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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穿越之村里村外》-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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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花和李杉也成亲好几年了,肚子一直没动静,李杉娘骂她是不会下蛋的鸡,她将一切过错归到李杉身上,心里何尝不觉得难受,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自己有个孩子,她心里也盼着肚子有动静呢。

        听她声音低了下去,沈芸诺安慰道,“金花嫂子性子好,会怀上孩子的,缘分到了孩子自然就来。”路上,沈芸诺问了金花些问题,皱着眉头,金花身子骨好,吃东西生冷不忌,来着小日子还要碰冷水,怀不上孩子不是没有原因的,沈芸诺心下一动,道,“之前陪四弟妹找韩大夫把脉的时候听韩大夫说起过一些事儿,金花嫂子听着,若是有理,平时注意些,说不准过些日子就有动静了。”说着,提点了金花几句,有韩大夫说的,有她自己琢磨出来的,金花顿时恍然大悟,怒不可止,“难怪我肚子迟迟没有动静,竟然是被她们李家蹉跎了。”

        李家田地不多,刚和李杉成亲那会,李杉娘什么都让她做,之前来小日子安安稳稳就过去了,如今肚子同得不行,没想着,中间还有那么多事儿,她娘也和她说过,奈何李杉娘逼得紧,加之没多大感觉,一直不曾注意,听沈芸诺说起,才顿悟过来。

        沈芸诺劝她,“过去的就算了,今后你多注意些。”

        金花点了点头,和沈芸诺说起周家的事儿,从李杉嘴里听着她也觉得唏嘘不已,“昨天裴四岳母闹得厉害,刀大哥把人拉去镇上,什么都没做,周老头就乖乖说了床底下埋着银子的事儿,为此,还租赁了一辆牛车回的周家,亏得裴四媳妇性子强,真拿了银子,不是又被周家人骗了?”周菊娘昨日骂的话难听,换成金花,早就提着刀出去了,任她娘从地里爬出来她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沈芸诺摇头叹气,周家的事儿,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经过裴家院子,墙角堆积了厚厚一层雪,院墙比之前愈发陈旧了,雪色中,愈发萧条而落寞,院子里传来宋氏尖锐的嗓音,估计和周菊起了争执,只听周菊道,“我娘家的事儿娘真感兴趣,不若去周家问问,家里的银子我管着,娘不舒坦,问俊哥就是了。”

        宋氏骂了一句,随即声音立即低了下去,嗓音变得轻柔起来,“老四媳妇说的什么话,我也是担心你受了连累,如今你怀着孩子,可要多注意着,周家毕竟是亲家,真要是遇着难事儿了,老四该帮衬的还是要帮衬。”

        前后判若两人,沈芸诺顿足,透过木门,望了进去,宋氏坐在堂屋门口的长凳子上,膝盖上搁置着一个针线篮子,侧目望着西屋方向,周菊坐在屋子里,目光不满的望着宋氏,裴秀坐在一边,容光焕发,和之前判若两人。

        人风喜事精神好,说的便是裴秀了吧,成亲在即,夫家是有田地的,日子不会难过到哪儿去。

        裴秀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抬眸望了过来,嘴角挂着盈盈浅笑,轻笑了声,“三嫂来了,怎么不进屋坐?”裴俊去镇上赶集了,家里的席面请韩梅坐,桌椅今日也要准备了,她的嫁衣早就绣好了,没有什么可忙活的事儿,周菊给孩子做针线,她左右无事儿,帮些忙,盯着沈芸诺姣好得面庞,心里闪过一抹嫉妒,当初,沈芸诺虽好看,容貌却是比不过自己的,不想如今,沈芸诺事事压过她,韩梅说过想要做大事儿就要懂先软了性子,说话语气好,谁都乐意听,宋氏学了皮毛就把裴俊拉了回来,平日,宋氏遇着事儿,心里压着火,也只敢没人的时候偷偷骂人,更多则是赔着笑脸。

        此时见着沈芸诺,她脸上即使有笑,也是僵硬生冷的,沈芸诺长得好,她身边的大丫也水嫩红润得很,长大了姿色可想而知,她动了动唇,站起身,迎了出去。

        宋氏脸上笑也僵硬了一瞬,低下头,挣扎良久,一脸是笑的抬起头来,沈芸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了,去山里挖野菜的。”她不想和宋氏裴秀牵扯深了,之前发生得事儿还历历在目,两人和韩梅相处久了,将韩梅待人接物的那一套学得也差不多了,方才,宋氏想骂周菊来着,出口竟是喊天骂地,指桑骂槐,火气没了又和煦的说了方才一番话,宋氏忍得久了,心里怕是存着不少火。

        沈芸诺和韩梅径直走了,宋氏歪了歪嘴角,沉默不语,周菊懒得搭理她,提着篮子,慢慢出了门,到裴家大房,见沈芸诺和金花在门口跟罗春苗说话,她笑着喊了声,沈芸诺转头,笑着道,“四弟妹怎么出来了。”

        宋氏说话阴阳怪气,裴俊在家好说,不在家,她不想和宋氏说话,这才出来打发时间,沈芸诺正和罗春苗说大丫的事儿,被周菊打断,顿了顿,继续道,“待会下山我来接她,劳烦大堂嫂多费些心思。”

        裴年昨晚和她说了裴征找他帮忙的事儿,罗春苗心里正高兴着呢,听裴年的意思,裴征生意好了,他也不用去酒楼看人脸色,帮着跑跑腿,每个月的工钱比在镇上得多,而且,即使中间不出门照样有工钱,裴年不喜欢占便宜,一天归一天,还是裴征坚持,裴年才应下的,她心里记着沈芸诺的好,昨日带小喜过去也是存了大丫有人作伴,今日大丫来家里玩,她心里当然高兴,当即牵了大丫的手,“小喜平时在家也没多大的事儿,大丫什么时候想过来玩过来就是了,傍晚我让你大堂哥把人送回去就是。”

        刘氏和老太太在家,家里一直有人,大丫来玩,她们会留意的。

        沈芸诺笑着道谢,侧目,周菊到了跟前,沈芸诺低头扫过她的小腹,提醒道,“雪大着,你走路的时候小心看着脚下。”

        “我心里有数的,家里闷得难受,来找大堂嫂说说话。”家里的事儿有宋氏和裴秀,没她多大的事儿,这才出门找人说说话,听沈芸诺说去山里,她心里觉得奇怪,“我瞧着菜地还有菜,怎么想着去山里了?”

        “之后雪越来越大,瞧瞧能不能挖些野菜回来,有多少算多少。”话完,沈芸诺叮嘱大丫两句,和金花朝着山里方向走,罗春苗牵着大丫回屋,搬了凳子让周菊坐,小喜喜欢大丫,牵着她去旁边玩雪,一边的刘氏朝罗春苗道,“难怪裴三愈发出息了,家里有钱不乱花,瞧着他媳妇,这种天还去山里挖野菜,换做其他人,早就在村子里开始炫耀了。”

        刘氏和宋氏不对付了一辈子,对老太太也颇多不满,然而对下边几个侄子她是有一说一老太太拿家里的粮食喂裴勇他们本就不对,好在裴勇他们性子没有长歪,否则,那些粮食可就真是喂了狗了。

        对于这点,周菊也想不明白,沈芸诺手里不差钱,家里不差粮食,然而,沈芸诺除了衣服没有补丁,其他倒是没多大变化,这种天,冷地甚少有人出门,她还能去山里挖野菜,不是自讨苦吃吗?

        罗春苗找出几个孩子穿破的衣服,一针一线缝补着,半晌,回刘氏道,“小洛娘不骄不躁,真要成了娘口中说的那种人,只怕也挣不到银子了。”说完,瞥了眼旁边的周菊,周菊会意,和沈芸诺比较,周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纵然明白罗春苗说的不是她,周菊面色仍烫得厉害,缓缓别开脸,心底难受,遇着那种娘家,她能说什么?

        许多事儿,别无他选。

        进了山,有不少野菜,金花心下困惑,“都是一片山,我们那边快被人踩烂了,杂草都搁得干干净净,这边怎么不见人影?”想着山里野菜少,两人没有背背篓皆提的篮子,眼下,金花后悔了,“要知道有这么多,怎么着也要背个背篓。”

        沈芸诺弯下腰,挑了那种最嫩的,两人不敢走远了,只在边上,不一会儿篮子就装满了,金花装满了篮子,去旁边割了杂草搓成细绳子,把之后的野菜捆起来,沈芸诺差不多了,她捆了好几把,系在篮子上,心下高兴,“下午还来不?”草上有雪,低头才发现她的裤脚湿了,风一吹,全身蔓延着无尽凉意,哆嗦了下身子,看向沈芸诺,比起她,沈芸诺好很多,“我们快回去吧,天太冷了。”干活的时候不觉得,如今停下来,浑身都冷。

        想起沈芸诺说的,要怀孩子,不能凉脚,心里惊慌起来。

        沈芸诺点头,提起篮子,缓缓下山,不想在路上遇着上山的韩梅,沈芸诺笑了笑,金花则冷哼了声,韩梅也没料到会遇着二人,平静的脸夹杂着丝僵硬,得知沈芸诺和裴征在山里挣了银子,大家好似忘记这边山头的野菜了,都爱去那边转悠,纵然是起火的杂草,也是从那边割回来的,她无意间上山见着山里有野菜,这才动了心思,她谁都没说,吃的时候上山掐些回去,被人瞧见了,也只以为她篮子里野菜少,费了许多时辰才找到的,天冷了,大家不乐意上山,反而便宜了她,没想着,沈芸诺和金花会来这边,顿时眼神闪过一丝复杂,每次遇着沈芸诺,好似总没有好事儿,旁人不会怪沈芸诺而反过来怪她,连裴勇也是如此,紧紧盯着沈芸诺微红的唇,垂头,小声道,“你们也来了。”抿了抿唇,面色微动,待沈芸诺快越过她时,猛地出声道,“天愈发冷了,三弟妹下山,若有人问起篮子里的野菜哪儿来的,还请三弟妹不要说实话。”

        为着不引起怀疑,她每日都掐得不多,往里边走,还有更多,她一个人,心里害怕不敢太往里边了,村子里的人都上山,那些野菜不过三日就没了,她还想着靠这些野菜过冬呢。

        金花听着这句皱起了眉头,山是大家的,韩梅的意思是想独吞了那些野菜,出言挖苦道,“不让阿诺妹子说实话,难不成我们篮子里的野菜还能是去地里挖的?小木娘,你还真是精明……”

        她最看不上韩梅闷声不吭,一出声就是为难人的,沈芸诺性子好说话,裴勇过去帮忙没说什么,是其他人,心里早就存着怨恨了,韩梅不想让大家知道山里有野菜,和沈芸诺有什么关系,今日沈芸诺帮着骗了村子里的人,待被发现了,旁人会如何议论沈芸诺,韩梅这种人最是厌恶,穷凶恶极算不上,平易亲和有,可就是满脑子为着自己打算,带着她都看不过去了。

        沈芸诺拉了下金花嫂子的衣袖,缓缓摇头,示意她别说了,和韩梅,道理是说不通的,只要她活着一日,就不会在乎别人的处境,因而,并未理会韩梅的话,径直下了山。

        风卷起树上的雪,啪嗒声,雪坠落,少数撒在了金花头上,金花一脸愤懑,“你拉着【创建和谐家园】什么,那种人就该好好骂骂她……”

        沈芸诺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我只是不想金花嫂子费力说了一大通没人听的话,我大嫂,不会听的。”对付韩梅,最好的法子就是置之不理,略过她,该做什么做什么。

        金花转而一想,心里愤懑也少了,“也是,对牛弹琴说的就是你大嫂那种人。”金花弯腰,提了提自己的裤脚,提醒道,“我们还是快些走,双脚冰凉了。”

        罗春苗见她们挖了这么多野菜,尤其是沈芸诺篮子里的,颜色鲜嫩,好奇道,“还以为山里没野菜了呢,你们衣衫湿了,快进屋,屋里烧着炕,暖和暖和。”金花走路不注意旁边的枝桠,湿了裤脚,而沈芸诺,则是弯腰割菜的时候被枝桠上落下的雪打湿落衣衫,见金花裤脚湿了大片,日头又还早着,沈芸诺提议道,“金花嫂子,我们进屋坐会,待你的裤脚干了些后再回去吧。”

        金花是真的冷了,将篮子放在旁边的石阶上,问了罗春苗哪间屋子,蹭蹭跑了进去,吓得炕上的小喜和大丫惊叫起来,看清是金花,大丫才缓了过来,屋子里还有其他几个孩子,不认识金花,哭了起来。

        罗春苗进屋,好笑道,“快叫金花婶子,小喜挪挪身子,让金花婶子上炕坐着。”平时这间屋子白天不烧炕,今天大丫来了,罗春苗担心她冷着了,才特意烧的炕。

        金花脱了鞋子爬上炕,顿时,整个人都暖和起来,朝沈芸诺招手,沈芸诺笑着摇头,“屋子里暖和着,我穿得厚,不碍事的。”见大丫还取了帽子,沈芸诺上前将她外边的衣衫脱了,屋里暖和,出门就该冷了。

        没过多久,金花的裤脚干了,鞋子还湿着,罗春苗找了自己的鞋子给她换,“你穿着回家吧,鞋子湿了,穿在脚上容易着凉,过两日我过来拿就是了。”

        沈芸诺他们灌腊肠还需要人,过两日裴年帮着买了猪回来,她还要过去帮忙的,家里不差鞋子穿。

        金花见她一脸真挚,也不客气了,笑着道谢,穿上鞋子,用绳子将自己得鞋子捆起来拎在手里,和沈芸诺出了屋子,路上,少不得说起罗春苗,“同样是聪明人,你大堂嫂可比大嫂好相处得多。”金花心思算不上细腻,然而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还是多少能分辨的,罗春苗说话的时候一脸真诚,不像韩梅惹人嫌。

        沈芸诺笑笑,问大丫小喜家好玩不,大丫直点头,说在小喜家吃了糕点还有糖,沈芸诺揉揉她的脑袋,好笑道,“下回再过来,你也给小喜姐带糖。”邱艳怀着孩子,家里从来没有少过吃食,不过担心大丫喝小洛吃多了糖不好,她都收起来了,两人懂事,不会偷偷的拿,真想吃了也会问她,家里还有不少,今早出门她竟然忘记给大丫带上一些了。

        雪稀稀疏疏飘着,草棚已经搭起来了,沈芸诺和裴征在草棚里撑起了架子,将熏干的腊肠全部挂在里边,一排排黑黝黝的腊肠,看得人心里舒坦。

        雪堆积得厚了,一大早,裴征拿着铲子馋院子里的雪,亮出青石色的石板,听门外传来裴年的声音,他收了铲子,裴年来商量去邻村买猪的事儿,年尾了,养猪的人家都寻思着杀猪喝卖猪,裴征拿出箩筐,准备跟着一块,顺便村子里叫上大生,裴年笑道,“我和你一块就好了,虽然在镇上做工,该有的力气还是有的,我们两人就够了。”

        裴征点了点头,又从家里拿了担子,两人挑着空箩筐出了门,沈芸诺问他们先去哪儿,裴征想了想,“去上水村吧,村子里养猪的人家多,连着几日都能去上水村。”

        “午饭大堂哥也过来吃,我给你们留着。”一头猪,内脏大多是不要的,猪头弄起来也麻烦,猪耳朵味道不错,想着,回到院子,拿起铲子,就着裴征铲过的地方接着铲,琢磨着如何处理猪头,不一会儿,浑身上下都出了汗,大丫觉着好玩,出来帮忙,沈芸诺擦了擦脸上的汗,好笑道,“快回屋,表弟今日不念书,你们去后院瞧瞧鸭子怎么样了。”

        河面结了冰,鸭子只能关在笼子里,吃的也比平时少了,往后,鸭子也不下蛋了,她琢磨着可以把鸭子杀了,做成甜皮鸭储存起来,过年的时候吃,往后,鸭子瘦了,反而得不偿失。

        有了主意,准备等裴征回来,顺手把鸭也杀了。

        寅时了,裴年和裴征才回来,身后跟着大生他们,沈芸诺去灶房热饭,金花熟稔的舀水洗肉,桂花也有样学样,洗好了肉,大生和裴万抬着箩筐进堂屋,摆好砧板菜刀,开始忙活起来,今日裴秀成亲,罗春苗没有将孩子带过来,不见裴勇和裴俊,沈芸诺没有多问。

        反倒是桂花,边切肉,边和进屋的沈芸诺说起裴秀成亲的事儿,“夏家兄弟容貌不俗,听说是年后准备考秀才呢,没瞧见婶子那张脸,笑得都快抽筋了。”

        宋氏对夏家这门亲事满意,便是裴老头,都换了身衣衫,靠在椅子上,嘴里直说夏家人的好话,想起这个,桂花压低了声音,“小洛大伯母和小洛四婶中途因着席面的事儿吵了起来,亏得你们没过去。”

        周菊怀着孩子,饭桌上责怪韩梅炒菜油多了,韩梅面子上过不去,争辩了两句,宋氏在中间也帮着韩梅,将周家人欠钱得事儿说了,周菊来了气,顾不得夏家人在就和宋氏闹了起来。

        宋氏不骂人不还嘴,捂着嘴哭,气得周菊摔了手里的碗,听大生娘说,宋氏是真的转了性子了,换做平日早就骂人了,如今耐得住性子,反而不好对付了。

        沈芸诺明白桂花话里的意思,宋氏不是心里没气,而是都积压在心底,明白,一旦她发了火,众人会对她评头论足,她隐忍不发,众人只会觉得是周菊的不是,以退为进,韩梅最擅长的伎俩,没想着宋氏学了用在周菊身上。

        周菊说裴俊能压制宋氏,这句话,沈芸诺如今也不太相信,宋氏学聪明了,在裴俊跟前装个好人而已,心思如何,谁知道呢?

        沈芸诺拿起菜刀,慢慢帮着切肉,裴秀出嫁了,之后家里边周菊和宋氏大眼瞪小眼,一时半会安生不下来,周菊以前怕宋氏因为肚子没动静才忍气吞声,眼下挺着肚子,定不会错过折腾宋氏的机会,两人最后也是打个平手而已。

        果然,桂花下句就道,“小洛奶哭,他四婶随即也哭,还说嫁进裴家帮着操持家里家外,身子骨不好,久久怀不上孩子,好不容易盼来一个,他奶就使绊子,小洛四叔都没话了,叫小洛奶回屋,我看啊,小洛四叔夹在中间两头受气呢。”

        大生娘出了名的软性子,桂花进门有段时间了,两人从未红过脸,也是后边有人撑腰,她才敢和沈芸诺说这些话,“要我说啊,还是小洛大伯母厉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闹得两人吵了起来,她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大生娘在村子里住了一辈子了,和桂花说过许多村子里的事儿,起初是为了她不认错人,之后则是想告诉她,哪些人能交往哪些人不能往来,春花和柱子娘,尽量不要和她们走得近了,至于裴家,裴征和大生一块长大,关系好,是要多多走动的。

        而且,沈芸诺性子好,不是喜欢说三道四得人,为人也亲切,桂花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裴万在边上听着,默不作声,席面吃一天,午饭后他就走了,裴老头坐在椅子上,和他说了会话,裴万心里没有多大的触动,裴老头能有今日是他自己的错,他能原谅什么?什么都不能。

        裴秀的亲事过后,裴俊和裴勇跟着来帮忙,李勇留下帮忙,沈聪将小牛装了牛车,裴年和李勇一起买肉,春生几兄弟也来帮忙,春生媳妇也在,人手多,每天都有事情做,沈聪去镇上买了称回来,家里有了称,做什么都方便地多,裴年和李勇买猪是估算的,庄户人家每年缴税,猪的重量是能估算的。

        如此一来,倒是省去了称猪的麻烦,说好五日送腊肠去镇上,家里有人帮忙,送去镇上的腊肠有三百斤,一天六十斤腊肠,眼瞅着要封山了,管家的意思多送些,沈聪和裴征商量,隔天送一百五十斤,封山前一天,沈聪将家里的腊肠全送去镇上,县衙那边也没多大的事儿了,沈聪不用去县衙,灌出来的腊肠也只能等年后,通路了送去镇上。

        这样子的话,家里的人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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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家里帮忙皆是平时走得近的,开口要他们不来,猛的没了工钱,心里多少不舒坦,沈芸诺思忖道,“不如和大生他们说肉少了,轮着休息,和小洛学堂里抱柴的法子差不多,能休息,大家也不会因着忐忑而心里不舒坦。”

        家里的猪头有好几个,沈芸诺将猪耳朵弄下来,能熬汤的骨头送给大生她们,裴征将猪耳朵挂好,侧目道,“你说的法子可行,明日我和大家说说,封山,灌腊肠的事儿不着急。”天气冷,买回来的肉放五六日也不会坏,之前去镇上买了调料,看上去多,用起来的速度也快,斟酌道,“家里调料用完了,我们也不灌腊肠,好好休息,准备过年。”

        今年,家里忙着挣钱,甚少有清闲的时候,忙过这些日子,明年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忙活了,等着夏日收银耳摘菌子就好。

        沈芸诺不在意,今日太阳不错,从小洛屋里抱了被子出来晒,再忙,待邱艳生孩子,她也要空下来照顾邱艳坐月子,而且,明年开春,腊肠的生意就停下了,忙不了多久。

        裴征转过身,打水洗手,端着昨晚换下的衣衫去后院,溪水结了冰,洗衣服都是在家里直接打井水洗,转身朝沈芸诺道,“趁着天好,你和嫂子在院子里走走。”院子里堆积的雪铲干净了,湿哒哒的像下过雨似的,微暖的阳光射下,石板的水色散开,露出原本的颜色,沈芸诺歪头笑道,“嫂子去金花嫂子家了。”

        邱艳肚子大了甚少出门,方才,金花嫂子纳鞋垫,前边修剪大了,让邱艳帮忙瞧瞧,天色好,邱艳才出了院门,大丫也跟着过去了,沈芸诺晒好被子,估摸着时辰,出门去了金花家。

        一院子的雪,白色一片,稀稀疏疏的脚印透着灰色,坏了一院子的白,角落里,柴火码得整整齐齐,金花一个人在屋里不喜欢关门,她喊了声,径直走了进去,到堂屋门口,里边传来说话声,她抬高了嗓音,桌前,两人抬起头来,金花高兴道“阿诺妹子来了,快进,鞋垫子快弄好了。”她性子粗糙,【创建和谐家园】做出来的鞋子都不合适,剪刀落下,要么剪摘了,要么宽了,往年李杉得鞋垫子都是他娘裁剪好了,金花直接缝补就是了,如今却是不成了。

        邱艳手里握着刀,顺着轮廓慢慢修了一圈,再放到画的脚印子上,差不多,松开剪刀,笑道,“这样子的话就差不多了,你还有没有其他得鞋垫子,我一并给你弄了。”

        金花自己脚上的鞋子也大了些,不好意思再劳烦邱艳,连连摇头,“就这三双了,我自己的,大些小些无所谓。”李杉在外边走,鞋子不合脚,回来,一脚的水泡,她心里过意不去,至于她自己,金花觉得无所谓,除了上山便是在沈芸诺家,走路的时候少。

        沈芸诺进屋,低头,瞥向邱艳脚上的鞋子,笑道,“金花嫂子把你的鞋垫子也拿出来,你担心累着我嫂子,这不还有我吗?”她的绣活全是小时候练出来的,她娘针线活好,她娘死后的那些年里,她做得最多的就是针线,沈聪身上的衣衫都是她做的。

        想到过去种种,沈芸诺不自主的鼻子发酸,眼角氤氲起了层水雾,脸上却带着浅浅的笑意,“鞋子不合脚穿着不舒服,你拿着来我帮你瞅瞅。”挨着邱艳坐下,四下看了眼,才发现没见着大丫,眼带询问。

        邱艳明白过来,指了指灶房,“杉子从外边弄回来三只小狗,待会我们抱两只过去。”这些日子正是刀疤他们忙的时候,天黑了才听着外边有动静,狗是昨晚李杉弄回来的,小洛和大丫各一只,剩下一只自己养着,说起小狗,金花心里不痛快,“我和杉子自己都养不活,如今还要养只畜生,我看他是瞎折腾……”

        沈聪也想买两只狗,一直没碰着合适的,如今有小狗,沈芸诺也喜欢,“金花嫂子还是先养着,杉子哥回来得晚,有个看门的也好。”

        李杉也是这么说的,这边,就她和邱艳阿诺三个女子,那边院子裴征和沈聪每日在,她这边没人,养只狗,李杉在外边放心些,而且,李杉在赌场那边有工钱,她在沈芸诺家帮工也挣了不少,一只狗还是养得起的,方才那般说,不过是习惯性抱怨李杉而已。

        沈芸诺拿剪刀修剪鞋垫子的速度更快,金花看得咋舌,“我素来知道你心灵手巧,看着你剪鞋垫子,比我挖野菜得速度还快呢。”布上边画了印记,照理说顺着印记就成,可纳鞋的时候还有腾出一圈缝补针线,得留出一些位子,金花干体力活还成,拿剪刀,手控制不住的发抖,时常不对劲,眼下,瞧剪刀到了沈芸诺手里,好似自己能动似的,平时她要花大半个时辰剪完一只,沈芸诺顺着一圈就好了,速度快不说,动作干脆利落,瞧得她羡慕不已。

        金花铺好的布多,沈芸诺帮她裁剪了了四双,完了,去灶房,之前没听到动静,如今走近了,能听到里边呜呜呜的声音,很软,很柔,沈芸诺放轻了脚步,走进去,见着大丫蹲在地上,背对着她,喃喃说着话,沈芸诺两步上前,看清了面前的情景,稻草堆积的窝里,三只花色白皙的小狗,伸长舌头舔着大丫娇嫩的小手,声音,是其中一只狗发出来的。

        “大丫。”沈芸诺蹲下身,三只狗听着她的声音,顿时竖起了耳朵,浑身崩地直直的,“汪汪汪”冲她吼着,沈芸诺伸出手,三只小狗缩了缩脖子,沈芸诺轻轻顺了顺三只小狗的脑袋,该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基本的咬人都不会。

        大丫仰起头,满脸希冀的望着沈芸诺,“金花婶子说我可以抱回去养,表弟也能养一只,姑姑帮表弟选一只吧。”三只狗,毛色上差不多,大小也没什么不同,沈芸诺随意抱起一只,感觉它在自己怀里软软的,扭着头,冲下边的两只小狗呜呜叫着,沈芸诺将它放回去,好笑道,“成,姑父洗衣服,待会让他给两只小狗安个窝。”

        大丫拍手叫好,狗身上有毛,看着干净,还没有洗过澡,沈芸诺大丫抱着小狗离邱艳远些,走到门口了,见另外一只狗追了过来,明显舍不得,金花在旁侧来了兴致,“难得见着畜生也通人情。”说完?蹲下身把狗抱了起来,昨晚李杉抱回来她发了一通火,如今瞧着,心中不由得软了几分,送三人出了门,转身把狗放回了窝里。

        大丫抱着狗回去,裴征还在后院洗衣服,冬日的衣衫厚,裴征洗完了正在透水,听着小动物得呜呜声,他转过头,大丫喝沈芸诺一人怀里抱着只狗,言笑晏晏的站在院子里,背后是干净的院墙,纤尘不染,仿若母女似的,风吹过沈芸诺发梢,一张脸愈发柔和,他顿了顿,回过神,道,“哪儿来的小狗?”

        大丫脆声脆气道,“金花婶子宋得,姑父,给小狗安个窝,以后小狗就有家了。”沈芸诺说狗长大了要看门,家要在前院,说着,上前拉裴征的袖子,蹙眉望着木盆里的衣衫,又低头瞅了眼怀里冷的瑟瑟发抖的小狗,催促道,“姑父先给小狗弄个窝好不好,小狗都冷着了。”

        裴征哭笑不得,洗洗手,站了起来,家里茅草麦秆都有,弄个窝倒是简单,裴征抱了把稻草和麦秆,叫大丫抱着狗过来,在石磨背后选了处空地,扫了上边覆盖的雪,简单做了两个窝,叫大丫把小狗放下,沈芸诺道,“还得找根绳子,先将狗拴着,我去烧水,给小狗洗了澡才放在窝里。”

        大丫回屋,把自己不能穿的衣服抱了出来,沈芸诺失笑,“狗【创建和谐家园】衣服,快抱回去,待会我们给小狗洗了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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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狗,大丫总算找着事情做,沈芸诺让她教导小狗撒尿拉屎,不要在屋子里,要去外边,大丫血得认真,裴年和大生他们过来,小喜见着两只狗也欢喜不已,两人牵着绳子,拽着小狗到处跑,罗春苗也无奈,“村子里甚少有人养狗,难得见小喜玩得这么高兴。”

        两人在旁边玩得不亦乐乎,沈芸诺由着她们去了,和罗春苗他们一起切肉,沈聪和刀疤他们收账去了,说是收账,沈聪在县衙当值,无非约束那些人乖乖把欠的银子交出来,加之他在村子里多年的名声,比起刀疤,大家更怕他。

        裴俊和裴勇话少,可能因着罗春苗借了鞋给金花的关系,两人倒是能说到一块,春生他们干活也利落地很,两个时辰不到,肉全部切出来了,沈芸诺将之前的猪头拿出来送给大家,她不会弄,也嫌麻烦,罗春苗心里高兴,不过只拿了一块,“我们没有分家,一块就够了。”他们家干活的人多已经是占了便宜,尤其裴年的工钱比镇上酒楼的都高,再拿这些肉,她心里过意不去。

        裴勇也不肯收,沈芸诺坚持道,“你们拿着吧,搁在家里我也没时间处理,剩下的一些骨头也给你们拿些回去。”她和裴征说过,排骨留些肉在上边,做腊排骨,明年也能吃,剩下的大骨头炖汤,家里边天天都炖着骨头汤,好在每日换着法子煮菜,大丫他们没有吃腻,收拾了箩筐里的排骨,给每个人拿了些排骨,裴征进屋,顺便将人手的事儿说了,“天气冷了,我和大堂哥说之后隔两日出去买猪肉,灌腊肠的事儿大家就轮着来,封山,家里的腊肠送不出去,全堆在家里不是法子。”

        众人愣住,想想就明白过来,腊肠卖不出去,手里没有周转的银子,每日买猪肉,还要给工钱,离明年通路的日子还长着,每日这么多工钱,日子长了确实不太好,众人不是不依不挠的人,听裴征说完,皆点了点头,罗春苗和裴志裴年手里都有肉,她主动道,“成,明日先我们休息好,正好,家里有点事儿,好好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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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诺一位大家心里不会痛快,最终大家并没有说什么,她心里微微舒了口气,人与人不同,换做韩梅,铁定会想法设法每日来又或者在旁边煽风点火,当日宋氏和周菊吵架也是她从中作梗,有了比较,沈芸诺愈发能看出一个人的好来。

        家里有了两只狗,小洛不乐意去镇上,求着沈芸诺给他请两日的假,要在家里牵小狗撒尿拉屎,清晨,满天大雪飞扬,小洛抓着沈芸诺衣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叫沈芸诺不忍拒绝,“堂伯不去上水村,我和你爹说声让他给你请三日的假,之后再冷了,学堂也要放假了。”学堂没有炕,坐在教室里不一会儿就冷了,窗户纸薄,挡不住风,小洛年纪小,受了冷更易生病,和裴征说了叫他去上水村给小洛请假,天地白茫茫一片,裴征也不乐意小洛去学堂,点头道,“往后天寒地冻,不若和夫子说明年再让小洛去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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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诺好笑的揉揉他脑袋,“洗手洗脸准备吃饭了。”

        雪大,裴征没有赶牛车,问小洛大丫出门不,两人手里牵着绳子,哪里愿意和裴征出门,摇着头,叫着小狗回了屋子,裴征出门,不一会儿罗春苗他们来了,沈芸诺心下疑惑,罗春苗解释道,“堂妹回来了,堂弟他们走不开,小木娘叫我们先过来,明日他们再来。”裴秀和夏庆丰三朝回门带回来的礼丰厚,宋氏在周菊面前得意了一天,虽说得意,周菊怀着孩子,宋氏不敢给周菊脸色看,无非指桑骂槐的说了两句而已。

        沈芸诺点头,金花屋子的院门也打开了,一行人开始灌腊肠,雪大,院子里不一会儿堆积了厚厚一层,裴征从外边回来,脸色不太好看,沈芸诺没有多问,裴秀嫁给夏庆丰,心里甚是欢喜,回来见着裴征,怕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会给人好脸色,傍晚,收拾好灌出来的腊肠,沈芸诺和裴征在院子里洗木盆,和裴征说话起裴秀回家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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