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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传到四阿哥那里,四阿哥从此就不大待见她了。
眼下,见着郭格格这副模样,顾幺幺心里很清楚她是为什么事儿过来的。
虽说边格格软弱,但好歹是个格格。
不像顾幺幺,只是个小侍妾。
用来直接出气,再合适不过。
边格格也想到了这一层,唯恐顾幺幺吃亏,站在旁边对着顾幺幺就拼命使眼色——意思是让她对郭格格服个软。
顾幺幺心里只想冷笑:明明抢人份例的是郭格格,如今她还有理了?
“郭姐姐,幺幺她受了伤,毕竟不懂事……”边格格刚想劝着郭格格,就被郭格格一伸手给推到了一边:“滚开!”
她下手不客气,边格格又是个纤弱女子,小肚子正好撞在了旁边的桌角上,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顾幺幺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
从现代穿越到这里,无亲无故,就这么一个唯一对自己好的小姐姐。
眼前还被人这么欺负。
是可忍,孰不可忍!
郭格格走到了顾幺幺面前,冷哼了一声,直接扬起了手。
“姑娘!”
“幺幺!”
边格格和黛兰同时惊呼出声,要冲过来挡住,已经来不及了。
顾幺幺也没想到这郭格格居然这么横。
眼看着一耳光就要落在了自己的脸上,她迅捷地一抬手,就把郭格格的手腕给狠狠攥住了。
去你的!傻子才白白挨打呢!
郭格格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痴痴傻傻的顾氏,忽然变得反应这么敏锐。
她狐疑地瞪着顾幺幺,谁知道顾幺幺忽然向后瑟缩了一下,惊恐地尖声道:“是你!是你!我想起来了!你别推我!台阶好硬,我头好痛!”
郭格格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没了:“……你胡说什么!”
可是,凭借顾幺幺口中喊出的这几个词汇,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毕竟当时顾氏从小楼上摔下来这件事儿,可大可小。
若不是因为那会儿四爷不在府里,福晋将这事儿给盖棺定论了,指不定最后会怎么收场呢。
顾幺幺一伸手,将郭格格推开,几步蹦达到了门口,抱着门柱子就嗷的一嗓子喊了起来:“别推我!台阶好高!我怕!”
沁秋斋里鸦雀无声了一瞬,随即各处都隐隐的起了动静。
有灯火暗暗地亮了起来。
看热闹从来都是不嫌事大的。
兰芝也慌了,在旁边扯了扯郭格格的袖子,结结巴巴地小声道:“格格,格格,咱们还是赶紧走吧,顾姑娘早就傻了,一嘴的疯话,惹不得!咱们何苦与她沾染上,白白被她拉了攀咬!”
……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眼看着郭格格狼狈不堪地走了,顾幺幺耸了耸肩膀,转身在床边坐了下来。
边格格赶紧让伺候的婢女们都出去了,直到屋子里只剩下了姐妹两个人,边格格这才含泪握住了顾幺幺的手:“幺幺,幸亏你想起来了,原来是她!”
顾幺幺:……你也太单纯了?_?
哪怕凶手真的是郭格格,她又怎么可能亲自上手呢?
肯定派一个脸生的奴才动手啊。
再说了,一个被推下楼的受害者——在绝大部分情况下,是不可能看清楚行凶之人到底长什么模样的。
后脑勺又没眼睛。
顾幺幺之所以刚才来了这么一出,是因为郭格格实在气焰嚣张,欺人太甚。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你对她一味的忍让是没有用的。
只会换来她的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直到把你的利益完全蚕食干净。
另一边,边格格紧紧的皱着眉头,渐渐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想到郭格格之前常常费尽心思,巴结着李侧福晋……
没错,这样前后一串起来,就能说得通了。
一定是幺幺的容貌出挑,李侧福晋心生妒忌,生怕四阿哥回来,幺幺迟早会得宠。
再加上之前幺幺曾经不小心冲撞过李侧福晋。
李侧福晋这才会授意郭格格动手。
边格格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喃喃地道:“我早该想到……我早该想到……”
她自言自语了半晌,忽然猛地站起身,脸上显现出一种毅然决然的神色,伸手用力拉住了顾幺幺,红了眼圈:“幺幺,咱们去找福晋,为你主持公道,现在就去!”
顾幺幺颇有些意外的抬头看着边格格。
像边格格这样软弱,从来不敢维护自己利益的人,这时候居然为了保护顾幺幺而说出这样的话,有了这样的决心……
顾幺幺只觉得心头一阵说不出的暖流涌过。
她忽然就发现自己错了:边格格其实也未必那么软弱。
再软弱的人,也会有自己想保护的人。
而相对比之下,这种决心,又是多么的可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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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落锁,巡更的太监们打着灯笼在前院走动。
前院的书房灯火明亮,从门口进来,两边都是各色精致的花木,即使在月色下也能看出枝桠的曼妙形态。
苏培盛在桌案旁悄无声息的伺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四阿哥胤禛终于抬起头来,冷冷淡淡地道:“送水。”
他俊美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
水汽袅袅地升腾了起来。
有婢女轻手轻脚的用玉勺挑了一勺香料,加在了一旁的梅花香炉之中。
香料遇火,袅袅地升起了青烟。
这是宫里的御制香料,香气温润文雅,端庄持重,唯独少了一份灵动的飘逸。
不知为什么,四阿哥又想起了那一日,在花园中飘过鼻尖的那一抹……暗香。
第005章 淘气
满地清辉,一轮明月挂在墨蓝色的夜空中。
奴才们撤去洗浴的热水。
出来之后,四阿哥只穿了一身素白的单衣。
他没往后院去,也没有传后院的任何女子。
只打算独自一人在这书房。
在桌案前坐下,四阿哥被奴才伺候着披上外袍,刚刚翻看了几卷文册,忽然抬起了一双幽深狭长的眸子,淡声道:“拿出去。”
苏培盛怔了一下,一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顺着主子爷的视线扫过去。
等到落到那香炉上的时候,苏培盛明白了。
四爷不喜欢屋子里这熏香的味道呢。
苏培盛赶紧把那尊梅花香炉给抱到了门口,一边交给了守在外面的小太监,一边心中啧啧称奇。
前院书房里,之前一直燃的都是这种熏香。
四爷虽然没说过喜欢,但也从来没见他多厌烦。
怎么忽然就不对胃口了呢?
不过眼下不是琢磨这种小事儿的时候,苏培盛还有一件事要禀报。
“四爷。”
趁着四阿哥喝茶的时候,苏培盛小声道:“那件事……奴才无能,没查出什么来。”
他指的是侍妾顾氏从小楼上摔下来,摔傻了脑袋的事。
四阿哥放下茶盏,倒也没说什么。
这本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
这件事是他人不在府里的时候发生的,何况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再加上一个和稀泥的福晋,就算有什么痕迹,这时候也都消失殆尽了。
“不过……”苏培盛欲言又止。
“说。”四阿哥抬眼望着他。
他的面容是清冷的,就连声音听起来也是冷的。
苏培盛不敢声音大,凑过去用气音说了几句。
说完了,他却没立即退后,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直转,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阿哥面上的神情。
眼看着四阿哥的眸色微有变换,苏培盛赔笑着,轻声细语地道:“爷千万不要动怒……”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四阿哥的语气忽然就冷戾了几分:“你如何看出来爷动怒?”
苏培盛心头一紧,赶紧就跪了下来,又“啪!”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后背上出了一层凉汗:“是奴才糊涂了,奴才方才见爷没吭声,才以为……”
他突然想起来:自从先皇后去世之后,四阿哥的性子便成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