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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连忙摆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走着去好了。”
“坐马车你不知道,其实那边离这儿远着呢,这样吧,你先和我一起回王府,正巧我家里还有一些【创建和谐家园】的衣服裤子,让我娘整理出来了,你一并给那家让你送过去。”紫苏想了想,这样倒也不错,况且她之前留着的一些私房碎银子,都让钱喜儿给保管着,这会儿她身上也确实没什么钱。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刘七巧就领着绿柳和紫苏回门去了。杜若见刘七巧终于出来了,她那小身量还算挺的笔直,因为知道今天要回门,所以眼睛下面的珍珠粉也抹了很多层,这会儿乍一眼看过去,倒是没那么明显的乌青。今儿跟着两个丫鬟,所以杜若扶着刘七巧上了前面的马车,后面的马车里坐着柳绿和紫苏,最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放满了带去王府的礼品。
刘七巧上了马车,见杜若的身旁还放着药箱,便笑着道:“你这又是做什么呢?今儿可是有讲究的,不能落日就要回府的,不然我不能一举得男,你家老太太可要不高兴了。”
杜若只笑着道:“你这是听谁说的,若真是这样那正房太太生的都应该是儿子,当小妾的还没有回门这一说,生出来的就都应该是女儿,岂不是乱套了?”
刘七巧扑哧一笑,挽着杜若的手臂道:“反正我不管,就当是哄老人家开心,我们就早点回来好不好?”
杜若只蹙眉想了想道:“我想去水月庵看看那两兄妹,一会儿用了午膳就先走一步了,省的真赶不及时间回去,我们只在家里的最后一个路口碰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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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七巧和杜若来到恭王府的时候,刚刚从庙里斋戒回来的老王妃正盼着呢。老王妃是七月十五之前去的法华寺做斋戒的,原本是打算在八月初八之前回来送刘七巧一程的。谁知道通往法华寺的山道因为大雨滑坡,被泥石流给拦腰截断了,若不是庙里头住的都是京城里一些最有名望的老太君,只怕这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呢。
老王妃归来,众人自然就都集中在了寿康居里头。老王妃见了刘七巧进来,还没等刘七巧行礼,只笑着招手将她招到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只点了点头道:“倒是真的有几分杜家少奶奶的风范了,看来你在婆家过得还算不错。”
杜太太的为人,在京城的圈子里头也算是好的,能这样不动声色的搭理好一个大世家,不让外头人看见或者听见什么笑话,便就是一种能耐了。
刘七巧只见过了老王妃,低头略带着点腼腆道:“公公婆婆都待我很好,老太太也是宽厚仁慈的,也对我很好,昨儿还让厨房特意给我添菜了。”
老王妃只笑了笑,有些不大置信道:“当真有这回事儿?难不成太阳从西边出了?我可是又从庙里头听说,不久前她见了老故人还长吁短叹的呢。”
杜若听老王妃这么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只低着头在一旁不说话,略显尴尬。老王妃见了只道:“你脸红什么,我说的是你祖母,又不是你,再说七巧嫁得人是你,你只待她好,我也就放心了。”
杜若闻言,连忙起身点头如捣蒜状态。那边王妃只笑着道:“老祖宗快饶了杜大夫了,他本来就脸皮薄的人。”
“什么杜大夫不杜大夫的,如今他是你的干女婿,你怎么还这样称呼,瞧你这记性,年纪不大,难不成跟我一样老糊涂了。”老王妃打趣道。
那边王妃只笑着,揉了揉脑门道:“这几日两个孩子闹夜,吵得我也睡不安稳,倒还真有些糊涂了。”
刘七巧出嫁那日,王府开门迎客,人来人往的,免不了有喜欢小孩子的,都去王妃那边看了一眼,或是惊到了也是有的,刘七巧急忙道:“这几日京城又有了小儿麻疹的病童,太太倒是要当心放着一点了,相公才说,今年春季没有时疫,到了这个时候反而闹起来了,这天还没凉,只怕是到时候会不会传开也不知道了。”
众人一听,皆都惊了一跳,老王妃只嘱咐王妃道:“你一会儿回去,让丫鬟们将两个娃儿的房间都清扫清扫,务必要弄干净了,这麻疹弄不好是要命的,我们这种人家的孩子带得娇惯,反倒容易染病的。”
李氏闻言,只按着胸口道:“七巧,你小时候就生过麻疹,那时候不过才两三岁,当时我也以为是救不活的,谁知后来你奶奶请了一个野郎中来,给了几帖药,吃了居然就好了,只可惜我不识字,当时也没有什么药方,不然的话,跟大郎说说,没准还是什么祖传秘方什么的?”
杜若听李氏说刘七巧曾经得过麻疹,心里只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重在防御,只要丫鬟们平常注意卫生,应该不会随便传染的。不过这一段时间,小孩子们还是不要多接触外人的好。”
几个人又闲谈了几句,刘七巧便辞别了老王妃和王妃,和杜若一起回了蔷薇阁。李氏如今过了一年太太的生活,且又有了孩子,越发还有那么写夫人的派头,出门的时候就将家里的事情都给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只是稍微有些郁闷道:“你爹跟着王爷去了衙门,所以中午赶不回来吃饭了,今儿就我们几个人,简单些。”
李氏正说着,往刘七巧身后瞧了瞧,却不见钱大妞的人影,正想开口问,那边刘七巧便开口道:“大妞去了杜家,我也给她改了一个名字,叫做紫苏,杜家的丫鬟大多都是药材做的名字,服侍大郎的两个叫做茯苓和连翘,都已经有了人家,人也很老实得用。”
李氏原本关心钱大妞,当刘七巧这后面几句话一说,她的重点就立即便宜到了别处,只又问道:“老太太如何,真跟你方才说的一样,还给你添菜了吗?”
刘七巧想了想了,估摸着杜老太太给自己添菜那是沾了杜若姑妈的光,不过这种事情说出来也没什么光彩的,所以她只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老太太虽然以前或许不喜欢我,可如今我和大郎已经成婚了,生米成了熟饭,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李氏这会儿总算放心了,只又补充了一句道:“那你一定要克尽妇道、早日为杜家开枝散叶,到时候她自然会越加的疼你的。”
刘七巧连连的点头,偷偷瞄了一眼杜若,见他脸上早已浮起了不自然的红晕,只忍着笑道:“娘,你瞧你说的,我这才过门两天呢,哪有那么快的,再说我还小呢,我不想那么小就生孩子。”
李氏见刘七巧这么说,只蹙眉道:“那可不行,我们做女人的,无非就是相夫教子,大郎是个出息的,不用你操什么心,你如今的任务,不就是给杜家开枝散叶吗?”
刘七巧自然是明白李氏的心思的,刘七巧这是高嫁,若是不早日生个男孩子把自己的地位牢牢巩固,也不知道杜家会不会采取什么措施,所以李氏觉得,只有刘七巧一举得男,才能保住现在的地位。
“娘,如今我婆婆还怀着孩子呢,她已经把管家的钥匙都给了我,难不成我才接手几天,就原封不动的给还回去吗?怎么说也要等我婆婆这一胎平安生下来之后,才能考虑我和大郎之间的事情,娘你说对不对?”
李氏转念一想,却也正是这个道理,如今刘七巧连管家的钥匙都接了下来,可见杜太太对刘七巧那是没话说的,可杜老太太对刘七巧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却还是让李氏很担忧。
用过了午膳,李氏原本想留刘七巧再坐一会儿,可因为杜若想去水月庵给两个孩子看诊,刘七巧便也起身告辞了。这会儿刚刚立秋,天气还很炎热,老王妃和王妃都在歇中觉。刘七巧便只让绿柳挨个去告辞了,自己跟着杜若一起去了水月庵。
却说昨晚水月庵里面也是人仰马翻,因为庵里面有年纪小的小尼姑,所以大长公主便只让几个年长一些的尼姑过来服侍。可那些尼姑平常念经念佛是一把好手,服侍人起来却是半点儿都不行的。除了贴身服侍大长公主的明慧、明镜两位是大长公主一手培养出来的,其他人在这方面确实让人很不满意。为此大长公主还大发雷霆,指责她们空有一副修行人的外壳,内心却没有半点善念,若是真的心怀善念,又如何不能好好的照顾病患呢?
刘七巧和杜若去水月庵的时候,大长公主还未起身,明慧小师父将刘七巧和杜若领进了昨日安顿兄妹两的那间禅房,里头的尼姑早已经累的趴在了茶几上睡了起来。明慧只一把将人拍醒了道:“让你们照看病人,你们睡得这般死,只怕是火烧了眉毛都不知道,若是让师太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顿骂。”
水月庵的尼姑,大多数都是原先官宦人家的姑娘,或是克父母家人的、或是逃难时候没地方去的,或是家里落罪,自己一人无法营生的,出身也多半不会太差。更还有几个先帝年长时候纳的妃子,如今也不过就三十几岁的光景,哪里服侍过人,她们在和水月庵出家,无非就是见这是大长公主修行的地方,香火旺盛。虽然粗茶淡饭,但至少不用看别人脸色,也不用服侍别人,所以除了念经之外,平常是不干任何重活的。至于那些粗重的活,每年皇帝都会给大长公主送上那么几个得用的老奴,多半都是一些罪臣的家眷,罚到水月庵来做苦力的。
杜若见两个孩子都躺在炕上,身上的被子盖的歪歪扭扭,便知道那照顾的尼姑是有多散漫的。那女尼连忙站了起来,上前想去给那小姑娘掖一掖被子,刘七巧只摆了摆手,自己亲自上前,给那小姑娘盖好了被子,拿出她那藕断一样的小胳膊,放在被窝外头。
杜若从药箱里拿了药枕出来,开始为小女孩诊脉,过了片刻,才点了点头道:“昨晚的药是有效的。”
杜若转身问道:“中午的药喝过了吗?”
那女尼想了想,只回道:“已经吩咐人去熬了,昨晚闹的迟,所以今儿一早喝了一直睡到现在。”
刘七巧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来,只走到杜若身边道:“昨儿我在你的药箱里放了一包药,是这户人家的男人对着你的方子去安济堂抓的药,听那嫂子说,这小男孩吃了一贴没什么作用,我估摸着,会不会是药有什么问题?”
杜若眉宇一皱,从药箱里面将那包中药打开,只细细的闻了闻,蹙眉道:“这牛蒡的气味好像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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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七巧见杜若脸上神色有异,只小声问道:“哪里不对?一会儿我们回家再验一验?”
杜若只点了点头,见那小姑娘身上已经退热,还没生出麻疹来,便又从药箱中拿了纸笺出来,重新写了一份药方,看了一下房中的两位女尼,只开口道:“明慧小师父,一会儿我让伙计再送几帖药出来,是给这小姑娘用的,她的病情进展和那男孩子有些不同,需要分开服药。”
明慧是服侍在大长公主身边的人,自然是比其他人细心很多,便只点头道:“贫尼知道了,师太说了要好好照顾两位小施主,贫尼一定放在心上,杜太医只管请人把药送来,贫尼自会安排人为两位小施主熬药。”
说话间外头确实有了响动,原来是大长公主已经醒了过来,又亲自过来看两位染病的孩子,见外面药炉上的药还没好,只厉声训斥了两句。大长公主进来,见杜若和刘七巧正在里头,只微微有些汗颜,摇头道:“我这里虽然人多,却不是个个顶用的,看来大多数人在我这边,无非就是看在这是皇家供奉的寺庙,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罢了。说起来我出家四十年,自认潜心修佛,再没有半点破戒的,却也保不得家国平安,还是让【创建和谐家园】的铁蹄践踏了大雍的江山。”大长公主说道这里,微微一叹,继续道:“这里的尼姑大多都是那时候逃难留下来的,她们也许只是为了活命而已。”
刘七巧见大长公主心怀善念,便只安慰道:“师太不必自责,如今师太给这两个孩子一处养病的清静场所,正是慈悲为怀,其实这病症原本就是有传染性的,到时候若是在京城蔓延起来,七巧斗胆,借师太这个地方,让这些孩子避避难吧。”
大长公主闻言,只点了点头道:“若是真这样,水月庵的大门永远为那些染病的孩子开着。”
刘七巧有大长公主这句话,也微微放松了心情,刘七巧还没经历过时疫,不过听杜若之前说起的几次,都是很可怕的。朝廷为了防止传染,会采取一些特殊的办法,到时候那些病童的性命只怕不保。如今有了大长公主的的承诺,至少可以为他们争取一个临时医院。
杜若听大长公主这么说,更是感动的五体投地,恨不得立时就跪下来给大长公主行大礼。大长公主见状,只连忙扶住了道:“今儿是你们三朝回门的时候,怎么跑到我的水月庵来了?”
刘七巧笑道:“还不是他,放心不下这两个孩子,所以一早就拉着我从王府出来了。”
说话间那小姑娘已经醒了,见了大长公主很亲切的喊了一声奶奶,大长公主见她小小的身子盖在被子里头,只睁开了乌溜溜的大眼睛,只心疼到了骨子里,伸手抱着她道:“小乖乖,你睡醒啦?你真乖,比你哥哥乖,喝药也不哭,奶奶疼你。”
刘七巧倒是第一次在古代遇到重女轻男的长辈,只憋不住笑道:“家家户户都喜欢男孩,怎么师太就喜欢女孩子呢?”
大长公主只捏了捏她的小脸道:“我当然喜欢女孩子,我若是不喜欢女孩子,怎么会合着你一起去骗人家老太太呢?”
刘七巧被大长公主说到了痛处,只红着脸道:“你老人家就别提这个了,瞧我给您带来的小孙女多乖巧,你就早些忘了那事情。”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见刘七巧谈笑间多了一份【创建和谐家园】的韵味,只笑着道:“你想让我忘了那些事情,就早些生个小娃儿来哄我开心。”杜若无奈之下,又拍着胸脯表示,一切都包在自己的身上。
两人赶在天黑之前回了杜家,那边春生也正带着紫苏往杜家赶。春生一边赶车,一边问紫苏道:“你今儿把你好不容易攒给你姥姥姥爷的钱给了那对夫妇,那你姥姥姥爷咋办呢?”
紫苏今儿跟着刘七巧回了王府,便去蔷薇阁拿了自己存在钱喜儿那边的银子,喊春生跟自己跑了一趟。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去了那夫妇家中,又是帮他们把家里整理了一遍。男人出去上工了,家里只留着一个刚生过孩子的女人,这冷锅冷灶的,紫苏去的时候,阿汉嫂正靠在床头给自己的孩子喂奶。可惜她自己也没吃什么东西,奶水不足,孩子吸了几口吸不出来,便哇哇的哭了起来。
紫苏见状,只又出来找了春生,拿着银子让他去附近的米店里买了一些珍珠米,用来给阿汉嫂熬米汤喝。春生见紫苏如此贤惠,只越看就越喜欢,也拿出平时攒的几吊钱来,递给紫苏让她给小娃买些东西吃,紫苏只笑着道:“小娃昨天才生出来,能吃些什么?你跟着大少爷这么长时间,连个常识都没有。”不过紫苏倒是不客气的收下了,偷偷塞给了阿汉嫂。
紫苏见春生问起她,便有些感叹的开口道:“我瞧见那大嫂子,就想起我娘那时候,那时候我爹刚去,喜儿还在我娘的肚子里,她大着肚子还要到处打工,给庄上的马喂草料,不然的话我就会没饭吃。喜儿刚出生,我娘一边坐月子,一边还要照顾我,可恨我那时候太小,也不懂要帮着我娘,如今她已经不在了,可是我看见阿汉嫂就想起我娘。”紫苏说着,只低下头不断的擦眼泪。那边春生听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只牵着马车拧眉一本正经道:“紫苏,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绝对不让我们的孩子受半点的委屈。”
紫苏一开始光顾着哭,听了春生的话也不甚在意,可再一细细咀嚼,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只郁闷道:“你浑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谁说就要嫁给你了。”
两人正说不明白的时候,那边刘七巧和杜若的马车也正巧从后头跟了上来,总算是大部队会师成功。
刘七巧和杜若才进门,就瞧见杜太太身边的清荷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便知道定然是杜太太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清荷见了两人进来,只上前道:“太太让我回少奶奶和少爷,今儿姜姨奶奶家的表姑娘回来了,这会儿正在老太太房里说话,不如等客人走了,再去老太太那边请安也是一样的”
杜太太会这么交代,少不得也是因为听见有些下人嚼舌根,说什么姜梓歆原先是看上了杜若的,那天投水之前,是让小丫鬟看了杜若回来,才故意去投水的。杜太太原本是不信的,可巧不巧今年夏天,郑家带着一家老小出去玩,谁知道路上遇上暴雨,将姜梓歆的马车给冲到了水里,跟姜梓歆一起做马车里的小丫鬟淹死了,偏生姜梓歆毫发无损的就游上了岸。这事情按说是郑家的家务事儿,杜太太也未必知道,偏生杜二太太还气着姜梓歆占了自己的准女婿,把这件事夸大其词的说得个天花乱坠的,所以各种流言便再同一时间内都涌了出来。
郑家的少爷得知姜梓歆会凫水之后,便狠狠的斥责了她一顿,郑夫人便以这个由头,给他儿子房里塞了两个通房,偏生姜梓歆的肚皮却跟烙铁一样,死活也没有动静,如今三天两头往杜家跑,为的也是让杜二老爷瞧瞧,到底是什么问题,她姜梓歆就是生不出孩子来。
却说姜家也确实风水不好,姜梓歆磕磕碰碰的,总算嫁了出去,姜梓丞却在春试的前几日病了,最后名落孙山,在家里一直病到了现在。如今那梨香院里头,也是日日都是药香缭绕。
杜太太让杜若和刘七巧别过去,无非就是避避嫌,再加上她知道那姜梓歆曾经在宫里阴过刘七巧,大抵刘七巧也是不想见她的,便想推脱不去了,可谁知道杜老太太得知杜若和刘七巧回来之后,便命人去了百草院请人,说是让刘七巧出去见见亲戚。
杜若和刘七巧一起回房换了衣服之后,先去了如意居拜见杜太太,杜太太听说老太太有请,也只叹了一口气,对刘七巧道:“那个姜梓歆,你是知道的,如今她嫁给了二太太娘家的侄儿,今儿正巧回来瞧她祖母,这会儿正在福寿堂呢,你若是不想见她,我便过去帮你回了她就是,反正她们家也不过就是老太太面上的亲戚,也不是什么顶顶重要的亲戚,见不见也是无所谓的。”杜太太自从知道这姜梓歆是什么人之后,对她也是各种看不入眼的。
刘七巧想起姜梓歆,脸上的笑也意味深长了一点,只开口道:“我自然知道,我还记得去年重阳节我在宫里摔的那一跤,倒是这姜姑娘的功劳了。”
杜若却是不知道这刘七巧和姜梓歆之间还有这样的一段渊源,如今听刘七巧说起,不免就问了一个究竟。杜太太便把那姜梓歆的事情给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杜若听,只庆幸道:“大郎,亏得你是个受礼教的孩子,不然若是那晚出去的人是你,只怕她就赖上你了。她一个会凫水的姑娘,真的要死,不如拿了汗巾抹脖子,为什么非要在人前投河,无非就是想把名节赖在你身上罢了。”
杜若一听,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再没想到平时看着娴静守礼的姜梓歆会是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