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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格格就是魏氏了。
顾幺幺站在众人之中,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直郡王身边的那位魏氏是侍妾。
怎么忽然就变成格格了呢?
但是等到魏氏抬起头,顾幺幺看清楚了她的脸,这才确定——没错,就是那个魏氏。
魏氏隔着一堆人也瞧见顾幺幺了。
她对着顾幺幺就是一笑。
四福晋乌拉那拉氏不一会儿就陪着直郡王嫡福晋去赏花了。
这和宫里不一样——这是私人情面,不是正式场合。
趁着人乱,魏格格走了过来,主动就跟顾幺幺打了招呼,又很是感激的提起了上次的事情——她上次差点丢了性命。
还记得小腹那一阵一阵拉扯的痛感——一路上都跟地狱似的。
一直到回来了,魏氏才听人提起,说是四贝勒的格格顾氏,主动地把新置买的布料什么的,全部都贡献过来了。
至于魏氏,回来虽说闹了几场,惹了直郡王厌烦……
但她既然能以侍妾的身份,陪着直郡王下江苏, 便是很有几分手腕的。
果然,等到直郡王消了气之后,魏氏又唱起了苦肉计——梨花带雨地哭诉了一番这般失去孩子的痛苦, 只道如今府里人人都觉得她卑贱, 瞧不起她、欺负她。
直郡王到底被她哭软了心肠,把她提成了格格。
反正没有侧福晋么,格格的数量也是可以放开的。
魏格格也没有空手过来,拉着顾幺幺到旁边花厅,见其他人都围着吴雅氏,于是掏出一只小小的方匣子就给顾幺幺。
顾幺幺猝不及防:“给我的?”
魏格格一扬下巴,笑起来泼辣又有几分豪气,对着顾幺幺的时候开口却很温柔:“相救之情,铭记在心,永不相忘。你别看我这人瞧着市侩,其实我心里看人——什么都看得清楚。”
顾幺幺忽然说不出话来。
魏氏微微转头,往周围看了几眼才道:“像咱们这样,从侍妾起来的……,周围都是一群豺狼虎豹,不自个儿给自个儿挣出一条路来,又能怎么办?”
顾幺幺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嘴唇,想到那一天的情景,不由地关切地道:“魏格格,你如今身子好些了么?”
听她提到自己的身子,魏格格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却把那只小方匣子硬塞到了顾幺幺手里:“你看看喜不喜欢?你若是愿意,从今往后,咱们便是朋友了。”
她这么说了,顾幺幺也就不再多推让,打开了匣子。
和她估计的差不多:匣子里是一对镯子,构造精巧,做成了花蔓的形状。
中间还镶嵌了粉色玉石拼凑成的花朵,玉石的品质也很出众,迎着日光折射出一片温润的光晕。
这应当是魏氏以格格身份,能拿得出来很好的东西了。
顾幺幺今天穿的正好是一件淡粉色的旗装,魏氏将她上下打量了几眼就摇头道:“你穿的还是太素淡了些,配上这双镯子,有些点缀才好。”
最后魏格格走的时候,她也让黛兰去包了一些精巧的小文玩,送给魏格格,当做是回礼。
魏格格一点儿都没客气,开开心心的就收下了——她的逻辑很清晰:既然如今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彼此赠送好东西,又有什么好推辞客气的?
“这次见面时间太短,以后咱们有机会,多说说话!”
魏氏走的时候,拉着顾幺幺的手又叮嘱了好几句:“你也要抓紧,你们贝勒爷人还年轻,心肠软,趁着如今府里人还不多,争什么赏赐都不如争个孩子。”
……
晚上四阿哥过来花步阁了。
顾幺幺正歪在窗下的榻上,黛兰伺候着给她解头发。
看见四阿哥过来,顾幺幺起身还要梳头,被四阿哥给按住了肩膀。
他笑着道:“别梳了,反正都已经晚上了,松快松快也好。”
他说着,挥了挥手就让奴才们都下去了,然后在床边坐下。
顾幺幺过去坐在他的身边,顺便就把今天魏格格过来的事情讲了一遍。
讲完了,她就让人把手镯给拿过来了给四阿哥看。
四阿哥瞧了一眼,刚放下,觉得有些眼熟,再拿起来想了想……
就想起来了。
这是他之前和直郡王一起下去办差时候,南边官员送过来的东西。
这玉石触手生温,贴着肌肤很是养人,更难得微有光晕,平时在夜里也能透出流光异色来。
其实当初送的也不只是这副手镯,另外还有一整套首饰。
直郡王回了京,便孝敬给了宫里的惠妃。
至于这副手镯,尺寸略小,惠妃如今上了年纪,整个人都发了福,是显然戴不上的。
四阿哥一直以为直郡王赏给了嫡福晋。
没想到最后落在了魏氏那里——果然是很得宠的。
更没想到魏氏居然还舍得拿出来再送人。
他垂着眸子瞧了瞧,摇摇头,对着顾幺幺一笑:“你也算是她的恩人了,她对你,也是一片心意,好好拿着吧。”
镯子在他手上摇摇欲坠。
顾幺幺赶紧接过了镯子,小心翼翼地又放进了匣子里,然后把匣子给收在了旁边柜子里。
可以不接受别人的心意,但不应该糟践别人的心意。
她觉得自己属实算不上什么恩人——不过是看见当时的情形实在是凄惨,同为女人,出手相助魏格格罢了。
四阿哥坐在她身边,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微微俯身在她鬓发边闻了闻:“好香。”
第145章 那氏和春氏
顾幺幺还是披散着长发的,黛兰又被四阿哥给赶了出去,她索性自己拿起了梳子,坐下在镜子面前,想了想,对着镜子就简单梳了一个发髻。
最简单的那种,毫无技术含量, 几乎只等于把头发编了个辫子,然后两边的碎发用珠花固定住。
但是她脸小,脸型也漂亮,下巴精致小巧——这样珠花往两边一戴,不加其他装饰,就衬得整个人如出水芙蓉一般。
四阿哥微微俯身, 扶着她的肩头, 看着镜子里的她, 想到顾幺幺刚才提到的魏氏,忽然又叮嘱了她几句:“她若是跟着直郡王福晋过来府上做客找你,自然没关系,若是有别的——凡事还是谨慎些。”
顾幺幺一手握着梳子,一手握着长发,抬起了脸,从镜子里望着他。
两个人在镜中对视。
四阿哥幽深的眉眼在镜子中显得有些冷邃生寒。
纵然顾幺幺已经和他接触了一段时间,见到他这样的脸色,也觉得有些陌生。
她咬唇,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半夜时分,当一切缠绵终于彻底平静下来之后,四阿哥在帐子里抱住了顾幺幺。
他伸手,修长手指给怀里人向上拎了拎被子,顾幺幺的肩头微微抖了抖,将脸颊深深地埋进了四阿哥的胸膛里。
同时, 四阿哥鼻端便闻到了一阵幽幽的茶香。
其实刚才晚上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顾氏鬓发之间闻到了这香气——这香气似有茶味,在清香中带着结解暑之意。
软玉温香满怀, 周围都萦绕着顾氏身上的香气。
四阿哥伸手摸了摸顾幺幺的脸颊,低头抵住她的额头:“又换了?”
话一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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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意思是:又换了制香?
府里长日无聊,格格们又不比福晋、侧福晋,还能有些出门的社交。
格格们只能一天天的在院子里待着。
难怪顾氏喜欢调香制香——四阿哥觉得很理解。
顾幺幺乖乖点了点头,很有点小得意地抬眸:“这味道么?我已经做好了香膏和香囊,都有!”
看着她骄傲的样子,四阿哥哑然失笑,又只觉得心中一片爱怜,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想着这么听她讲下去。
一直讲下去。
层层纱幔垂了下来,外面的月色透过了窗格子打了进来,一片隐隐绰绰。
……
九月里,福晋月事迟迟未来,还莫名地变得胃口不好。
平日伺候福晋此事的海蓝激动的手都抖了,先是拉着嬷嬷到一旁去嘀咕了好一会儿,然后两个人才一前一后,神神秘秘的过去提醒福晋。
期盼了这么久,会不会是这个嫡子终于来了?
福晋一颗心也是怦怦直跳——莫非是老天爷当真垂怜了她?
若是有的话,便就是上一次中秋节,四阿哥留下来的那一晚了。
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福晋硬是按捺着,让人去先请了府医——不好声张,总要确定了才是。
府医过来,也知道兹事体大,于是认认真真的诊了好半天的脉,最后不怎么敢抬眼看福晋。
……根本就没有。
没有喜。
只不过是郁气怨结,气血不通罢了。
福晋乌拉那拉氏满怀期待地看着府医,等到看见了府医脸上尴尬的神情,她也明白过来。
长叹了一声,福晋挥了挥手,就让海蓝带着府医到旁边厢房里去写方子了——黄芪、白术、米仁扶正祛邪;三棱、藤梨根等开胃。
等到府医走了,海蓝送过来方子,就看福晋捧着方子在手上,怔怔地盯着瞧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的把方子给撕了。
福晋毕竟年轻,子嗣一事——她从前虽然着急,但也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海蓝心惊,屈膝在一旁,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
终于,新人进府了。
来的两人——一位春氏,一位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