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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幺幺低着头没说话,四阿哥想了想,道:“那你与耿氏一起做个伴去吧,让苏培盛跟着,再挑一些精干……”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顾幺幺转过身去了。
四阿哥哑然失笑——这是又吃醋了。
和她这么笑闹了一会儿,四阿哥毕竟年轻,血气方刚,更何况面对的又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撑起身子,伸手按住了顾幺幺的肩膀,一只手霸道地将她的手钳制了起来,另一只手护住了她的头顶,免得撞在了床板之上。
屋子外面,黛兰早就和其他几个婢女服侍等着了。
刚才奴才们还以为主子爷和格格是要起来了,已经将洗漱的热水都准备好了。
但是这会儿听着里面的动静,几人都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
江南地方,春日雨水绵长,从这一日起,淅淅沥沥的雨就没有停过。
顾幺幺从这一日起便一直住在了这间屋子里。
不断地有当地官员女眷送过来各种精致礼物。
官眷们自然也是受了父兄指使,知道这位姓顾的格格,虽然不清楚什么时候出的头,但是如今在贝勒爷身边十分得宠。
但毕竟身份差距太大,不敢结交——也只是号称“孝敬”格格,留下帖子,但求能被格格看上一眼,留个印象,便已经是十分幸运了。
顾幺幺一样都没私下留着,全部都给四阿哥见了,才各做处置。
一直到启程回京城,四阿哥再也没有往耿氏那里去过。
耿氏自从那一晚上失望懊恼,默默流泪了一夜之后,反而面上也就再不显露什么了。
所谓深厉浅揭,随时为义——顾氏既然已经得宠到了这种程度,等到回了府,就算福晋能泰然处之,李侧福晋那儿必然也按捺不了多久。
……
五月上旬,车驾终于准备回京城。
当地官员浩浩荡荡地送着直郡王和四阿哥离开。
等到过了水路,换了马车,在路上又行了两三天,这一天中午歇息的时候,顾幺幺让黛兰抱了墩墩,下去遛狗溜了几圈。
等到再上路的时候,没走多久。忽然就听见前面一阵混乱。
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顾幺幺在马车里,顺着惯性,身子往前栽了一下,就听前面一片哭喊之声,又有人大喊着呼唤随行的府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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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怎么回事。”顾幺幺转头对黛兰道。
黛兰很快就回来了,上了马车,气喘吁吁地把事情对着格格讲了一遍——原来是直郡王的侍妾魏氏的马车,刚才一只轮子突然猛地向下一陷松动,车厢失去了平衡。
魏氏正在车里闭目养神,猝不及防,身子一歪,顺着倾斜的角度就差点摔出了车,万幸被婢女死死抱住了腿脚。
但饶是如此,怀孕的肚子还是被撞到了。
当场,血就从衣角上透出来了。
魏氏的婢女毕竟年轻,乍然经了这种事,吓得直哭,还是魏氏的小太监手一路跌跌撞撞的过去对直郡王说了。
直郡王脸色发白,直接把府医揪了过来。
这会儿,魏氏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一群嬷嬷婢女围着,府医满头大汗,又说马车厢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需要把人赶紧扶出来医治。
匆忙之下,小太监们抬了块板子过来,放在了草地上,嬷嬷们将魏氏抬了上去,婢女们匆匆将衣裳什么的胡乱拿来,给魏氏垫在板子上,又围了一圈做人墙。
侍卫们全部背转,远远避开。
不一会儿,府医就跪下来给直郡王磕头,又直摇头。
魏氏眼前一黑,知道孩子是保不住了,大哭了出来,凄声便对直郡王道:“求王爷彻查,此事并非天灾,而是【创建和谐家园】!这马车有人做了手脚!”
她攥着直郡王的手,怎么也不松开。
直郡王见爱妾如此,又想到失去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肉,自然十分心痛,目中垂泪,一边安慰魏氏,一边就看四阿哥站在不远处,满脸对兄长的关切之情,却又碍着魏氏,不便过来。
第126章 美貌之外
顾幺幺坐在马车里,这时候窗帘已经全部都卷了起来。
官道安静,听着魏氏凄厉的哭声,一声声地喊着孩子,顾幺幺也是心里一紧,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揪了起来。
再怎么查,哪怕当场抓住了凶手——这个孩子也不可能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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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是个侍妾,怀着孩子的时候是金贵,如今孩子没了,也就只是个侍妾了。
王爷是不会就这么让一大群人等着她的。
万幸这里离歇脚的地方已经不远了。
估计到了下一站,直郡王会将人留下来养着,将养好了再送回京城——那还不如跟着直郡王回去。
顾幺幺看着魏氏面色惨白地被抱上车,木板上又有血滴下来,在地上落了一道血线,简直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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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郡王翻身上马,见前去检查车轮的侍卫已经回来了,对着他默默摇了摇的头。
一无所获,似乎只是一场意外。
直郡王一抬手,冷冷地就往吴雅氏马车那里看了一眼。
吴雅氏爷已经被奴才们扶着下了马车了,探头探脑,一脸很夸张的关心,伸着脖子往这儿看。
就是不怎么敢和直郡王对视。
四阿哥见魏氏已经被扶进了马车,这才驱马靠前,就看直郡王牙关紧咬,一头的冷汗,缰绳都快捏进手心里了。
他眼里的冷意令身边的侍卫们都感到了恐惧。
四阿哥张了张口,想安慰大哥几句——毕竟这种事在宫里再常见不过。
但是宫里归宫里,如今这是大哥自己的孩子。
不管什么事情,没有真正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是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四阿哥也只能伸手沉默地拍了拍直郡王的肩膀。
直郡王苦笑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又听府医大呼小叫地指挥嬷嬷们,说是垫的被褥厚度远远不够——这样若是走动一路,岂不是活生生要了病人的命?
医者仁心,府医一着急,嗓门也高了。
奴才们也是没办法——已经把魏氏的衣裳被褥箱子全部都打开了,只是前面染血的太厉害,不能用,后面的全部都给铺上了。
还不够。
又有人喊着说魏姑娘又出血了。
直郡王听着就骂:“一帮蠢材!这点事儿都办不好!去!去将本王车上……”
他刚要令人直接去自己马车上将垫着的厚锦缎拿来,旁边亲信连忙提醒妇人流产,血色不详,恐有忌讳。
王爷不可将自己平日里用惯的东西拿出,若是沾染上了晦气,只怕经年不散。
直郡王听着就踌躇了一下。
顾幺幺在马车里看着听着,毕竟同为女人,见此不免为魏氏大大心寒了一下。
人家怀着你的孩子,如今血都流成这样了,还把人硬扶上马车,又要接着一路的颠簸,都不知道血能不能止住,命能不能保住。
若是魏氏的爹妈在这里,只怕心疼的哭也要哭晕过去!
真是太惨了,太惨了。
顾幺幺摇了摇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想到自己后面的骡车上倒是有许多被褥布料,于是便吩咐黛兰去拿了。
黛兰怔了一下,小声道:“格格不是说不掺和她们的浑水么……”
顾幺幺摇头:“一码归一码——这可不算掺和。”
……
四阿哥正在那边劝说着直郡王,忽然就看顾幺幺带着两个婢女过来了。
两个婢女手中都抱着被褥布料,颇为吃力。
顾幺幺上前来行了礼,又轻声对四阿哥说了几句,四阿哥转头瞧了瞧直郡王。
直郡王一点头,那边早有魏氏的婢女气喘吁吁过来将被褥接下,除了给两位主子爷行礼之外,又满眼泪光,连声道谢顾格格。
只恨不得给顾幺幺磕头了。
接过被褥的时候,顾幺幺看见婢女衣袖前襟都是鲜血,触目惊心。
估计魏氏又二次出血了。
直郡王目光转回,见日光之下,顾氏年纪虽小,然而容色极盛,犹如清丽牡丹,加上今日的打扮,比前阵子见到的更娇艳了几分,不由地多看了几眼,又知道她是四弟身边得宠的格格,不意她有如此举动。
直郡王低头见那布料花色清丽,灿若云霞,许多尚未拆开,显然是在江苏一带花了不少时间精心挑选的采买,如今也都毫不犹豫拿了出来。
虽然这些东西在天家之中,倒也不算什么。但顾氏毕竟也只是个格格而已。
直郡王瞧着她的目光中颇多感激赞赏,心道不怪老四格外宠这女人。
是有些意思。
他伸手拍了拍四阿哥肩膀:“老四,大哥多谢你啦!”
只丢了这一句话,直郡王便走了。
顾幺幺刚要对四阿哥说话,四阿哥瞧着很是高兴,伸手握住她的手:“你做的很好!”
他一伸手将她的腰给揽了过来,低头含笑看着顾幺幺,忽然便在她鬓发上轻轻挨擦了一下,唇角掠过她的耳侧。
顾幺幺被他这亲密举动吓了一跳——虽说周围人都在忙着魏氏那里,但这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
她下意识就要伸手轻轻推开四阿哥。
但是刚刚抬起手,又垂下了。
四阿哥难得高兴如此,府里众人也不在这里,她又不是傻子,扫兴干嘛!
微微一笑,顾幺幺牵住四阿哥的袖子,抬头对他软软地道:“爷不要怪幺幺自作主张就好了,还有,那些布料,幺幺刚才拿出去……不是不心疼,只是魏姑娘她……她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