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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又从外面带来的寒意,混合着属于他的松木般的气味,段语安紧紧闭上眼。
“哎......”他松了口气,颇为幽怨地斥责她,“生病了不知道告诉我,就这么闷头在家里睡,真不怕出事吗?”
段语安鼻子贴在他的风衣布料上,她轻颤了下,淡淡开口:“我没事。”
谢博成“嗯”了声,依旧紧紧缚着她,“我带你去医院。”
他伸手去抓段语安的手,却被后者躲开。
谢博成愣了下,有些不解她为何做此反应,轻轻将她从自己怀中推出,弯腰平视着她。
“嗯?小漂亮你不想去医院吗?”
段语安始终不看他,垂着眼,摇了摇头。
她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缓缓开口说道:“谢博成。你不用一直对我这么好了。”
“若你觉得这是你作为我名义上的丈夫的职责所在,那就请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往后退了步,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谢博成,我们告诉父母我们之前撒的谎吧,然后就做一对单纯的联姻夫妻行吗?”
“别再这么演了。”
“我不喜欢你装作很爱我的样子。”
是暗恋的人是脆弱的,一句“不喜欢”,就把她积攒了好多年的勇气全给打散了。
她不愿再奢望谢博成爱她,也不愿再自我催眠,让自己安心地以现在这种方式陪在他身边。
她突然没有了期待,觉得与其面对着一个沉浸在戏剧中与她相爱的谢博成,不如回到现实,做回之前单纯的朋友。
“谢博成,我有点累。”段语安声音发颤,委屈说,“你不喜欢我,就大方对所有人承认好了。”
谢博成双臂垂下,似乎还未消化完段语安的话,沉默地注视着她。
她仿佛被人【创建和谐家园】过的小猫,破碎、抵触、不愿再次靠近。
谢博成眼神逐渐变得温柔,坚定朝她伸出手。
“小漂亮,原来被爱的人真的会变得迷糊。”
感受到段语安僵了一刻,谢博成顺势牵住她,轻声说:“对不起啊,现在的我和十八岁一样优柔寡断,不敢光明正大的表达。还需要被许多人教了后才能勇敢起来。”
“一直没能认真给你表白,就趁现在问你一下吧。”
“小漂亮,我也不想再跟你做假夫妻了,我想让你成为我的爱人。”
“可以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吗?”
段语安有些懵,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着他。
谢博成仿佛猜到了她如此的原因,歪头对她笑,说:“我不喜欢你。”
“我爱你。”
人生好似总是荒诞的。
该听的话始终听不到,不该听的话一听一个准。
段语安呆滞了许久才理解了他的话,情不自禁地哼笑了声,还有些莫名恼火。
她在气谢博成,让她从昨晚到今早的所有哀伤都变得没有了意义。
她眨了眨眼,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被她干脆地用手背擦去。
对视之中,两人的目光明明与之前一样,此时却变得异常好懂。
爱不会看不见,它藏在对方的眼睛里。
若你看不到,那是因为你亲手遮住了他的眼。
段语安猛地向前,双手捧着谢博成的脸让他弯下腰,大拇指贴在他眼皮上,使他闭上眼。
她的吻落在他的嘴唇上,意味明显。
她温度很高,谢博成冰凉的右手捏住她的脖颈,指尖在她皮肤上摩擦着。
疾风骤雨倾盆而下,砸在脸上,砸在嘴唇上,令人无法呼吸。
段语安的手往后探,圈住谢博成的脖子,将整个人的力量都挂在他身上。
他的爱人。
他目光停留的地方。
段语安无法招架谢博成的热情,似痛苦似欢愉地皱着眉,任由他在自己皮肤上落下一朵朵红梅。
她快要晕倒在他怀中。
-
从公寓去医院的路上,谢博成给段语安讲了他喜欢她这么久却不敢表白的原因。
段语安垂着头静静地听,不由自主的弯着唇,心里觉得好笑。
她和谢博成的想法,其实是一样的。
“小漂亮,你高中暗恋我多久?”
到了医院,谢博成熄火时问她。
段语安愣了下,耳根发烫,撇开眼,“我没有暗恋过你。”
“是吗?”谢博成挑起眉,显然不信她,“昨天我在衣柜翻出来个东西。”
“一个盒子。里面放的是给我的情书。”
谢博成表情像个坏流氓,眼睛弯作月牙,反讽道:“我猜猜,这个盒子一定不是你的。”
昨晚,凌晨十二点。
谢博成给段语安最后发的消息没有得到回复,他在沙发上坐了好久,都没能缓解掉失落感。
直到近一点,客厅温度更低了些,谢博成才醉意中清醒。
他浑浑噩噩走到房间,打开衣柜想去拿换洗衣服,可刚一弯腰便感到腿软,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
目光落在衣柜低端,他在衣服中看到一个熟悉的盒子。
谢博成皱眉将盒子拿出,看到盒子上的图案,心里更加奇怪。
他记得自己的盒子一直放在抽屉里,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而后见见想起,盒子是买一送一的。
他打开,在里面看到了没见过的东西。
但与他盒子中的一样,是被放满的信与明信片。
或许与他的做法相同,谢博成倏然便被点醒,逐渐意识到,段语安应该也是喜欢他的。
否则怎会与他一样,悄悄把给他的信件都藏了起来。
猜到真相的谢博成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地上笑了好久,随后把自己的盒子放在衣柜中,将段语安的放进抽屉。
他总算明白了向来内敛的段语安。
“写你的名字干嘛还来问我。”段语安还在嘴硬,“可能是别人给你的情书你随手塞进去了吧。”
“还装傻?”谢博成轻哼一声,解开安全带,身体前倾,猛地在段语安嘴唇上咬了一口,“小漂亮,我早就把你猜的透透的了。”
“你在我面前,想的什么都无处遁形。”
他嘴角带着痞笑,将话说得过于轻浮,听在段语安耳中,仿佛是在告诉她自己在他面前如同没穿衣服。
她脸颊通红,垂眼警告他:“谢博成,不可以乱猜我想的什么。”
谢博成被她逗笑,打开车门,“遵命,我的小漂亮。”
段语安的病只是普通的风寒,外加上火导致的咽喉发炎。
她在医生的建议下打了一瓶点滴,又趁机在病床上睡了一觉,再醒来时除了无力已经没有其他不舒服了。
谢博成带她离开医院,询问她想吃什么,段语安口中没有味道,便一本正经地说想吃烧烤。
谢博成自然不会答应,头一次格外严肃地拒绝了她的请求。
“今天吃点清淡的,晚上回家多喝水,明天医生说痊愈了才可以吃。”
段语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竟没有反驳什么。
她在谢博成的注视下乖乖点头,说:“好。”
紧接着主动牵起谢博成的手,往停车处走去。
两人之间还留有一定的距离,背影疏离,地上的影子却亲密无间。
秋叶落在地上,阳光穿过云层照在两人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段语安的手被谢博成捂热,她越走离他越近,不知是自己步调偏了,还是被他暗暗用力牵着走。
她心里的滋味,不说出来的话,谢博成永远不会知道。
因此,她有些羞涩地对他说:“谢博成。”
“原来被男朋友管着,是这种感觉。”
温柔,强势,让她莫名就想乖乖答应。
段语安并未想因病休息太久,与谢博成吃过午饭后,就回了公司。
忙到下午两点时,她接到明珠的电话,说她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她父母和赵塘父母想要把她转去仁爱医院修养几天。她怕段语安之后来医院找她去错地方,特地打电话告知一声。
她身边医生护士照顾孕妇的经验都丰富,段语安倒是不太担心她的身体,主要是害怕她心中有郁结。
举着电话犹豫了许久,段语安才问道:“明珠,离婚的事,现在怎么说了?”
曾明珠仿佛早已麻木,语气中都透露出无精打采,“没怎么说,他们劝我不要离,曾家和赵家还有不少利益牵扯,离了的话哪边都有不小损失。”
“我爸骂我不懂忍耐,让我不要因为一次错误把整个家族的心血都搭进去,我妈哭着说这种事丢人,让我别说出来,再信他一回。圆圆,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好像除了当初嫁给赵塘这一个选择是我做的,其他的都与我无关。”
曾明珠情绪不稳定,也不想在段语安面前表露太多难过,叹了口气,便找借口挂了电话。
段语安靠在椅子上怅惘许久,才重新打起精神。
上午遗留的工作繁琐零碎,段语安一直忙到五点才结束。
趁休息去茶水间冲咖啡时,段语安碰到了上来发邀请函的项目部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