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他打心里是不想办集体食堂的,可他只是个村干部,根本不敢拒绝上面的指示。
别的村里都办,就他们村不办,这肯定是要被抓典型的。
虽然他们前两年因为大量使用肥料和机器耕作的缘故,粮食都取得了丰收,即便交了公粮,还剩下不少,可一直这样吃,总有耗光的一天。
林堂伯也跟着叹气,想了想,就给了个提议。
“要不,咱们给食堂设些规定,每顿饭【创建和谐家园】,让大家吃个七八成饱就行,但凡发现浪费的,就扣工分怎么样?”
老村长摇头,显然对他这个提议不看好。
“要是只有咱们村【创建和谐家园】,别的村都敞开了吃,大家伙儿能愿意?那还不得闹翻了天。”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那该怎么办?
难道就只能这样不【创建和谐家园】敞开了吃,白白耗光了存粮?
老村长想了想,这才道:“要不再等半个月,要是半个月后再不下雪,咱们就把来年会干旱的事儿给村里的大家伙儿都说说,让他们都知道个轻重,别只图一时痛快,真把粮食都吃完了。”
林堂伯点头同意,现在他倒希望长生给的消息是错的,希望老天能尽快下一场雪吧
只是眼巴巴的等了半个月,林堂伯还是失望了。
老天爷不仅没有下雪,还因为持续的缺水,导致田里的麦苗看起来都不怎么精神了。
这样下去,万一等到来年的四五月份还不下雨,小麦灌浆受影响,减产是肯定的。
“幸好秋收过后,咱们没把所有的地都种上小麦,还匀出一些地种了不少土豆。当时种的时候是想着就算自家吃不完,还可以卖给县城的那些厂子食堂,现在看来,等可以收的时候还是多留些,磨成粉存着吧。”
老村长在庆幸过后就是懊恼,他应该听长生娃儿的话,今年就把大部分田地都种上土豆的。
毕竟土豆不仅产量高,还耐旱,种了的话情况会比小麦好不少。
“趁着猫冬的时候,咱们组织村里的人手开始挖渠,把湫水河里的水引到渠里,再多打一些水井,也好等小麦灌浆的时候用来灌溉,总要把这一季的小麦顺利收了才行。”
而且社员们整天在集体食堂里吃饱喝足,总不能让他们一整个冬天什么事都不干,就一直窝在家里过冬吧?!
打定主意后,老村长找来了村支书,把打算跟对方说了,希望对方能赞成自己的决定。
好在这位村支书也是个明白人,为了接下来几年能可持续发展,不仅同意对集体食堂每日消耗的粮食进行【创建和谐家园】,连挖渠打井的事也应了。
老村长很快就召开了村集体会议,把村里的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宣布自己的决定。
于是在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吃好喝足长膘的好日子后,林杨村的村民们就迎来了噩耗,好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有些村民不乐意,不过老村长积威深重,林堂伯和村支书又全部支持,他们就算不同意也没用。
再加上村里那些经历过灾年的老人们劝说,他们心里也不由跟着紧张了起来。
这才刚过几年安稳日子,怎么又要旱灾了?
村民们对未来的担忧上升,心里的不满反倒是散了不少。
老村长见状顿时松了口气,好在他的威信还算不错,决议顺利通过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林杨村上上下下开始忙活起来。
挖渠打井,给小麦灌溉,连老村长交代要种的苜宿种子,也被他们到处都撒了个遍。
附近有些村的村民看了后,还笑他们这是瞎折腾,吃饱喝足猫冬不好么,也不嫌累的慌。
倒是有那些比较敏锐的村干部,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当即也做起了准备。
陵城县如今的县长已经不是张远申,不过张远申并没有离开皖北,因为在陵城的出色表现,他去年升职被调进了市里。
张远申现在是晋市的市长,作为一个工业党,他对发展工业的执念很深。
刚调进市里任职不久,张远申就跑到市机械厂调研。
当初张远申主持建立的陵城农机厂经过三多年的发展,生产的农机现在都卖到了全国各地,原本小小的农机厂也一扩再扩,俨然成了一家大厂。
有了农机厂的成功经验,张远申就想在市里也打造一家类似的厂子。
见到赵天方,张远申就跟他咨询了一下,看能不能再从机械厂这边捡点漏。
市机械厂生产的都是重型机械,大型工业设备,走的是高大上的路线。
当初那些小农机他们就因为没有看上,这才在陵城设了个分厂将小农机分出去生产。
张远申就想打听一下,他们机械厂的工程师最近有没有研究出跟小农机类似的,却因分不出精力,不打算生产的机器图纸,最好能是小家电一类的。
他打算在市里搞一家家用电器厂。
像电风扇,收音机和电视机等,这些家用电器都是他新成立的工厂的生产目标。
赵天方见到这么不客气跟他要图纸的张远申,也有些无奈。
这位可是老革命,属于比较早那批就加入组织的党员,对方既然眼巴巴的找过来,自己总不能真让他空手而归。
“我们这里倒还真有几份家用电器的设计图纸,是长生那小子寄过来的。”
说起这事,赵天方就起了兴致,跟张远申解释起来。
“前段时间咱们不是跟北边交恶了么,咱们得归还那边的欠款,政府没办法,只能卖资源还账,长生就特意给我写了信,说他那里还有几份这样的小电器图纸,问我们这边能不能生产。说比起卖资源抵债,不如卖工业制成品价值更高,还能提升就业。”
北边国家虽然制造业比他们先进发达,科技树都点在了重工业和军事上。
他们在小家电生产上并没有投入太多的资源,但对这方面的需求量却非常大。
如果他们国家真的能生产出合格的家电产品,完全可以用这些产品还债,顺便还能借此在国际市场上打出知名度,将来说不定还能反过来给国家多挣些外汇。
而且生产出来的这些产品不仅可以卖去北方,同阵营的兄弟国家也都是可以交易的对象。
林知言会拿出这些小家电的图纸和资料,当然是听说了政府要还债的事。
上辈子他们国家为了还清这笔债务,在勒紧裤腰带的情况下,不仅卖给了北边国家大量的矿产原材料,还有不少粮食肉类同样被拿去偿债了。
没了这些粮食和肉类,可不就让本就缺粮的国内更加雪上加霜。
这辈子,林知言肯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拿粮食还债的事,林知言就将当初跟路小北交换的几张电器图纸寄给了赵天方,希望市机械厂能尽快建生产线,把这些产品生产出来。
当然,他不止寄给了晋市机械厂,首都机械厂那边他也给了几张。
这些小家电的技术含量并不比目前国际上的产品强,甚至还稍稍有些逊色,不过以国内如今的工业基础来说,这种技术含量的产品还是可以做出来的。
“这些图纸可以给你,不过长生也有要求,等你们生产出来后,除了部分卖到北边还债,剩下的还要放出一部分卖去东南亚的市场上,得来的钱就地在那边购买粮食物资,然后运回国内。”
张远申有些差异林知言的这个要求,不过想到最近几天下面传来的关于气候异常的消息,不由若有所思。
目前倒是已经有几位气象学家在报纸上说过接下来几年可能会出现气候异常,只是大多数人都不相信。
毕竟某些地方粮食产量虚高的情况严重,真要是存在气候异常,他们那神奇的产量该如何解释。
那几位气象学家因为这个预测,还被一些比较激进的人说是在妖言惑众,差点出了事。
现在看来,林知言也是倾向于相信气象学家预测的。
“他这个要求我应了,毕竟他都把这么珍贵的图纸无偿的拿了出来,而且买粮食为的也是国家和人民,没有任何私心,我这个老前辈肯定要支持他的。”
张远申说干就干,从赵天方这边拿走了产品图纸后,又从沪市那边买来了两条小家电生产线进行升级改造。
等到年后,晋市家电厂的牌子就挂了出来,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大生产。
作者有话说:
日九失败,明天要努力加油~
µÚ27Õ ÎåÁãÔã¿·ÆÞÖ®×Ó27
就在林知言等人齐心协力, 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做准备的时候,在农场足足待了七年的吴贞仪也重新回到了驻地的家属院。
其实早在半年多前,吴贞仪就从农场里出来了, 只是当时她大病了一场, 病的差点就要不行了。
生怕这时候回去跟林裕升一起生活,会被林裕升那个凉薄的男人抓住机会针对, 吴贞仪这才没敢回家属院住。
她拖着病重的身体回了娘家那边,一直在娘家休养了大半年。
多年磋磨, 加上又大病了一场,让吴贞仪如今的身体变得跟纸糊的一样。
吴贞仪现在根本做不得重活, 稍稍动弹一下就眼前发黑, 跟个废人一样。
这样的她, 回到娘家后的待遇可想而知。
她爹娘嫌弃她不能干活,还要一直养病, 是个拖累, 再不是当初那个让他们感到骄傲的有出息的女儿,对她越来越不耐烦。
当初她在文工团工作,又嫁给有身份的丈夫的时候, 她父母兄妹可不是现在的嘴脸, 对她可比谁都要殷勤。
¡¡¡¡ÏÖÔÚËûÃÇÊǼûËýÂäÆÇÁË, ¸úÕÉ·òµÄ»éÒö¹ØÏµÒ²á§á§¿ÉΣ£¬ÕâÊǾõµÃËýûÁËÓô¦, ¾Í²»ÏëÔÙ¹ÜËýÁË£¿£¡
虽然心里气的不行了,可受够了嫌弃的吴贞仪也不打算在娘家住下去了。
吴贞仪干脆收拾东西离开娘家,去驻地找林裕升。
毕竟林裕升现在还是她的丈夫, 给她花钱治病也是应该的。
觉得自己握着林裕升的秘密, 他应该不会直接撕破脸不管自己, 吴贞仪就回了驻地。
只是到了地方后,吴贞仪却发现自己居然连大门都进不去。
部队首长给了吴贞仪和林裕升两个选择。
要么夫妻俩一个继续留在家属院住,一个去外面住,要么他们一家子都搬到外头住。
对于林裕升,部队首长现在也没了以前的耐心。
当初他顾念着林裕升做出了不少贡献,不能因为他媳妇的错就牵连他,这才把他调去管后勤,而不是让他退伍。
可这几年林裕升在后勤部的表现,实在是让首长失望不已。
后勤部虽说立功的机会少,却也不是半点没有,可林裕升去了后是怎么做的呢?
他的心思压根就没放在做好后勤的工作上。
林裕升整日在部队里上蹿下跳,到处找关系,一心只想重回一线。
而且这位首长还发现,林裕升这个人实在有些过于凉薄。
不管是对他那原配生的大儿子,还是现任妻子生的双胞胎,都太过冷漠。
原配生的那个还好些,一直没跟他一起生活,又被部队强制分配了抚养费,听说那孩子靠着自己的能力,现在都已经是领着国家津贴的高级科研人员了。
小的那对双胞胎就可怜了,打小被林裕升放养,很少过问,明明有爹有娘,却比没爹没娘的孤儿日子过得都差。
七八岁的年纪,还整天动辄被心情不顺的林裕升训斥。
为了林裕升动不动训斥孩子的事,部队都找了他好几回。
林裕升后来大概是心有顾忌,收敛了不少,只是明面上是不训斥双胞胎了,私下里却对两个孩子十分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