了,我会处理。”

        易桢听见他推门出去,没睁眼睛,她气得肝都在痛,又不愿意表露出来,撑着平静的神色,觉得手脚冰冷,暖不起来。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狗男人!狗男人!说话不算话!骗人!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沉默地躺了一会儿,忽然听见门口有两个声音很陌生的小丫鬟在小声说话:“你知道吗,那个刺客跑了!”

        “啊?!小郎君的刀不是都捅进他胸膛里去了吗?!这怎么能跑了啊!”

        “听说那个刺客很厉害!是中州最厉害的刺客!你看他长得那么好看就知道了,普通的刺客不会长得那么好看的。”

        她们说了几句,就说着“快走快走,侍卫来了,被看见偷懒又要被纪姐姐骂了”,匆匆小步跑远了。

        易桢:“……”

        侍卫走动的声音很小,但是易桢气得想不了别的,倒也听得清楚。

        有人来了,侍卫向他行礼,他进门了,穿堂风吹进来,有点冷,他反身还是把门关上了。

        姬金吾又来做什么。

        连个张苍都杀不掉,他过来干什么。

        易桢懒得理他,听见来人停在榻边,良久不说话,终于耗尽了耐心,睁开眼睛,脱口就是:“你过来干什么?”

        白衣男子离她的床榻很有些距离,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见她忽然说话,条件反射般后退了半步,很不自在,叫了一句:“嫂、嫂嫂。”

        少年风仪在局促不安的神情之中折损不少,但是眼眸明亮、天质自然,一下子就让人想起那个迎亲时被一句“郎君”叫得整个人呆掉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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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桢有点尴尬。

        更尴尬的是,她现在没法做任何事情缓解一下当前气氛的凝滞。她根本没法动。

        她也不知道面前这个姬家弟弟叫什么名字。

        易桢和这位名义上的小叔子几乎一点接触都没有。

        上一次他们对话的时候,他还是她丈夫呢。那个时候她觉得姬家这位郎君真是被流言蜚语害的不轻,明明是好纯情一只小奶狗,却被外界传成偎红倚翠的风月常客。

        但是谁能想到呢。一场婚礼的新娘和新郎竟然可以同时都不是本人。

        替婚的新娘自己也没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灯下黑吧。

        说真的,这孩子看起来完全不是那种会帮着兄长胡作非为的人。估计当初是姬金吾先斩后奏,迎亲时人先跑了,把选择题抛给自己的亲弟弟,并且十分自信,自己这个弟弟的兄控属性会压过克己复礼属性。

        传说中双胞胎之间那一点微妙的感应。

        虽然我很【创建和谐家园】,你也知道我很【创建和谐家园】,但我明白你一定会支持我的。

        “兄长还没到。”看易桢不说话,杜常清实在扛不住了,开始找话说。

        他现在整个人像是一滴火炭上的糖,滋滋作响,完全平静不下来,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干脆就绷着身子什么都不做。

        易桢听见这个人就来气,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但还是有些僵硬:“他过来干什么?”

        杜常清不由自主又退了几步,看样子恨不得退到门外去,答道:“兄长拜托我来给嫂嫂解开定身咒。”

        易桢:“……那你解开啊,为什么要站着等他?”

        杜常清一身干净的白衣,刚才他明明持刀加入了打斗,但是现在衣服上一点血迹和脏污都没有。和刚才走的姬金吾完全不一样,姬城主一身都是干不了的血迹,染了她一身。

        一对可以一眼分辨出来的双胞胎真的一点乐趣都没有。

        杜常清:“兄长在场会好些。”

        易桢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刚才进门的时候久久不关门,可能是打算就让门一直敞开着,毕竟他们的身份共处一室需要避避嫌。只是后来发现穿堂风实在太大了,榻上又躺了个受寒的病人,这才关上的。

        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嫂嫂房内怎么没有婢女陪着?”

        易桢:“你哥刚才让她们出去的,可能忘记叫回来了。”

        杜常清的神色有些疑惑,约莫觉得自己兄长向来处事周全、面面俱到,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那我去唤她们来。”杜常清一低头,迫不及待打开门出去了。

        易桢:“……”

        易桢不太理解他严防死守的态度,好像靠近她一点,她随时会把他扒拉到床上去,然后两个人一起犯下不能告诉兄长的错误。

        她都动不了啊,靠眼神勾引吗。

        可能还是上次在床上扒拉他给这孩子留的阴影。

        但那个时候……她不是以为是明媒正娶嘛,勾搭勾搭自己的纯情奶狗丈夫还是很好玩的。

        谁能想到扒拉了几下发现是自己的小叔子。

        易家带来的婢女们很快就进来了,同时还带来了一个消息:“郎君说他累了,不过来了。”

        易桢觉得自己也好累:“不过来就不过来吧,咱们快点。”

        她浑身都软绵绵的,被婢女扶起来的时候,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诗“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易桢:“……”

        当着这种又纯情又守礼的小奶狗想起这句诗,除了证明她是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成年女性之外没有别的用处了。

        “那冒犯嫂嫂了。”杜常清很有些局促,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探到她脖颈上,没有接触她的皮肤,又说了一遍敬语:“冒犯嫂嫂了,咒印在这里。”

        易桢看不见他做了什么,在某个刹那她忽然就能够动了,像是钉在骨子里的枷锁被人卸了下来。

        杜常清刚才经历了人生中最漫长的十秒钟。

        排在第二漫长的是他大半个时辰前和兄长吵架,兄长骂他蠢之后的那十秒。

        易姑娘脖颈上的艳红痕迹,他之前只远远瞥了一眼,如今这么近距离接触,方看清楚是怎样的……

        是怎样的……

        杜常清多年清修,和他兄长完全不是一路人,此时甚至想不出形容词,他脑子里读过的经书典籍到处乱窜,窜来窜去,最后只留了一句。

        从来说花意,不过此容华。

        “好了,那嫂嫂休息吧。”杜常清往后退了几步,把手收到身后去,明明根本没有碰到她的肌体,但是不自觉回想起之前握着她手腕时感觉到的温软触感,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急匆匆地要走。

        易桢开口叫他:“等等!那个……我其实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总不能跟着叫小郎君吧,大郎君小郎君什么的也太不成体统了。

        杜常清连忙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见她神色迷茫,还把每个字拆出来组了词。

        易桢其实只是在迷茫为什么他们家一对亲兄弟不同姓,是父母和离还是怎么着。但此时见他神色严肃,像是小孩子第一天上学告诉班主任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忍不住笑了出来,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句:“好的,今日麻烦……常清了。”

        她原本想叫全名的,但是那一瞬间忽然想起姬金吾是多么在乎他那个弟弟,鬼使神差的,便这么唤了一声。

        眼前的白衣少年果然表情都不对了,胡乱应了一声,逃跑一样推开门出去了。

        对不起她有罪下次还敢。

        易桢低眉问身边的侍女:“小郎君今年多大了?”

        一旁的婢女笑道:“小郎君与咱们姑爷是双生子啊,今年也是昌黎之年。”

        易桢:“对哦,我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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