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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盛宠皇贵妃-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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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若是康熙当日想要查证清楚年兮兰是否已经失身于他人,并非一件难事,只需要即刻找来一位有经验的老嬷嬷为年兮兰验身,便可以立即知晓结果。

      然而,康熙却没有那么做。甚至他自己也不曾解开年兮兰的旗装查看一眼。他的兰儿所受到伤害已经够多了,他绝对不能允许任何人在兰儿的伤口上撒盐,使兰儿伤上加伤。甚至,包括他自己在内。

      康熙只要一想到年兮兰曾经为了免于受辱、保住自己的清白而决意求死,康熙便更加害怕,倘若经由查证得到的是最为残忍的结果,莫说他自己难以接受,年兮兰只怕会比他更加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若是事情到了那般无法挽回的地步,年兮兰必会无法面对自己,甚至会以死赎罪。

      而他的兰儿在此事上又有什么罪过呢?她从头至尾都是被他人设计陷害的。先是被打伤了头,随后又被人关进一间燃有催情香料的屋子里。兰儿的眼睛至今还因为头上的伤患无法视物。

      若说年兮兰后脑与手腕上的伤口只不过是年兮兰为了脱罪所用的苦肉计,康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康熙清楚的记得依据刘声芳的诊断,年兮兰后脑上的伤口必是被人从后方用力重击所致,然而由于手臂角度的限制,年兮兰无论如何也不可在自己的后脑上造成这样的伤口。更何况,年兮兰手腕上的伤口更加极之凶险,倘若他再晚来半刻钟,只怕纵使华佗再世,也救不回他的兰儿了。试问世上怎么会有人这么笨,用这样等同于【创建和谐家园】的苦肉计来博取同情?

      因此,康熙小心翼翼的避开与此事相关的话题,拿出十二分的耐心,温柔体贴的陪伴在年兮兰的身边,希望可以尽快帮她度过这段黑暗的时光,让她逐渐淡忘咸福宫偏殿之中发生的不幸与伤害。

      然而,康熙心中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虽然年兮兰头上与手腕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然而咸福宫一事终究对年兮兰细腻敏感的心灵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他心爱的兰儿,竟然害怕他的碰触与求欢。

      康熙每逢想到此事,便觉得郁闷不已。康熙不是没有想过用些强硬的手段,让年兮兰重新接受与习惯他的碰触,然而每次见到年兮兰被他吓得脸色苍白,空茫的双眼中渐渐显出惧怕之色,康熙便软了心肠,赶忙将颤抖不已的年兮兰拥入怀中悉心安抚,又哪里舍得再让她受到半分委屈?

      因此,舍不得让年兮兰受委屈的康熙便只有委屈自己。然而,康熙贵为大清皇帝,除了年幼登基尚未亲政之时,曾经受过权臣鳌拜的委屈以外,又几时忍受过他人的委屈?康熙的心气儿不顺,朝堂上的大臣与周围侍奉的宫人们皆没少挨康熙的训斥,九阿哥胤禟与十阿哥胤俄也被康熙教训了一通。

      康熙原本想将此事再略缓一缓,却没想到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大事。

      这一日,刘声芳为年兮兰诊脉之时忽然面露惊慌之色,犹不敢相信的接连换了两次手为年兮兰诊脉,惧怕的越发弓着身子,连一向平稳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康熙心中一凛,却不愿令年兮兰再添烦忧,连忙对刘声芳使了个警告的眼色,故作轻松的谈笑道:“朕不过是答应你,等你为熙妃治好眼睛以后,朕便将太医院存放的药书古方的孤本赏赐给你。是不是熙妃的眼睛终于有了起色,因此,你这位嗜医成痴的奴才便开心的喜不自胜,竟然还给朕没出息的发起抖来!”

      刘声芳回过神来,连忙附和道:“皇上所言极是!熙妃娘娘的眼睛果然已经有了起色,只要坚持用药,相信不久之后便可痊愈。奴才刚刚的确喜不自胜,开心得忘乎所以,让皇上与熙妃娘娘见笑了!”

      年兮兰虽然看不见刘声芳此时脸上的表情,但却敏锐地听出了刘声芳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尽管刘声芳极力掩饰,年兮兰依然察觉到刘声芳似乎有些震惊与惧怕。

      年兮兰心中揣度着刘声芳如此害怕的缘由,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以锦帕掩口浅笑道:“刘大人医术高明,妙手诊顽疾,竟然这么快便令我的眼睛有了起色。我听了刘大人的诊断,也觉得满心欢喜。刘大人为此事高兴,也在情理之中。”

      康熙顺着年兮兰的话又随意谈笑了几句,便打发刘声芳出去了。之后,康熙勉强压下心中的焦虑与不安,按照平常的习惯陪伴年兮兰用膳、午睡。直到年兮兰呼吸绵长、睡熟以后,康熙才命李德全将刘声芳带到乾清宫问话。

      刘声芳刚一进乾清宫,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康熙面前,面容悲戚的请罪道:“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康熙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拧紧眉头,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熙妃的脉象究竟如何?你直言便是。莫非是熙妃头上的伤有了变故,她的眼睛……难道再也看不见了吗?”

      刘声芳颤抖的声音回禀道:“启禀皇上,刚刚奴才在熙妃娘娘面前,并未有半句虚言。熙妃娘娘头上的伤,的确恢复得很好。只要继续用药调理,至多一个月后,熙妃娘娘的眼睛必可痊愈。”

      康熙愈加皱紧了眉头,焦急的追问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如此惧怕?难道熙妃的身子出了大事,得了什么难以治愈的重疾不成?”

      刘声芳一咬牙,连磕了三个响头才颤抖着声音小声回禀道:“启禀皇上,熙妃娘娘的脉相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正是喜脉无疑……”

      康熙闻听此言,心中先是一喜,随后却想起近来发生的种种事非以及刘声芳适才的反应,一颗心又渐渐凉了下去。

      “熙妃的胎……多久了?为何今日方才诊出?”康熙锐利的眼神冷冷的扫过刘声芳,阴郁的声音中不无责怪之意。

      刘声芳的额头上不停的渗出冷汗,却不敢伸手擦拭,于心底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的解释道:“皇上容禀,熙妃娘娘怀孕时日尚短,不久之前又曾经身受重伤,脉象虚弱无力,因此喜脉不显,难以诊出。而今娘娘身上的伤已经渐渐恢复,且孕期已满一个月,因此才渐渐显出滑脉之相。”

      康熙心中一动,目光灼灼地瞪着刘声芳,忽然开口问道:“你可诊得出熙妃具体有孕的日期?”

      刘声芳身子抖得愈发厉害,磕磕巴巴的回答道:“据奴才诊断,熙妃娘娘此胎成孕的日期应是八月初十至八月十三日。奴才医术浅薄,实在无法诊断出更为确切的日子……请皇上恕罪!”

      咸福宫一事事发之时,仅有刘声芳一人被康熙传入偏殿内救治年兮兰。刘声芳心思敏慧,如何猜不出偏殿内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虽然康熙接下来的一番干净利落的安排,十分清楚的昭示出保护年兮兰的决心,然而同样身为男子的刘声芳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康熙心中对此事全无半点疙瘩。

      刘声芳认为,此事即便发生在寻常人家,天下间的男子大多也会介怀此事,甚至有为了此事打骂妻妾的、怒写休书的、厌弃疏远的、逼出人命的,更何况是天下至尊的大清帝王,如何忍得住、咽得下这口恶气?即便是为了心爱的女子强自忍耐,心中也必然会留有一根难以拔除的刺。不能提及,不能碰触,亦不能忘怀。

      然而熙妃娘娘竟然于此时诊出滑脉,有孕的日期又偏偏包含了那个要命的日子,这岂不是等同于手执利刃用力的戳皇上的心窝子吗?莫说此胎生不下来,即使侥幸生了下了,也迟早会被皇上厌弃远离。只怕到时候,连熙妃娘娘与二十一阿哥及十二公主也会受到牵连。由此可见,此胎就是一个巨大的祸患,还是莫要生出来的好。

      八月十三日。康熙一想到这个年兮兰受伤的日子,心里依然会涌起一阵绞痛与愤怒。康熙自然明白刘声芳为何会如此惧怕,然而康熙心中最为担心的事情,刘声芳却不曾想到过。

      康熙拧着眉头,沉声吩咐道:“记录脉案时,将熙妃有孕的日子向前提两日。若是熙妃问及此事,你只需告诉她有孕的日期极有可能是八月初八,至多再向后延两日而已。你可听清楚了?千万不要在熙妃面前说走了嘴。”

      刘声芳愕然半晌,终于想明白了康熙此番话隐藏的含义。刘声芳恍然大悟,原来皇上不仅没有想过用药除去此胎,反而千方百计的向熙妃娘娘隐瞒具体有孕的时间。看此情形,皇上是决意要保住此胎了。

      想通这一点,刘声芳不但没有半点轻松,心中反而更加惶恐。原本刘声芳故意先对康熙提及年兮兰怀有身孕的时间,同时隐瞒了另一些病情,便是抱着为自己脱罪的打算。

      刘声芳暗想倘若皇上得知熙妃娘娘此胎成孕的日子,心中介怀,进而决定用药落胎,那么自己用药不当以至胎儿有损的罪过也可以减轻一些。然而,如今皇上却决意保胎。这可真是天要亡我啊!

      事已至此,刘声芳再不敢有半点耽搁,连忙颤抖着声音回禀道:“启禀皇上,前些日子熙妃娘娘身受重伤之时,奴才由于未曾诊出喜脉,因此在用药救治熙妃娘娘头上的伤患时,不曾有所避忌,以至熙妃娘娘腹中胎儿先天不足、身中胎毒……此胎多半会于三个月内滑胎……即使用药尽力保胎,只怕生下来的也只是一个死胎……”

      康熙身子狠狠一震,震惊的盯着刘声芳,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刘声芳紧张得险些背过气去,却不敢违抗康熙的旨意,以颤抖的声音,将刚刚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康熙惊得后退两步,右手扶住御案才勉强撑住身子。康熙原本便担心此次有孕的时间会【创建和谐家园】年兮兰想起不开心的往事,因此才故意吩咐刘声芳更改了孕的日期。然而如今却又忽然得知此胎有着极大的隐患,根本无法保住。康熙一想到年兮兰得知此事以后伤心绝望的模样,便觉得心疼不已。

      康熙犹不甘心的再次问道:“熙妃腹中的龙胎……当真无法保住吗?”

      刘声芳听闻康熙此言,心念电转,揣度着康熙的心思,小心的解释道:“熙妃娘娘腹中的龙胎的确受到药物的影响,以至先天不足。按照常理,这一胎是万万难以保住的。依照此种情况,时间拖得越久,滑胎之时对熙妃娘娘的身体伤害越大。奴才建议应尽快用些温和的堕胎药,为熙妃娘娘尽快落去此胎。幸而熙妃娘娘年纪尚轻,之后只要调养得宜,依然可以为皇上诞育皇嗣。”

      刘声芳说道此处,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康熙已然将御案上的茶杯挥落于地。碎裂的瓷片四处飞溅,有几块甚至打在了刘声芳的身子上。

      见康熙如此震怒,刘声芳又赶忙接着解释道:“请皇上息怒!依据奴才的浅见,此事或许尚有回转的余地。熙妃娘娘吉人天相,有上天庇佑,屡次遇险皆能化险为夷。寻常毒物对熙妃娘娘全无影响。龙胎又与娘娘血脉相连,也许也能得娘娘庇护,化险为夷。只是,为熙妃娘娘医治双眼一事如今正是紧要关头,倘若继续用药,则对龙胎极为不利。而若是为了保住龙胎而停了医治双目的汤药……只怕日后娘娘的双眼再难痊愈。”

      康熙听闻刘声芳声称此胎有可能保得住,心中尚未来得及欢喜,便又得知若是想要保住此胎,则要以牺牲医治年兮兰双眼的最佳时机为代价。年兮兰甚至很有可能会错失这个唯一可以使双眼复明的机会,一辈子只能活在黑暗之中,再也无法看见他和孩子们。

      康熙皱着眉头,揉了揉额角,心烦意乱的挥退刘声芳,“你暂且先退下吧。此事不要和任何人提及,容朕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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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兮兰由于心中有事,因此睡得并不安稳,只睡了小半个时辰便醒了过来。

      一直守在寝殿内的芳婉见年兮兰睁开双眼,连忙快步走上前去伺候。

      “时候还早呢,主子不再多睡一会儿吗?”芳婉故意放重脚步,提醒主子自己的到来,说话的声音远比平日更加轻缓柔和,生怕若是忽然出声会吓到了双目失明的年兮兰。

      年兮兰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皇上回乾清宫去了吗?”

      “回主子的话,如今刚好午时三刻。主子今日午睡的时间比起平日短了许多,只睡了小半个时辰便醒了过来。适才皇上见主子睡熟了,便起驾回了乾清宫。皇上走的倒是很急,许是有要紧的政务需要处理。如若不然,皇上定是舍不得离开主子的!”

      年兮兰听闻康熙刚才走的很急,不知为何却忽然想起了刘声芳上午为自己诊脉之时言语之间的古怪与惧怕,心里不觉有些担忧起来。

      芳婉见年兮兰意欲起身,连忙小心翼翼的扶着年兮兰坐起身子,动作麻利的将一个软枕放在床头,随后又轻柔的扶着年兮兰靠了过去。

      年兮兰心念电转,面上却是莞尔一笑,“偏就你这丫头会说话,一张巧嘴仿佛抹了蜜糖一般,句句都能让人甜到心坎里。可是,你也别只顾着哄我开心,仔细将养好自己的身子要紧。我不是让你和木槿好好休息半个月、将身上的伤养好了再来我跟前侍候么?而你们两个丫头倒是有主意,伤才刚刚好一些,便争着抢着往我跟前凑。木槿那丫头,被打得那样重,竟然每日都拖着还走不利索的腿来伺候我用膳;你这丫头更夸张,恨不得将芳蔺的差事也抢了去。你们也别仗着年轻底子好,便不将自己的身子当回事。我让孙嬷嬷拿给你们两人的伤药你们可有按时涂抹?若是日后留下病根,再想养回来,可要比现在难上百倍!”

      芳婉与木槿原本以为自己侍候不周,以至于让年兮兰中了他人的算计,不仅身受重伤,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睛至今仍然无法视物,一定会被年兮兰记恨与厌弃。却没想到年兮兰竟然不计前嫌,不但没有怪罪她们,并且为她们向康熙求情,准许她们重返坤宫伺候。

      芳婉与木槿原以为她们犯下如此大错,即使能活着从慎刑司放出来,日后也只能于辛者库做些辛苦、卑微的差事,如今承蒙年兮兰的恩惠,她们才能再次回到翊坤宫当差。二人自然心存感激,对年兮兰愈加忠心。

      芳婉前些日子得了年兮兰命孙嬷嬷送来的上好的伤药,便感激得哭了两回,如今又听闻年兮兰关心与安慰的话语,不禁再次红了眼眶。芳婉赶紧吸了吸鼻子,勉强忍住自己的眼泪,不愿在年兮兰眼伤未愈之前淌眼抹泪,既给年兮兰添堵,又十分晦气。

      芳婉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才浅笑着开口说道:“主子如今眼伤未愈,正是需要人细心服侍的时候。奴婢哪能只顾得自己养伤,在这个时候离主子而去?主子不必为奴婢担心!奴婢皮糙肉厚,又得了主子所赐的上好伤药,如今身上的伤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况且,那些只不过是皮肉之伤罢了,又没有伤筋动骨,不值当主子如此挂心!倒是主子的眼睛……”

      芳婉说到此处,忽然发现自己说走了嘴,又连忙劝慰道:“好在有刘御医妙手回春!上午刘御医为主子诊脉之时,还说主子的眼睛很快便会痊愈。刘御医医术高明,他的诊断必定是不会错的!”

      今日上午诊脉的经过,年兮兰虽然由于眼伤没有看见,然而,侍立于年兮兰身旁的芳婉却是瞧得一清二楚。心思聪慧的芳婉自然将康熙的警告与刘声芳的惧怕看在眼中,心中虽然万分担忧,却依然不忘小心翼翼的瞒着年兮兰。芳婉如此行事,除了康熙的旨意以外,更多的却是发自内心的为年兮兰着想,不愿让她心生忧虑以至于加重病情。

      年兮兰听闻芳婉所言,多少也猜到了芳婉的一些心思,于是便不再继续向她问及刘声芳为自己诊脉之时的神色变化,只是浅笑着说道:“芳婉,我肚子饿了。我想吃梅香小排。”

      芳婉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连忙开心的为年兮兰张罗用膳。芳婉心中虽然有些奇怪年兮兰为何今日这般早便觉得饿了,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主子食欲好是一件好事,对于恢复身子大有裨益。

      如今后宫之中早已再无人敢质疑年兮兰的宠妃地位。因此,年兮兰这边刚刚说觉得饿了,那边御膳房专门为康熙烹制御膳的张御厨得了消息以后,连忙甩开膀子手脚麻利的按照年兮兰的口味做了一桌色香味俱佳的晚膳,其中当然包含那道年兮兰刚刚提及过的梅香小排。

      晚膳很快便被小心的装入精美的食盒,交由脚程最快的小太监一路急行送至翊坤宫。当芳婉与木槿抬着炕桌将晚膳呈到年兮兰面前的时候,这些菜肴还在冒着热气,仿若刚刚出锅一般,香气四溢,味道极为鲜美。

      木槿与芳婉正欲服侍年兮兰用膳之时,便见康熙大步走了进来。两人正欲向康熙行礼之时,却见康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摆手示意她们暂且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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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兮兰虽然曾对康熙笑言自己的耳朵不见灵光,然而实际上,自从她的双眼看不见了以后,她的听力早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因此适才康熙刚一走入寝殿,年兮兰便已经觉察到了。

      年兮兰闻着由远及近的龙涎香,浅笑着撒娇道:“快给我夹一块梅香小排,要连着排骨的吃起来才过瘾。”

      康熙原本想要从背后轻柔的抱住年兮兰,然而听闻年兮兰提及梅香小排,想到那个近来让他颇为厌恶的字眼,康熙不禁拧紧了眉头。康熙张了张口,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望着年兮兰满脸欣喜与期待的模样,又将原本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康熙走上前去,拿起银箸挑拣了一块小巧熟烂的精排送入年兮兰的口中,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叮嘱道:“吃慢些,小心别被骨头卡到嗓子。”

      康熙忽然一说话,反而将年兮兰吓得身子一抖,伸手抚着胸口不停地咳嗽起来。

      年兮兰原本只是想要装作忽然听闻康熙说话而被吓得呛到的模样,与康熙开个玩笑,就好像康熙近来时常忽然从她身旁冒出来抱住她、与她开玩笑一样,却没想到当真被炖得极为烂熟的骨头的一片碎渣呛住了,顿时咳嗽得脸色发红。

      康熙见年兮兰咳嗽得如此厉害,顿时紧张的变了颜色,一边伸手不住的拍着年兮兰的后背,一边皱着眉头焦急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被骨头渣子卡到嗓子了?朕早就觉得这道菜的名字不吉利,果不其然,这才只不过吃了一口,便吃出了事!朕命人便命人将御花园中的梅林尽数拔除,以免看着晦气!”

      康熙一边说,一边体贴的端来一碗温度适宜的白果甜汤,送到年兮兰的嘴边,“赶紧喝几口热汤压一压,或许会舒服一些。”

      年兮兰扶着康熙端着汤碗的手,接连喝了大半碗汤水,才终于将呛到嗓子里的骨头渣子咽了下去。

      康熙见年兮兰已无大碍,终于松了一口气,惊魂甫定的脸上犹带着七分后怕、三分懊恼,伸手捏了捏年兮兰【创建和谐家园】的脸颊,叹息道:“你这个小丫头,明明是一位很聪明的女子,有时候却又迷糊得紧,就是喜欢让朕牵肠挂肚!”

      年兮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柔声解释道:“其实皇上刚刚走到床榻近前的时候,妾身便闻到了皇上身上特有的龙涎香,因此已经知道皇上回来了。刚刚,妾身原本只不过想要假装咳嗽几声,与皇上开一个玩笑,就像皇上近来经常与妾身所开的玩笑一样。却没想到现世报竟然来得如此之快,令妾身当真被骨头渣子呛到了,险些没咳得背过气去。由此看来,皇上果然是真龙天子,欺骗不得!妾身只不过想与皇上开一个玩笑罢了,却被上天误以为妾身意欲欺君,竟然将妾身好一顿整治,也算是帮皇上出气了吧!”

      康熙却是将年兮兰揉入怀中,摇头笑道:“若要整治,也该由朕出手才是。朕都不介意你与朕开玩笑,又与上天有什么相干?”

      年兮兰听闻康熙的笑声,话锋一转,莞尔道:“既然皇上没有生妾身的气,也便饶了御花园中的梅树吧!”

      康熙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感叹道:“梅兰竹菊,乃花中四君子。原本这梅花也还不错,可是,近来朕却发现,这梅花似乎与你命格相克!你所遭受的两次大难,皆应在了梅花之上。”

      年兮兰眨了眨眼睛,蓦然回想起佟贵妃怒赐堕胎药之前的赏梅之约,以及她不久前划破手腕所用的喜上梅梢金簪。

      年兮兰不禁哑然失笑,“这也许只是巧合罢了,也不能因此便怨恨梅花。”

      “梅兰……没兰……这不是不吉是什么?”康熙却依然固执己见,坚持道:“朕已经命人将你所有与梅花有关的衣衫鞋袜、金银首饰、锦帕荷包尽数毁了去。此等玄妙之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避忌一些总是没错的!”

      康熙微微停顿片刻,拧着眉头审视着盘中剩余的梅香小排,竟然极为认真地建议道:“你若爱吃这道菜肴也没什么,只是最好将这道菜肴改个吉利一些的名字!”

      年兮兰顿觉哭笑不得,连忙婉言劝道:“这只不过是谐音罢了,倘若因此便认定梅花刑克妾身,未免太过牵强附会,只怕梅花都要委屈死了!”

      康熙侧头思索片刻,却是嗤笑一声,“朕才懒得去管那梅花委不委屈,但是,朕却不愿你再有半点闪失。因此,即使朕此次极有可能冤枉了梅花,然而朕依然不愿冒这个风险。”

      年兮兰敏锐地觉察到康熙此时对她说话的语气竟然极为严肃,心中越发肯定今日必定是发生了极其重要的大事,只怕这件大事还有她的身体有关。

      康熙望着年兮兰若有所思的模样,忽然开口道:“兰儿可知,朕一向不喜欢与人开玩笑。虽然朕平日里也经常喜欢逗弄你,但兰儿是否想过朕为何要在你的眼睛尚未复原之前,宁愿冒着吓到你的风险,也要经常忽然从背后抱住你?”

      年兮兰听闻康熙提起这个话题,不安的向后缩了缩身子,喃喃道:“妾身不知……”

      康熙望着年兮兰满脸躲闪逃避的神色,思及自己心中的打算,毅然决定今日一定要逼着年兮兰认清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再不能任由她继续逃避下去。

      康熙暗暗想道:即使他有这个耐心等下去,但是兰儿如今的身子可等不得。有些事情刻不容缓,必须尽早作出决定。

      正所谓两害相较取其轻。而在康熙眼中,年兮兰与尚未成型的龙胎孰轻孰重,答案显而易见。尽管康熙知道想要说服十分疼爱孩子们的年兮兰放弃腹中的胎儿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然而为了年兮兰的健康,他必须要尽力一试。

      康熙心意已定,直接伸手握住年兮兰的左腕,微微用力将她拉入怀中,低下头强势的吻住了年兮兰由于震惊而微微轻启的粉唇。左手灵活的解开了年兮兰领口的两粒【创建和谐家园】,欲行何事显而易见。

      “皇上……”年兮兰心中焦急,尽力躲闪着康熙的吻,“皇上不是答应妾身,会再给妾身一些时间么?为何如今又要如此逼迫妾身?”

      康熙此次却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因为年兮兰的祈求而放开她,反而毅然收紧双臂,将她禁锢在怀抱中,认真的询问道:“兰儿,回答朕,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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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兮兰心中虽然知晓依照康熙的脾气,必然无法忍耐她一再的逃避与躲闪,迟早会对她挑明这个问题,然而,她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比她预期中提前了许多。

      年兮兰虽然早已于心中想好了对策,然而此时面对康熙情真意切的询问,年兮兰忽然有些慌张起来,生怕自己演不好这场戏,反而使康熙看出破绽,得知她有意欺瞒。年兮兰想起自己在被康熙疼宠呵护之时心中涌起的温暖与悸动,不禁于心中怅然叹息。原来,自从她重生之日起,她与康熙之间便已经有了无数牵绊,而她若是想要继续得到康熙的倾心相待,那么她便不能置身事外。

      尽管后宫之争无比残酷,然而在年兮兰看来,后宫之宠才是一门更加复杂的学问。比起与其他妃嫔争宠,年兮兰反而觉得如何打动康熙那颗高高在上、难以捉摸的心,才是她更加应该费心琢磨的事情。

      年兮兰心中十分清楚,男女之间的情爱也是一场战争,只有身处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中,才有机会获得最终的胜利。而无论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如何,无论是康熙亦或是她自己,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年兮兰想到此处,忽然改变了主意,并没有将预先设计好的说辞讲出口,反而坦率的表现出自己此时的犹豫及慌张,不自觉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半晌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康熙见年兮兰这幅模样,不禁摇头轻笑道:“兰儿每次心慌意乱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咬紧自己的嘴唇。瞧瞧,都被你咬出牙印来了,也不知你这嘴唇前世怎么得罪你了,今生竟然时不时的便被你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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