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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此生便是渡海-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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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杨慎就是单纯好奇:“这个陈清然真是有点本事。”

        林净宁淡淡一笑。

        杨慎说:“你也不够意思啊少爷,心里明明有谱也不告诉我,让我担心的那叫一个着急,你瞧瞧我这嘴,都上火了。”

        林净宁:“你这不是活该。”

        杨慎又叹气道:“但现在银行那边还是不行,就算金融街不追究,但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我有个小道消息,听说姑姑来宜城了。”

        林净宁:“我该猜到了。”

        杨慎:“她想干吗?”

        这么一连串事件出来,林玉珍也藏不住了。如果不是孟春林的车祸挡了些日子,给林净宁创造了机会,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先是张晓的风波,让他和金融街反目成仇,那边既然知道他从中弄了一个点,说明已经和林玉珍搭上了桥,但他昨晚卖了个人情,想必金融街那边最多不会落井下石,但也不太会施以援手。如今银行又断了资金流转,林玉珍必然是给了天大的好处。

        林净宁合上文件,揉了揉眼窝。

        他冷笑道:“她只是想搞垮致远。”

        杨慎不解:“致远毁了,对她有什么好处,而且这样你不就顺理成章回林家了吗,她这不是给你铺路——”

        林净宁淡淡道:“你以为她会让我回林家?”

        杨慎瞳孔一震。

        林净宁将手里的文件丢到桌上,拿了一支烟咬在嘴里,只是轻轻的吸了一口,由着烟圈缭绕在眼前,就像一层拨不开的雾。

        杨慎慢慢瘫坐在椅子上:“这么明目张胆。”

        说罢忽然站了起来。

        林净宁目光偏过来。

        视线在空中对视的一刹那,杨慎感觉脊背都麻了。他们同时想起了林净宁的亲生母亲,那个消失的许诗雅。杨慎知道,这是林净宁的心结。

        林净宁别过脸,看向窗外,天空阴沉,雨水降落,他的脸色也沉了几分,艰难启齿:“她手里一定还有一个,我不能还手的理由。”

        昨天晚上。

        后来李湘走了,办公室就剩温渝一个人,她又待了很久,想通了点事儿,拨了一个电话,那是李碧琦的私人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温渝?”

        “妈,你帮我个忙。”她说。

      第34章

        宜城的雨又开始落起来,衬得天空都阴暗了几分。林净宁在病房里打了半天吊瓶,睡了半天,偶尔看一眼手机,手机上没有任何动静。

        雨是傍晚停的,天总算亮了一些。

        江桥打来电话汇报工作,病房里信号不好,林净宁去走廊接,说了一会儿挂掉,刚要转身,有个小女孩抱着一盆花跑过来,撞到他身上,花盆掉在地上,泥土散落一地。

        小女孩沮丧的半趴在地上。

        林净宁慢慢蹲了下来,低声:“这是什么花?我赔给你。”

        小女孩仰起脸,摇了摇头说:“是我没看路先撞上去的,不用赔了。”说着抱着收拾好的花盆站了起来,走出两步又回头,“它叫十大功劳。”

        林净宁眉目一动,微微垂眸。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即拨了一个电话,那边迟迟没有人接,林净宁有些浮躁,没有回病房,转身下楼。

        温渝见到林净宁的时候,也就是这会儿。

        她那时站在公寓楼下,在与何师兄说话。

        自从上次的论文事件之后,何牧很少过来找她,但毕竟有同门之谊,工作上也总会有些交集。成年人就是这样,你要想在江湖混,转过身便得一笑泯恩仇。但曾经的信任自然是回不去了,多的也不过是疏离。

        何牧在与她谈新副院长这周上任的事,还不忘道贺:“总算是努力没有白费,今天院里的通知已经下来了,恭喜你升职。”

        温渝笑笑。

        “我可能过几天就要走了,今天就会离开学校,不知道再见面会到什么时候。”何牧道,“想起来好久都没有一起打麻将了,湘湘那边就不说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很抱歉,你别往心里去。”

        何牧要去山区支教一年,温渝知道。

        “别是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温渝:“怎么会呢。”

        何牧犹豫半刻:“可以拥抱一下吗?同志那种。”

        她还没有回答,何牧已经靠过来,但很绅士,蜻蜓点水一般的拥抱了一下,便放开她,然后笑着道别离开。

        温渝原地站了一会儿,只是心里有些自嘲。

        新的副院长张楚河还不曾走马上任,两道升职的任命下来,风向逆转,所有人都开始示好,包括骆佳薇也给了她面子,邀请她加入新的研究项目。

        人情世故,向来如此的鲜血淋淋。

        她正要上楼,身后一道声音。

        “真是没想到,温老师人缘这么好。”

        温渝一愣。

        林净宁站在灌木林的一侧,靠着斑驳的墙壁看她。他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脸色看起来很憔悴,不像平日里西装革履,时而严肃,时而揶揄,现在倒真的像是一个病人,眼神都温和了下来。

        温渝咬了咬牙,故意不作理会,转身就要走,林净宁侧身往前走了两步,倾身抓住她的腕子,呼吸都重了。

        他声音暗哑:“生气了?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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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净宁低头看她:“我都病成这样了,您大发慈悲。”

        温渝别过脸去。

        林净宁说:“真生气了?”

        温渝气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明明事情已经很好的解决了,但心里似乎总还是憋着一团火。可偏偏面对他的诱哄,多少还是招架不住。昨晚李碧琦问她帮什么忙,她说的是我一个学生。

        林净宁难得低声下气:“昨天的乐队听的匆忙,要不今天再去一趟,你想听什么时候都可以,这样行吗?”

        温渝声音别扭:“谁说我要听歌。”

        林净宁笑了:“那你想做什么,要睡觉吗?”

        温渝:“………………”

        她羞愧的直接就走,刚走出几步,林净宁没跟上来,捂着胃紧蹙眉头,温渝听多了“狼来了”的故事,故意道:“还想骗我。”

        林净宁好像真的很难受,脸色苍白。

        温渝看了半天,叹气跺脚,只好小跑过去搀扶他,林净宁一手捂着胃,半靠在她身上,这会儿还逗她:“担心我啊。”

        “这会儿还有心思开玩笑。”温渝扶着他进了电梯,幸好她住二楼,没走多少路,“你们这种人不是很会逢场作戏吗?疼死你算了。”

        结果门刚打开,林净宁就将她推进去,反手上锁,动作太快,以至于温渝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已经将她抵在门上,声音压低:“我们哪种人?”

        他的呼吸很近,身上还有药水味。

        温渝偏过头,话到嘴边却还是说不出来。她近乎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好似只有在此刻,她才觉得自己是真实的。

        林净宁忽然低头亲上来。

        温渝:“林净宁。”

        他随意的“嗯”了一声,双手握在她的腰窝处,从嘴唇一路亲到脖子,似乎察觉到她的不专心,稍微松开了片刻,轻喘道:“这些天确实很忙。”

        温渝:“骗子。”

        林净宁笑。

        温渝:“你笑什么。”

        林净宁咽了咽嗓子,说:“那你说说,我都骗你什么了?”

        温渝说不出来。

        林净宁:“还是你吃醋?”

        温渝:“谁吃醋了。”

        她推开他,往旁边挪了几步,还是靠在墙上,手也向后背着。房间里没开灯,傍晚的光迷离暗淡,但可以清晰的看见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病号服穿在身上都是那样好看。他身上似乎总是有一种人格魅力,像最初一样,想让人靠近。

        林净宁很有耐心的看着她。

        温渝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最近学校的事情也挺多的,你的新闻也不少,要是忙的话,还是暂时别来学校了,这样影响也不好。”

        林净宁脸色一淡:“那你去茶园?”

        温渝:“我也挺忙。”

        林净宁目光一沉。温渝看向他的眼睛,她明明有很多话想问,但她又害怕他的回答。林净宁这个人,你要说他城府深,却对你也很真诚,但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是这么克制,不会说的话从来都有办法避开不谈。

        谈什么呢。谈他爱你吗?

        就像现在,他视线一转,看向她的房间,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要送我一盆十大功劳吗?这都过去多久了。”

        温渝打开灯,随手指向阳台。

        林净宁走过去,慢慢蹲下身来,看向那伸展开的叶子和青黄的小花,笑道:“养的挺精神。”

        温渝给自己倒了杯水,切了一声。

        她觉得此刻自己是有些卑微在的,却又狠不下心来质问,说她不喜欢他逢场作戏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本来也就是这样的关系。清白克制,不谈感情,时而想起,请君入瓮。只是可惜有的话说出来收不回去,他们从此也许就走散了,这辈子可能再也遇不到林净宁这样的人,想到这些,她总是难过。

        偏头一看,林净宁坐在床边。

        他忽然问她:“想去昭平吗?”

        温渝半怔。

        林净宁道:“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广西玩吗,像毛姆里一样,保不齐还有大象可以看。”

        他这是以退为进,给她递话。

        温渝斟酌半晌,问的却是:“张晓的事没给你添麻烦吧?”

        她很少过问他工作上的事。

        林净宁倒是一愣:“没有。”

        温渝点头。

        林净宁冷笑:“是该给点教训。”

        温渝想起李湘一日为师的请求,道:“她手里要是没有东西,不会这么以身犯险,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现在事情也清楚了,给点教训也没关系,你别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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