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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幺幺也不知道是吃的急了还是馋了, 居然一下子就咬到了舌尖。
她“哎呀!”了一声, 放下筷子皱着眉就捂着嘴了。
疼!
尔曼赶紧过来拿了干净帕子给她擦——结果舌尖上还出了血。
其实出血量也不大, 但是口腔里毕竟有唾沫——濡湿开了血迹。
四阿哥看着心一揪,满脸的心疼。
他让尔曼下到旁边把灯火拿过来,就着光线捧着顾幺幺的脸,让她张开嘴,对着烛火仔细看了看。
顾幺幺只好张大嘴对着他。
结果四阿哥偏偏还看了好半天。
顾幺幺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太尴尬,晃了晃脖子,试图把脑袋从四阿哥的手掌之中给收回来。
结果就被四阿哥瞪了她一眼:“别动!”
顾幺幺也只好不动了。
她倒是觉得伤口没什么,结果四阿哥让人把镜子给捧过来,又让她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
不照也就罢了,这一照,顾幺幺吓了一跳——舌尖上被咬破了老大一块皮。
“呀!”
她顿时就觉得疼了。
“馋咬舌头饿咬腮——你这是馋的?还是饿的?”
四阿哥无奈的苦笑,叹着气揉了揉顾幺幺的头顶。
顾幺幺不说话了,只是含着舌尖往嘴里面吸冷气:“疼!”
四阿哥转身就让苏培盛去前面书房拿了草药。
那草药是用来上火的时候泡茶喝的,也有消炎镇痛的功效,含在嘴里,冰冰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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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药茶水一入口,顾幺幺顿时就觉得舌尖上麻麻的, 不那么疼了。
挺倒霉的——她今天晚上点的不是酸辣的,就是麻辣的, 或者是香辣的。
这一下舌尖上平添了一个伤口,什么都吃不了了。
估计后面几天也只能喝喝粥,吃吃米饭,清淡饮食了。
半夜时分,等到让奴才送热水进来的时候,四阿哥将顾幺幺裹在被子里,又拉上了床帐子。
他还听着她不停吸冷气的声音。
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等到洗过了,两个人重新并排在床上躺下,顾幺幺挪了挪身子,往四阿哥身边靠过去。
四阿哥一伸手,就将她揽在了臂弯里。
两个人头靠着头,顾幺幺说了几句话——四阿哥听她每说一句话都跟大舌头似的,于是捏了捏她的手,哄着道:“别说了——都这样了,还说!”
……
沁秋斋里,灯火都已经熄灭了。
月光从窗格子里打了进来,投射到了床前的地上。
侍妾们住的屋子里,那氏躺在床上,缓缓地睁开了眼。
她想了很久——考虑该投在哪一边,才会对她更有利。
那氏终于下定了决心。
福晋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有了二阿哥,往她手下挤过去的人只会更多——多她一个那氏不多,少她一个那氏也不少。
锦上添花——添了也不会被人记住。
但李侧福晋就不一样了。
那氏看得出来——郭格格并不算得力。
李氏处境每况愈下,她和弘昐阿哥都急需一个助力。
更何况,李侧福晋只捧过一个郭格格——虽然郭格格未曾得宠,但也曾经怀上了四阿哥的孩子。
别管黑猫白猫,能捉到耗子就是好猫。
而福晋,前前后后已经抬举了耿格格、春氏几个了。
都没有一个成功的。
大概福晋觉得所谓的“抬举”,就是把人硬生生地往四阿哥面前推。
这怎么行呢?
……
左思量,右思量,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终于,那氏成功地把春氏给吵醒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在折腾什么?”
春氏伸手揉了揉眼睛,不耐烦地训斥道。
说来也好笑——两个人虽然同样都是侍妾,但春氏因为自己相貌好,再加上是被福晋抬举过的,每次面对那氏的时候,总是有些高人一等的态度。
那氏笑了笑,也没怎么和她计较,而是就坡下驴,煞有其事地道:“咱们屋子里有老大一只蚊子,你咬得还睡得着么?”
春氏听了,倒是睡意去了三四分——她皮肤娇嫩,最怕蚊虫叮咬,尤其是咬在脸上,弄不好便容易破相。
后院里争宠,没有这张脸怎么行?
春氏立即就坐起来了,先在身边检查了一番,又仔细听了一会儿,然后将床帐子细细地放下——也不怕天热,闷着不透气了。
等她睡下了,那氏也闭上了眼,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李侧福晋上一次在花园里的态度已经是一次很明显的警醒了。
从开始的明显延揽——到如今的冷漠。
后院如后宫——想要左右逢源的人,最后只不过左右绝路。
选择,只是时间的问题。
迟早都要面对的。
第185章 水火无情
第二天上午,趁着春氏又往福晋正院里去的时候,那氏也偷偷地往李侧福晋那边过去了。
她谨慎得很——就连贴身的婢女都没有带。
明人不说暗话——往李侧福晋面前一跪,那氏就把衷心给表了。
李侧福晋听了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招了招手,示意那氏过来。
她卸去了手指上的护甲,然后拢在了唇边, 低声地对着那氏就说道:“说来也巧,我昨儿夜里做了个梦,梦见……”
说到这儿,李侧福晋的音量一下子就低了下来。
她身边的奴才虽然是贴身伺候的,这时候也听不清了。
那氏听着,脸色就一下子变了,失声道:“侧福晋!”
李侧福晋往后仰了身子, 不急不忙的捡起了护甲, 重新给自己带上, 对着日光看了看上面的宝石折射出的光芒,然后才用眼角瞥了一眼那氏:“我刚才就已经说了——不过是个梦罢了。”
那氏跪在地上,低着头半天都没动,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咬着牙就给李侧福晋磕了个头:“若是婢妾……但求侧福晋以后……”
李侧福晋似笑非笑,直接截断了她的话:“那氏,你也太心急了。”
那氏立即就尴尬地笑了。
……
中午,四阿哥人刚刚回到府里,在书房换衣服的时候,一边把外袍递给了苏培盛,一边就吩咐了一句:“顾氏有伤,让膳房中午的饮食小心些,宁可简单,不能送些辛辣滚烫之食去,她是个馋嘴的。”
苏培盛一下子脑子没转过来——顾格格哪里受了伤呀?
然后他一拍脑袋才反应过来:咬破了舌头。
啧啧!
这算哪门子伤啊?没想到都被四阿哥从昨晚嘱咐了几次了。
苏培盛带着命令亲自去膳房了,心里一路琢磨着,越琢磨越有意思。
膳房得了命令——倒是也犯难了。
饭菜不能辛辣滚烫,这个倒是好办——不要放辣, 全部等到温凉了再送过去。
但是四阿哥说“简单”,他们万万不能真的“简单”啊。
原地转了几圈,想了一会儿之后,膳房人就有数了。
顾幺幺那边,等到奴才们提来了食盒,将盖子一打开——她就看见里面都是蒸的嫩嫩的豆腐、鸡蛋、还有入口即化的鱼圆什么的。
都不用怎么在嘴里咀嚼——自然也就不容易碰到舌尖的伤口了。
下午的时候,没想到小腊子又过来了——是专门送草药的。
昨天晚上给顾格格泡水的那种草药,四爷命令人又拿了一些过来。
接着用。
然后更晚上的时候,四阿哥亲自过来了。
他过来了,没说上几句话,又把顾幺幺给拎到灯下去检查伤口了。
简直夸张得就像对小孩子一样。
顾幺幺一张嘴,忽然想到昨天的场景——结果两个人都笑弯了腰。
顾幺幺想说她今天其实已经好多了——口腔里的伤口本来就很容易愈合,但是既然四阿哥心疼,她也没有必要扫兴他的“心疼”。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嘛。
……
转眼已经到了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