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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潇这段时间真的快被老黄烦死了,但是这尊大佛请不走,还得好好供奉着,不然他转身就要给台里告状。
周潇心力交瘁的说:“黄导我们通知的是10点,现在还不到10点。”
要说胡搅蛮缠,老黄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他把茶缸子往桌上一敲,说:“我这个一把岁数的老东西都提前来了,你们年轻人不知道提前来?再说哪有通知10点钟,想当年我们做节目那会儿,都是天不亮就开工了,还是你们现在年轻人的日子好过啊,干活轻轻松松不说,还收入高。不像我们那会儿,都是苦过来的,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行了,不能吃苦了不说,还说不得。”
周潇沉着脸说:“黄导,我是本期节目的负责人,时间安排我有我的计划,出了任何纰漏也是我一个人承担。”
潜台词就是关你老黄屁事。
老黄撇下嘴,露出他沟壑的木偶纹,阴阳怪气的开口说:“是哦,你才是正编导,我只是个副的,副的不该多嘴的。好好好,我不说了,省得没人听还招人讨厌。”
老黄开始摆谱了。
周潇才懒得管老黄高不高兴,惯的他,把他哄高兴了有什么用,他回去之后照样要找领导打小报告。
然而周潇都没打算搭理老黄了,明浮却突然说话了。
她笑靥如花的向老黄认错说:“您老有的话说的很对,您这样的老前辈都提前了,我们这种晚辈更应该提前到。”
周潇哪看得惯明浮做小伏地的向老黄认错,老黄这拿钱不办事的老东西配吗?
“明浮妹妹。”她回头跟明浮使眼色,让明浮不要理会老黄这个麻烦精。
明浮对周潇安抚的笑了笑,在周潇诧异的目光中往前走了一步。
看着老黄继续说:“感谢您今天的教诲,我会好好牢记在心,以后绝不会再犯。”
老黄老神在在地呷了口茶,把吃到嘴里的茶叶吐回了茶缸子,摆起老前辈的谱子说道:“别光嘴上说说,年轻人还是要务实,做比说更重要。”
最好快点懂事,能早点把他想要的东西送来。
杜依白在旁边看热闹,看得好不起劲,还是她舅舅说的好,“朝中有人好办事”“小鬼难缠”,她昨晚要是没打点一下,今天老黄针对的可能就要包括她了。
现在的明浮借着她哥哥的光,小有名气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不受导演待见,要在背后穿小鞋。
明浮:“我今天本来也想提早出门的,就是有事耽搁了。”
老黄没什么反应,这样的话他听太多了,什么有事耽搁,有没有事关他屁事。
明浮笑笑说:“我每天早上都会去遛大黄了,路上遇到老黄,顺便还逗了一会儿老黄。但老黄今天不听话,一直对过路的行人龇牙咧嘴,还要咬人,我就拿棍子教训了老黄一顿,把它打服了,下次不敢再欺负人了,这才晚了一点,还望前辈不要介意。”
黄编导刚听到“大黄”两个字就竖起了眉,后面听到“老黄”后拉下了脸,越听到后面,他的脸色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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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谁呢?!”
明浮愣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老黄在生什么气,错愕道:“我没骂谁啊,我骂狗呢,老黄狗。”
她话音一落,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在憋笑,就连周潇差点也没忍住,紧咬着嘴唇,努力没让自己笑出声。
在台里,像他们这些年轻人,当面会敬老黄一声“黄导”,背后则是直呼他“老黄”。
如果台里领导,或者是与老黄资历相仿的,就不分当面或背后了,一律叫他“老黄”。
所以老黄对于这两个字才会异常的敏感,并且有超强的代入感。
这会儿老黄已经气得开始头脑发昏了,毕竟还没有谁敢当着他的面骂他,现在这个小丫头片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当着他的面,骂他“老黄狗”。
老黄:“你!你!你!你目无尊长!”
明浮还是一脸的无辜:“我怎么目无尊长了?”
不管明浮是不是故意的,周潇作为组里的领导,也有义务向明浮科普。
“明浮,我们这个黄导就姓黄。”
“哦?”明浮恍然大悟,拍手一合计,“原来您老以为我在骂你啊?”
“您这是又误会了,我家有条狗叫大黄,生大黄的老母狗呢叫老黄,老黄年纪大了眼瞎耳背不爱动弹,每天都趴在路边冲人吠,不管认识不认识,它都要吠两句。今天老黄它不光吠,还追着人跑,把人家一个小朋友都吓哭了,所以我才教训了老黄一顿,我骂的老黄是那只老黄狗,可不是说您。”
明浮越解释,老黄越生气。
即使不是在骂他,都知道他黄了,“老黄狗”三个字怎么的也该要避讳吧。
这丫头倒好,一口一个“老黄狗”,叫的真顺口,生怕气不死他。
眼看着老黄脸都憋青了,周潇就怕他突然躺地上来个高血压,给她找事。
她忍着笑说:“明浮,黄导也姓黄,你就别叫那只狗的名字了。”
明浮很不解:“我们家大黄的妈都叫了十几年老黄了,难道还要因为黄导改名吗?这一只老黄狗可以改名,还有别的老黄狗呢,要全国,乃至全世界的老黄狗都改名吗?再说了,老黄不是我家养的,我改了也不算数,要老黄狗的主人才能改。”
老黄已经听不下去了,带着他的大茶缸子,怒气冲冲地摔门走了。
待老黄一走,刚刚还大气都不敢出的工作人员哄堂大笑。
周潇一边忍笑一边说:“明浮,你家大黄的妈真的叫老黄吗?”
“真的叫老黄,”明浮认真的说,“不过老黄对人特别友好,尤其是对小孩子,特别有耐心,脾气也很温顺,从不随便对人吠,还非常喜欢吐出舌头笑,周围的大人孩子都特别喜欢它。”
明浮耸耸肩,内疚的叹了口气:“可惜,让老黄背锅了。”
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补偿老黄,给它带大骨头。
“哈哈哈哈哈……”周潇没想到事实是这样的,大笑出了声。
其他的工作人员一边笑着围了上来了,他们这段时间让老黄折腾的不轻,明浮这次算是帮他们报仇了。
有机会看到老黄吃瘪,有气无处撒,只能独自生闷气,简直不要太开心。
“明浮妹妹你骂的太棒了,简直骂中了我的心坎,我宣布,你就是我的神!”
“明浮我好喜欢你,之前就很喜欢你,今天之后我更喜欢你了。”
“我也是我也是,比起你哥哥,我更喜欢你。”
“前面那谁还说妹妹要化妆,课我觉得妹妹不需要化妆啊,妹妹素颜就很好看,比一些化了精致妆容的还要好看。”
房间里,工作人员都围着明浮,只有杜依白没有围上去。
杜依白像是被孤立出来的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显得她格格不入。
刚刚还因为喝了她的饮料与她热络起来的人,一口一个“亲爱的”叫着,大家亲昵又熟络,杜依白还以为自己已经打入了节目组的内部,和大家打成一片了。
现在看到他们跟明浮搭话,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热情。
工作人员对自己的热情不过是装出来的,那声“亲爱的”也没有走过心。
杜依白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难堪过,继续待在这里也不过是自取其辱,她默默地退出去,追着老黄去了。
不管他们怎么看待老黄,老黄的身份和权利摆在那儿。
看看他们,虽然对老黄有诸多不满,可连骂老黄都不敢当面骂,也正是说明的了他们忌惮老黄。
只要她抱好了老黄的大腿,就不怕没前途。
更何况老黄还收了她东西恩。
杜依白找到了老黄,把明浮故意戏弄他的事悄悄告诉了老黄,成功的让老黄与她一起同仇敌忾了。
老黄:“好一个小丫头片子,敢戏弄我,那就别怪我这个老家伙不给你留情面了。”
老黄说干就干,放下大茶缸子就找上了周潇。
如果说之前答应訾庆鸿的委托,是为了钱敷衍他,那现在老黄就是一定要干成一件事。
把明浮跟周潇约定好的冲浪part搅黄了,改成杜依白擅长的舞蹈表演。
“冲浪不安全,你们年轻人怎么一点都不懂?新闻上都报了,每年海边死多少人,一个人出了差池,对我们节目的影响有多大你知道吗?你光考虑节目效果,你有为我们台里的领导层考虑过吗?不出事还好,万一出了事,我们的领导都要跟着下台。”
明浮笑着:“您可能不知道,我冲浪考过级,就在前不久,安全问题不用考虑。”
老黄看到明浮就升血压,不愿意跟她讲话,继续对周潇拍桌子。
“小周,我在跟你说安全问题,你不能不放在心上。”
周潇:“您也听到了,明浮是有等级证书的,证书我也看过,没有问题。”
老黄:“我说的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吗?我说的是全部嘉宾的问题,要是其他嘉宾跟着一起学,在海上出了问题呢,她有证书别人可没有证书。”
周潇真想翻白眼,这个老黄一开会就打瞌睡,节目的流程设计一概不清楚,到了关键时候就知道瞎指挥。
“开会的时候讲到过的,冲浪学习是在室内,人工模拟海浪,不会有任何危险,明浮去海上冲浪是作为一个范本,也是为了抛砖引玉,拍几个好看的镜头。”
老黄拉着个驴脸,因为挑不到刺,老黄又开始了老招数,胡搅蛮缠。
“要我说就没必要,冲什么浪,有什么意思吗?”
周潇讽刺的一笑:“黄导,您看过我们本期的脚本吗?我们这一期的主题就是‘亲近海洋,热爱海洋,保护海洋’。”
她举起脚本,把案头的几个大字指给老黄看。
“这十二个字您没注意到吗?”
老黄讪讪地瘪瘪嘴,脚本他都没翻一下,鬼知道里面写的什么东西。
周潇:“我们第一步是亲近海洋,冲浪就是亲近海洋的一个媒介,这样说您懂了吗?”
老黄:“那也不是一定要冲浪嘛,跳舞也可以啊。”
周潇觉得莫名其妙:“谁要跳舞。”
老黄手一指,点在了杜依白身上。
杜依白马上露出得体笑容,对周潇点了下头。
周潇很早就注意到了杜依白,因为是老黄横插一脚稀里糊涂弄进来的,对方在其中还耍了小心思,所以周潇对杜依白没有什么好印象,知道这姑娘进组的目的不纯,一开始就没理过她。
哪知道现在杜依白又跟老黄牵扯在一起了。
让本来就不受待见的人更加惹人厌了。
周潇打量着杜依白,有意思的问道:“听说你和明浮是好闺蜜?我以为你跟着她一起来是因为你也很会冲浪,原来你是想跳舞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明浮跟杜依白不熟,气场都不合,硬说是闺蜜,打的什么算盘显而易见。
杜依白为了显得跟明浮亲近,故意走到明浮身边,把手搭在明浮的肩上。
“我跟明浮擅长的东西有差别,她喜欢户外冲浪玩,我喜欢调整形体、增加气质的舞蹈,虽然种类不一样,但是质量都不相上下。”
杜依白在介绍自己的时候,还不忘暗示别人的爱好是玩,自己的爱好是培养投资自己。
周潇觉得好笑:“在海里跳?”
杜依白迟疑了。
老黄一拍大腿:“海里就海里,有什么问题,照样跳,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