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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尽管千不情,万不愿,郭格格还是在李侧福晋面前行礼了:“妾身给侧福晋请安。”
李侧福晋正在被婢女们伺候着松下了旗头,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松松地挽成了个发髻,随意的垂在肩头。
见郭格格行礼,她淡淡笑了笑道:“你是有身子的人了,以后咱们便算是生活在一处了,不用这么拘束。”
说着,她看了一眼娇韵,就示意娇韵过去把郭格格给搀扶起来了。
看着郭格格默默地站在原地,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李侧福晋忽然就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指尖扣在茶碗盖上:“让你到我这院儿来——你不愿意?”
郭格格连忙抬起了头:“愿意!愿意!妾身能近身伺候侧福晋,是侧福晋看得起妾身,妾身再愿意不过!“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语,只差没赌咒发誓了。
李侧福晋笑了:“好了好了,今儿还是过节呢,别说这些晦气话了!”
郭格格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刻又满脸讨好地走了过去,伸手给李侧福晋奉茶。
李侧福晋接过了茶盏,护甲轻轻地叩击在茶盏边沿:“我知道你心里憋着一口劲,这倒也不是坏事——人活着,全凭这一股劲吊着。不过这几个月你给我安生些,你记住了:不管爷对你如何,只要你平平安安地生下这个孩子,以后的日子便好过了。”
她微微眯了眯眼角,笑得如春风一般:“我以后也会护着你和孩子,放心吧。”
指了指院子里的西厢屋方向,李侧福晋道:“去歇下,明儿再说。”
……
沁秋斋里,郭格格一走,边格格忍不住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过去顾幺幺那儿的时候,她很高兴地就双手合十在胸前,闭上双眼感慨道:“谁能想到最后是这么个结果呢?这下好了——以后她在李侧福晋那儿,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日子便好过了!阿弥陀佛,当真是佛祖保佑!送走了这么一位大神。”
顾幺幺正在用早膳,听边格格说的天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喝粥了。
上午没什么事情,等到边格格走了之后,顾幺幺指挥着黛兰和雅诗将箱子打了开来——里面装的都是之前赏赐的布料。
有一些送给边格格了,有一些留了自己做了衣裳。
剩下的不多了。
顾幺幺按照武格格昨天穿的衣裳的风格颜色,大致选了几匹颜色清淡的,然后喊上黛兰,主仆两个人往武格格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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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幺幺伸出自己受伤的手,远远的对着小猫咪晃了晃:“小祖宗,先安生一段时间吧,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儿,我可没办法救你了。”
黑黑仿佛能听懂人话一样,安静地就在沁秋斋门口坐下了,目送着顾幺幺远去。
如今的沁秋斋里,少了个郭格格——再没有什么人来欺负顾幺幺的小黑猫了。
所以顾幺幺还算放心。
……
武格格的居处离着宋格格那儿不远,但是环境清幽了很多。
从某个角度来说,也就冷清了很多。
不过冷清归冷清,毕竟是独立门户了——这院子虽小,然而五脏俱全,顾幺幺在外面看着也是蛮羡慕的。
屋子里芭蕉叶下,武格格正在画画——后院女子长日无聊,琴棋书画也算排遣。
听说顾姑娘过来了,武格格倒是一怔,放下了画笔。
她在这后院里,算是个性比较清高的。
但是清高归清高——基本的为人处事还是没问题的。
否则也不可能站得住脚了。
她和顾幺幺之前没有太多的交往,只知道这小姑娘脑子摔坏了,边格格一直照顾着她。
武格格虽然觉得边格格性子太软弱,难免让人瞧不上;然而却不能否认:人是个好人。
不过,她昨天出手帮了边格格一把,可不是因为她是个好人。
那是因为:她也不喜欢郭格格!
顾幺幺进了院子,也没多说什么,先给武格格行了礼。
身份的差距放在这儿呢。
武格格也是乖觉的——知道这位顾氏:昨儿连四爷都过去亲手扶起来了。
可见小姑娘也是蛮合四爷心意的。
既然正得势,而且又主动上门来了,管她傻不傻,先结交结交也好。
把顾幺幺扶起来之后,武格格努力改了平日里的清高,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微笑,随口寒暄:“顾妹妹怎么过来了?一个人么?你边姐姐呢?”
顾幺幺冲她笑了笑,笑容甜甜的,小手手背在身后,神情灵动而大胆:“武格格,昨儿多谢你了!对了,我能叫你姐姐吗?”
武格格还没说话,就看顾幺幺回头抬了抬下巴。
黛兰捧着手里的锦缎盒子就上前来了。
武格格看了一眼那盒子外观,心里就有数了:里面的东西绝对不会差的。
这种货色——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能从福晋那里拿到一些。
进了屋子,将盒子放在桌上,黛兰恭恭敬敬地打开,里面的雪缎便露在了武格格面前。
不仅是她喜欢的颜色,也是她喜欢的花样。
质地,纹路,色泽,厚薄……简直无一样不是正落在她心头好。
武格格一下就喜笑颜开了:“顾妹妹,这怎么好意思?”
她双手软弱无力的抗拒了一下,作势要把盒子往前推——还想客气一下。
顾幺幺笑眯眯地道:“昨天把姐姐的衣裳给弄脏了,我看着这布料颜色和姐姐那身新衣裳相近——姐姐要是看过欢喜,我再让奴才们送去针线房!”
第064章 舔狗!
武格格挺高兴,同时心里也暗自嘀咕:听着这顾氏说话,倒是也有条有理,有分寸的。
不傻啊!
可能就是……府里人都说的“半傻子”吧?
好的时候清醒一点,发病的时候就糊涂懵一点。
也是可怜人。
“那怎么能怪顾妹妹你?是郭格格吐在了我身上,弄脏了衣裳。一码归一码,妹妹不要把责任瞎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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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更温柔了。
顾幺幺眨了眨眼睛,开开心心地道:“姐姐是有修养的人,也特别能体谅人,幺幺跟姐姐聊天真开心!”
她顿了顿:“像姐姐这样的性子和容貌,涵养和胸襟,难怪能独居一处小院!”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是把武格格和郭格格做比较。
虽然都是格格,但是郭格格只能住在沁秋斋。
和其他人合居在一起。
为什么呢?
譬如边格格性子是老实的,也懂事,就是长相不够漂亮
郭格格是漂亮,可是实在太浮躁了。
郭格格混到现在也没混出一处独居的小院——摆明了就是四爷不喜欢她的性子。
这样一对比,各项综合得分比较平均的武格格就立即有优越感了。
虽然明知道有可能是小姑娘嘴甜,但是武格格还是笑得咯咯咯咯:“妹妹一派天真无邪,只是千万记住,这些话出了门就别对别人说了!须知君子慎其微,窗外岂无人?”
顾幺幺立即抬起了两只小手——手上的纱布里还渗透着药膏的痕迹。
她虚虚的用手捂着嘴,用力的点了点头,一双眸子如星星般闪亮,看着武格格,都是崇拜、
顾幺幺用软软的小气音,真诚地开始胡说八道了:“武姐姐站得高,看得远,说的这些都让幺幺长见识了!难怪边姐姐常常夸武姐姐,说武姐姐通达从容、又有智慧,更兼着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最难得的是……是怀瑾握瑜,泰而不骄;霁月光风,不萦于怀……”
武格格虽然还是暗自压抑着,但是听到后来,听着脸都有点发光了。
不过,她想到平时边格格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又有点不大相信:“边格格当真是这么说我的?”
顾幺幺一脸真诚地点头:“那还有假?这些话是我能编出来的吗?”
这句话显然很有说服力,武格格顿时就不怀疑了。
武格格想到了平日里边格格老实厚道,凡事从不争先的模样,心里忽然间就生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好像有点……挺不好意思的?
平心而论,她的确没有欺负过老实人。
但是从内心深处来说,她和别人一样:都是对着边格格有着一份嘲笑之心的。
无论是边格格平日里说话时的结巴木讷,还是行动之间的懦弱和局促。
武格格都挺瞧不上的。
然而,就是她所嘲笑的这个弱女子——却比知己还知己,目光穿过她美丽的皮囊,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她灵魂的闪光点!
……
顾幺幺出门的时候是带了几匹布。
回来的时候就是整整两包东西了。
一包给她;另一包给了边格格。
边格格正在屋子里做女红——一听说有武格格的东西,还是送给自己的。
边格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瞠目结舌地站了起来:“武格格送给我……为什么?”
村秀也觉得很意外,打开了兜兜一看——哟!
武格格这么大方的吗?
顾幺幺走过去,歪了歪脑袋,在姐姐身上蹭了蹭,笑嘻嘻地道:“武格格和我聊得投缘,又知道你是我姐姐嘛,咱们是一体的。”
边格格听着只觉得哪边有不对劲,但是又反驳不出来,转头就见顾幺幺跑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无精打采地对黛兰道:“我渴死了。”
黛兰正要倒茶,被边格格拦住了:“胡闹,那一壶是冷的。村秀,去换一盏热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