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BG良仙难求[出版]-第8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自然是肯定。”绿水点了点头,接着又道:“不过主上在……离开前,曾有唤二皇子进去过。”

      “灵乐?”

      “师姐可是叫我?”语落,一席蓝衣已出现在房内,信步走来,脸上浅笑依旧,一手执扇,难得收在掌心,到是显出几分儒雅之气。“身子可曾好些?”

      天音却仍陷在猜测之中,急于求证。也不顾什么礼仪,拉住灵乐的衣袖:“告诉我,师父是不是从来没有离开过浮云殿?”

      灵乐脸色沉了沉,紧了紧手里的扇子:“原来师姐你已经知道了,其实师父他……并未正式收我为徒。”他自小在青云长大,一心想拜入师门,后来虽有机会再见到缘德星君,可是最终师父也没有同意过。

      “你是何时见到师父,当时是什么情况?可知道为什么他要闭关?”天音显然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灵乐愣了一愣,不明她为何问起这个,却还是回道:“师父召见我是在三个月前,就也是师姐回来的前一个月,至于为什么闭关……师父只说是旧疾复发,不得以沉睡了而已。”

      旧疾……沉睡……

      心中的的碎片终于拼凑形成,呼之欲出的答案,沉重得让她连着身形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当年她闯下那般大祸,困于寒冰地狱。是师父不问原由,孤身一人杀到了妖界,把她从那里救出来。

      可当时她满心满眼只想着,用千年玄冰救她的衍歧哥哥,哪还注意到,浑身浴血的师父。

      那时她擅不知什么叫心死,只盼着自己的一片真心,能得到衍歧的回应,哪怕是回头看她一眼,一眼就够了。必竟那是她倾尽全力爱恋着的人。

      她依稀记得师父得知她的决定后,只是叹息着,摇头进了浮云殿。路边的梨花,首次没有被他的灵气弹开,纷纷扬扬的压在他的肩头。

      原来他当时早已身受重伤,连护体灵气也支撑不起。却还是在她跳入诛仙台的时候,全力拦她。可她却全然不听劝,一无反顾的纵身跳下诛仙台,没给自己留下丝毫回转的余地。

      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站在诛仙台边的师父,是怎样失望的神情。

      满身仙骨赌一分真心。却不想换来的只有绝望,所以才有了师父五百年的闭关,所以才有她五百年的苦劫。

      难怪师父直到五百年后才唤她回来,原来不是不肯而是不能。

      原来是她,竟是她……一手造成了师父的陨灭。

      真相来得太快,她顿时觉得呼吸一阵沉过一阵,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却仍是填补不了那越来越空洞的心,痛得无法自抑,几乎要失去呼吸。

      “师姐,你怎么了?”发现她的异状,灵乐担心的询问。

      她却只是捂着胸口摇头,任由满心的愧疚与伤痛,泛滥成灾。

      连赤姬也似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嗡嗡的不断低鸣着。她握进掌心,似是抓着最后一根浮木,即使被赤姬的灵气刺得生痛,也没有放开一分。

      世间的一切仿佛都远去了,她仿佛见到了与师父初见时的情景。

      白衣入画,脸目天颜,他从天池尽头踩水而来,墨发及地,眉间一点朱砂似血鲜艳,一笑天地失色。

      他说:“小姑娘,做吾之弟,护汝一生。”

      018

      日子好像突然混乱起来,一时听不见任何声音,一时又嘈杂得刺耳。脑海中也一片混浊,一会是像是回到了五百年前。

         她似乎看见,幼时师傅教她习术法的场景。他拿着长笛,使得灵动飘逸,她舞着扇子,笨拙的跟。每每到不会的时候,师父就停下来手把手的纠正。有时她耍赖, 不想学。扇子一扔,坐在地上哭得惊天动地。他便围着她团团转,抱着又是安抚又是叹气,还时不时的变些小玩艺出来哄她。师傅青丝如墨长及垂地,她总是趁师傅 劝她的时侯,悄悄把他发丝,打上一个又一个的结。

      她又似乎看到了父君,抱着她站在天宫之巅,指着下界的芸芸众生道:音儿,总有一天,这三界众生,会将由你来统帅,身为公主切记以天下苍生为重,可不许再顽皮了。

      场景变换,她又像是回到了人间的那些日子,无论她无何哀求,也不能阻止悲剧的发生。朝不保夕,流离失所,疾病缠身,生离死别,每一世都在上演,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她苦得麻痹。甚至在出生的第一刻便一心求死,只求一个解脱。可是结果却也只是忘川河边走一遭,继续来过。

        于是她希望可以忘记这累世的记忆,至少在苦难开始之前,她还能保有希望。可是就连这一点,却也是奢求,无论她喝下多少忘川水孟婆汤,那些记忆仍是一世一世的留存在她的脑海中。

        她耳边还回响着奈何桥前的孟婆,端着碗时的那声叹息。她一时不能分辩,到底哪个真,哪个是假,或者这全都是她这一世的苦难。死一次也就结束了,然后再从头开始。

        有时也也会有清醒的时刻,看到绿水守在她床前急得一脸的泪水。还有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弟,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清醒后,心底的愧疚足以将她吞噬,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制止这种痛,只好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跪在浮云殿前,仿佛这样才能减轻那越来越空洞的心。

        “尊主,您起来吧?已经跪了有十日了,再这么下去您会支持不住的。”绿水在一旁焦急的劝着。

        “……”她却全然没有反应。

        “主上若是在,也不愿见您如此的。”

        “……”

        “尊主!”

        绿水长叹一声,她已经劝了很多次,天音却全然听不进去,仿佛神魂已经出了窍,再也收不回来。

        “尊主已经跪了有十日,再这样下去身子铁定是受不了的。二皇子,求您帮我劝劝尊主吧?”绿水求助的看向一旁的灵乐。

        灵乐瞅向那道纤细的身影,单薄的似是一阵风便可以吹走似的。明明已经支撑不下去,却仍是立得笔挺。他挥了挥,示意绿水下去,自己却在天音旁边站定。

        半会只觉得旁边一道清风而过,接着一声闷响,天音旁边直直的跪下了一道身影。天音心头一惊,不禁转头看向旁边的灵乐,却见他已经紧挨着自己跪下,如她一般面向着浮云殿的方向。

        见天音看过来,他也不解释,只是自顾的跪着,似是跟她耗到底一般。

        天音紧了紧身侧的手,终是忍不住开口:“为何?”大病初愈加上十多天未曾开口,她的声音沙哑得辩不清。

        可灵乐听到了,却只是回她一个清风般的笑容,指了指浮云殿道:“我也是师傅的徒弟,师姐都跪了,我做师弟站在一旁看着,岂不是大逆不道。”

        天音脸色沉了沉,心底却是如刀割一般巨痛:“你不明白!”他不明白,她才是害死师傅的罪魁祸首,她这样做不是为了尽孝而是为了赎罪。

        “可我却明白,师父他是真心疼师姐的!”灵乐缓声道:“师姐可知道师傅出关后对我说了什么吗?”

        天音疑惑的回头。

        “他说自己最庆幸的是能收师姐为徒。”

      “……”

        “他说无论别人如何说,天音是他缘德的徒弟,以前是永远都是。”

        “……”

        “他说让我告诉你,不能护你一生,是师父的食言。”

        “……”

        “他说若是你回来,让我好生护着师姐。他走了,师姐在这个世上,就真的已经一无所有了。”

        语落,她已是泪如雨下。师父在最后一刻还替她打算,可是自己都从未替他想过半分。

        灵乐不由的抬手帮她拭去眼角的泪迹:“所以……被师父如此看重师姐,若是因为长跪而病倒的话。师父肯定也是走得不安心的。”

        第十章

      019

        灵乐如今是越发的寻不着人了。他生性顽皮,性子不定,以往四海三界到处窜也是常有的事。可如今却只整日的往青云山跑,虽说他是青云【创建和谐家园】,回师门也无可厚非。可是谁都知道,如今他去青云却只是为了见那突然冒出来的师姐。

        偏偏母后思他心切,几经招唤都寻不着人,衍歧只得亲自来逮人,却在寝宫里扑了个空。寻问仙婢才得知,他竟又去了青云。思起天音,衍歧不竟又拧折了眉。

        前阵子听司药说,天音已寻着灵器,虽说是靠灵识识物,却也终究是看得见了。她的眼睛,虽说不是因他而瞎,却也终是他的过失,如今“复明”也算是松了口气。但灵乐断不能跟她有什么牵扯。

        转身正要前去逮人,却闻得背后传来一声询问。

        “衍歧,这么急是上哪去?莫非是赶着去会你那心尖上的凤鸣仙子不成。”

        一席红炎似火的身影,倚在殿外树下,一脸的调笑。

        “炎麒?”见是多年的好友,衍歧停下脚步,问道:“你怎么在这?”

        “还不是你家灵乐那小子!”炎麒指了指殿内道:“约好与我切磋,这会又寻不着人。难得见他爽约,你可知他去了何处?”

        衍歧有些惊讶,炎麒生性乖张,却独好武,他已经习惯他三不五时的找人比试了,没想到这回居然找上了灵乐:“他去了青云。”

        “青云?”炎麒到有些好奇了:“他去那做什么?瞧你这样子,不会刚好要去逮他吧?”

        衍歧叹了一口气,似是对这个弟弟没有办法。炎麒就知自己猜对了:“正好我跟你同去,我也好些日子没去青云。听说她……回来了?”

        衍歧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眉头紧皱了几分,脸上浮现几丝烦闷。

        以炎麒和他的交情,自然知道他烦的是什么,走了过去一边道:“到是好些日子没见到那丫头了,听说人间走这一遭,性子到是收敛了不少,变得温顺多了,可是真的?”

        他腾起云,突然想起天音低眉顺目唤他太子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下更加的烦闷:“兴许是吧!”

        “看样子你还是很有意见啊?”炎麒继续取笑道:“当真这般讨厌她?”

        讨厌?

        衍歧抬起头看向他一脸调笑的脸讽刺道:“当年与她打得最多的,可是你。”

        “那可不同!”炎麒摇了摇头,当年天宫中他与天音是出了名的不对盘,常常一言不合便会打起来:“我与她纯粹是为了切磋,跟讨不讨厌完全扯不上关系。况且我也没羸过不是。”

        衍歧冷声:“你若不是顾及她的身份,怎会每次都输与她。”炎麒的实力怎么样,他可是一清二楚,否则父君也不会派他守护仙界与妖界的分界河。

        语落,炎麒突然却脚下一顿,转头一脸新奇的看着他,仿佛发现了什么大事一般:“你……不会以为我以前一直让着那丫头吧?”

        衍歧也停了下来,看他一脸震惊的样子,不是吗?

        炎麒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净白的脸上竟飘出几丝红晕:“当年的确是我……学艺不精。你也知道她师承……只是如今……定然不会再输给她。”

        衍歧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当年炎麒屡屡输给天音,是因为顾及天音的身份,却不想他完全没有相让过。他竟一直没有看出来?他突然觉得无论是以前的天音,还是现在的她,让他都有些看不清了。

        细想以前的她,想要找寻那些被他忽略的真相,却除了厌恶外,再没有其它情绪。

        一路无语,不到半刻,他们已经到了青云,在他眉头皱成一线时,他看到了她……

        她坐在花丛的石头上,笔挺挺的,兴许在凡间过得并不好,她瘦得有些过分,白色的衣衫也好像大了些,不断有风贯进她的袖口,鼓鼓的似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吹跑了去,两眼更是无神的看着同一个方向,无端给人一种孤苦无依的感觉。

        她突然伸手摸向脚边的半透明的 ,一触即化,手就这么停在半空。

        他记得那花是神之六花,只有神族可以触碰,以往整个天界也只有她和前天君才可以摘得,所以她经常会拿着花到他眼前炫耀。而如今她却也只是一介凡人。

        半会,她的手顿了顿,似是怕再碰化其它的,微微的倾坐了些身子,却在转侧的瞬间划下一行清泪,让人不由心软,他紧了紧手侧,压下那莫明其妙的怜惜和内疚。

        正要按下云头,却见得灵乐从屋内跑了出来,手上似是拿着什么,伸手递给石头上的人,围着他手舞足踏的说着,甚是夸张的演着?他指划了半晌,才见天音的神色从呆滞中缓过来,隐隐的浮现几丝笑意,不是那种放肆的笑声,而是一点一滴似是渲染一般,慢慢的盛开出去。

        第一次发现,她竟然也会笑得如此恬静。

        他看着她,竟然觉得陌生。

        “看来,我们还真来的不是时候。”炎麒瞅了瞅下方的两人,语气里丝丝都透着暧昧。

        听得衍歧却是皱紧了眉头,按下云头直冲两人而去:“灵乐!”语气不自觉的就透着寒气。

        “大哥!”灵乐一惊,脸色刹时有些难看:“你怎么来了?”

        一旁的天音也站了起来,眼神仍是迷离,他却知道她看到了他。几乎立即的,她福下了身去:“见过太子殿下。”仿佛这样的礼节对她来说,再平常不过。衍歧却突生一种,把她绑直的冲动。

        “哟,还真是不一样了。”炎麒更是一脸玩味的上前,上下的打量起天音,故意挑衅:“让我瞅瞅,怎么只是换了副皮囊却连那咬人的性子都换了不成?”

        天音却只是淡淡的看向他,微微一笑:“炎麒星君,近来可好?”

        “星君!你居然叫我星君?”他扑噗一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下凡一趟,下傻了吧?这么客气可不像你。”

        她却只是笑得一脸的温婉,定定的看向炎麒,微微福身:“以前是天音顽皮,还忘星君见谅。”

        态度中矩中举,未有丝毫的不情愿。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