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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身怀空间至宝，但没有一丝一毫的修真基础知识，完全不能运用那些东西。她也曾想过让那个杨殷教她基本知识，但几番试探下来，杨殷自己本人也是一知半解，这让五小姐甚是郁闷。现在收到大小姐入山门的消息，更加郁闷了。
她也想象过，要不要出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碰到传说中的师尊金手指？不过理智告诉她这是真实的世界，不是小说情节，她虽然有随身空间，却不能说明她就是小说女主。她想要真真正正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将这种期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运气之上。
事实证明，五小姐的谨慎是正确的。若是她动作太多，被这具身体的父亲发现任何不对的端倪……脑海中浮现七小姐青白染血的残破身躯，不由得脊背一寒，冷汗涔涔。
“小姐姐，你还没有回答煜儿的话……”小家伙委屈了，这位看起来很温柔的小姐姐将自己忽略得好彻底，连之前的问题都不肯回答。以前那些孩子不和自己玩，是因为他们嫌弃自己脏，没有娘，没有爹，现在他很干净又有娘，为什么她还是不和自己玩？
“啊？”五小姐见这个小男孩儿一脸委屈的模样，转念想起他是和大小姐的师傅一起来的，哪里敢怠慢，“小姐姐不是不和你玩，而是……爹爹恐怕不会答应呢。”
“为什么不答应？”他不理解。
“因为小姐姐是女儿家啊，自然要学得文静贤淑，而不是整天玩得一身泥巴。”五小姐以前并非一个成功的母亲，但哄孩子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当然，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哦……女孩子啊，玩游戏比不过男孩的，若是输了多丢人？会伤心哭鼻子的……”
“真的吗？”小家伙惊讶地眨眼睛，输掉了会哭鼻子？那他以后还是尽量不和兰师妹玩游戏了，就算玩，也要让着她，“可是……为什么石爷爷之前输给煜儿，他不会哭呢？”
“都说啦，是‘小女孩’会哭鼻子，你口中的石爷爷可是一个大人了，再哭鼻子就好难看的。”五小姐继续哄着他，“当然啦，小姐姐也不是不想和你玩，不过……要换一个玩法。”
对付小孩子，五小姐的经验可是很丰富。她前辈子学的是幼师专业，女儿进幼儿园之后，她也去应聘当幼师，即使是一大帮哭闹的小萝卜头，她都有法子让他们乖乖安静，更别说面前这个呆呆的小屁孩了。作为一名整天和小孩子打交道的幼师，她知道哄这些孩子不能一昧反对或者用大人的权威震慑，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反而是最好的办法。
依照五小姐的想法，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儿的游戏估计很闹腾，她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毕竟还要在万府讨生活，若是因为拒绝这个男孩而被万严厌恶，到时候可得不偿失。
可若是答应了，到时候太过闹腾没了大家小姐的教养，嫡母那里很难交代。
所以……游戏方式还是由她决定比较好。
听说有新的游戏，小家伙立刻露出期待的目光，炯炯有神哦。
游戏方式很文雅……嗯，相较于打弹珠，五子棋的确很文雅。五小姐简单讲了一遍五子棋的下棋规则，两人就捏着黑白棋子下棋。
相较于七小姐对琴棋书画嗤之以鼻的态度，五小姐倒是非常有兴趣，学得非常认真。在她以前的世界，只有家境富裕的人家才有这个财力供养儿女去学琴棋书画。毕竟一节课的学费实在是太高了，而且这些东西又不是几节课能学好的，长年累月下来，费用不菲。
五小姐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花费在琴棋上，但即使这样，水平仍然停留在初学者的程度。只有真正学过这些，她才知道以前很多全能女主都是yy的。琴棋书画，大家闺秀最基础的学习技能，修身养性培养气质的绝佳途径，女红之类的反而是其次。
像小说中女主满打满算，断断续续学了几年书画就能在异界大放光彩，引无数才子名流纷纷折腰……她不由得想到琴艺老师的评价，苦笑无言。
老师说她在这方面挺有天赋，学习进步很大，是他教过的学生中最有天赋的。天知道为了得到这个评价，她穿越之后的时间大部分都花费在学习之上，教导她的老师还是有名的琴师……练习时间不缺， 教学资源最好，进步不小，但还是难登大雅之堂……
也许那些女主还真是天才，亦或者……她们穿越的世界文化水平太低？
她笑着落下一子，“五子了。”
“小姐姐真的好厉害……”小家伙苦恼地挠了挠头发，对方好厉害啊，他想让都让不成，“还想玩……”
“还想玩？”五小姐唤人收拾棋盘，在小家伙期盼的目光下说，“那就再来一盘……”
柳昭容一直观察着他们，五小姐的心理活动一点不漏，全部都听到了。
看小说的时候，她对这个五小姐成见挺深的，现在看看真人，倒没有那么厌恶，“这个孩子倒是聪慧，五子棋虽然很简单，倒是适合让煜儿磨一磨性子。”
“五儿很少让人操心。”万严笑着说道，远处八角亭内，两个小娃娃认真下着棋，看着倒是很有趣，“也许正如不二前辈所言，是上辈子的父女缘分吧……”
相较于让他呕心的七小姐，这个五小姐的确很讨人喜欢。
柳昭容问道，“万严，你想让这个孩子也踏上修真问道之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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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这个孩子也踏上修真问道之路吗？
万严当然想，非常想！相较于儿子，万严更加担心这些女儿。说句自恋的话，他认为世界上像他这样负责人的丈夫太难遇见了。他膝下女儿众多，能有灵根的女儿却寥寥无几。
虽然他是个男子，但却很清楚旁人后院是个什么情况。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认为姬妾成群有什么不对，可作为一个父亲，哪里有人会希望自己宠大疼大的女儿被另一个陌生的小子怠慢？想要给她们招入门女婿，这样倒是不怕被欺负，但外头名声难听。
万家只是一个修真家族，在凡人面前能作威作福，谁敢怠慢他万家的女儿？可若是嫁给地位比自家高的，到时候女儿被欺负了，也只能打落牙齿合着血往肚里咽，忍气吞声了，想想都憋屈。对于万严这样人家的女儿，最好的出路就是修真问道，找个实力相差不多的伴侣。就算不想找伴侣，也能大大方方在家中豢养面首，谁都不敢说一句难听的话。
万严消去对五小姐的成见，将她摆放在女儿的地位上思考，就不得不替她担心了。身子弱，看着并不健康，有灵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是庶女……这样的身份虽然不用做妾，但也不能嫁给太好的人家，婚后生活也未必顺心随意。
柳昭容之前已经收下兰儿，替他去了心头一大心病，现在又这样问……难道说……
脸上布满肥肉的万严拼命睁大眼睛，闪亮亮的眸子差点晃瞎人眼，“不二前辈……这个……您这样问，是不是觉得五儿也有修真的天赋？若是的话……”
“要听实话？”柳昭容反问他一句，不等作答，继续说道。“这个女儿，只有三条路可以走。要么想办法修真，要么趁早嫁出去。并且终身禁锢在内院不得出来，要么……趁早扼死。早死早超生。免得未来枉受无妄之灾……”
柳昭容这些话无疑是个精神振奋的万严浇下一大盆冷水，心脏瞬间哇凉了。他错愕不解地问道，“不二前辈……莫非是五儿出了什么问题，为何这样说……”
柳昭容转头看他，纵使隔着幕篱，万严也能感觉出对方兴味怀疑的目光，看得人有些发毛。“倒也没什么大问题……”柳昭容说完之后就淡定地转头，继续欣赏自家儿子。
她之前想起一些事情，脑海里突兀地蹦出以前看的重口味小说以及其中情节。情节内容很丰富，像是神马父女乱x、兄妹乱x、【创建和谐家园】乱x、一对一ooxx或者np……
咳咳咳。柳昭容有段时间对这些小说很感兴趣，看了不少呢。她之前说完之后猛然发现，其实这本女修热血文若是哪里出了岔子，说不定就变成重口味的xx文了。
五小姐的体质和柳昭容有些相似，都是绝佳鼎炉的对象。纵使五小姐真的不能修真。她的身体对于很多修士来说也是难得的极品和补品，提升实力，甚至是一步登天。
柳昭容看过一些修真np题材的重口味小说，文中的女主多半是这样的体质。每一个出场的性别为男的角色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和女主啪啪啪，不管是想要提升实力还是得到女主或者享受极致畅【创建和谐家园】……注意。是所有出场的男性角色哦。
柳昭容之前扭头不看万严，就是因为她一时间想法有些不大纯洁，竟然突兀地想着这样那样没节操没下限的事情……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被自己这样囧到。
“可是……不二前辈之前不是说……”万严想要追问到底，虽然知道这位前辈不一定会回答，但他作为一个父亲，还是要问一问的，“五儿未来也是多舛的可怜命？”
“倒也不是这样说……”柳昭容收拾好自己的念头，重新恢复不动如山地蛋定模样，“只是她的体质很特殊，若是没有人给予她最强的保护，她会连累自己身边所有人。”
天阴之体是最佳的炉鼎，稍微次一些的便是五小姐的纯阴之体，对于任何男性修士来说都是最佳的补药，获得这么一个女人，每天啪啪啪一次，比得上苦修几月。而且……咳咳咳，听说拥有这样体质的女人身怀异禀，就算不是为了修炼，抱着啪啪啪也是极其享受的事情。
柳昭容在仙界一直都被那位仙君“师傅”或者说是操纵他的背后势力保护着，这才安然无恙。若非这样，就算她是最强的仙尊，也难逃被多个同等实力强者围攻沦陷的下场。这样特殊体质的人对于任何男性来说，吸引力太大太大。
其实现在想想，柳昭容也开始庆幸自己飞升失败，流落到修真界。飞升成功又如何？她能在仙界作威作福，到了神界却是无力施展。那个一直盯着她的神界势力也不知道是什么态度，说不定自己被利用完了，等待她的就是九重炼狱，成为一个人或者多个人的禁、脔。
想想那样的场景，她就忍不住打寒颤。
她可不认为自己的实力在神界那些人面前，能为自己争取【创建和谐家园】的时间。要死死不能的可能性更大。由此可见，这些体质的吸引力多大，若是五小姐的体质被有眼光的人发现，万家这样无权无势的修真家族，恐怕瞬间就会被夷为平地……
“体质特殊？”
“总之……你这个女儿也挺有趣的。你稍微安排一下，我打算和她单独聊一聊。”这个时候，柳昭容已经不打算杀人了。思及两本小说的后续内容，她觉得……这个人若是利用好了，也许能成为她的幸运星，“放心，你的女儿没什么问题，无需多想。”
而且，越是不安的人越是危险分子，更要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看着才是。从目前看来，这个穿越同乡——小说中的女主想要对她造成致命伤害，还差得远呢。
万严听她的意思，很显然是想要收他的五儿为徒弟，自然是欣喜答应。连之前升起的淡淡不安也被压下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五小姐觉得自己面前这个孩子还真是不简单，五子棋的规则很简单，但想要下好却也不容易。这个陌生的小男孩儿一开始总是输，但渐渐的，她发现对方竟然也学会动脑思考，甚至是一步一步布局，引诱对手跳下陷阱。
仗着年纪优势，她虐待小家伙十几盘，然后虐不动了，双方开始呈胶着状态。小家伙下棋速度很慢，每一步都要想好了才走……让五小姐庆幸的是，这个孩子的棋品很不错，没有一次悔棋或者耍赖。
正当他们快要决出胜负的时候，兰儿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侍女对五小姐耳语两句，她的脸色倏地奇怪起来，用带着异样的眼神看了眼大小姐，恭敬行礼退下。
“等等，五儿。”兰儿喊住想要离开的五小姐，叮嘱一句，“切记不可无礼，拿出平常的姿态便可，师尊人很好相处，不需要太过拘谨。”
五小姐微微垂眸，道，“五儿多谢大姐姐教诲。”
“为什么不下棋了？”小家伙看着绝尘而去的五小姐，整个人别提多么郁闷了。就差一点点，他就能赢这位腻害的大姐姐一回了。不过……唔，这位大姐姐喊兰师妹为“大姐姐”，而他是兰师妹的师兄？那么，不就是说那个大姐姐其实也是他的师妹？
“好像是师傅找五儿有事，师兄若是无聊，由小妹陪你下一盘如何？”兰儿看了眼棋盘，心中起了狐疑。这……应该不是围棋吧？为了不丢人，她又问了一句如何下棋。小家伙像是瞬间充电满满，很开心地对自家师妹介绍五子棋的下棋方法……
嗯，他整理棋盘的时候还留了一个心眼，一定要让着兰师妹呢……娘说过，他要保护兰师妹，更加不能让她哭(⊙o⊙)哦。
五小姐在专人的带领下，走进万府府邸防卫最严密的地方，平时除了一家之长万严能进入外，其他家族成员都不能靠近半步。
看到这个架势，五小姐不由得捏紧手中的帕子，心中恐惧极了。一路上，她做了很多的设想，想着那位神秘的前辈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不久前七小姐的事情太有震撼力，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那个高手收自己为徒，而是她的身份暴露了。
万严的师尊都能算出七小姐是外来者，难保这个高人不会算……
不过想起大小姐之前的话，她又多了几分希望，也许这位高手只是想要看看自家爱徒的妹妹是什么模样？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她踏入那间威严雄浑的大殿，却见一个全身白衣，身姿妙曼的女子高坐其上，一手支着下巴，看似慵懒闲适。
“裳儿拜见高人……”很标准的万福礼，年岁虽小，确有几分温婉之意。
“知道我现在找你过来的目的吗？”之前离八角亭有些远，她没来得及仔细打量此人，现在倒是能好好看看，“要不要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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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姐努力压下即将溢出喉咙的惊叫，冷汗涔涔地回答道，“裳儿不过是一介愚笨凡女，如何敢揣测高人前辈心中所想。想来……想来想破了脑子，也不得其中一二真味。”
柳昭容微微眯眼，深深觉得这个女主大人比小说中更加难缠，至少这张嘴巴就比书中的要会说话，若是不知底细的人，十个有九个会被她糊弄过去。不管对象是谁，糖衣炮弹的威力永远不能小觑。而且她表现得中规中矩，算是个比较成功安分的穿越者了。
“昨儿个，收了你的嫡姐为徒，不知道你对此事有什么想法？”柳昭容走下高坐，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右手食指稍稍挑起她的下巴，声音带着几分引诱，“说吧，这里只有你和我，没有第三人，要说什么心里话都可以哦。放心，我不会将你说的话，泄露出半个字。”
五小姐见对方这样，心中更是摸不着底，说话也不如之前那样流畅，“大姐能得到高人赏识……这本是天大的幸事，裳儿作为妹妹……自然，自然是极为高兴的。想来有了高人的指点，大姐定能鹏程万里，凤飞九天，未来前途不可【创建和谐家园】……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五小姐摸不准这人到底是什么态度，喊自己过来说这些话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能捡最保守的回答了。即拍了嫡姐的马匹，又将柳昭容好好奉承一番，不管是谁，听了都会身心舒畅。当然。挑剔一些的家伙也能鸡蛋里挑骨头，就比如……柳昭容这人。
“高兴啊……”柳昭容蹲下、身，隔着厚重的幕篱和她对视，音调听着不像是责问或者刁难，更像是街头流氓调戏良家妇女，“若是兰儿知道有你这样的妹妹，心中一定是极为欣慰的。但是……我想听的不是你这些打太极的磨叽话，而是。你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五小姐瞬间低垂脑袋，即使她们的视线并没有真正相触，她还是不敢与之对视。她感觉得到，和这人对视的时候就有一种被世间最毒的毒蛇盯上的错觉。那种冰冷而黏腻的感觉，让她全身的寒毛都瞬间张开，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快些推开这人，逃得越远越好！
“裳儿……裳儿。除了高兴，还应该有别的想法吗？”五小姐犹豫地试探对方。
手指摩挲着下巴，柳昭容含糊地反问一句，“一点嫉妒或者不忿的意思都没有？”
不知为何，听到对方这样问，五小姐轻轻地送了口气，说道。“不忿未曾有过，嫉妒……倒是有些。但是大姐与裳儿不一样，她有现在的一切，这本是她一出生就该享受的。裳儿身为一介庶女，哪里有资格嫉妒身为嫡女的大姐？想要活得好，就要看清自己的身份。”
作为现代人，一般很难接受这个世界的嫡庶制度，具体可以参考已经死得连渣都木有的七小姐。她们认为自己接受了高等教育，认为人人平等，认为不管是庶女还是嫡女。都是同一个男人的孩子，生来平等。有这样思想的，大多穿越到庶女或者不受宠的小姐身上。想想吧，若是她们穿越的对象血统高贵，天生的上位者，还会坚持这个想法吗？
不管是柳昭容还是五小姐，都不会认为那些穿越女会坚持。若是穿越之后地位低下，她们下意识就会找各种借口改变这个现状。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若是穿越之后地位高贵，自然是极力维持这个现状，谁敢在她们面前说什么“人人平等”。恐怕最先说嫡庶尊卑的便是她们。像是五小姐这样主动贬低自己身份的，倒是罕见。
“看清自己的身份啊……你倒是看得清楚。”柳昭容歪了歪头，语调突然变得轻松起来，可说出的话却没有那么让人愉悦，“也是，没有看清自己的身份的【创建和谐家园】，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你能活下来，至少证明你比那个七小姐有脑子。嗯啊，穿越者小姐，万霓珍？倒是不知道应该称呼你万霓珍呢，还是万霓裳？”
万霓珍，五小姐上辈子的名字，万霓裳则是前任五小姐的闺名。
听到这话，五小姐低垂的脑袋瞬间抬起，双眼睁得老大，惊恐、怀疑、不解……复杂的感情在那一瞬间显露无疑。因为过于惊骇，连嘴唇也青白颤抖，“你怎么……知道的？”
柳昭容故意吊着她的胃口，“怎么知道的啊……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手段叫‘追魂摄魄’吗？哪怕是傻瓜，也该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原来，七小姐曝光和你有关？”她独自琢磨随身空间秘密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多少也知道什么叫“追魂摄魄”，据传闻是一种十分狠辣阴毒的手段。若是这人对七小姐施展追魂摄魄，她会知道“穿越者”也是正常的，但……就算这样，她为何知道……
“为何知道你也是穿越者吗？”柳昭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靠近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让她整个人都坠入至寒的地狱，“都是你告诉我的，我可没做任何奇怪的事情哦……好心警告你一句，哪怕是自己在内心说话，也不能太肆无忌惮了……”
柳昭容没打算和这个老乡相认，更别说是相亲相爱一起闯异世了。她临时改变主意留下这个穿越同乡，本身就是冒了很大的险。还相亲相爱？人心隔肚皮，相信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而且还是掏心掏肺的相信，除非她的脑子被驴踢了！以前那十一万年也白活了！
“你……”五小姐陡然明白，这个女人带着大小姐过来，可能不是因为这个新收的徒弟……至少不是完全为了她，很大程度是冲着自己来的，“……想……做什么？”
随时随地看穿别人的想法和内心，这样的能力……未免也太恐怖了些。
“不是哦……”柳昭容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膀，笑着纠正道，“有些事情你弄错前后顺序了。看穿别人的想法这并不恐怖，在拥有绝对实力的前提下再有这样的能力，那才叫可怕。实力强，只是对别人的身体产生打击，而在此基础上拥有这个能力，才是精神身体双重压迫。”
“我感觉得到，你在恐惧我。”柳昭容慢慢附身靠近她，语调天真地说，“为什么恐惧呢？我现在手里没有拿着刀，也没有威胁你的生命，更没有想要杀你的意思……你恐惧什么。”
最后那句疑问句被她念成陈述句，陡然下降的语调让五小姐内心的惊惧达到最高点。
“那你……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五小姐很想逃，哪怕下一瞬间就会死无全尸，她也想逃开！但身体动不了，理智更是告诉她不能这样做。
“很简单……”柳昭容歪了歪脑袋，幽幽道，“当我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