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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嬷嬷看见年兮兰这身洁白如玉、细若凝脂的皮肤时,不禁啧啧称奇,嘴上不停的夸赞道:“奴婢早就听闻熙贵人是后宫里拔尖的美人坯子,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奴婢今日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算起来,奴婢在宫中几十年,侍奉过的主子娘娘即使没有百人,也足足有几十位,可是其中却没有一个人比得过熙贵人的!”
年兮兰勉强控制住心中的别扭与不安,微笑着说道:“宫中的妃嫔娘娘们个个容貌不凡、德行出众,我刚刚入宫,什么都不懂,还请嬷嬷们多加提点。”
芳婉连忙上前,按照年兮兰先前的吩咐递上两个红包,嬷嬷们顿时笑弯了眉眼,无比自然的将红包收入怀中,嘴上却不停的夸赞道:“就凭熙贵人这般清丽绝俗的姿容,就是冷着面孔,也足够迷人的了!只不过,皇上一向喜爱温柔体贴、规矩恭顺的女子。熙贵人凡事皆顺着皇上的意思便好。”
“以熙贵人的绝色姿容,只要再懂得些温柔小意、婉转承欢,皇上一定会将贵人疼到心坎里,好好宠爱怜惜贵人的!”
年兮兰听着嬷嬷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教导她如何侍奉皇上,心中再次升起一股羞赧与别扭。也不知是由于羞涩还是被沐浴的蒸汽熏染之故,年兮兰一张俏脸泛着迷人的粉红,竟比平日里更加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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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兮兰看着这件以上好的紫貂皮毛做里衬、外面又绣着精致绣纹的奢华披风不禁微微一愣,又见这件披风穿在自己身上极为合身,不由得迟疑道:“这件披风的颜色真是鲜亮……看起来倒像是新制的一般。”
嬷嬷们暧昧的对视一眼,掩口而笑,“熙贵人好眼力,这披风可不正是皇上特意为贵人准备的么!皇上命内务府选了宫里最好的一位裁缝师傅以及五位绣娘接连忙碌了好几日,今儿上午才赶制完成。奴婢听说这披风里的紫貂皮,还是去年秋闱时皇上在木兰围场亲自猎杀的呢!”
年兮兰愕然片刻,随即浅笑道:“如此说来,能得到这件皇上特意命人为我准备的披风,真是我天大的福气呢!”
年兮兰前世随胤禛搬入宫中,入住翊坤宫的时候,已经贵为年贵妃,自然不用按照背宫的规矩为胤禛侍寝。虽然年兮兰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然而事到临头之时,心中依然无法遏制的涌起一股忐忑与不安。
然而,正在年兮兰为背宫之事暗自纠结之时,却见两位嬷嬷恭敬的对她说道:“奴婢们已经为熙贵人准备妥当。由于皇上先前已经有所吩咐,熙贵人只按照走宫的规矩随奴婢们前往皇上的寝殿侍奉即可。”
年兮兰心里顿时一松,不由得对康熙的细心与体谅升起些许感激之情。由于这间位于乾清宫偏殿的围房距离康熙的寝宫距离很近,年兮兰又披着厚厚的披风,倒也不觉寒冷。年兮兰原本还担心自己在途中遇见侍奉的宫人会不自在,却意外的发现沿途别说是小太监了,就连一位侍奉的宫女都没看到。
两位嬷嬷只将年兮兰送到康熙寝殿门口,便恭敬的对年兮兰行礼告退而去。年兮兰兀自站在寝殿门口半晌,才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推开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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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兮兰推开殿门,缓缓走入殿内,惊讶的发现寝殿内竟连一位侍奉的宫人都不见。年兮兰疑惑的向前走去,转过一个镶有山河日月水墨画的金丝楠木屏风,便见康熙正手握一卷书坐在桌旁,正低头看着书。
年兮兰微微一愣,连忙跪下身去向康熙行礼,“妾身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年兮兰跪下身去之后才发现身上的披风在下跪行礼时遮挡效果极差,稍不留意就会露出【创建和谐家园】的手臂或是小腿。年兮兰一边要维持下拜的仪态,还要不停的拉扯披风遮挡自己掩藏于披风下的春光,不禁显得手忙脚乱,白玉般细腻的脸颊上飘上两朵粉红的霞云,盈盈水目带着几分懊恼。
康熙锐利的目光缓缓的扫过年兮兰因为下拜的动作而露出的光洁细腻的手臂及隐隐可见的玉腿,心中不由得庆幸自己早早便做好了安排,稍微改动了一下侍寝背宫的规矩,又早早将侍奉的宫人打发到乾清宫外侍奉。否则若是年兮兰这幅春光外泄的娇俏模样被背宫的小太监或是沿途侍奉的宫人们瞧了去,只怕自己会如芒在背、恼火不已,迟早会找个借口将相关的宫人尽数处理干净,才能平息自己心头的怒火。
觉察到自己心中对年兮兰不同寻常的占有欲时,康熙不禁愕然,渐渐拧紧了眉头。然而康熙仔细思索一番后,又觉得既然年兮兰已经是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喜其他男人窥见她的美好也实属平常,之所以对年兮兰的占有欲比对其他妃嫔更加强烈一些,也只不过是因为她过人的容貌以及刚刚入宫新鲜感尚未过去的缘故。
康熙觉得说到底这件事也只不过是后宫之中的一件小事罢了,既无伤大雅,又无损于大清的江山社稷,于是又暂且将这番诡异的心思抛诸脑后,心情愉悦的欣赏起面前的美人来。
年兮兰见康熙半天也不叫起,不由得疑惑的抬起头,却正好看见康熙面带笑容的打量着自己。年兮兰脸色一红,又赶忙低下头去,顿时惹得康熙一阵轻笑。
康熙一边笑,一边站起身子缓步走到年兮兰身旁,伸手将她扶起,“既然半个时辰前便已经到了乾清宫,为何你却耽搁了这么久才进来?”康熙忽然伸手扣住年兮兰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低头吻了吻年兮兰红红的脸颊,揶揄道:“朕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因为梳洗打扮而耽搁了时辰,还是呆呆的站在寝殿门外不敢进来?”
年兮兰一囧,嗔怪的瞪了康熙一眼,将越发红热的脸颊埋入康熙温暖的胸膛,声如蚊蝇的喃喃道:“都是妾身没见过世面,失了礼数!皇上就不要再取笑妾身了……”
康熙勾唇一笑,将年兮兰抱到床边,让年兮兰坐在自己腿上。
年兮兰哪里敢安心的坐在康熙的龙腿上,挣扎着便要起身,却被康熙扣住纤腰,紧紧按在自己的腿上,嗔怪道:“如今这寝殿里只有你与朕两个人,不必在意那些繁文缛节。朕让你坐着你就乖乖的坐着便好,动来动去的瞎折腾什么?刚刚在殿外站了大半天,你还不累啊!”
“皇上,您是怎么知道妾身刚刚在殿外站了半天的?”年兮兰震惊的望着康熙。
康熙伸手刮了刮年兮兰挺巧的琼鼻,似笑非笑的慨叹道:“朕定好的时辰,哪个奴才胆敢随意更改?想来胆敢随意拖延时间迟迟不肯进殿见朕之人也就只有你这个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了!”
年兮兰尴尬的笑了笑,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康熙见年兮兰那副忐忑不安的模样,心中竟然升起一个极为荒唐的念头,对侍寝的规矩产生了些许质疑。
康熙将年兮兰揽入怀中,轻笑道:“看来世间万事皆有利弊两方面。侍寝的规矩虽然有着诸多好处,然而对你这样刚刚入宫的年轻女子而言,还是太过【创建和谐家园】了些,也难怪你会觉得不自在。”
康熙说着,伸手点了点年兮兰已经渗出些许汗珠的额头,揶揄道:“虽然室外已经有些寒凉,但乾清宫内通了火墙与地龙,温暖宜人,朕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都不觉寒冷,你却还一直紧紧的裹着貂皮披风……”康熙轻笑起来,笑声低沉悦耳,“你……不热么?”
年兮兰震惊的抬头望着康熙,水润清澈的杏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懊恼的神色,唇畔浅淡的笑容甚至有了一丝皲裂的痕迹,又被她迅速掩饰好。此番情形看在康熙眼中,却觉得年兮兰比起那些在他面前掩饰得天衣无缝的女子,更多了一分坦率的真,弱弱的真,令康熙觉得年兮兰除却过人的容貌之外,更让他感觉温暖而真实。
康熙心中一动,忽然想对眼前这个女子再好一些,倒是打消了原本想要直接与年兮兰尽情缠绵的念头,多了几分想要好好了解年兮兰的欲望。
此时康熙尚未意识到,这样不带任何目的而单纯想要呵护一名女子的想法,他已经许多年不曾有过了。
康熙将年兮兰放在床榻上,转身从衣箱内取出一件自己平日里常穿的天青色寝衣,递到年兮兰手中,温和的说道:“赶快将这件衣服换上,过来陪朕好好说说话。”
年兮兰为难的蹙起眉,推拒道:“这件是皇上的寝衣,妾身怎敢随意穿着?”
“朕让你穿着你就穿着!否则若是你因为闷热而晕倒,朕还要连夜为你请御医前来看诊。到时候只怕你会更加丢脸!”康熙浅笑着打量着年兮兰微红的面颊,挑眉道:“你究竟想要自己换衣服,还是朕帮你换?”
年兮兰吓得一缩脖子,连忙伸手接过康熙手中的寝衣,连声道:“如此小事岂敢有劳皇上费心?妾身自己更衣就好!”
康熙微微一笑,也不再逗弄年兮兰,转身走到桌旁,背对年兮兰而坐,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茶具,亲自动手斟了两杯他在年兮兰进殿不久前刚刚泡好的香茶。
年兮兰见康熙转过头去,连忙迅速的解开披风,换上康熙这件天青色寝衣。然而,由于年兮兰身高刚过康熙的肩膀,此时将康熙的寝衣穿在身上,倒像是小孩子顽皮硬要穿大人的衣服,不仅宽松肥大,长袍下摆更加长过脚踝拖在地上。
年兮兰【创建和谐家园】着身子穿着康熙的衣衫,只觉得自己仿若被康熙抱在怀中,周身皆萦绕着康熙身上细腻绵长的龙涎香,一张俏脸越发红热难耐,仿若着起火来。
康熙看到年兮兰穿着自己的衣衫一脸羞涩的站在一旁,深邃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微光,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椅,“既然换好了衣衫便过来坐吧,尝尝朕亲自泡的茶味道如何。”
年兮兰不敢违抗康熙的意思,只好走到康熙身旁坐下,却因为柔软的衣料直接贴在肌肤上的触感尴尬的挪了挪身子,样子远比平日里拘谨许多。
康熙将一杯温热的茶递到年兮兰手中。
年兮兰谢了恩,轻尝了一小口,疑惑的抬头问道:“这是明前龙井?为何不是洞庭碧螺春?”
康熙浅笑着点了点年兮兰白皙的额头,调笑道:“也就你这个实心眼的丫头胆敢直言问出这样的话来。须知在宫中,有许多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很聪明,但还欠缺许多宝贵的经验。这件事你只自己记在心上就好,不要对其他人提起。就是对你的额娘,也不可以说。”
年兮兰深知白玉微瑕比完美无瑕更加惹人怜惜,因此故意露出一些缺点让康熙教导指正,却没想到康熙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虽然并未直言说明,却也相当于告知自己他的喜好。
年兮兰心中微动,大胆的凝视着康熙浅笑的面容,清澈水润的杏眼中透出点点欣喜,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应诺道:“妾身晓得了,保证不会对任何人提及此事的!”
康熙神色微动,又浅笑着询问道:“朕听你哥哥说,你以前在家的时候最是爱喝六安瓜片,等日后朕送你些好的,让你好好解解馋。”
年兮兰感激的望着康熙,却是缓缓摇了摇头,红着脸轻声说道:“妾身以前的确最爱喝六安瓜片,但是今天却觉得明前龙井也是极好的……妾身甚至觉得它比六安瓜片还要好些。皇上不如赏些明前龙井给妾身,等日后皇上来看望妾身的时候,妾身再泡给皇上喝……”
康熙听闻此言,只觉得顺耳无比,甚至从心底缓缓升起一股细小的暖流,随后又逐渐散入四肢百骸,熨帖畅快、惬意舒爽。
久经花丛、阅人无数的康熙自然看出年兮兰对他的情谊,不由得心中一喜,竟脱口而出道:“赶快给朕生一个格格吧!生一个像你一样容貌妍丽、温婉可爱的女儿。”
听着康熙忽然提及孕育皇嗣之事,年兮兰不禁愕然片刻,竟然愣愣的反问了一句无比呆傻的话,“这么……着急?”
年兮兰刚刚说完便反应过来,顿时懊恼的低下头去,恨不得将头埋到自己胸前。
康熙被年兮兰可爱的反应逗得轻笑起来,随后站起身子一把将年兮兰抱起,大步走到床榻旁,轻柔的将年兮兰放到床上,俯身吻了吻年兮兰水润的双唇,喃喃道:“你说的没错,朕的确很急……朕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咱们可爱的小格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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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兮兰听闻康熙再次提及希望自己可以尽快为他诞育一位小格格,心中不由得回想起康熙膝下的公主大多年幼夭折,除了一位养女以外,二十位亲生女儿中得以成年者唯有八位。也难怪康熙会希望自己诞育一位格格。毕竟与小阿哥相比,让自己生一个对朝堂局势毫无影响的小格格,自然可以为他省去不少麻烦。
年兮兰心似明镜,面上却丝毫不显,一双水润的星眸含羞带怯的望着康熙,红着脸喃喃低语道:“其实,妾身倒是希望小格格的容貌肖似皇上。人们常说女儿的容貌若是与父亲相像,必定是福泽深厚的。妾身只愿小格格平安长大,快乐一生。倘若承蒙皇恩庇佑,能让妾身得偿所愿,也便是妾身与小格格天大的福分了!”
“小格格虽好,但终究也只是一个女儿罢了。”康熙眸光微闪,浅笑着抚摸着年兮兰细腻的脸颊,柔声询问道:“等小格格长大些,你再为朕生一个小阿哥。一子一女正好凑得一个‘好’字,这样才能算是福泽深厚呢!”
年兮兰心中一阵轻叹,康熙果然还是将这句试探她的话问出口了。竟然就在他亲密的拥着自己,与自己温柔缠绵之际,用这样柔情似水的语气问出了口。
果然应了那句诗,“至亲至疏夫妻”。更何况,自己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他众多妾室中的一位,倘若不是有着前世那些惨痛的经历,自己或许也会被康熙给予的温柔宠爱所迷惑,甚至放纵自己的心逐渐沉迷,以至于深深陷入爱情的泥沼,无法脱身、难以自拔。
康熙面上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其实却在仔细观察着年兮兰。只见年兮兰羞涩的杏眸中忽然显出些许迷惑,黛眉轻蹙,洁白的贝齿无意识的咬着【创建和谐家园】的唇瓣,仿佛在仔细的思索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片刻后,年兮兰神色一动,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唇角微扬,溢出一抹极为清浅的笑容,只用那婉转悦耳的嗓音柔声说道:“虽然小阿哥很好,但是妾身还是喜欢小格格。”
年兮兰微笑着望着康熙,却并未再多言半句。
虽然年兮兰掩饰得极好,然而康熙还是眼尖的看出潜藏在年兮兰轻柔的语气中落寞的叹息。
既不恳求、也不辩解,既无愤怒、也无眼泪,只是将心中的委屈小心的隐藏在大方得体的微笑背后,徒留一丝无奈与落寞。
康熙心中一动,忽然便很怜惜。
康熙心中甚至隐隐怀念起年兮兰刚入宫时的鲁莽倔强,胆敢与自己争辩对抗,清澈见底的双眼中带着几分晶莹剔透的纯净与无畏,那样稚嫩娇憨的神情竟然比那张精致秀美的芙蓉面还要惹人怜爱。
康熙忽然发现,原来那样的年兮兰,竟是如此让他心动。
康熙轻叹一声,有些后悔刚刚的试探。然而康熙毕竟贵为九五至尊,久居上位且执掌天下大权多年,早已忘记了应该如何对人表达自己心中的歉意,但心里却有一个念头越发强烈,那便是他要好好的疼惜眼前这位令他心动的女子,尽可能的对她好一些,再好一些。
康熙轻轻低下头去,温柔的吻住了年兮兰柔嫩的嘴唇。不同于年兮兰初次侍寝时那样霸道且充满侵略性与占有欲的吻,此次康熙吻得十分轻柔,十分用心,仿若年兮兰是他怀抱中极为珍贵的珍宝,用尽了心思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康熙轻轻啄吻着年兮兰的轻启的唇瓣,炙热的舌追逐着她躲闪的丁香小舌嬉戏缠绵。直到年兮兰因为忘记换气而娇喘吁吁之时,康熙才轻笑着放过她红润的唇瓣,轻柔缠绵的吻从【创建和谐家园】的耳垂一路延伸至敏感细腻的脖颈,惹得年兮兰一声轻呼,下意识的便伸出手来抵住康熙的胸膛,逃避似的紧紧闭上双眼。
察觉到年兮兰真实而敏感的反应,感受到她心中对于侍寝的不安与忐忑,康熙微微一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安抚道:“别害怕,小丫头。”
康熙一边说,一边轻抚着年兮兰修长卷翘、因为不安而微微颤抖的羽睫,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中竟透着些许难得的认真以及一丝若有似无的歉意,“这次绝对不会再痛了。”康熙轻轻吻了吻年兮兰紧闭的双眼,“朕向你保证,从今而后,朕都不会让你再痛了。”
年兮兰纤柔的身子狠狠一震,反射性的睁开双眸,愣愣的望着康熙,只见康熙也正微笑着凝视着她,笑容温暖,深邃的凤眸再不见一丝锐利与试探,唯余浓浓的怜惜与宠溺。
“皇上……”年兮兰渐渐红了眼眶,颤抖着声音喃喃道:“皇上不必对妾身说这些话的。能够服侍皇上,是妾身的福气。这些事,都是妾身应尽的本分。妾身只是还有些不习惯……但妾身会好好学,必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康熙唇角微扬,满眼笑意的望着年兮兰,柔声道:“朕知道原本并不需要对你说这些话。”康熙轻轻的握住年兮兰的小巧柔软的手掌,用力握了握,“但是,朕就是想要对你说。而且,朕希望有一天你会觉得,待在朕的身边不只是你的福气,更加是你一生的幸福。”
年兮兰呜咽一声,伸出手臂环抱住康熙宽厚的脊背,将脸用力埋入康熙的肩膀。康熙微微一愣,正想要开口对年兮兰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上渐渐湿润。
康熙心中一颤,竟然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仿若青杏般酸涩,又如同桃李般甜蜜。康熙微微眯起双眼,仔细品味着这种感觉,觉得这种感觉虽然十分陌生,却意外的并不让人讨厌。
康熙忽然心中一动,觉得年兮兰身上的香气似乎比平时浓郁了一些,不禁回想起了几日前那一夜经历的妙不可言的梦境,越发将年兮兰紧紧拥入怀中,心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期待。
因为想要补偿年兮兰的心思以及想要证明心中猜测的念头,康熙此次对年兮兰极有耐心。他轻轻的亲吻她,以最温柔的方式对待她,以期弥补上一次的鲁莽与忽视。直至年兮兰紧咬着嘴唇,情不自禁的紧紧抱住他,康熙才利落的卸下两人凌乱不堪的衣衫,缓缓向年兮兰俯下身去。
被翻红浪、缠绵入骨。
几番温存过后,年兮兰已经疲惫不堪的昏睡过去。康熙却精神奕奕、丝毫不觉半点困倦。
康熙回味着适才年兮兰身上浓郁魅惑的甜香,只觉得这味道远比良妃身上与生俱来的体香更加诱人。虽然此时年兮兰身上的幽香已经渐渐转淡,然而那噬魂销骨的一刻却深深印在了康熙的心底,再也无法抹去。
康熙低下头去,轻轻吻了吻年兮兰微微红肿的唇瓣,低声笑道:“真是一个可爱的小丫头!看来,这一次朕还真是捡到了一个珍稀的宝贝!”
新来乾清宫不久的小顺子看着一向尽职尽责的内廷总管李德全竟然悠然的坐在桌旁,自得其乐的喝着茶水,不禁好奇的问道:“今日皇上在寝殿内御幸妃嫔,李公公不用在寝殿外侍奉么?再者,这熙贵人已经进去三个时辰了,是不是需要提醒皇上是时候了……”
李德全狠狠的敲了敲小顺子的头,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真是个糊涂东西!皇上难得遇到一个可心儿的女子,自然要纵情温存一番。倘若你此时冒冒然的跑到殿外冷不丁的来一嗓子‘皇上,是时候了!’看皇上不把你的皮给揭了!”
小顺子揉着自己被李德全打肿的额头,疑惑的询问道:“可是这样做,岂不是违背了宫中妃嫔侍寝的规矩?”
“什么规矩!”李德全嗤笑道:“在这宫里头,皇上的金口玉言,才是众人应该遵循的规矩!你呀,刚刚调来乾清宫侍奉,以后要学的东西啊,还多着呢!”
小顺子灵机一动,笑嘻嘻的问道:“听李公公此言,这熙贵人日后必能深得圣心。您看,若是奴才们好好侍奉熙贵人,可会讨得皇上的欢心?”
“侍奉熙贵人?呵呵……你还是省省吧!”李德全轻蔑的瞥了小顺子一眼,摇头叹道:“你且记着,千万不可得罪熙贵人,也绝对不能与熙贵人过于亲近。”
小顺子疑惑不解的挠了挠头,想到今日傍晚皇上无缘无故的挥退殿内侍奉的宫人,隐隐有些明白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震惊的叹道:“皇上不许小太监背宫,又不准宫人在寝殿内侍奉。莫不是皇上在吃……”
小顺子此言尚未出口,便被李德全一把捂住了嘴巴。“你不要脑袋了?竟敢在此胡言乱语!你这小子人品心性都很不错,就是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一定要改!”
小顺子满脸笑容的跪在李德全脚边,力度适中的为李德全揉捏着双腿,“李公公所言极是,奴才受教了!奴才日后一定事事都听从李公公的提点安排,尽心竭力的侍奉皇上,不让李公公多操一点儿心!”
李德全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看寝殿的方向,心中暗讨都到这个时辰了,也不见皇上唤奴才进殿将熙贵人送回储秀宫。看来,皇上是铁了心想要将熙贵人留在乾清宫过夜了。
李德全站起身子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一阵凉风顿时扑面而来,灵活的窜进室内。
李德全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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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兮兰幽幽转醒之时,已是次日清晨了。
年兮兰揉了揉困倦的双眼,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被巨石碾过,疲惫万分,甚至觉得抬起一只手指都嫌费力。年兮兰心中也有所疑惑,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也许是自己做了太多年游魂,因此才会对身体上的不适格外敏感。
年兮兰揉了揉额角,正欲起身之时,忽然看见康熙身着明黄色寝衣正侧身躺在自己身旁,均匀绵长的呼吸显示他此时正在熟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