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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浪淘沙-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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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那些少年疗伤他没的说,那些少年也真是个个出色,当那些弩箭射进来的时候,不仅刘灿在第一时间有了正确的反应,其他人也都像是演练过多少次事的,有去主动关门的,有去主动关窗的,还有人把刘士则拉到了柱子后面。但不管他们的应对多么及时,也还有被擦伤的,更有一个实在是运气不好,竟被射中了大腿。

      可是这下面的他就看不明白了,这个动作也就罢了,可是一堆人趴在这里又算是什么?更关键的是那曹明要如何处理?还有那几个正副队长,虽然他们把人扣了下来,可也不是个长久的事啊!

      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终于等不住了,不顾刘士则的劝阻跑了上来:“郎君,这下面是个什么章程啊。”

      刘灿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这个平板支撑,她最多只能坚持两刻钟,在第一期的演武场学员里,属于不好不坏的成绩。要想再练,她也不是练不成,不过没有必要。看到程政,她一边给他让座,一边道:“现在县中的情况如何?”

      “暂时还平稳。”

      “曹家人也都确定没跑出去的?”

      “没有。唯有一个管家早先去买东西,不过也被带了回来。”曹明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失败,或者起码没想到自己会败的连逃跑都不能,所以也就没有安排家人出逃。

      刘灿点点头,程政见她没有再开口,就道:“郎君……”

      “哦,那曹明现在情况如何?还叫吗?”大概在一个时辰后,曹明就开始叫了,先是叫救命,求饶,再之后就是大骂,骂刘成骂程政骂刘灿,什么污言秽语都出来了,不过早得过叮嘱的人也没去打理他。

      “已经不骂了,据看守的说,好像睡着了。”

      “哦?那我们再等等吧。程叔叔放心,我心中有数,若是明日见不到成果,我们就再改个法子。”对于小黑屋的做法,刘灿自己是没底的,她没试验过。不过在现代她没少听小黑屋的传言,而根据军队都在用这种模式的情况来看,应该是靠谱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她想要的那种效果,曹明的反应,可是事关下面的整个计划的。

      想到这里,刘灿暗暗吸了口气,又低头盘算了起来。旁边的程政看着干着急也没有办法。一直到天完全黑了,用了点饭食,刘灿才提议说去看看曹明。

      第70章 前奏(中)

      白重躺在床上,看着他的女人徐氏仔细的给他吹着鸡汤。她的嘴有些干,不像早先总是丰满红艳,眼角也有了明显的皱纹,不像过去就和少女似的。不过半年的时间,这个女人就迅速的老了下来。

      “可以喝了。”徐氏一笑,舀了一勺,送到了他的嘴边,“这是六妹妹从开封找来的法子,说是再补不过了,官人可要多喝一些。”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白重心里就一阵烦躁,再闻到那股药气,更是郁结,当下忍不住道:“你不必急着如此,我还死不了!”

      徐氏一颤,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官人!”

      白重心中不忍,但嘴就像不受控制似的:“早上是药膳,中午是药膳,晚上吃个汤水还是要加了药的,别人是一天两顿饭,我是一天三顿药,没病也被你这么催成病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一早死了,你没个指望,可也不必这么往我肚子里灌药。都说过犹不及,我看你这是过了又过!早先娶你,是想着你出身不错,好歹会又几分见识,却不想如此愚昧,我今日会是这样,也是你造成的!”

      他说一句,徐氏的脸就白一分,到最后整个身体都像筛似的抖了起来:“官人、官人何必这么说?”

      白重冷哼了一声,徐氏身体软在床边:“官人既如此想我,不如将我休了去,也省的看了我心烦。”

      “你这是在要挟我吗?还是眼看我不行了,就想赶快逃离,省的将来拖累了你!”

      “官人!”徐氏泪如雨下,“我嫁于官人这些年,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从来不敢有丝毫懈怠。虽我自嫁于官人,就没遭过罪吃过苦,可我也不敢给官人带来任何麻烦。官人病了,我用心服侍,药膳饭食我都亲自下厨,只盼着官人能早日好转。是,我怕官人有个好歹,可我不是为自己怕的,是为家中的孩子怕的!若是只有我自己,就算跟着官人去了又有什么不行的?”

      白重冷笑了一声,徐氏咬了咬牙:“若是我死了官人能好,我就是立刻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这一句,说的异常肯定,语气神情中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白重看了她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哪里就到了这个地步?”

      徐氏泪眼婆娑的看他,嘴唇哆嗦着,然后猛地扑到了他怀中:“官人!”

      叫了一声之后,再也说不出话,只剩下嚎啕大哭。白重轻轻的拍着她:“别哭了,我说的那些也不是真心的,不过身体不适,忍不住拿你出气罢了。”

      徐氏摇着头,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泣。白重在心中叹着气,停了一会儿又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到底年轻,又是妇道人家,我在时还好,若将来没了我,可能就要被人骗了。”

      徐氏抬起头:“若没了官人,我们孤儿寡母的又能被人骗什么?只有官人好了,才有我们娘儿几个的好,官人、官人若没了……我们娘儿几个,也不过是被人欺凌的。”

      白重看着她,慢慢的眯了下眼:“你能想到这点,也是不容易的了。所以我一定要为你们娘儿几个找个可靠的人托付。”

      徐氏提着心的看他,白重道:“你有什么想法?”

      “这些、这些我都不是太懂,官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徐氏暗暗的握着手,有些发颤的说,“不过官人若真叫我说,六妹妹……毕竟是自家人。”

      “果然,你还是被他们说动了吗?”

      徐氏心一颤,连忙道:“我不过是说一下自己的看法,不见得对。官人也说了,我妇道人家见识浅,当然一切还是任凭官人做主!”

      看着她急切的辩解,白重把嘴边的话忍了进去。这个女人虽不是他的原配,但嫁于他这些年也没有什么过失。别人叫自家夫君都是郎君或者排行,而她,始终是叫她官人的。这里面带了几分惧怕,更带了几分尊敬。

      对于这个小妻子,他过去一直是喜爱的。宠着疼着,虽然也免不了在外面风流,却从不在宅子内乱搞,更没有抬举过一房妾氏。他总想着他要照顾他,给他脸面。但其实呢?

      这一次他的病来的不是一般的急,最开始的时候他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后来他就慢慢意识到,他大概,是好不了的了。虽然不愿意,但他还是不得不想后事。

      儿子怎么办,女儿怎么办,徐氏……怎么办。

      他在心中盘算着,但很快他就发现,徐氏已经行动了起来。李蒙夫妇开始频繁的来探望他,到最后六娘子干脆住了下来。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徐氏受了糊弄,但后来他就发现,徐氏心中其实是清楚的。她在帮李蒙!她已经,和李家达成了某种协议!

      最开始发现这事的时候,他是震惊,那个一直被他护在羽翼下的小娘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怎么就敢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和人商量好了?怎么、怎么就能这么不顾及他的感受?

      他愤怒、失望,甚至想过就此把李蒙踢出去,但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其实,他并不是不考虑李蒙的,如果他们不是这种做法,李蒙是更占优势的。

      他久久不语,徐氏也弄不清他的心思,只是小心的看着他。她知道白重在生气,他应该已经发觉了她的倾向,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找了那么多的郎中,甚至连早先宫中的太医都请过了,可却始终没有起色。所有人都说他是在熬日子,好的话能多熬一些,坏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

      她知道白重对他们是绝对有安排的,可是,他在世的时候自然什么安排都是好的,可他一不在呢?其实不等他不在,就是现在,已经有很多地方和过去不一样了。

      如果她不能对别人施恩在先,将来,又哪有他们母子的立足之地?

      她本以为就算他看出了她的倾向,也应该是不在意的。为什么不呢?李蒙也算是白家的女婿,对他们夫妇也一向尊敬。哪怕将来只处于香火情分,对他们母子也不会太差,这不是一个好选择吗?但他却生气却愤怒,虽然像今天这样的恶言还是第一次,但早先的冷脸早不知给过多少个了。而在他一次次的冷眼冷脸中她也一次次的被伤透了心,这个男人过去是好的,但现在他只在乎自己的权利,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他们母子!

      “你先下去吧。”白重终于开口了。

      “官人……”徐氏犹豫了一下,“这汤……”

      白重看了她一眼,僵直道:“这汤也许是好的,却不见得适合我喝。”

      “官人不想喝,那就先不喝,我再去与官人做些别的来。”徐氏勉强说完,奔了出去,刚出院子没多久就看到了白六娘,她连忙挤出一丝笑意,“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我做完了这边的事,哪次不是去寻你的?”

      “我们做晚辈的,迎一下婶婶又算什么?”白六娘笑着拉着她的手,“叔叔今日好些没?我本来想去探望叔叔的,但他上次见我不是太高兴,我就怕再惹他不开心,若他已经不生气了,我一会儿去探望他可好?”

      在外人看来,白六娘住进了白家自是得了白重的默许,其实她在白家的日子并不怎么好过。白家的下人对她自然是尊敬的,徐氏对她也带了几分巴结,但她在白重那里并不怎么得好,甚至连面都不能经常见。这种情况自然令她十分焦虑,虽然她争取到了徐氏,可真正当家做主的还是白重。

      她和徐氏一样不明白白重为什么就不能给个痛快话,是待价而沽还是真的有别的心思。若是前者也就罢了,若是后者……那简直让人不能理解。论关系,他们是亲戚;论官职,李蒙的刺史丝毫不低于刘成的指使,甚至更高一些;论能力,已经做了十几年刺史的李蒙自然更高于爆发起家的刘成。

      本来应该很顺当的事,就因为白重的迟疑而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每每想起,她简直就有些痛恨这个族叔了。

      “他哪里是生你的气?不过是身体不便就有些心情不好罢了,六娘子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看婶子说的是哪里话,哪能呢?我们做晚辈的,就盼着长辈能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就是福气了,不只是对叔叔,就是对婶婶,我们也是一样的。”

      她笑语宴宴,目光却带了几分深意,徐氏知道她这是某种承诺,心中稍安,想了想就道:“刚才,你叔叔问我对这下面的看法了,我提了你家李朗。”

      白六娘心中一喜,连忙道:“那叔叔如何说?”

      徐氏摇摇头:“他没有表态,不过我看他也不是说不想的。”

      白六娘的表情微微一僵,她不像徐氏那么天真,白重的态度更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看着前面带了几分邀功的徐氏,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这么一个愚钝的女人却享尽荣华富,真是老天没眼!

      “六娘子你放心,这两日我再探探你叔叔的口气。”

      白六娘挤出一丝笑意:“那就麻烦婶婶。还有一件事正要告与婶婶,那刘成……今日已经到了郑州。”

      “什么?这、这可如何是好?他若要来,我也不好拦啊。”一般人她还拦得住,刘成却是她不好拦的。

      白六娘对她愈加鄙视,面上却依然带着笑意:“怎么就不能拦了?这白家现在还有谁能大的过婶婶?”

      徐氏面色莫明,白六娘继续道:“其实让那刘成见叔叔一面也无所谓,只是叔叔现在这样的身体,若是动了劲儿劳了心,就不美了。”

      徐氏梗着脖子,慢慢的点了下头。

      第71章 前奏(下)

      凝滞。

      书房中只有刘成赵方毅和白钱,三人围着一条条几坐在胡床上。刘成皱着眉,赵方毅拿着一颗棋子不断的摸索,只有白钱没有什么动作,但他突兀的往条几上一拍,大叫道:“徐氏,愚钝!”

      赵方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刘成道:“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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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成没有说话。他来到郑州后,第一件事就是求见白重,虽然在外人看来白重已经非常倾向于李蒙了,但因为他们在白家安排的也有人手,所以他知道其实他本身还有很大的希望——很多蛛丝马迹都表明,白重有些厌恶徐氏了。

      白重对徐氏一向是宠爱的,而他生病后徐氏也说的上尽心尽力,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白重都不太可能厌恶这个妻子,事实上白重也没有下徐氏的面子,但很多脸色很多话语却又指向这个方向。

      那么,这就令人深思了,真的只是身体不适所以找徐氏撒气?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白家多少下人仆妇不能用来撒气,偏偏要找给自己生下了三个孩子的妻子?何况这个妻子还是一向喜欢的?

      而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那就是徐氏真的做了什么令白重不快的事情。可那是什么呢?家务?徐氏管家虽不能说多好,但一直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孩子?三个孩子年龄都小,虽然因为娇宠免不了有些霸道,可也惹不出什么大乱;妇德?在这方面,徐氏还真没有什么令人指谪的地方。

      “因为白六娘!”最后还是赵方毅肯定道,“白六娘住进白府,并不是白节度同意的。起码,白节度并不想给人这种李蒙已经得到许可的错觉。”

      “先生的意思是说这是徐氏私自和李家定了协议?如果是这样的话,八叔完全可以把刘娘子赶出来的。”

      赵方毅笑了:“二将军这真是没成果亲的人的话。”

      白钱莫名其妙,这同他成不成亲有什么关系?刘成道:“先生说的还真是非常有可能的,这是白节度在给徐氏留脸。”

      “白节度虽然不赞同徐氏的做法,但他也不好明着驳斥,特别是在当前的情况下。否则将来他去了,谁还会给徐氏脸面?而徐氏,许了李蒙,就是得罪了指使。如果白节度再把白六娘赶出去,那又是在为徐氏招惹李蒙。所以即使心中烦闷,这口恶气白节度也只能先暂时咽了。”

      白钱怔了怔,然后就跳了起来:“照先生这么说,那大哥岂不是仍然没有机会了?李蒙做成了既成事实,八叔为了徐氏的以后着想,也要托李蒙上位啊!”

      “也不尽然,如果我所料不错,徐氏同李蒙的做法实际上是令白节度非常不喜的。之所以隐忍不发主要还是担心以后,只要我们能令他相信,指使绝对不会在意徐氏现在的行为,还是很有机会的。”

      “这要如何做?先生,不是我灭自家威风,而是如果换成我是八叔,可不会轻易相信。”

      “山人自有妙计。”

      当时赵方毅笑的很有把握,可是现在连他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谁都见不到白重了!刘成见不到,白钱也见不到,而更不妙的是,街头巷尾到处都有白重重病不愈的消息流传,甚至还有的传他已经死了。

      “指使!”外面传来柴志坚的声音,“又有新情况出来了。”

      “进来。”

      柴志坚推门而入,匆匆的行了个礼:“开国伯郑家有人到刺史府了!”

      刘成脸色一变,看向赵方毅,后者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郑家在郑州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家庭,没有什么实权,但因为几代都有女儿进入后宫,所以爵位竟一直保留了下来。算是东南西北风,哪家的风都没能吹倒他们家。也因此,不管是白重、刘成还是李蒙对他们家都另眼相看,而郑家也一直以一种独善其身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现在他们家有人到李蒙那里,这是表明对李蒙的支持吗?

      “郑家是谁去了李蒙那里?”赵方毅道,”可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是一位管家,好像是因为快中秋了,送些表礼。”

      这话一出,赵方毅轻轻的吐了口气,但面色依然凝重,虽然只是一个管家,但这个信号也不容小觑。只是一向没有偏向的郑家为何会做出这种举动?是因为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赵方毅这边还没想清楚,那边就有管家过来说郑家派人过来送礼了!

      刘成同赵方毅对视了一眼,赵方毅道:“指使不妨叫过来问问,不过我和二将军就要回避一下了。”

      郑家的管家很快就过来了,他规规矩矩的同刘成行了礼,还捎带着问了王氏:“我们家夫人说了,郑州离管城也不太远,若老太太心情好,大可以来逛逛,这马上就要是中秋了。这中秋虽没什么灯会,可自家做的灯也很出彩呢,我们家早先做的八骏马,后来就进到了宫中,很得了夸赞。”

      “谢过你家夫人了,我也正有此意。郑家的八骏马,我是见了的,的确出彩。”

      那管家面上带了几分得意,谢过了刘成,状似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来的时候听了一个消息,也不知指使知不知道。”

      “什么消息?”

      “就是外面有传白节度已经向朝廷上表了。”

      “这是哪里来的消息?”

      “街头巷尾的传言罢了,这些流言向来荒诞,还说白节度已经推荐了李刺史,不过是有些额外的担心才没有公布,就等着朝廷下旨呢。”

      刘成一笑:“真真是传言,白节度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把事情做的这么小家子气?他若真属意谁了,必是做的堂堂正正的,哪会这么偷偷摸摸,而且一方节度,又岂是会这么草率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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