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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了一瞬,就闻到一股缠绵芬芳的香气。
是这小侍妾靠的近了,身上的香气全部都涌了过来。
那种味道,该怎么形容呢?
仿佛是月下清夜,靠近一朵水莲花的芬芳,让人想欣赏,又让人忍不住想采摘,收为囊中之物。
四阿哥盯着面前的小侍妾看了一瞬,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向她伸出了手。
这意思是让她把香囊递过来。
顾幺幺一脸茫然懵懂地向前走,谁知道刚刚到了跟前,就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上骤然一热,一股力量将她一拉。
等她抬起脸的时候,已经跌在了四阿哥的怀抱里。
四阿哥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侍妾,正好小姑娘也抬起眼睛来看他。
四目相对,四阿哥的笑意都是冰冷的。
顾幺幺不敢再和他对视下去——生怕自己露出了马脚。
她不安地动弹了一下——但是腰已经被四阿哥的手给抱住了。
……
第二天一早,天光微明。
马车已经等在府门口了。
苏培盛一路跟在四阿哥身后小跑着,一双小眼睛默不作声地扫过了四阿哥腰间。
他曾经一度怀疑是自己看错了,用力眨了好几下小眼睛。
但是没错——那只最粗糙不过的香囊,如今居然真的系在四阿哥腰上,随着主子爷上马车的动作,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晃荡。
还散发着袅袅的香气。
在马车间坐定。四阿哥衣袖拂过腰间,顺手就摸到了香囊。
说实话,顾氏虽然容颜极美,但也不过就是个小傻子。
养着这么个小玩意儿,逗弄逗弄挺好玩。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带着这香囊,也不是因为对顾氏有什么感情,只不过这香气随身袅绕,令人瞬间就可以安心宁神下来。
仿佛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的抚慰着心头。
昨夜温存后,命人将顾氏接走。
再后面,四阿哥只觉得这一觉睡得甚是安宁。
事实上,从先皇后去世的那一年起,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睡过真正的安眠好觉了。
觉里总是梦纷纷——什么焦虑的情境都有
为此,四阿哥也不是没询问过太医。
太医说法很委婉,转成大白话的意思就是:四爷是聪明人,又有心事,思虑过甚。
大白天的脑筋动个不停,晚上也停不下来。
倒不如愚人有福——可以一觉天明,高枕无忧。
想到昨晚抱着那香香软软的小侍妾,四阿哥又一次垂眼,淡淡看了一眼香囊。
那顾氏是个傻子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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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侍妾而已,就算呆呆懵懵的,可是只要乖乖不生事,没什么大不了。
他转头吩咐苏培盛:“顾氏,再赏一些。”
苏培盛连声答应了。
等到下了马车,一边随着四阿哥的脚步往宫里走去,苏培盛一边斟酌。
想了一会,实在有点犯难。
之前已经赏过一次了,如今四阿哥这儿再赏——开库房难免还得去找福晋,就怕扎眼了。
……
傍晚,回到府中,苏培盛忙不迭地就去办事儿了。
乌拉那拉氏正在屋子里看账册,听苏培盛进来,把事情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惊讶。
后院里伺候四爷的女人是很多,可是,即使是初次正式侍寝,也并不一定人人都能有赏赐。
四阿哥有赏赐,就代表被伺候的满意。
换句话说,这也算是这位女子可以得宠一阵子的信号。
可是,顾氏……那毕竟是个傻子啊!
苏培盛在旁边,偷偷觑着福晋的神情,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福晋是在想:一个傻子怎么就忽然得了脸呢?
苏培盛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尽量遮掩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他想:福晋您可不知道,傻子也分很多种呢。
有的傻子又疯又闹,上蹿下跳;有的傻子呆呆傻傻,安静如鸡。
像顾氏这样的,就属于后一种。
可以说,只要她不闹腾,再加上抱紧了四阿哥的大腿,其实还是可以在这个府里生存下去的。
不过……毕竟眼看着福晋的脸色已经不大好了,苏培盛赶紧顺着福晋的心意就解释了几句:顾姑娘哪有什么得脸啊?
只不过四爷图个乐子吧。
昨儿不是还先喂了糕饼吗?
这和养一只小狗小猫有什么区别?
这么一解释,乌拉那拉氏脸上就有些释然了,笑着转头对婢女海蓝道:“海蓝,陪苏公公过去吧。”
苏培盛连忙谢恩,这才和海蓝,两个人一起往大库房去了。
第015章 李侧福晋
木桶里的水蒸气渐渐散淡。
对于一个侍妾来说,想泡澡,立即就能有这么一大桶水泡澡,已经算是很惬意了。
顾幺幺整个人往下缩着,沉浸在水里,刚刚洗过的一头乌发用簪子松松的挽住了。
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在水气的渲染下显得更浓密了,小扇子一般覆盖在玉白的肌肤上,黑的黑,白的白,有一种不真实的美感。
黛兰在旁边挽着袖子,一边用水瓢轻轻伺候顾幺幺洗着,一边还不忘腾出手来往桶里放熬好的药汤。
都是一些止痛的药材。
眼看着姑娘都快睡过去了,黛兰挺心疼的:虽说姑娘年纪还小,但主子爷身份又高贵,人又年轻,自然不会心疼姑娘。
还不知道昨夜姑娘受了什么样的罪?
从被送回来之后就一直昏睡,睡到中午洗漱了一下。
午膳也只是敷衍着吃了几口。
唯一还算顺利的,就是姑娘昨儿承宠的事情,后院里都算知道了。
毕竟正在风头上,所以去膳房那边想要热水什么的,就还挺方便。
正这么想着,雅诗就急匆匆的进来,说是赏赐来了。
还是双份的——四爷的赏赐和福晋的赏赐。
黛兰赶紧伺候着顾幺幺穿了预备好的衣裳,简单梳了头发,出去跪下磕头谢恩了。
其实跪下也不容易,浑身都好像散了架一样。
但是不跪不行。
顾幺幺咬着嘴唇往下磕头,两边雅诗和黛兰架着她。
来送赏赐的不是苏培盛。
是苏培盛的徒弟小腊子。
还被留下来喝了一盏茶。
趁着小腊子喝茶的功夫,顾幺幺本来想吩咐黛兰进去装个荷包,想了想,索性自己进去亲自动手了。
黛兰在边上看着银钱的数目,看着看着眼睛就瞪大了。
她是真心疼。
毕竟后院日子不好过,能留些钱在手上总是好的。
没钱寸步难行,这后院的哪一处地方不需要钱来开路?
眼下姑娘是得了几次赏赐,手上暂时宽裕了一些,但是后面呢?
这赏赐可是因为姑娘初次承宠。
后面不可能有了。
眼看着黛兰一脸想劝阻的表情,顾幺幺笑嘻嘻地还是硬把荷包塞给了她手里。
外面,小腊子喝完了茶正准备走,就看黛兰居然手里攥着个大荷包出来。
小腊子眼睛都亮了。
他是苏培盛的徒弟没错,整日里也是都跟着苏培盛的。
任他走到哪儿,总少不得被人奉承。
但是也仅限于口上奉承罢了。
毕竟上面的主儿有吩咐的时候,苏公公都是在最前面的。
主子眼里见不着他小腊子。
下面那些不得宠的格格、侍妾之流的,若是想承宠,也得在苏公公面前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