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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年兮兰心中早已提醒过自己多次,不能沉浸于康熙给予的宠爱而迷失了自己,然而听了康熙如此动人的情话,年兮兰却依旧忍不住心中的悸动,竟然极为大胆的勾住康熙的脖颈将他拉近自己,仰起头主动缠绵的吻上了康熙含笑的薄唇。
康熙唇角微扬,明亮的凤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随即紧紧将年兮兰拥入怀中,干净利落的夺回了掌控权,强势却不失温柔的品尝着年兮兰香甜的粉唇,直到将年兮兰吻得脸红心跳、乱了呼吸才停下来。
康熙充满欲念与深情的凤眸紧紧的盯着年兮兰已有些迷茫的双眼,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动情之时特有的磁性及暗哑,在年兮兰的耳畔轻声低语道:“兰儿乖,夹紧腿……”
年兮兰一张俏脸顿时犹如火烧,难为情的将头转向一边,不敢再看康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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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殿外的李德全与芳婉等人只当康熙已经得偿所愿,已经于今夜令熙妃娘娘侍寝。然而次日清晨,李德全按照惯例询问康熙留与不留之时,康熙却神色古怪的瞥了李德全一眼,淡淡的说不必令敬事房记档。
听闻康熙所言,李德全的一颗心顿时如堕冰窖。
李德全深深的低垂着头,不敢看康熙一眼,心中却暗自琢磨道:难怪皇上昨日听闻刘御医抱恙无法出诊之时,竟会露出如此急不可待的神色。原来是皇上的身子出了大事,竟然已经严重到了此种地步,即使由美若天仙的熙妃娘娘侍寝都无法……看来,果然应该请刘御医尽快为皇上仔细诊治一番才好!
康熙见李德全神色有异,转念一想,立时明白了李德全的心思,不由得拧紧了眉头,走上前去不轻不重的踢了李德全一脚,笑骂道:“你个糊涂奴才,胡思乱想些什么?朕昨夜并没有……”
康熙说到此处,又忽然住了口,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向一个奴才解释自己的心思。
康熙皱眉沉默片刻,随即对李德全吩咐道:“去太医院看看刘声芳来了没有?若是刘声芳到了,即刻命他来翊坤宫为熙妃诊脉。”
李德全耳聪目明,此时听闻康熙所言,已经反应过来,将事情的原委猜了一个【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顿时为刚刚自己的言行惊出了一身泠汗,连连向康熙磕头请罪,心中再一次因为熙妃娘娘所受的盛宠咂舌不已。
刘声芳知晓熙妃娘娘出了月子以后,康熙必会令自己为熙妃娘娘诊过平安脉后才能放心,因此给自己用了猛药,身子好些以后便返回太医院当值。果然卯时刚过,刘声芳便见内庭总管李德全匆匆前来太医院传康熙旨意,命他即刻前往翊坤宫为熙妃娘娘诊脉。
刘声芳不敢耽搁,连忙赶到翊坤宫为年兮兰诊脉,随后由一溜小跑前往乾清宫,将年兮兰身子已经复原的消息禀报给刚刚下朝的康熙。康熙听闻年兮兰的身子已经恢复如初,才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当晚,善于体察圣意的敬事房便将年兮兰的绿头牌放在托盘上最显眼的位置,派小太监按照时辰将绿头牌呈到康熙面前供其点选,果然见到康熙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愉悦的笑纹,温暖和煦堪比四月暖阳。
敬事房的小太监暗自感叹熙妃娘娘受宠之余,再想起后宫之中整日明争暗斗、翘首期盼能够获得皇上宠幸的其他妃嫔娘娘们,不由得暗自露出一抹嘲讽之色。
康熙虽然翻了年兮兰的牌子,却并未传召年兮兰前往乾清宫伴驾,而是在处理完政务之后,便如同往日一般起驾前往翊坤宫看望年兮兰与两个宝贝。
当晚,康熙终于怀抱着心爱的年兮兰,终于一尝多日以来的心愿。从那日以后,康熙几乎夜夜前往翊坤宫,令年兮兰侍寝,白天又时常前往翊坤宫看望胤禧与悦宁,几乎与年兮兰日夜相伴。
宫中妃嫔虽然嫉妒,但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针对年兮兰。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年兮兰今时今日的身份早已不再是无权无势的小小贵人,而是名正言顺的熙妃娘娘,堂堂一宫主位,不仅已有一对龙凤儿女傍身,更加深得康熙的宠爱。
宫中之人皆有这样的想法,觉得依照如今康熙对年兮兰的宠爱,指不定哪【创建和谐家园】上一高兴,直接在妃字之前加一个贵字,那么,年兮兰便将是后宫之中位分最高的妃嫔,只怕凤印也迟早是年兮兰的囊中之物。因此,直接得罪这样一位宠妃,无疑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
然而,就在宫中其他妃嫔皆避其锋芒,小心翼翼的与年兮兰相处之时,德妃却因为年兮兰及其一双儿女给后宫与前朝带来的意想不到的转变而心焦不已,逐渐到了整夜无法安寝的程度,不仅精神倦怠、神色憔悴,甚至到了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的地步。
这一日,德妃安插于钟粹宫的眼线向她密保,称宜妃与九阿哥胤禟曾经谈起她在年兮兰入宫选秀之时,曾经动过将年兮兰嫁入雍亲王府给胤禛做侧福晋的念头,不久之后又交给胤禟一个药方,与胤禟低声叙了半晌话,两人仿佛有所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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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不禁想到在胤禧与悦宁的满月宴上,诸位皇子仿佛鬼迷心窍一般一起围着胤禧争抢着给那个讨厌的小鬼换尿布,而从那日以后,康熙对诸位皇子的态度也发生了细微的转变,不仅对胤禟、胤俄态度略微好转一些,就连与太子胤礽及胤禩之间的关系也逐渐有所缓和。德妃越想越觉得年兮兰及两个孩子绝对不能留下,否则必定会对胤禛的储君之位产生极大的威胁。
经过一番仔细斟酌,德妃决定先下手为强,打算来个祸水东引,用李代桃僵之计,将年兮兰与胤禩凑在一起,布下陷阱使康熙相信年兮兰与胤禩有私情。到时候,康熙必定会由于年兮兰的不贞进而厌恶胤禧兄妹。到时候,奶娘应该已经将病气过给了胤禧兄妹二人。而已经厌弃胤禧兄妹的康熙想必会任由那对碍眼的小鬼自生自灭。如此一来,也总算是除去了她的心头大患。
德妃打定了主意,便开始细心部署。
德妃知晓胤禩对于养母惠妃极为敬重。自从大阿哥胤禔被康熙圈禁于王府以后,胤禩每逢入宫看望良妃之时,都会前往咸福宫给惠妃请安。如今虽然良妃已逝,然而胤禩对于惠妃的孝心却丝毫未有改变,时常会前往咸福宫陪伴惠妃闲话些家常,有时候还会带着弘旺入宫向惠妃请安。
想到与惠妃同住于咸福宫中,且与年兮兰交好的密贵人,德妃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德妃想起自己曾经给予密贵人与十八阿哥胤衸的恩惠,不仅对于接下来对密贵人的利用与陷害没有丝毫愧疚之心。
为了一击即中,彻底击败年兮兰母子三人,德妃冒着被康熙发现的危险启用了在咸福宫蛰伏多年的细作——咸福宫的小太监小钱子。德妃将自己的计划告知小钱子,却不知这名细作早在两年前便被胤禩看出了破绽,胤禩不仅将小钱子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并且连同胤禟之力威逼利诱将其收买了去。
毕竟,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太监能有什么念想?所求者不过权势或财富。以胤禩的手段加上胤禟的财富,想要收买一个小太监实在容易至极。而德妃以为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的老人家,不过是小钱子的养父罢了。
小钱子原本对其养父还算尊敬,也曾经打算侍奉养父终老。然而,单薄的养育之恩显然敌不过万贯家财的诱惑,小钱子如今早已经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将养父抛诸脑后,但是为了不使德妃起疑,小钱子每个月依旧会托人带些银钱给养父作为生活之用,作出一副侍父至孝的孝子之态,才逐渐令德妃对他放下心来,自以为拿捏住了他的弱点。
因此,小钱子这边刚刚得了德妃的吩咐,转身便将此事对胤禩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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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露出一抹如沐春风的浅笑,对小钱子吩咐道:“你只按照德妃的吩咐去做便好。只不过……爷自会让他们知晓,何为害人终害己!既然老四如今仍然不遗余力的对付爷,爷若不小心应战、予以反击,岂不是对不起老四的一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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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一转眼,又到了桂花满园、莲藕肥美的季节。
年兮兰虽然不喜甜食,但不知为何,近来却迷上了桂花莲藕这道软糯香甜的菜肴。而对年兮兰百般疼宠的康熙知晓此事,立刻便给御膳房下了旨意。至此以后,年兮兰每天的膳食中必会有一道桂花莲藕。
阳光明媚、清风习习。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芳婉、芳蔺从御膳房传膳的小太监手中接过食盒,拿到殿内打开一瞧,果然如预期中那般看见一道与昨日做法稍有不同的桂花莲藕与其他色香味俱佳的菜品整整齐齐的放在食盒中。
饶是芳婉与芳蔺定力极佳,此时再次见到桂花莲藕这道菜肴,也都不约而同的露出无奈的神色。
年兮兰倒是毫无所觉,接连夹了好几块桂花莲藕,兀自吃得津津有味、眉开眼笑。看得芳婉、芳蔺与木槿三人目瞪口呆,心中惊讶不已。
心直口快的芳蔺抽了抽嘴角,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主子,您接连几日吃同一道菜,当真不会吃腻么?”
“不会呀!”年兮兰一边将口中软糯香甜的桂花莲藕咽下,一边浅笑道:“桂花莲藕美味至极,很合我的口味,哪里会那么容易便吃腻了呢?”
芳婉摇头浅笑道:“主子现在是彻底迷上这道桂花莲藕了,任是谁的规劝都听不进去的!芳蔺你还是别再劝主子那些饮食均衡、以免吃腻之类的话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主子便会吃腻了桂花莲藕,自己自然也就不喜欢了!”
木槿却是浅笑着摇了摇头,“奴婢看不见得吧。主子一向对喜爱之物极为专情,又极为长情。只怕从今往后翊坤宫的菜单之上便要一直加上一道桂花莲藕了!”
年兮兰莞尔一笑,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又想起木槿所言之专情与长情,不禁又愕然当场,细腻敏感的心思转了几个圈,竟是渐渐地品出些许其他的意味来。
芳婉等人见年兮兰神色有异,还以为年兮兰由于她们三人适才的胡言乱语而心生烦闷,不禁警告的瞪了一眼芳蔺与木槿,柔声劝解道:“刚刚是奴婢们多嘴了,主子切莫放在心上!”
芳蔺见年兮兰黛眉轻蹙、沉默不语,不由得也跟着心急地劝慰道:“主子自己吃得开心就好,何必在意其他人说些什么?嘴巴虽然长在别人的身上,说些什么无法控制;然而肚子却是自己的,可是万万亏待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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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兮兰侧头思索片刻,莞尔一笑,“听你如此说,莫非是宫中如今已经有了些什么不堪入耳的传言?”
芳蔺不敢有所欺瞒,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不过是宫中有些眼皮子浅的奴婢嫉妒主子,在私底下非议主子出身小门小户,仿佛没见过世面一般,竟然对一道菜肴如此喜爱,甚至不顾宫中妃嫔用膳的规矩……她们一定是忌妒皇上对主子非比寻常的盛宠,才会如此非议主子。你主子不必与她们一般见识,没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芳婉着急的狠狠拧了芳蔺一把,恨铁不成钢的责怪道:“你这哪里是在安慰主子?简直越说越让人生气!真真是个嘴笨的,偏偏又数你嘴快!”
年兮兰见她们几个如此,反而被逗笑了,一边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喜爱的桂花莲藕,一边浅笑道:“你们不必担心,我还不至于和几个不相干的奴才生些闲气。”
年兮兰用了合心意的早膳,又喂饱了胤禧与悦宁。将两个宝贝哄睡以后,年兮兰见殿外阳光正好,不由得想念起浮碧亭美丽的景色。
年兮兰带着芳婉与木槿前往御花园散步,走到咸福宫附近之时,正巧遇到带着近身侍婢柔儿的密贵人。
密贵人一见年兮兰,便笑着迎了上来。
“妾身参见熙妃娘娘,娘娘万福!”密贵人恭敬的向年兮兰行了一个万福礼,年兮兰莞尔道:“密贵人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吧。”
密贵人浅笑着站起身子,柔声道:“妾身正打算前往翊坤宫向熙妃娘娘请安,再顺便请娘娘指点妾身画几个新鲜的花样子。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娘娘。”
密贵人一边说,一边从柔儿手中取过花样子,双手递给年兮兰,“可不就是这几个花样子嘛!妾身画来画去,总是觉得不合心意。眼见过一阵子天气即将转凉,妾身还想着给小十八缝制一件保暖的里衣贴身穿着,只是花样选来选去也选不中,也想请娘娘指点一二。上次在翊坤宫,妾身见娘娘亲手为二十一阿哥与十二公主缝制的虎头帽和虎头鞋颇为精致,也想自己动手给小十八做一个。只可惜妾身手拙,连做了两个都差强人意。看来,还得向娘娘虚心求教,方能成事。”
年兮兰看着手中精巧秀美的花样子,浅笑道:“密贵人太过自谦了,这已经很好了。无论是绣在里衣或绢帕上,都是极好的花样。十八阿哥应该会喜欢清雅大方一些的花样子,至于虎头帽和虎头鞋也并不难做,只要方法得宜,必然可以事半功倍。”
密贵人转身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咸福宫,浅笑着连连告罪道:“都怪妾身思虑不周,竟然拉着娘娘在门口闲聊起来。妾身今早刚刚泡了云雾茶,用的还是去年冬天里收的梅花上的雪水,喝起来格外沁人心脾,幽香袭人。娘娘既然已经到了咸福宫门口,妾身便厚着脸皮斗胆请娘娘赏光,到妾身居住的偏殿小坐片刻,尝尝妾身泡的云雾茶,再教教妾身如何做这虎头鞋与虎头帽。”
在还是贵人的时候,年兮兰便时常与密贵人相互走访,聚在一起画些花样子,切磋一下刺绣的功夫。两人在刺绣的技法上颇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与技巧,彼此交谈之后,的确各自学到了不少东西。尽管两人由于身份的关系,无法成为真正的知己,然而单论刺绣这一共同的爱好,又的确是彼此难得的知音人。
年兮兰见密贵人诚恳相邀,又觉得咸福宫主位惠妃自从大阿哥胤禔被康熙圈禁以后,便一心茹素礼佛,对后宫之中的争斗避而远之;而咸福宫偏殿除了密贵人以外,并无其他庶妃居住,倒也还算安静,少了许多是非;而自己又带着熟悉各种有毒之物的木槿在身边,想必不会出什么事,于是便点头答应了密贵人的邀约,与密贵人一起向咸福宫偏殿走去。
密贵人热情的将年兮兰迎进了自己居住的偏殿,亲自斟了一杯云雾茶递到年兮兰手中。
年兮兰拨弄着碗盖,见身旁的木槿微不可查的点头以后,才轻轻抿了两小口茶,不禁由衷的赞赏道:“茶味清冽,回味绵长。密贵人果然有心思。”
密贵人连忙自谦道:“都是些粗俗之物,难得娘娘看得上眼,也是这茶的福气。”
密贵人转头又对柔儿吩咐道:“你再从坛子里取些雪水来重新为熙妃娘娘泡一壶梅子凉茶,为娘娘解解暑热。然后再去御膳房取些桂花糕和芙蓉饼,娘娘喜欢吃。”
柔儿连忙应诺着办差去了。
年兮兰浅笑道:“密贵人不必如此客气,只这一杯云雾茶也已经够喝了。况且我在翊坤宫中刚刚用过早膳,如今腹中饱的很,吃不下什么点心的。”
密贵人连忙笑着解释道:“妾身请娘娘前来帮忙,自然要备些香茶细点招待娘娘。这些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却是妾身的一片心意。娘娘随意就好,若是觉得喜欢便少用一些,若是不想用也没有关系。”
年兮兰见密贵人如此说,不免又与密贵人客套几句。密贵人见年兮兰用了云雾茶,便迫不及待的取出自己前两日所做的虎头帽与虎头鞋,拿给年兮兰观看,请年兮兰指点。
年兮兰见密贵人一片慈母心肠,心中也不禁感同身受,竟是十分认真的为密贵人讲解起虎头帽与虎头鞋的做法来。
年兮兰又是讲解又是亲自示范的一番折腾,果然有些口干舌燥,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饮尽了杯子里的云雾茶,犹觉得不甚解渴。
正在此时,柔儿端着清凉袭人的梅子凉茶与精致细点走进殿内。年兮兰正口渴不已,见密贵人端给自己一杯凉茶便有些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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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兮兰放下手中的茶杯,正欲开口找些借口推辞,却惊讶地看见密贵人咕嘟咕嘟的连喝了几口凉茶,随后又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妾身实在没有想到,做这虎头鞋与虎头帽竟然有如此多的讲究,光是听娘娘讲解都觉得十分辛苦。妾身实在有些口渴,因此刚刚喝茶喝得急了一些,倒是让娘娘见笑了。”
年兮兰此时实在想不明白密贵人究竟是善于伪装还是被他人利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正在此时,年兮兰忽听木槿一声焦急的轻呼:“有迷烟!主子快走!”
年兮兰大惊失色,正欲唤芳婉和木槿与自己一同离开的时候,却见她们二人与密贵人主仆相继晕倒。
年兮兰意识到这必定是针对自己设下的陷阱,心中暗自后悔自己不该如此大意,不敢继续耽搁,脚步匆匆向殿外跑去。
守在殿外的小钱子万万没有想到年兮兰竟然没有被迷香迷倒,心里想着胤禩许下的一世荣华,心里不由得万分着急,暗骂柔儿办事不力,竟然给他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早已暗中与小钱子结成对十的柔儿自然已经在行事之前服了解药,刚刚之所以假装与密贵人等人一起晕倒,只不过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掩人耳目罢了。
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柔儿此时见年兮兰丝毫未受迷香影响,不但没有被迷晕,甚至还能自由行走跑动,心中震惊之余,也急得不得了。
柔儿想起小钱子许给自己的荣华富贵,咬了咬牙,决定放手一搏。在年兮兰跑过她身旁的时候,柔儿忽然站起身子,举起手中的托盘,狠狠砸向年兮兰的后脑。
年兮兰只觉得后脑一痛,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柔儿连忙将年兮兰拖到预先安排好的房间,点燃催情的香料,随即关好房门,心急如焚的找小钱子商量后路去了。
小钱子得知柔儿竟然动手将年兮兰打晕,心中不禁暗骂柔儿坏事,竟然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其他人熙妃娘娘是被奸人陷害的吗?
小钱子虽然怨恨柔儿险些毁了自己的荣华富贵,面上却装出一副深情款款之态,诱哄柔儿喝下毒药,按照先前的计划将柔儿毒死,并且伪装成畏罪自尽的模样。随后便寻到胤禩,将事情始末尽数相告。
胤禩仔细的听小钱子说完,浅笑道:“你只不过是咸福宫的粗使小太监,行事之时又无人发现你。你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回去当差,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
小钱子兴高采烈的谢了恩,转身偷偷摸摸的离开偏殿,按照胤禩的吩咐回去当差去了。
胤禩望着小钱子的背影,露出一抹冷笑。心中暗道:这个奴才虽然该死,但自会有德妃与胤禛为他灭口。胤禩想起小钱子刚刚提及的熙妃头上的伤痕,心念一转,突然改变了原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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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与胤禛错身而过,压低声音轻笑道:“四哥与德妃娘娘好计谋,竟然衬弟弟前往咸福宫向惠母妃请安之时,施计将熙妃引到咸福宫偏殿。只可惜,弟弟并未喝下含有催情之物的茶水,未能与熙妃成了好事。四哥听了,可会觉得万分失望?”
胤禛脚步一顿,拧紧眉头道:“八弟莫非还未睡醒,【创建和谐家园】的尽说一些胡话!”
胤禩勾唇浅笑,“四哥果真好演技,简直可以粉墨登场,演一场热闹的好戏了!只是不知如今弟弟未中圈套,四哥与德妃娘娘又安排了什么人前去咸福宫招待昏迷不醒的熙妃?啧啧,真是可惜了熙妃那样一个世间罕见的美人,只怕为了维护皇阿玛的颜面,她也只有自行了断一条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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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想起那位曾经与自己近在咫尺,却终究无缘的年兮兰,不禁越发皱紧了眉头,忽然发现一向冷清淡薄、手段狠辣的自己竟然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年兮兰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