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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本就是女孩,一直都是。”
“啊?女孩当太子?”
大家一头雾水,也搞不懂摄政王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迷惑地询问。
听王爷的语气,仿佛一早就知道太子是女孩。而且,貌似也并没有造反易主的打算。
可,不对啊?
摄政王野心勃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沉浸官场几十年,年纪大,心眼多,个个精明着呢。瞧见摄政王大权在握,非常有眼力见地倒戈相向。
只要王爷一声令下,就跟着他起义了。
二皇子那边确实也有一部分人,却远不及他们这边人多势众,不足为惧。
今夜前来,还以为能看到摄政王带领群臣争夺江山呢。
然而眼下,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今天以前,是太子。今天以后,是天子。”
淡淡的声音不怒自威,丰朔盯了众臣两秒,轻轻勾唇,十分友善地提醒:
“众位明日,可别喊错。殿下若是不高兴了,本王,也救不了你们。”
……好嘞,明白王爷的意思了。不仅不会造反,还会对新帝百依百顺。
没有人明白他为何转变得这样突然,也没人知道,那太子殿下如何能让摄政王俯首称臣。
但是太子既然做到了,那便是她的能力。
于第二日,他们才知,殿下的能力远不止此。
除了摄政王,那个从前事事与她作对的二皇子,也愿奉她为君。
摄政王和二皇子一左一右,立于群臣最前方。
众人凝神屏息,待新上任的太监总管高喝“吉时到”,方小心翼翼抬起头。
高台之上,缓缓步入视野的赫然是一名女子。她身着玄色锦绣华服,宽大的服装上面绣着显眼的龙凤呈祥,天边流云。衣服并不过分华丽,却处处彰显雍容华贵。头发高高挽起,添上几只金步摇,简约而不失大气。
视线扫过,那张脸确实是太子的脸,精致明艳的容颜抹了淡妆,并没有为了增加气场,刻意浓妆艳抹。
淡雅如菊,清丽无双。
接受百官朝拜前,需先带领百官祭拜天地宗祠。
安染并未过多解释自己身份,这些事,自然有人替她解释。规规矩矩跟着礼仪大臣走,这个过程很长,忙活了大半天后,才能回到议政殿。
她走在最前面,龙椅旁边的两把小椅子已被撤走,主位之上,如今只剩下一把金灿灿的龙椅。她目不斜视,迈着平稳的步伐,越过一层又一层台阶。
接过玉玺,站定,转身。
底下,丰朔和安煜率先俯首参拜: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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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最大的两人都低头了,他们还能有什么犹豫,众臣忙跟着一起恭敬行礼。
巍峨宫廷内,上百位位高权重的大臣齐声参拜,浩荡的声响在偌大打殿内不断徘徊。
上位的女帝神色淡淡,不喜不怒,平静又强大。
她神情端庄略带威严,不疾不徐开口:
“众爱卿,平身!”
清浅的嗓音,敲定了一国之主。
如此,登基大典正式完成。
这一天,过得风平浪静。安染除了累,没什么问题。
至于平静的表象下,藏了多少暗潮汹涌,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自第二天起,女子称帝一事传遍大街小巷,跟归京那天的无限风光相比,这一次,显然是诟病居多。
不过,来来【创建和谐家园】也就那么几句话,左右不外乎是荒唐,不可,成何体统!
唯一特殊些的便是,一些有心之人,散播侮辱性言辞,用以【创建和谐家园】摄政王。
说白了,就是激将法。
彼时,被外界轮番怂恿的摄政王正睡在新帝身旁,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腰带。
大清早的,丰朔睡不着,揪着带子转了个圈,他撑着下巴,很是不愉地说:
“陛下,外面都在传,臣徒负虚名,被一个小姑娘骑在头上。”
空荡荡的寝殿,只有均匀浅浅的呼吸声,没人回答他。
丰朔就那么直勾勾盯着枕边人,盯到她终于舍得掀开眼皮看他一眼,嘴角撩起笑:
“陛下,不打算坐实传闻吗?”
小姑娘醒了,丰朔满意了,十分自觉地躺下,瞥她一眼,一边勾着手指头一边说:
“乖,上来。”
安染简直给他整疯了,无语又无奈,气得一口咬住他下巴:
“上什么上,去上朝吧!”
这老男人,毫无节操,毫不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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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朔没走,慢悠悠摸着被她咬过的地方,故意轻嘶一声:
“陛下,现在还觉得臣老吗?”
时间短暂的静止。
安染眨了眨眼,好一会才想起之前调侃他年纪大的话。
她闭着眼睛,牙齿磨得咯咯响:
“怎么可能!当然不,绝对不,王爷正值大好年华,身体好,体力棒,持久力也无比惊人。世间仅此一绝,我可真是捡着大宝贝了。”
这几句话里,他想要的自尊和荣誉应有尽有,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自然没有。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丰朔好脾气地说:
“距离上朝时间还早,陛下可以再睡一会。”
安染迷迷糊糊睡了,她是真的困。
天色尚早,远方的朝阳还未升起。
丰朔走在清幽的长廊间,衣袍轻摆。
先皇生前居住的宫殿一直有人打扫,那些道家用的东西也完好地保留在此。
他径直越过蒲垫上方的金身佛像,去了后院。
这座院子很大,是先皇和前国师炼丹打坐的地方。空旷的地面,摆着几只巨大的青铜鼎,不同的仙人铜像摆在各个角落。
屋里光线幽暗,潮气弥漫,到处都是陌生的雕像。
乍一看去,很是吓人。
丰朔面不改色走到最里面,从床底的暗格里拿出一卷老旧的圣旨。
起身时,余光发现窗台的桌子上,竟摆了一副棋盘。
倒是不知,先皇除了成仙,还对下棋有兴趣。
上次来是天黑的时候,他没注意。
这会看到了,他走过去,随意瞥了眼。
棋盘上落了些灰,这不是安凌黑白围棋,而是外邦进宫的新玩意。
他略懂一些,大致看得出,被护在中央的是先皇。
棋盘下方,那个出局的棋子是安染。
而棋盘边缘,即将出局的棋子,是他。
丰朔拿起下方出局的小棋人,放在了他的旁边,轻轻勾起唇角。
做不了她的执棋人又如何?
他可以跟她一起,成为局中人。
破了这死局。
无论下朝后多累多困,上了朝堂,安染总会让自己保持良好的精神风貌,不会让人看出疲态。
新帝登基,时节正好,全国各地,都没发生太大的灾害霍乱。
目前最大的祸乱,当属人心。
想要人服气,那得做出成绩。这不是三两天能解决的,安染也没太在意,大多数人都因为她的性别和年龄轻视她,但也不敢真的忤逆她,多是口服心不服。
两者皆不服的,她自会出手驯服。
到现在为止,她和朝臣相处也算融洽。
然而这一天,摄政王突然拿出一道陈旧圣旨,泰然自若地鬼扯:
“奉先帝遗诏,待太子登基,将此圣旨公布天下。”
他有模有样地宣读,圣旨里写着:皇后嫡女出生之日,天上真龙蜿蜒,紫微星闪耀,降下祥瑞之兆。特赐字恒,封恒为太子。以其福瑞,恩泽安凌。
圣旨一出,非议骤歇。
众人恍然大悟,就说嘛,先皇都能成仙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子是女孩。当初的女太子,如今成了女帝。
而这女帝之所以能当太子,并非因为嫡出的身份,而是因为她乃紫微星转世,是天命之女。
储君之选,非她不可。
既如此,还争论她是男是女有何意义?
你有真龙护体吗?你有祥瑞之兆吗?你是紫微星下凡吗?没有?不是?那还不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