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柳老太太就没说话。
ÁøÈôæÂ¼ûÁøÀÏ̫̫²¢²»´îÑÔ£¬Ö»ºÃ×Ô¼ºÓÖ¼ÌÐøËµÁËÏÂÈ¥¡£
“前两天打发人跟针线房里的说了。要做一件大氅,一件坎肩,正好明天去贞定侯府上要穿的。等了这几天,针线房里头竟没动静,我怕来不及了,刚才打发人去催……”说到这,柳若媛又狠狠地往柳二太太和柳若姒这边扫了一眼。“老太太,你说气人不气人。针线房里的人,竟是根本没给我做!问到她们头上,她们竟然都推给了二婶子!”
“真是岂有此理!二婶子管着针线房,难道就会苛刻我这做侄女的。不过是要两件衣裳,能值什么。竟不给做!二婶子哪里是这样的人,必定是那针线房里头的人偷懒,有什么私弊。老太太,该针线房的人叫来,该打的打。该撵出去的,也趁早撵出去。免得传说出去,说咱们不会管家,苛刻家人!”
柳若媛明面上是在说针线房如何,可实际上句句话都是针对着柳二太太的。
柳二太太历来待人宽厚,遇事都是退三分的,何尝听过这些话,虽是心里面已经有了准备,但是脸上却还是有些挂不住。
柳若姒在一边瞧见了,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心中突地烧起一把火来。
ÁøÈôæÂÕ¼±ãÒË£¬ÉõÖÁÊÇÎÛÃï¡¢ÊýÂäÁøÈô榣¬ÁøÈô榻òÐí»¹¿ÉÒÔÈÌÄÍ£¬µ«ÊÇÁøÈôæÂÕâÑùº¬É³ÉäÓ°µØËµÁø¶þ̫̫£¬ÁøÈôæ¦È´ÎÞÂÛÈçºÎ²»ÄÜÈÌ¡£¼ÈÈ»ÁøÈôæÂÕâÑùÕÒÉÏÃÅÀ´£¬ÄÇËý»¹¸úÁøÈôæÂ¿ÍÆøÊ²Ã´ÄÇ¡£½ñÌìËý¾ÍÒªÈÃÁøÈôæÂÖªµÀ£¬ÓÐЩ»°²»ÄÜ˵£¬ÓÐЩʲ»ÄÜ×ö£¬ÓÐЩÈË£¬ÊÇÁøÈôæÂÈDz»ÆðµÄ¡£
“咦,大姐姐说的这件事,娘你知道不知道?”柳若姒就假装问柳二太太。
²»µÈÁø¶þ̫̫˵»°£¬ÁøÈô榾ÍÓÖЦÁË¡£
¡°ÎÒÏëÆðÀ´ÁË£¡¡±ÁøÈô榾ÍЦµÀ¡£
“我也想起来了。”柳若姗也笑了。
“老太太,”柳若姒就拉着柳若姗走到柳老太太跟前,“这件事我们知道。大姐姐你先别生气,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听我慢慢跟你说。”
ÁøÈôæÂ¾Í¿´×ÅÁøÈô榣¬ÁøÀÏÌ«Ì«Ò²ÇÆ×ÅÁøÈô榣¬¿´ÁøÈôæ¦ÒªËµÊ²Ã´¡£
“那天针线房的人来找我娘,正好我娘有事,我就问是什么事。针线房的人就说大家伙的冬衣都做好了,偏大姐姐又打发人去要一件上好的貂皮大氅,又要一件上好的银鼠坎肩。家里面做冬衣,采买的皮子都用光了,且又不是份例里头的,大姐姐虽打发了人去要东西,却一没送银钱,二没送皮料子过去。针线房的人统共有几个月钱,她们想要替大姐姐出这些个东西,也是出不起,因此上就来回我娘了。”
“我当时在也,听着好生奇怪。还当是大姐姐身边哪个胆大的丫头,假传大姐姐的话,要占针线房的便宜。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大姐姐去要的!”柳若姗就笑道,一面看着柳若媛,面露不屑之色。
柳三太太见柳若姒和柳若姗替柳二太太出头,这也跟替她出头一样,就拉了柳二太太,高高兴兴在地一边瞧着。
“我倒是没那么想,因为那是刚听你说了,大姐姐平白朝厨房里头要加菜。还得三婶子拿出钱来贴补的事。”柳若姒也笑道。
柳若媛虽是脸皮够厚,但是两个堂妹当着面这样揭开旧事,直指她的病处,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热。恼羞成怒起来。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咱们一大家子人,事事也都有个规矩,还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我当时就想着,这件事不合规矩,可是大姐姐既然说了话出来,要是驳回了,也让大姐姐没脸。”柳若姒打量了一眼柳若媛。
“我就叫了几个管事的人来问了,以往可有这样的事,大太太和大奶奶都是怎么处置的。”柳若姒就又道。
Ìýµ½ÁøÈôæ¦ÌáÆðÁø´ó̫̫ºÍÁø´óÄÌÄÌ¡£ÁøÈôæÂÐÄÖв»ÓɵÃÃ͵ØÒ»Ìø£¬Ö±¾õÓÐЩ²»ºÃ£¬µ«ÊÇһʱÓֲ²»Í¸ÁøÈô榵ÄÓÃÒâ¡£
“我问了半天,管事的人才说了。以往大太太、大奶奶管家的时候,原来大姐姐是经常这么做的。可因为不是份例里头的。实在是摆不上台面,多亏了大姐姐跟大奶奶想出的好法子,都是大奶奶随便另外开了流年账目,只将大姐姐这些额外的开销假充进去。……就是去年一年的时间,大姐姐这样的开销,就足有两千六百七十三两。”
ÁøÈô榵Ä×îºóÒ»¾ä»°ÇáÇáÇÉÇɵØÂ䵨£¬²»Ö»ÁøÈôæÂÁ³É«´ó±ä¡£ÁøÀÏ̫̫µÄÁ³ÉϵÄЦÈÝÒ²ÏûʧÁË¡£ÁøÀÏ̫̫¿ÉÒÔ×ÝÈÝÁøÈôæÂ£¬µ«ÊÇÁøÀÏ̫̫´ÓÀ´²»ÖªµÀ£¬ÁøÈôæÂÕâ¶îÍâµÄ¿ªÏú¾¹È»»áÕâô´ó¡£¶øÇÒ£¬ÁøÈôæ¦Õâ¾ä»°£¬¹ÜÖпú±ª£¬¿É¼ûÒ»°ß¡£Óɴ˿ɼûÁø´ó̫̫ºÍÁø´óÄÌÄÌÕÆ¼ÒµÄ˽±×ÊǶàôµÄ´ó¡£
即便是柳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几千两的银子也不是小数目。
“两千六百两银子,足够我们老爷当年置下的一个县的百姓整一年的开销了……”柳三太太就叹气道,“咱们老太太一年公中的吃穿用度的花销,只怕也没有这些。”
¡°Äãºú˵°ËµÀ£¡¡±ÁøÈôæÂ³å×ÅÁøÈô榽еÀ¡£Ñù×ÓÓÐЩÐ׺ݣ¬µ«ÒªÊÇ×Ðϸ¿´£¬¾ÍÄÜ¿´³öËýµÄÉ«À÷ÄÚÜó¡£
ÁøÈô榾¹È»ÕÆÎÕÁËÕâô¾«È·µÄÊý×Ö£¬ÄǾÍÊÇÓб¸¶øÀ´¡£¶øÇÒ£¬ÁøÈô榱ض¨»¹²»ÊÇÒ»¸öÈË¡£ÁøÈôæ¦Ò»¸öÈËÈçºÎÄܹ»²îÇå³þÕâЩ¡£ÁøÈôæÂͻȻ¾õµÃ£¬Ëý±¾ÒÔΪÊǸöºÃ»ú»á·¢×÷Áø¶þ̫̫£¬¶øÊµ¼ÊÉÏ£¬Ëý»òÐíÊǵô½øÁËÁøÈôæ¦Ôç¾ÍÍںõÄÏÝÚåÀïÍ·¡£
ÁøÈôæ¦Ã»ÓбÆËý£¬ÕâÊÇËý×Ô¼ºÒ»Í·×²½øÀ´ÁË¡£
柳若媛这个时候就有些后悔,但是她也知道,现在后悔只怕是晚了。
“本来我还想着,不能让我娘为难,坏了规矩,干脆就拿我和四妹妹的月钱凑一凑,给大姐姐把衣裳置办起来。可听了竟然还有这样的法子,我就想着,我和四妹妹的月钱才有多少那,就算凑够了大姐姐这次要的,那下次的钱又从哪里来,干脆还是找大奶奶……”
ÁøÈôæ¦Ð¦×Å¿´ÁøÈôæÂ¡£
“我就打发人去跟大奶奶说了,让她买了皮子过来,好给大姐姐赶紧把衣裳做了。怎么针线房的竟然没接到皮子,没给大姐姐做衣裳?这可怎么得了。老太太,我看,还是该把大奶奶叫来,大家相互印证引枕,也免得有下人在当中舞弄私弊!……咱们这些年被这些人耍弄的也够了,也是时候该清理清理!”
柳三太太忙不迭地过来,附和着柳若姒的话,也要叫柳大奶奶来。
“怕还得叫上大太太才行。她们婆媳俩管家,大奶奶也是听大太太的话行事。又或者,是大奶奶瞒着大太太做的这些事?那大太太可真是太粗心了,大姑娘平白多了那些个东西,这银钱哪里来的,大太太竟然不过问一声,大太太这家管的是好,只是这做娘做的,未免是应付了事了!”柳三太太一面强忍着笑意,一面说道。
柳若媛就知道大事不好,这个时候她没别的办法,只有厚起脸皮来。
“不过是一件小事,那两件衣裳不做就不做了,我明天就穿身上这件去见长公主也没什么。”柳若媛这个时候就把原来的话都收了回来,她想把事情就此压住。如果真的按照柳若姒所说,叫了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来,大家盘查起以前的账目来,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柳若媛自然知道,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管家,她们手里的账目根本就经不起仔细盘查。与这些相比,两件衣裳真的是再小不过的事情了。
µ«ÊÇÁøÈô榼ÈÈ»×öÁËÕâÒ»·¬×¼±¸£¬ÓÖÈçºÎ¿ÏÈÃÁøÈôæÂÈçÒâÄÇ¡£
“这可不是大姐姐一件两件衣裳的小事,这是咱们一家子的大事,怎么就能这么糊涂过了。就像大姐姐说的,传说出去,叫人家知道,是大太太和大奶奶不会管家,纵容了家里的宵小?是大太太和大奶奶刻薄了家里的女儿、侄女了,甚至刻薄了老太太了?”
ÁøÈôæÂÌýÁËÁøÈô榵ϰ£¬¾ÍÓÐЩÃ÷°×ÁøÈôæ¦ÊÇÔÚÄÃËý·½²Å˵¹ýµÄ»°ËµÊÂÁË¡£È»¶ø£¬ÁøÈôæ¦ÕâÑù˵£¬ÁøÈôæÂÒ²ÎÞ»°¿ÉÒÔ·´²µ¡£
“你……”柳若媛气的涨红了脸,面容也有些扭曲起来。
“明天我还要去贞定侯府,见长公主……”柳若媛就站起身,这是想着拿长公主出来压人了,想要脱身。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长公主,看待贞定侯府的亲事,只不过,柳若姒这里却完全不肯买账。
“大姐姐且坐下吧,依我看,大姐姐去不去见长公主还是小事。咱们家里的事情理不清楚,大姐姐就有脸出去见人了?长公主知道了,不知该怎么想大姐姐,怎么想咱们家。大姐姐这样去了,不是给家里长脸,反而是给家里头丢脸。”
ÁøÈôæÂÏëÒª¼Þ½øÕ궨ºî¸®£¬ÁøÈôæ¦È´²»»á´ðÓ¦¡£ÁøÈôæÂÏëÄ󤹫Ö÷À´Ñ¹·þ¼ÒÀïµÄÈË£¬ÔÚÁøÈôæ¦ÕâÀï¸üÊÇÐв»Í¨¡£¼ÈÈ»ÁøÈôæÂÒªÄÖ£¬ÄǾ͸ɴàÈÃËýÄֵ醴ɵ°´ò£¬¶îÍâµÄÒÂÉÑÊDz»ÒªÏëÁË£¬º«ÇàµÄÄÇÃÅ»éÊ£¬Ò²ÒªÈÃËý³ÉΪÅÝÓ°£¬ÁøÈôæ¦ÀäЦ×ÅÏëµ½¡£
第一九八章 私弊
“老太太……”柳若媛被柳若姒一番话说的面色青白,她见情势不好,只好又坐回柳老太太身边,一边搂住柳老太太的大腿,似乎是无限的委屈。
ÁøÀÏ̫̫Á³ÉϵÄЦÈÝÔç¾Í²»¼ûÁË£¬ËýµÄÄ¿¹â»Ø±ÜÁËÁøÈôæÂ£¬ÓÖ½«ÁøÈôæÂµÄÊÖÍùÍâÍÆÁËÍÆ¡£
“大丫头,你且先留一会。”柳老太太就道,一面吩咐小丫头,“去叫大太太和大奶奶来。”
柳若媛今天是知道柳二太太在柳老太太跟前,特意走了来找柳二太太的晦气。而这件事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却不好在场,因此都装作不知道,没有过来。如今,大家在柳老太太这里闹起来了,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未必就没得到消息。
小丫头听了吩咐,忙答应一声出去了。柳若媛见柳老太太神色冷淡,她也知道今天是闯了祸,就不敢在柳老太太跟前坐着了,一面就慢慢地起身,站到了榻下。
正如柳三太太曾经说的,说什么要嫁到贞定侯府去了,其实是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就狂妄起来,在家里头作威作福,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柳若媛,甚至是柳大太太,她们似乎都忘记了,就算是长公主那边真的看上了柳若媛,要娶柳若媛过门,也还得柳家同意,才能做成这门亲事。
而柳家,如今却早已经不是柳大太太这一房人的天下了。
小丫头去了一会,就带了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过来。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面上似乎是若无其事,但若是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两人眼底的忧虑。这两个人是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都给柳老太太行礼。柳若媛在一边就给两人使眼色。
“……大丫头或者言语冲撞了老太太,二太太、三太太,念在她还是个孩子,让她道个歉,我带她回去好生管教。”柳大太太就陪笑道,“这时辰也不早了。她也该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好往贞定侯府去。”
“大太太,”柳三太太听柳大太太这样说,可就不高兴了。“是谁昨天还在说,大姑娘这个年纪,早都成了亲,做了娘了,怎么今天突然就又变成孩子了?既然是需要管教,也不是一时半刻就管教的好了,不如这就打发人往长公主那里送个信儿,明天大姑娘就不过去了。”
“并不是大丫头冲撞了谁,是家里面的账目大事。”柳二太太语气平缓,没有柳三太太的语气那么激烈。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同样分量不轻。
柳二太太和柳三太太都这么说了,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不能善了了。两个人只好都看向柳老太太,此刻只有柳老太太能够将事情拦下来。
柳老太太的脸色却不好看。
Ò»ÃæÊÇÁø¶þ̫̫¡¢ÁøÈý̫̫Á½¸ö¶ùϱ¸¾£¬»¹ÓÐÁøÈô榺ÍÁøÈôæ©¡£Ò»ÃæÊÇÁø´ó̫̫ºÍÁø´óÄÌÄÌ£¬»¹ÓÐÁøÈôæÂ¡£ÁøÀÏ̫̫ËäȻԸÒâÁøÈôæÂ¼Þ½øÕ궨ºî¸®£¬²¢Òò´Ë¶ÔÁøÈôæÂºÜÊÇ×ÝÈÝ¡£µ«ÊÇ×î½üÁøÈôæÂȷʵÊÇ×öµÄ¹ýÁËһЩ£¬ÁøÀÏ̫̫Ëä×ìÉÏû˵ʲô£¬µ«ÊÇÐÄÀïÃæ»¹ÊÇÓÐЩ·³ÁË¡£
而且,这还不是柳若媛多要几个菜,多要几件衣裳。这在柳老太太看来还是小事,就算是要费些银钱,但又能有多少,必定,柳若媛的年纪,还有韩青的年纪。若要成亲,也就是今年末明年初的事情了。可是,这件事情却牵扯出了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管家的私弊。
将柳若媛的一应额外花费摊入假借其他的名目摊入公中的账目,一年就有三千多两银子,那么这么些年。一共是多少银子。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能这么处理这件事,那么其他的私弊那?
就算是明知道长房这里人口多,收入少,对于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的一些做法,柳老太太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是因为柳老太太并没有想到,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的胆子会这么肥,胃口会这么大。
即便是偏心这一房人口,但是柳老太太也知道,不能再纵容她们这样下去了。况且,这件事情是柳若姒提出来,也就是说二房和三房这两房人口对此事认了真,势必要一个交代。
这件事,除了秉公处理,让二房和三房满意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
想到这里,柳老太太不由得瞥了一眼柳若媛。就算是心里还有些偏疼这个大孙女,柳老太太也不能不承认,柳若媛实在并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我将你们两个当做可信的人,这些年,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们两个,我都撒开手不管。也有人来说你们婆媳如何,我都不肯听。今天这件事,你们给我好好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柳老太太就问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
“这是哪里的话,实在是没有的事!”柳大太太立刻就否认道,满脸的惊讶,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并没有的事。”柳大奶奶也附和着道。
这两个人矢口否认,别说别人,就是柳老太太也并不相信。
“老太太……”柳三太太就上前走到柳老太太跟前,压低声音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柳老太太就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把人叫上来,当面对证对证。”
柳三太太答应了一声,一面就打发了自己身边伺候的媳妇出去,一会的工夫,就带了三个管事,并账房的一个先生过来。
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见了这个阵仗,两人脸面上都见了汗水。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推诿不过去了。到了这个时候,两人也是后悔,不该纵容柳若媛来闹事。先前让柳三太太吃了瘪,两人心里头都高兴,就想着柳二太太可不比柳三太太的强悍,两人就也想让柳二太太吃亏。
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要收揽管事、查证账目,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事情。想到这里,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又不由得心中一凉,她们竟然没有察觉,人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布置下了今天这样的圈套,就等着她们自己跳进来那!
柳老太太问了几句,几个管事就将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管家时的一些私弊一一说了出来,那账房的先生还拿出一本账目来,都是这些年,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做的虚假账目,零零总总地算起来,仅仅去年连同今年这多半年的时间,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就从公中贪墨了至少一万多两的银子。
至于以前的账目,因为并不是这个先生亲手掌管的,还需要进一步的查证。
从今年开始,柳二太太和柳三太太就开始跟着管家了,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要做手脚已经不如过去那般方便,因此贪墨的银两也就少了。就这样,还有一万多两,想想也就能知道,过去那些年,这两个人是贪了多少的银子!
柳老太太听完管事和账房的话,半晌都没说出话来。即便是知道了柳若媛的三千多两,柳老太太心里有了准备,但是这个数字,还是让太出乎柳老太太的意料之外了。
柳老太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能够贪墨这么多的银子。
半晌,柳老太太才颤颤巍巍地指着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
“你、你们……好,好啊。”柳老太太这是被气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总跟我说家计艰难,银钱不够使用,我还当家里的境况是怎么样了,原来、原来,都被你们两个给私吞了!你们……还亏你们是大家子出身的,可还知道什么是脸面,什么是莲池!就是外面那些被砍头的贪官污吏,只怕也没有你们的胆量!”
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忙都跪下了。
两个人还在辩解,这个时候,她们也不敢说一点儿没有贪墨了,只是辩解说并没有贪墨那么多。
“……一大家子,人多事多,着实是艰难。……总有些账目……”两人都说并不是她们将钱私吞了,而是花在了家里,只是账目上头混乱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这样混赖,胡说八道,当我是几岁的孩子,不曾管过家吗?”柳老太太就怒了,“你们还没嫁进这个门里的时候,我已经管了几十年了!”
“老太太……”柳大奶奶就跪爬着上前,抱住柳老太太的腿,一面哭一面央告,“不敢说一点儿没有,但是,也着实艰难……”
“我们婆媳都是妇道人家,外面的事情并不知道,实在是没有那么多。老太太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那些个刁奴欺主,什么样的手段没有,还请老太太能够明察……”柳大太太也哭着道。
这两个人是知道罪责难逃,因此上就避重就轻,承认了一部分,希望能够柳老太太能够心软,对她们从轻发落。
“……这样的丑事!你们把手里的事情都交代出来吧,这个家,可不能再让你们管了。”
第一九九章 失势
出了这样的事情,柳老太太如此决定,是理所当然的。
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都是面如死灰。对于她们来说,事情来的太突然了,可以说,她们婆媳两人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老太太……”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就向柳老太太磕头,却不敢说让柳老太太收回她的决定。
“老太太,”柳三太太见柳老太太收回了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管家的权力,心中暗自高兴,她又上前一步提醒柳老太太,“大太太和大奶奶贪墨的银子,也该追缴回来。咱们家里头什么时候缺了她们的用度了不成,贪墨了那些银钱,若不收缴回来,倘若用在了什么非法的用途上头,咱们这一大家子赔进去都不够的。”
“大太太和大奶奶管了这么多年的家务,贪墨的又何止是这一万多两银子。”
柳三太太这么说,柳老太太的面上就闪过一丝犹豫。如果说要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归还这一两年贪墨的银子,柳老太太点头还不怎么困难。可如果说要这婆媳两个归还这么多年来贪墨下的银钱,柳老太太就犹豫了。一来,这是一项大工程,牵扯到方方面面的事情必定不少。二来,柳老太太还是对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有些心软。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对长房的那些人,包括柳若媛、柳若媛、还有大姐儿、二姐、大官儿,以及柳玉江心软。
在柳老太太私心里盘算,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贪墨了银钱,还能花去哪里那,也不过是花在长房这些子孙的身上,也就是柳家的子孙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