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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不约。”
崔浩博也不怕, 语气吊儿郎当的还有点得意:
“我可没约你啊,就是听到一个消息, 关于丁建明要堵你同桌的。”
卧室安静,一秒,两秒, 皱眉的少年睁开了眼。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 白色被子从他身体滑落。他习惯性揉了揉脑袋, 捡起醒目的黑色手机,嗓音带了鼻音听上去有点重:
“说说。”
“你同桌长得那样好看, 不止你, 丁建明那王八羔子也看上了, 要请她出去玩。当然,他被拒绝了。可是吧,丁建明那孙子贼心不死,打算今晚堵她呢。”
崔浩博咔嚓咔嚓啃着饼,语气里藏着点兴奋:
“筝哥,英雄救美掳获芳心,机会不容错过。我去叫人了啊……”
“不用。”
岑筝放空了两秒,下床打开柜子,从一排黑色短袖里,随手挑出一件。
他撩起睡衣,腹部的肌肤白得惹眼,但并不是那种瘦弱平坦的身材。平时看着清瘦的身体,此刻衣服一脱,紧实的八块腹肌十分明显。胳膊弯起来套短袖时,都能清晰地看到大块坚硬的肌肉凸起。
肚脐上方和肩膀处,有两道明显的疤痕。
他洗漱好出来,拿起白色小药瓶倒出两粒药。
面无表情拿到嘴边,他顿了顿,放下手,垂眸看了会,把其中一粒药扔回了瓶中,只吃了一粒。
……
安染被丁建明他们几个嘲笑的事情,第二天在班级里传得很热闹。吵人的议论声,在黑衣少年出现后,才慢慢平息。
少年凉凉的眉目一扫,压下一切喧闹。
他的短发长长了些,有些遮挡了眉毛,衬得那双幽深的眼睛锋利又冷冽。
岑筝并不是每天来上学,这一点,是何晓玲告诉她的。
自从发生那件事,岑筝就很少来学校,上一个学期,基本只有开学和几场考试出现过。尤其和前同桌闹矛盾后,几乎没怎么上过课。
但这个座位倒是一直为他保留了。
毕竟,也没人敢占他的位置。
安染瞥了眼神色疲倦,走路缓慢的少年。
他年纪轻轻的,身体好像不怎么好。
天台那天第一次相遇,他整个人就恹恹的,空空的眼里流露着对这个世界的茫然。一副“我是谁”“我来干嘛”“我为什么在这”的表情。
气质清俊懒散,且带着厌世的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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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偏了下头,面朝里。
额前的短发斜下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天庭饱满,难怪那么聪明。他的睫毛不算很长,但很整齐,投下来的阴影也非常规矩。唇微微抿着,眉宇拧着,睡得不安稳。
安染只看了一眼,就把注意力集中放在了课堂上。数学课,唉,一堂课下来她简直要晕。
视线挪开后,岑筝又换了个姿势,脸重新转到外面。
他这张脸,估计是长在了同桌的审美上。
总偷偷看他。
但她说,只是看看,没想法。
……于是,少年微微松开的眉又慢慢拧紧了些。
安染发现学习差有个很大的弊端,就是上课根本听不懂。然后作业又不会做,更不懂,形成恶性循环。这样下去不行,她得找个补习老师。
可是,刚找老爸要钱买了电瓶车,妈妈的生活费也才打来不久,不好又要钱,估计得等到下个月。
旁边的人又动了动,他今天,好像格外不舒服。
怎么说,这也是自己同桌,最基本的同桌情谊还是要有的。
安染转着笔,问道:
“你要喝点水吗?”
他出了很多汗,脸颊上覆着一层淡淡的水光,皮肤苍白,有种说不清的脆弱感。
岑筝抹了把脸,非常礼貌地问:
“可以麻烦你吗?”
小事一桩,当然可以。
教室里有饮水机和备用一次性水杯,大家基本都会自带专用杯子,那种一次性的倒是还剩很多。
安染给他了兑了一杯温水,又拿出一包抽纸。
女孩子用的纸,包装颜色鲜艳明媚,还可以看到淡淡的印花。
岑筝抽了两张,目光从她脸上划过,不是很刻意地强调:
“我这是热的。”
不是虚汗。
?
安染慢半拍地回:“……奥。”
昨晚下过雨,空气带着雨后的清凉。学校虽然安了空调,但是提倡节约,今天就没开。
不想,把同桌热成这样。
而且,很奇怪的,他这么怕热,平时有空调的时候都懒得进来吹凉风,今天,却一直待到了晚上。
安染是走读生,一般上了两节晚自习就可以回去。
只是还没起身,隔壁少年抬头看向她:
“你回家的那条路,有人约架,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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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坐个十分钟?”
安染思维向来很敏锐,她问:
“你知道是谁吗?”
那校霸昨天才找她麻烦,今晚,她回家的必经之路就有人约架。
她刚猜到什么,就听少年随口道了个字:
“我。”
“?”她猜错了?
见岑筝要走,安染还想问清楚点,一着急就拽住了他手腕。
肌肤相贴,仿佛冰与火的碰撞,一股麻麻的电流从指尖蔓延,席卷全身。
与此同时,脖子处传来一阵凉凉的又熟悉的触感。
安染瞳孔骤然一缩,顾不上拽他,伸手稍稍拽开短袖衣领。
淡蓝色的圆领短袖,圈着少女细腻白皙的脖颈。她掀衣服的动作很短暂,弧度也很小,只露出一点点白到发光的肌肤。
此时此刻,岑筝站着,视线居高临下。
清楚地看到了一小片别人看不到的肌肤,以及她脖子上挂着一颗黑黑的珠子。
她以前就戴了这颗珠子吗?
好吧,他以前看不见。
晚风习习,独属于女孩的味道混合着那一小片领域,在少年心里掀起轩然【创建和谐家园】。
岑筝只觉眼底发烫,头一歪,错过视线,眼睛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望着门外黑漆漆的夜。
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他的耳朵。
脑海被一些断断续续的景象占满,安染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不要哭,我会去找你。”
“我一定会找到你。”
……这些,是她死后的画面。男人坐在床边,对着完全失去生气的她说了很多话。她之前没有这些记忆,现在却浮现在她脑海。
还有这颗珠子,之前也明明没有的,她刚刚只碰了岑筝一下,这颗珠子就出现了。
岑筝……是他。
安染蓦地回神,少年却已没了踪影。
她隐约记得他刚刚说了什么,约架?
现在根本无心学习,她骑着她的小电瓶车,往家赶。
十分钟的路程,并不远。她住的小区,也不偏。
只是要过一个公园,那边不是正门,人比较少。刚拐了个弯,她就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下,真的有一群人在约架。
两方对峙。
对面是丁建明,带着他的四个小弟,叉着腰在那活像个社会不良青年。
这边,只有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少年。
他坐在黑色踏板坐垫上,暗红色头盔取了下来,被他放在手里颠着玩。
戴着黑色腕表的那只手,握着一个打火机。
拇指滑动,星星火苗溅出细细的火花。
丁建明是来蹲漂亮学妹的,眼下,学妹没蹲到,却半路杀出个岑筝。他先是满脸诧异,随即有一点点畏惧。他跟那些头脑发热的中二无脑【创建和谐家园】不一样,否则,也坐不到老大的位置。
岑筝这个人,他初中就听说过。
那可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手上沾了血的狠人,跟他们这些成天吃喝玩乐的小混混不是一个级别。
他们表面横,其实不敢真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