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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福晋就是这样——心里越是翻江倒海,面上反而越显得云淡风轻。
没看她刚才听到消息的时候,珐琅护甲都在桌面上划了一道?
心里恨得紧呢!
想到那傻子侍妾顾氏——娇韵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心里也有一些揣摩不定。
顾氏从小楼上摔下来,伤势不轻,的确是摔成了傻子——这是府里人人都知道的不争事实。
可是她娇韵上次奉李侧福晋之命,盯着顾氏捡青果,那时候看着:顾氏就是个老老实实的模样。
她当时没觉得什么,可是现在想来,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如果是傻子的话——这未必也太安静,太识时务了。
没错,顾氏当初的伤是摔到了头部。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不会……她的伤势也渐渐好了呢?
……
沁秋斋里。
四阿哥这还是第一次过来顾幺幺的屋子。
他踏进屋子里,就不太想四处看了。
太简陋了。
顾幺幺自然也明白这一点,请四爷就在窗下最好的一张椅子上先坐下来了。
苏培盛带人提膳回来,先把外面安排指挥了一趟,然后进来请示四爷。
请示完了,他倒退出去,到了门槛的时候,差点被坏了半边的门槛绊了一下。
旁边好几个奴才都七手八脚的,争着上前来要扶苏公公。
被苏培盛一眼给瞪下去了。
他抬起手,悄无声息的把屋门给关上,这才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脚后跟。
一道灰。
顾姑娘这屋子……啧啧。
唉!
如今天气好,正是初秋时节——风不冷不燥,这屋子虽说小了些,窗户一推,正对着院里的馥郁葱葱。
倒也自在惬意。
可是再往后就不好说了。
寒冬苦长,凛风四起,这间小屋子前后又没有什么阻挡,北风一过来,平地便直往窗户缝里钻。
只怕是冷的很。
不过,顾姑娘如今既然暂时得了脸——炭火的份例,今年冬天是没有人敢少她的。
但是明年呢?
明年就不好说了。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他苏培盛跟着四爷这些年,这种事儿也算见惯的了。
啧啧,小姑娘,若是想再日子好过些,得加把劲喽!
苏培盛微微低下眸子,摇了摇头。
……
用完了晚膳,屋子中弥漫着一片清雅的香气。
其实不光是顾幺幺身上的香气,还有柜子里偷偷藏起的瓶瓶罐罐。
瓶罐可以藏起来,香气却袅袅地从柜子门缝里飘散了出来。
四阿哥没有立即走。
或许,他原本也就不打算今儿走——苏培盛猜想。
端着茶盏进去,苏培盛就看四阿哥坐在灯下,伸手拿着一卷公文,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
他身旁矮矮的小绣墩上,顾姑娘正坐在上面,怀里抱着小兔子,小手托着下巴,整个人歪歪斜斜倒在四阿哥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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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副小宠物依偎着着主人,全然信任,闭目养神的模样。
而四爷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苏培盛能看出来——他并不讨厌身边依偎着这个小姑娘。
苏培盛愣了一瞬,这才退了出来。
他到了门口,黛兰带着雅诗——两个婢女还不敢直接问,催着小腊子带着过来。
满脸堆笑的给他行了个礼,黛兰小声问他:“苏公公,要不要备水了呀?”
苏培盛想都没想,挥手就道:“别问,孩子,赶紧的,去备着吧。”
甭管四爷今儿留不留下,都得万事俱备,一样不落。
做奴才的,若是什么事情都等到主子来开口吩咐的时候,才做准备。
那就被动了。
……
屋子里,四阿哥终于看完了公文。
疲倦地合上了面前的纸张,他垂眸看了一眼依偎着自己的小侍妾。
小姑娘挺好玩的——刚开始就跟个小兔子似的,看他的时候满眼的警惕和害怕。
现在越来越熟了,也就越来越放松了。
想到这儿,四阿哥一双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伸手轻轻捏了捏顾氏的后脖颈。
小姑娘还没动弹,闷着头笑了一声,小兔子倒从她怀抱里探出了脑袋,瞪着一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望了一眼四阿哥。
第029章 不想爷走
大概是四阿哥的眸光太过天生冷戾,小兔子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又迅速地缩回了顾幺幺的怀抱。
还紧张地调转了身子。
小兔子身上白绒绒的绒毛钻到了顾幺幺鼻尖。
她小小的打了个喷嚏,抬起头,对上四阿哥的目光,又呆呆地望了一眼桌上已经收拾好的公文,声音听起来都要哭了:“爷要走了吗?”
四阿哥从来不是能被女人留住的人,此时却鬼使神差地道:“你不想爷走?”
顾幺幺立即就用力的摇了摇头:“幺幺不想爷走。”
顿了顿,她伸手抱住了四阿哥的胳膊,抱得紧紧的,连小兔子都顾不上了:“爷不走!”
她眉眼生得好,仰着头看人的时候,眼尾微微下垂,眼波流转——有孩子的天真,也有少女的娇媚。
格外摄人心魄。
四阿哥伸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小姑娘看了一瞬,目光微微下移——小姑娘的唇色很新鲜,像春天里娇嫩的花瓣。
虽然是淡淡的粉色,然而透着新鲜。
顾幺幺被他捏着下巴,重心不稳,跌跌撞撞的就往前扑了一下。
正好扑进了四阿哥的怀里。
四阿哥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扶住了她的腰。
他身材高挑英挺,在他怀里——小侍妾就显得分外纤弱了。
是那种不自禁让人想要保护和占有的纤弱。
夜晚的皇子府花园虫声阵阵,风中透着草木的芳香和一缕凉意。
……
“不但用膳,爷还留下来了。”
“留了一夜呢!就在沁秋斋那地方。”
李侧福晋院子里,娇韵和诗儿一边一个的跪着,一边帮主子揉着腿脚,一边小声地说道。
见主子没说话,娇韵和诗儿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个婢女都低下头去,不吭声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一种动静:是大阿哥在旁边一个劲的闹腾着乳母——说要乳母陪他出去玩。
这时候时辰还早——院子里早晚风凉,李侧福晋早就已经给乳母立了规矩:早晚是不能带着小主子出去的。
乳母蹲下来,轻声慢语地跟大阿哥解释着:“小主子,咱们中午就出去,您再等等!”
大阿哥一张小脸憋的通红,紧紧的咬着嘴唇,蛮横的在原地跺了一下脚,张开两只小胳膊大叫:“出去!出去!”
他的意思是等不及到中午了,马上就要出去玩。
李侧福晋向来是最疼爱大阿哥的,这时候却猛地一瞪眼,对着大阿哥就厉声斥道:“瞎闹腾什么!”
她大部分时候讲话还算是悠然从容的,像这样火气压不住,喜怒尽显于人前的时候并不多。
毕竟还是孩子,大阿哥一下子就被吓住了,在原地哆嗦了一下。
乳母生怕他再惹了李侧福晋更发火,赶紧抱起大阿哥就给李侧福晋告退了,说是带大阿哥去旁边屋子里玩。
李侧福晋暴躁地道:“滚!滚滚滚!”
然后劈手摔了一个杯子。
娇韵察言观色,赶紧就过去将杯子碎片捡了起来:“侧福晋息怒,自己伤了身子不说,又何苦吓着大阿哥!”
大阿哥看着母亲的脸色,这一次真是委屈到了极点,不管不顾的就嚎了起来:“哇……!”
他毛茸茸的小脑袋直往乳母怀里钻。
乳母一边慌慌张张的往外退,一边伸手拍着大阿哥的后背心,心疼地直哄。
……
福晋正院里,消息也都已经传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