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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味欢[榜推]-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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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双暗暗点头,不管上天给她安排的命运是什么,但她一定不要做什么天定之人,成为他人野心的工具。

      不过这个预言既然是老天算留下来的,那让陛下放弃这个想法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肯定是想让下一任夏帝娶小双,好实现夏国一统天下的梦想,在这个梦想为前提之下,不管小双愿不愿意都会被塞给名义上是她舅舅的男人,谁也阻止不了。包括自己的母亲。而且陛下对母亲的疼爱有多少是看在这个预言的份上还尚未可知呢。

      小双突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既然一开始陛下就知道沐氏有可能是命定之人,怎么会轻易答应将她嫁到东晋皇室呢?那样岂不是等于助东晋统一天下,拿走原本属于夏国的土地?虽然最后娘亲在凉山遭遇伏击,但是陛下又不是未卜先知。怎么会那么笃定就将娘亲嫁了呢?

      小双细细思量发现特别恐怖,这是比天定之人更可怕的猜测。当下她连招呼都没打,直接转身就跑,她要回去问问母亲,为什么当时陛下会将她嫁到东晋皇室。

      当小双青白着一张脸闯进沐氏的房间时,沐氏也吓了一大跳,听明白小双问的问题后。沐氏有些狐疑:“丫头今天怎么想到突然问这个事情了?”

      “娘,你就告诉我嘛!”小双撒起了娇,摇着沐氏的手不放。

      “其实当时的夏国内外忧患,外有北齐虎视眈眈,内有国库空虚,平民贫困交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夏国突然变得很穷,商人卖不出去货,平民买不到日用品,户部收不到赋税。而相反的,东晋则越来越有钱。当时的东晋皇帝为东晋二皇子求娶夏国长公主。以东晋五年的赋税为聘礼。其时北齐的大军随时准备压境,有了东晋五年的赋税,国朝就有能力打一场战争,因此父皇决定将我嫁到东晋。”

      沐氏平平淡淡的叙述中能听到当时的情况是多么危急,夏国当时无法支付一场战争所需的银子,就算勉强打了这一仗,也会拖垮整个国朝,可是偏偏这一仗无可避免,而东晋就那么“恰到好处”地来求娶了,甚至不惜以全国五年的赋税来结两国秦晋之好,实在是太可疑了。小双突然想起来,那个魏无涯原本不就是东晋皇室的国师吗?好像真的知道些什么,也许文氏一脉天定之人的秘密并不是只有李氏皇族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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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氏谈到当年的事情也有些唏嘘,她记得很清楚,当时东晋催得很急,陛下一答应之后,那边就送来了聘礼。自己也算是匆匆忙忙出嫁的,没想到会在凉山被伏击,连累陪嫁的人无一生还。

      “可是,娘,你不是没嫁过去吗?东晋难道没有要国朝归还当时送的聘礼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时娘受了伤,很多事情模模糊糊的,等完全恢复都已经是几年之后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就不太清楚了。”

      沐氏话刚落,就见小双又匆匆忙忙往外跑,急得她有些恼:“这丫头怎么一天到晚出去跑,不是答应了娘要乖乖在家呆着的吗?”

      小双才不管身后的沐氏怎么抱怨,如今她只想确认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心里已经模模糊糊有条线了,现在是去向三师伯求证。

      二师伯比她早一步回到三师伯的院子中,发生了什么事就不用她自己说了,二师伯已经什么都解释过了,不过还是因为保护师侄不利,在被三师伯教训。

      他见小双进来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讨好地朝师妹说:“师妹你看。师侄这不是来了吗?你要惩罚我,也稍后再说好吗?”

      三师伯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双,鼻子微哼:“弄得这么狼狈回来,真是丢尽了我的人!”

      小双也不去和她计较。只是急着问一些往事:“师伯,当时安氏到底在东晋做了什么?你是多少年前发生的事情?安妮又是怎么死的?”

      三师伯听到小双问的问题,眼角有些抽抽,那是她最讨厌回忆的事儿了。

      小双见三师伯只是不高兴,却一点都没有回答的意思,急得上去扯她的袖子:“师伯,你就说说嘛!”

      三师伯一掌拍开小双的手:“有什么好说的!那死丫头自己愿意死,我有什么办法?”打开了话匣子,三师伯就有些不吐不快了,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早就憋在心里成了一道化脓的伤口,如今伤口一碰就流脓。

      原来当时的夏国经济一塌糊涂不是偶然,安氏商行当时疯狂扩张,三师伯完全不知道经济被破坏之后的结果,而安妮则是不在意。她没有任何归属感。两人只顾着好玩,把几大国都折腾了一遍。

      最后两人在东晋停下了脚步。当时北齐离得远没有再过多波及,而东晋皇室中出了个让安妮停下脚步的人,因此东晋的经济自然也不差,唯有和东晋相邻的夏国,遭了祸而不知。

      而那个让安妮停下来的人就是魏无涯,东晋的国师。其实也是皇子,只是自小跟随道教散仙修习而无人知晓。谁也不知道安妮怎么会看上了他,这一点三师伯到如今还是奇怪的。不过顾氏皇族贪图安氏的财富,几次对安氏进行卑劣的狙击,引得安氏两位老板大为光火。因此三师伯才会介入顾氏皇族,以无上的美貌和巨额的财富做引诱。搅得顾氏皇子自相残杀,几乎整个皇室被吞噬殆尽。要不是最后魏无涯找到安妮,维护顾氏,恐怕东晋早就灭国了也不一定,也是在那时候。她们知道原来魏无涯应该姓顾。

      “可惜安妮想不开,都死在魏无涯手里还帮他,让我不要杀他,也不要再找东晋的麻烦。”三师伯不无遗憾,如果不是安妮临死前的请求,她早就把魏无涯给剐了,怎么会容许他到夏国来嚣张。也是从安妮死了,三师伯才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思了,被老天算找回仙壶岛之后就解散了安氏商行。

      小双也从这些陈年往事中找出了清晰的过去,和三师伯所说的对照,顾氏皇族应该是在魏无涯的指引下求娶沐氏的,只是他们也不知道沐氏并不是天定之人,那时的夏帝和东晋皇帝好像都相信这个天定之人应该是李沐恩。

      然后东晋在安氏的暗暗扶持下,经济腾飞,于是趁夏国内外交困时,提出丰厚的条件要求迎娶李沐恩,当时夏国面临北齐大军,不得不答应。

      可是李沐恩死于大凉山,得到大量军费的夏国借此和北齐开战,并大败北齐,当时的北齐皇帝也在此次战争中死亡,北齐割地求和,陷入内乱,最后北齐小皇帝战天狂以一岁稚龄登基,由太后垂帘听政。而此时的东晋皇室则为了吞并安氏,而被安氏两位老板搅得兄弟相杀、父子相残,根本没有能力去管送到夏国的聘礼了。最后魏无涯出面劝阻了安妮,却认定安妮为妖女而杀了安妮。虽然安素不杀魏无涯,但也逼得他远离东晋,到处流浪。

      当年的局势大概和自己的推想相去不远,于是小双又有了新的问题,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北齐当时有必要制造凉山惨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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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的逻辑,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这么多年李沐恩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那是最疼她的父皇,每当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她都拼命暗示自己不要再往深处想。可是如今这么怀疑的是小双,她对于夏帝没有那么多的感情,所以她敢去想,去求证。

      突然小双想起一个人,曾经在公主坟前遇到的小范大人。小范大人徘徊在公主坟前,他所说的那些话又是否代表着他一直在怀疑凉山惨案背后的真相呢?毕竟,小范大人的亲姑姑死在了凉山惨案中。

      想到这里,小双恨不得立刻就去向范致远求证,可是这么贸贸然上门,谈的又是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题,她又能问出什么来呢?

      一边的桂皮见郡主兜兜转转跑来跑去问的只是这些陈年往事,对于被二皇子设计的事却一点都没有要立刻解决的意思,不仅替她心里大急,忍住不出声提醒主子:“郡主,那二皇子这事您可要如何避开呢?”

      小双心里冷冷地想,既然当初夏帝为了江山能不顾母亲的生死,如今又如何会顾自己的婚事以及意愿?恐怕不论二皇子是怎样的说辞,他都是高兴将自己嫁给他的吧?那对付二皇子还有什么意义吗?

      就在小双绞尽脑汁思考要不要带着一家人随着安氏的商队逃出夏国的时候,南北战争突然爆发,北齐的军队一夜之间推进三千里,别说陛下,就是二皇子也没有心思把婚事捅到御前。

      杀神项天歌在南北边界屠城,神武王无力阻止北齐军队进攻,只能一退再退,南夏全国上下恐慌。

      这一天,安氏的总部也是一片肃穆,虽然知道这场战争必会开始。没想到是这么突然。虽然安五在白城主持北齐的安氏分行,也没能嗅到一丝风声。而如今随着战争的爆发,北齐安氏和南夏安氏之间的联系更艰难了,如今更是很久没有收到北齐方面的信息了。

      “其实没有关系。虽然安氏是一体,但各分部之间也可以自行运转。凭着安三和安五在北齐多年的经营,必然不会有什么事的。”安大安慰着众人,“当年我们蛰伏下来的时候,彼此之间不也是没有太多联系的么?”

      安七也频频点头,只有小双和大双满脸的不放心。

      “不只是在北齐的安氏,还有南夏边关的将士,这一仗打下来,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历朝历代,为统治者的野心买单的总是最底层的人民。小双还有一句话没说的就是,阿丘如今也在边关,不知生死。神武王嫡亲的大儿子的命都能交代在了战场上。对于庶出的二儿子,恐怕也不会有太多的保护。况且这次的战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惨烈,项天歌是铁了心要一雪北齐过往耻辱,攻城略地,屠杀平民。

      “对了,叶听雨传回消息来。说已经控制了漕帮大部分的事务。”安七的表情有些隐隐的高兴,叶听雨能在短期内夺回漕帮,也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可是之后不好的消息也越来越多,南夏城池不断失守,北齐的兵力一直大肆向南夏方向扩张,朝堂之上已经吵得不可开交。更多的大臣认为是神武王老了,不堪大任,应该换下主帅,否则北齐迟早攻进京都。

      临阵换帅,兵家大忌。可是陛下也顾不得了。项天歌杀得太多、太狠,把整个南夏都杀蒙了,已经有七八座边关城市成了死城。再让项天歌杀下去,就算之后夺回了这些城池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就算换了主帅,北齐的军队也像割草一样扫过边境,南夏竟是隐隐有了无法抵挡的意思。终于,在南夏战士历经三个月的浴血奋战后,在南夏失守了十几座城池后,在项天歌杀了十几万人口后,陛下发话了——割地求和。

      可是在南夏如此屈辱之下,北齐也不肯受降。项天歌对南夏来使说,要为北齐小皇帝战天狂求娶南夏嘉敏郡主,以这十几座空城为聘礼。如果南夏不肯,那北齐的军队就杀到南夏京都!

      陛下听完使者的汇报之后,气得在御书房砸了茶盅:“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可是满朝文武跪求陛下为了大夏朝的江山,出嫁嘉敏郡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夏帝也知道继续打下去,南夏没有任何胜算,只能借口长女先嫁,北齐求亲也可以,要嫁也是先嫁嘉惠郡主。

      哪成想项天歌这么回答:“如此甚好,本将军也还未成亲,如此本将军就向夏国陛下求娶嘉惠郡主好了。虽然本将军现在没有十几座城池做聘礼,但要打下来,也不费甚功夫!”气得夏帝在朝堂之上当场吐血。

      满朝文武虽觉北齐辱人太甚,但是一个郡主换一场战争的停止和十几座城池,还是十分划算的,因此纷纷上表请求陛下出嫁郡主。最后夏帝无法,只能应允出嫁小双,而项天歌要求娶大双,是万万也不肯答应了。

      虽然朝堂之上一直吵得沸沸扬扬,但小双知道夏帝是不肯轻易让出自己这个“天定之人”的,因此当陛下的圣旨传到公主府的时候,她当即呆愣当场,直到传旨的内侍提醒,她才茫茫然接了圣旨。

      待宫中的内侍走了之后,沐氏就将小双搂在怀里,眼泪止不住就掉了下来,落在小双的脸上,将她打醒。

      小双摸摸娘亲的脸,强打起精神安慰她:“娘,没关系的,女子总是要嫁人的。我如今可是嫁给一国之君呢。”

      沐氏的眼泪反而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她哽咽着说:“娘当然知道那等于是和亲,南夏北齐素来不睦,嫁过去是何其凶险。可是娘却不能不让你嫁,北齐如今咄咄逼人,娘若是阻止你嫁过去,那南夏也岌岌可危了。”

      小双忍着心里的酸痛,给沐氏擦干眼泪:“娘,我都知道。与其被人押着去,我还不如自己去。我没有怨您,这也怨不上您!”

      大双在一边木然不语,直到两人单独进了小双的院子,她才红了眼眶,忿忿不平:“守不住大好河山,却要用女人去换一时的安宁!我就不信真把你嫁了过去,北齐就不再攻打南夏了?”

      小双如今最担心的可不是要嫁到北齐,她可不相信夏帝就这么轻易地将她拱手让给战天狂。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再多一次凉山惨案。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如今担忧嫁给谁,岂不是太多余。

      严小七早早得了信,过府来探她,见小双尚且镇定,倒也放下了一些心。不过她觉得有些奇怪:“我今日和江瑶儿说一起来看你,可是她推三阻四,就是不愿意出门,你们之间没什么吧?”

      小双一直没将江瑶儿做下的事告诉小七,如今听了小七的问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后来她也想明白了一些,恐怕她被迷晕过去瑶儿说的那些话是实情,二皇子拿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威胁她。作为母亲,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没什么错,但是小双还是接受不了瑶儿背叛得那么轻易以及彻底。在二皇子府她守了瑶儿整整一天,她完全有机会向自己坦白,可是最终她没有,而是毫不犹豫地算计了自己。

      “算了,不说这些了,北齐快要派使者过来约定婚期了,恐怕你没有多少时间见我了。”

      小七虽然依旧疑心两人之间的事情,但小双提到将要到来的和亲,让她把所有的问题都咽了下去,转而开始为小双而担心。

      “我爹爹和几个哥哥说,北齐和南夏之间的战争避无可避,就算把你嫁过去也只能解一时之渴。之后北齐和南夏之间再打起来,你要如何自处啊?”

      小双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能活着到北齐也不容易呢。

      “这个就到时候再说,我现在怎么能知道呢?”

      小七不无怅惘地说:“我大嫂说女子出嫁从夫,到时候你肯定要站到北齐一方去的。又活着你那时候都有自己的孩子了,你的孩子是要继承北齐皇位的,你更不可能向着南夏了。”

      小双被小七给逗乐了,手指点着她的脑袋:“你瞎想什么呢?姑娘家家说什么生孩子呀?再说我娘和姐姐不还在这里吗?”

      小七想了想又说:“要不然我给你做送嫁女侍吧?送你到北齐。”

      小双一听脸色大变,送嫁女侍是夏朝公主出嫁之时,随行的最尊贵的侍女,一般由宗室女或显贵大臣的女儿担任,负责将公主送入夫家之后才能回转宫中复命。当然不是远嫁的公主也会有送嫁女侍,那是一种习俗。当年小范大人的亲姑姑就是做的母亲的送嫁女侍,结果死在凉山,让范老夫人一夜苍老了二十年。如今小双自己生死难定,小七主动要求做她的送嫁侍女,只让她觉得害怕,怕小七遭遇范氏女一样的命运。

      于是小双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了小七:“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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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小七被小双严厉的口气给吓住了,虽然小双是陛下疼宠的郡主,但毕竟不是公主,自己虽然不是宗室女,但作为一等大将军的唯一嫡女,兼郡主的好姐妹,做这个送嫁侍女也是完全可以的,相信陛下也不会反对。何以小双竟是这么个反应?

      小双看着小七僵住的笑脸,又不能言明自己出嫁是一场何等凶险的赌局,心内暗自焦急。幸好一直陪着小双的大双上前打圆场:“此次去北齐路途遥遥,严将军是肯定不会放心让你去的,这送嫁侍女的差使小七让给我可好?”

      人家亲姐姐要给自己的妹妹送嫁,严小七当然不会再抢,不论陛下是否同意,单看大双对小双不舍的神情,小七也难以生气。加上之后小双刻意说了几句缓和的话,就让刚刚一点点的不快烟消云散了。

      待送走小七之后,小双才拍拍胸口,朝大双深深作揖:“今天幸好有姐姐补救,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和小七解释呢。”

      大双拖住小双,往房里走去:“我可不是随口说说的,我说的是真的,这次的送嫁侍女就让我来做吧。”

      小双这才知道大双竟是早有了这种打算,想也不想就要反对:“不行!”

      “你自己也知道嫁去北齐有多么大的风险,因此不欲严小七同行,怕害了她。可是我们是亲姐妹,我不看着你护着你,又有谁能帮你呢?”

      “陛下是不会同意的!况且如果我真的遭了什么不幸,娘还有你呢!”

      大双坚决地摇了摇头:“对于娘来说,你我是一样的,无论是谁出了事,娘都活不下去。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保住自己的命。至于陛下,他一定会同意的。”

      大双果然没有料错,当大双接着陪沐氏回宫的时候,单独见了一次陛下。陛下遣大双送嫁的圣旨就送到了公主府。不过不是作为送嫁侍女,而是以和亲使的身份出使北齐。

      至于大双是怎么让陛下同意的,小双怎么问都问不出来,大双只说这是陛【创建和谐家园】恤她一片赤诚。才下的旨意。不过小双压根一个字都不信。

      “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了,先想想怎么安全抵达北齐吧。”虽然小双不欲同大双说明自己心中测想,可是如大双这般玲珑剔透,总能让她看出端倪,因此小双就不曾隐瞒,将过往之事透漏给了大双知道。

      “女子总是要嫁人的,不管是嫁谁,先得活着。而去北齐虽然屈辱,总好过死在南夏。”大双的心思远见,竟是一点都不似南夏一般的姑娘。让小双这个穿越者都汗颜。

      不过小双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这次被狙杀的可能性很小:“相信国朝如今不会制造第二次的凉山惨案,毕竟当年东晋可是已经把聘礼送来了,而北齐的大军还压着边境呢。”

      “可你别忘了,在你出嫁之前是长时间的谈判。划定城池,北齐退兵。恐怕陛下一缓过来就是反扑北齐,到那时你就真不用嫁了。”

      小双缓缓点头又缓缓摇头:“恐怕国朝难敌北齐,陛下不会冒这个险。我夏朝不修生养息个几年,断断是不敢和北齐开战的。看来陛下是不肯也得让我嫁了。我要死在了南夏,他怎么平息北齐的怒火?”

      突然,大双、小双对视一眼:“不在南夏。难道陛下会不惜一切在北齐动手,栽赃嫁祸给北齐?”

      如果陛下真的这么做,那么他手里不见光的力量恐怕要受重创。问题是,陛下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天定之人的预言,舍得吗?

      北齐小皇帝战天狂求娶南夏嘉敏郡主一事传得纷纷扬扬,整个天下都在谈论这场怪异的亲事。莫说嘉敏郡主生父不详。自身仅仅只是个郡主身份,单说南夏和北齐之间水火不容的形势,就能叫天下人议论纷纷。一时之间,什么奇谈怪论都出来了,甚至还有传说嘉敏郡主不爱红装爱武装。乔装上战场,和敌对的北齐皇帝一见钟情,因此战天狂愿意停战结秦晋之好。

      这般荒谬的言论在北齐也大有听众,甚至有说书人编成了活灵活现的段子,讲得似自己亲眼见过似的。

      北齐上京的一处普通的宅子里,蝴蝶兰已经艳艳地开了成片,一个青年男子蹲在地上,看着三色的花瓣出神。只见他眉目疏朗,眸似星月,只是神色间有一分隐隐的急躁。

      突然另有一人从院子一侧的角门里挤身进来,在那男子身后几步之遥停住。虽然来人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但原本蹲着的男子背后似有眼睛一般,他也不站起来,只是依旧蹲着,声音闷闷地问:“如何了?”

      那进来的男子期期艾艾几步蹭到青年男子身边,也蹲下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陛下,允了。”

      青年男子听罢,狠狠揪住了一丛蝴蝶兰,攥得手背上的青筋都爆起了,良久又颓然地松了手。另一人只盯着被抓得一片狼藉的花丛,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如果小双在这里,一定很轻易能认出这两人,虽然发型、脸色皆有些改变,但依旧能一眼看出来蹲着的是李放林,在他背后愁眉苦脸的是李忠。

      太阳渐渐升高了,虽然还没入夏,却也有了些炎热的意思。李忠有心劝主子进屋,但始终不敢再开口。恐怕主子此刻心里不痛快的很,自己还是不要随意招惹他的为妙。

      可是不管李忠再怎么缩小自己降低存在感,还是被李放林点了名:“你立即启程回去,跟着郡主,一步都不许离开。”

      李忠下意识就反对:“可您这儿……”

      “我这儿不用你管,爷还有那么多手下,离了你就不成了?”

      见李放林一脸嘲弄,李忠不敢再开口,实际上他想说的是,就算他愿意跟着郡主一步不离,那也得人家愿意让他跟啊。他是李府的下人,以什么理由进长公主府啊?就算郡主不赶他,恐怕公主也会赶他走啊!主子这是急糊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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