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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仙妻攻略-第1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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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还是有眼睛雪亮之人,知道你娘是冤屈的。放心,你娘的尸骸很完整。”柳子璇低声说道,“不过模样有些不大好,你若是见不得这个场景,还是转过身比较好。”

        白祁戎抿了抿嘴角,哑着嗓子说道,“没能让娘生前享福,亦不能让她死后清静,本是极为不孝之事,现在不过是将娘带走,给她一份安定,有什么场景是不能看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看到他娘目前尸骸的模样,白祁戎还是泣不成声,不过他倔强地克制自己的情绪,嘴角都咬出血口子了,看得柳子璇眉头大皱。这些情绪积累太久了,对身体极为不好,更别说白祁戎以前还服用那些使人身体虚衰的药,早已伤了根本。

        自己虽然给他调理得差不多了,但还需要一些时间修养恢复。此番大悲之后,必然会加速身体的衰败,恐怕会比之前更加差劲。柳子璇暗道一声“对不住”,直接给白祁戎一个手刀,将他劈昏了放在飞剑上,然后才有时间清理蛆虫遍布的尸骸。

        白祁戎又开始做噩梦了,梦中的每一幅画面都能牵扯他的心脉,抽疼抽疼的。明明上一刻娘还披着披风依靠在床旁读着诗集或者牵着自己的手在百花齐放的花园漫步,下一刻她变成一具爬满蛆虫的骸骨,骷髅头的眼眶部位流下血泪,不停地向自己伸手,状若求救。

        骷髅不会说话,但她仍然执着地张着嘴,牙齿磕磕碰碰,似乎想要向自己传达什么信息。白祁戎想要张口说话或者上前,都做不到。突然间,很多长相狠厉的豺狼野兽从四面八方扑来,啃咬着骷髅身上的骨头,那具骷髅状若痛嚎,却发不出一丝声响来……

        “娘——”白祁戎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豺狼将他娘的尸骨啃咬殆尽。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脑袋一炸,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睁开眼,自己站在自己住了多年的房间内,屋内的摆设都是他娘为他精心准备的。推开门,院内一片寂静。

        但院墙之外,却是红纱满目,灯笼高挂,敲锣打鼓之声不绝于耳,宾客往来,高声谈笑。

        他拦住一个丫鬟想要问府里发生什么事情,那个丫鬟像是没见到他这个人一般径直走过。他不信邪,一连问了几人都是这样。当他踉踉跄跄跑到大厅,发现所谓的父亲身穿一袭喜庆的新郎衣裳,红光满面,一旁站立的新娘娇娇怯怯,眉眼含着千万柔情,柔柔弱弱好像出生的幼芽,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他冲着众人喊道,“我娘呢!你们将我娘抓到哪里去了!”

        众宾客竟然听到了他的声音,并且齐齐转向他。突兀地,他们都露出让白祁戎毛骨悚然的狞笑,站在新郎旁的新娘更是掩嘴轻笑,“哎呀呀,这下酒菜现在才来啊……”

        下酒菜?指的是他么?白祁戎没有反应过来,那些宾客……包括两个新人都化为魑魅魍魉,面目狰狞,牙齿泛着幽蓝冷光,指甲修长,可以轻易刺透钢筋铁骨。

        白祁戎慌不择路地掉头就跑,数不清的怪物在他后头追着,有的甚至抓到了他的衣角。他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被抓到了,肯定会被他们分而食之。

        就在山穷水尽之时,他跑到娘曾经住过的房间。缺发现里头没有娘的身影,只有一具布满蛆虫的骸骨。它将白祁戎紧紧抱住,用脊背挡下那些魑魅魍魉尖爪利嘴……

        滴答滴答……白祁戎发现骸骨的眼眶血泪肆流,明明是那么冰凉的血泪,却让他的心都在灼痛。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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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骸骨即将坚持不下去,白祁戎以为生还无望的时候,空中传来一声悠悠的感叹之声。那些魑魅魍魉好像很惧怕这个声音,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骸骨见安全了,撑着残破的骨架,拉着白祁戎的手走到白家的小门旁,打开门,想让白祁戎离开。

        “娘!你和戎儿一起走好不好?我们一起走!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白祁戎倔强地想要将她一起拉走,那句骸骨很是无奈地摇摇头,突然迸发出强大的力气,将他推出门,关上小门。小门关上之时,他看到那些去而复返的魑魅魍魉顷刻之间将他娘淹没……

        “娘——”白祁戎惊吓坐起,粗喘着气,身上、脸上、额头上全是冷汗,滴答滴答往下流淌,浸湿了整个被子。他双手无力地搭在两旁,视线被汗水模糊,看得不是很真切。

        “唔?”正当白祁戎沉浸在之前的噩梦之中,指尖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和温热,扭头一看,只见一只长着五条颜色各不相同的小兽正趴在他手指旁,伸出小舌头舔着他的手指。

        白祁戎从那样的噩梦中惊醒,心中本没什么着落,现在看到熟悉的生命,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温暖,它这是在安慰自己吗?不过下一瞬,白祁戎少年就将这个想法踹掉了!

        小五又添了两下,突然小脑袋一扭,“噗噗噗——”地吐着舌头,哪怕小白少年听不懂兽语,也知道这只小兽是在嫌弃自己!那么严肃而悲伤的心情被它这么一打岔。有些跑题了。

        “你家主人去哪里了?”白祁戎张口问道,缺发现自己嗓子干燥如火,涩得难受。声音嘶哑难听,很是刺耳。不过小五很给面子。没有吐槽他声音难听。

        它将两只前爪安安分分地放好,摆出蹲坐的姿势,微微摇动五条毛茸茸的小尾巴,小嘴一张说道,“小晴晴让店小二给你烧热水去了,你之前发睡疯太厉害,小晴晴嫌弃你了。”

        白祁戎得知柳子璇没有离开。心中倏地倏地松了口气。他已经失去太多太多,当真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事物。他还未庆幸完,脸色突然一僵,手脚并爬地爬进睡塌一角。双手抱紧被子,双眼惧怕地看着一脸迷惑的小五,“你、你……你竟然会说话……”

        小五抬爪指了指自己,脸上迷惑那叫一个浓郁啊,它问道。“小白,你刚才是说小五吗?”

        “对!你怎么会说话……”白祁戎惊恐不已,用被子将自己裹得死紧,好像这样就能多几分安全感,“ 难不成……你其实是那些妖怪?”

        不由得。白祁戎想起梦境中那些面目狰狞的魑魅魍魉,脸色更加煞白难看。小兽小五委屈地放下爪子,说道,“为什么小五就不能说话了呢?刚才明明是小白问小五,小晴晴去哪里了,小五回答小白的问题,为嘛小白还要责怪小五以前不说话呢……”

        白祁戎脸色一僵,他神马时候责怪它这个了!一只野兽开口说话,这件事情本身就非常奇怪好伐!他不过是适当地表达了自己的震撼和恐惧而已,为嘛弄得好像自己欺负它了?

        “小白……”小五摇摇尾巴,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对方,好像白祁戎敢说一句它是怪物的话,这个小家伙就要抱着尾巴在睡塌上打滚儿撒娇。

        “我……没什么,之前我什么都没说。”白祁戎硬是咬着牙说出这话,但仍然不允许小五近身。他还是很害怕这只看似无害的小家伙……不过鉴于它有那么一个奇奇怪怪的主人,养得宠物会说话,貌似也不是……非常奇怪的事情?白祁戎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

        “哦,小五明白啦。”小五将自家一条尾巴往前一伸,用爪子细细地整理上面打结的毛毛。

        “那个……”白祁戎小心翼翼地看小五,见它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就只能这么一只僵着了,“你之前说我发睡疯……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噩梦的场景着实太过深刻,白祁戎不敢保证自己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他更想知道的是,神马叫做“发睡疯”?有这个词汇吗?

        “小白一直抱着小晴晴喊娘,还一直……”小五将尾巴全部往前,排成一堵小墙,然后伸出两只爪子又抓又蹭自己的尾巴,动作……说不出的猥、琐,白祁戎默然了,小五继续说道,“一直抱着小晴晴,这样做……”说着,小五又将自己的脸颊在尾巴组成的墙上蹭啊蹭。

        白祁戎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各种颜色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看着非常有喜感。他不敢想象,自己做噩梦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做出这样猥、琐神经的动作。更加神奇的是,那个脾气超级不好的女人竟然会没有一巴掌扇死自己……

        他突然明悟所谓的“发睡疯”是神马意思了。喝酒之后发疯是“发酒疯”,那么睡觉之后发疯,也就是“发睡疯”了吧?他抬手摸一摸自己的脸颊,好像这里真的被人扇了一巴掌。

        正当白祁戎心中思绪万千,想着怎么面对柳子璇的时候,小五突然将尾巴收好,歪了歪头,用非常无辜地声音说道,“当然,以上动作都是小五的专属,小白只是抱着小晴晴的腰不肯撒手啦,嘴里还喊着娘、娘……跟我一起走……之类的话……”

        白祁戎:“……”按照这个情形,他是被一只小兽涮了一把?

        小五笑嘻嘻说道,“小白太笨了啦,竟然连这些话都会相信,你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相信小五,小白你绝对是一觉下去醒不来的节奏啊。小晴晴肯定会一巴掌扇死你的。”

        白祁戎:“……”他就知道会是这样,那种猥、琐的动作怎么可能是他会干得出来的?

        而且对象还是那个脾气坏得要命的女人。真不知道她这个性格是后天养成的,还是先天父母给 的,差得让人不能直视!至少白祁戎是不喜欢这样恶劣性格的女人的……

        “虽然是这么说啦,不过小白你之前的确有抱着小晴晴说,让她别离开的,还哭得稀里哗啦。脸上都是鼻涕和眼泪哦,小晴晴的脸色很糟糕哦,很黑哦,你死定了哦。”小五兴奋地在他的被子上跳来跳去,时不时用自己毛茸茸的尾巴欺负对方。

        白祁戎脸上一黑,绝对不相信小五口中那个丢人的家伙就是自己。哭得淅沥哗啦?那怎么可能是自己?他虽然拒绝承认,但脑子里却不禁回忆梦境的内容,心中微微黯然。

        “小白……”小五跳到他的膝盖上,仰着头看他,认真眨眼说道,“以后要对小晴晴好一些哦,不然小【创建和谐家园】会放过你的哦。而且,小晴晴之前好累好累的……”

        白祁戎一怔,问道,“她怎么了?”

        那个臭脾气的女人别来欺负自己,他都想要烧高香了有木有?还欺负对方?还对她不好?自己有这个胆子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实力啊。不过听小五的话,她似乎很不好?

        “小晴晴很累……但是她说了,小白醒了的话,让小五带着小白去看一样礼物。”小五跳下睡塌,催促白祁戎少年,“小白现在想要去看礼物吗?”

        白祁戎掀开被子下榻,因为噩梦太长时间,脚有些发软,“我不想看什么礼物……只想去看看娘。她……应该有帮我将娘成功重新安葬好吧?我想去看看娘的坟头……”

        小五一歪脑袋,说道,“没有诶,小晴晴说了,那个美人既然是小白的娘,那就让小白亲自去做。她不方便代劳的……”

        白祁戎心中挂念自家娘,错过了小五口中的“美人”。一具已经不满蛆虫的骷髅,如何算得上是“美人”?白祁戎对所谓的“礼物”不感兴趣,心心念念想要选个风水宝地,将他娘安葬好,让她真正得到安宁,而不是被困在那座白府,任人鱼肉。

        然而,等他看到自己的娘,小五口中的“礼物”,整个人的都呆了。他不敢上前打搅,甚至不敢大声呼吸,就害怕惊醒那个看似安眠的温柔女子。

        “娘?”白祁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娘……其实没死?

        小五看出他的想法,说道,“小白的美人娘已经死了,但小晴晴花了大力气将她又弄成这个样子……小晴晴说,小白的娘怨气很重,心中一直挂念着你,灵魂悬而未散。她将散落的魂魄搜集起来,尽数封在这具身体里了……”

        “娘……她还能复活,对不对?”

        “不能……”柳子璇疲倦的声音打断他的话。她似乎是刚刚沐浴完,身上穿着一袭白色的中衣中裙,肩上披着一件行云流水暗纹的大袖衫,一头黑发还带着些微的水汽。

        “天地万物皆有自己的归宿,你和她的母子缘分已尽。我强行将她的魂魄搜集起来封在这具身体里,是让你能彻底断了这份尘缘,不是让你奢望死人复活的!”

        她双眸微阖,又说道,“你过得好了,她才能怨气尽散,去她该去的地方……你若是执着不休,她就只能像你梦中那样,一辈子被困在白府不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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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祁戎愣怔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停会想柳子璇之前说的话,一字一句都狠狠撞击他的心。他毕竟还是年少之人,得知亡母死后不宁全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执念,各种复杂的感情差点没将他淹没。柳子璇在内心叹了一声, 说道,“你自己想明白吧,等会儿去白府一趟。”

        之前白祁戎做噩梦太厉害,如今已经过去一夜。等今天下午,白府会开宗祠将白祁戎娘的名字划掉。要是想要彻底和那个府邸做一个了解,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当然,按照柳子璇的实力,自然是怎么省力怎么来,直接将白府一干人等送地狱!但这是白祁戎的家务事,想要快刀斩乱麻还是别的,都看这个孩子怎么选择了。

        白祁戎恍若梦醒,眼神不舍地盯着那个仿佛只是沉睡的温柔女子。努力张了张口,最后还只是说了句,“谢谢。”他娘是个喜爱干净的女子,如何能忍受自己亡故之后被蛆虫爬满,散发着恶臭?柳子璇这么做,倒是让白祁戎心中好受不少。

        “谢什么谢,你别给我继续添乱就谢天谢地了。”柳子璇说完这话,视线挪到那具宛若鲜活的尸身之上,“你若是能想开了,到时候我陪你将她葬好,入土为安吧。”

        白祁戎守在亡母尸身旁半个多时辰,小五这个活泼性子自然是耐不住的,蹦蹦跳跳离开他,跑去寻找它的小晴晴了。他伸手握了握亡母冰凉的手,那种温度让他心脏如坠冰窖,良久,他开口道,“娘……你就安心地去吧,儿子会好好照顾自己。至于那个男人,我会看着办的。但娘受过的委屈,一定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绝对不会饶恕那些罪人!”

        “娘……若是有下辈子。您当儿子的女儿,定然护您一生无忧。”白祁戎不敢用力,一直克制自己内心的感情,最后将她的手放进锦被之内,帮她将被子盖好。

        “出来了?”柳子璇已经换好衣裳依靠在门框上。眉眼虽然还带着些微的疲倦。却没有之前那么浓郁,看着只是没精神罢了,“既然出来了。那我们就走吧……你打算如何处置白府?”

        对于白府的处置,柳子璇认为白祁戎只是一个在凡俗长大的孩子,思想已经固定,就算有惩戒,估计也不会太狠。但听了白祁戎的话,她才知道,这个孩子比她想象得要狠多了。

        白祁戎仰头看着她,脸上全是隐忍仇恨之色,“自然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他们对娘做了什么,自然要一点一滴讨回来!他们重视什么,就夺走什么!”

        “不杀人?”柳子璇略微一挑眉,问道,“他们做了这些事情,你若是想的话。完全可以下手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当然,他们毕竟是你的血脉至亲,血浓于水……”

        白祁戎讥诮地戚了一声,反问她。“你不觉得将血脉至亲这四个字用在他们身上是非常羞辱的事情?他们哪里配得上这四个字?我的血亲就只有娘一个人而已……血浓于水?这个词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用的……而且,杀人太便宜他们了……”

        柳子璇沉默……好吧,她还是弄错了,这个孩子没有自己想得那么良善。不过这样也好,有的时候过度的善良和宽容,只会害了自己害了别人。有些人是能用善良去对待的,但有些人却不能,就好比白府那群人,将善良给他们,还不如直接扔到茅坑里。

        爷爷奶奶,一个重、色老不正经,一个重权老而昏聩,照理说老人家都是喜爱孙子的,但他们却对孙子的处境选择了无视。因为在他们的想法里,只要儿子还在,手里有权有势有钱,那便不缺女人,更加不缺孙子。少了白祁戎这么一个碍人眼的,以后还有很多【创建和谐家园】可爱的小孙子小孙女降生。相较于孙子孙女,他们更加关心自己的生活。

        而白祁戎的父亲,一个依靠着妻子起家发达的凤凰渣男,最后却认为妻子阻碍了他寻找幸福的旅途,对妻子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对儿子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甚至对他的生死毫无反应。说他没有心没有情?倒也不是,他无视了妻子,却对一个没名没分,连妾室都不是的外室疼爱有加,将她奉为自己的嫡妻原配……可惜,这份心,让人觉得恶心。

        至于那个外室,按照宅斗的规则来说,她是最后的胜利者。以低贱外室的身份,踩着嫡妻嫡子的尸骨上位,风风光光地享受那些她一辈子都没有资格享受的荣宠。

        也许这个女人和白祁戎的父亲当真是“真爱”,但将自己的“真爱”建立在别人的血泪和悲哀之上,用“真爱”的名头肆意伤害旁人,舍弃自己的责任,这就非常遭人唾弃了!

        因为生长环境,柳子璇对小妾的存在没什么好感。而且托司寇炎的教养,她对自己丈夫的要求很高。一个有过前科的男人,对她来说就是一碗馊掉的大白米饭。依照她的条件,能找到同等的或者更好的,为嘛要委屈自己将就一碗吃了会坏肚子的饭?

        而成婚之后又爬墙的,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就更低了。就好比某人正在吃一碗大白米饭,突然旁边冲出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抢过某人的碗筷,不但吃了好几口白米饭,还嚼了嚼又将米饭和口水吐回瓷碗……试问,这样的白米饭有谁有胃口继续吃?

        哪怕除了那些被嚼过的米饭,其他米饭都是干净的,也依然会发自内心地感觉恶心。

        柳子璇将面纱和幕篱重新戴上,一路跟着白祁戎到白府。白府占地面积极广,内部建筑奢华,带着浓郁的暴发户气息。白祁戎想去娘住的地方看看,但那座主院已经被鸠占鹊巢,恐怕早已改头换面了。然而,当柳子璇带着他去那个院子的时候,却发现内部结构并未大改。

        “布置倒是非常雅致……”柳子璇在主屋内转了两圈,发现这里的布置典雅精致,处处透露着淡淡的温馨和书卷气息,让人精神缓和。一看这个布置,脑子里就能描绘出主人的大致轮廓来,定然是个温柔娴静又富有诗书才华的雅致女子。

        “和娘在的时候变化不大……”白祁戎脸色有些糟,他可不会傻乎乎地以为这是他父亲想念亡妻,不然后来者改变她生前的居所。定然是那个女人故意而为……不过,她为何要这般作为?让情敌的痕迹一直留着,不是太过愚蠢了,她有这么大方?

        “那个外室倒是有几分脑子……”柳子璇走到小书架前,随手抽了几本书翻看一下,讥诮地说道,“只可惜,内宅女子也就这么点脑子,一门心思用在这方小天地里,整个脑子都用来如何控制争夺男人的宠爱……怪不得有人喜欢用头发长见识短形容女子。”

        “这话是什么意思?”白祁戎依然想不出来什么,但看这个女人的模样,她已经猜出那个外室这么做的缘由?不可能吧……他狐疑地想着。

        “很简单,我想你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到你娘屋里来了吧?或者说很久没有踏足这间院子?”柳子璇轻松地问道,白祁戎惨白着脸点头,娘重病缠身躺在榻上,他也未曾过来看过一眼,“你娘出身书香世家,自然惯会生活,这些装饰一点一滴无不显露出这一点。但那个外室不过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女人,只有一些小聪明而已……”

        “你爹本质来说,不过是一个娶了好妻子而飞黄腾达的人,底子不够,说白了也是粗浅之人。你娘从小养尊处优,事事显露出她生活的优越来,完全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人。你爹看着这样出身良好的妻子,心中的男子自尊难免受挫,而那个没多少墨水却又会侍候人的外室,即满足了他被人服侍的需求,又让他能一展‘才华’。”

        “在你饱读诗书的娘面前,他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但在那个外室面前,却是‘天神’一般的人物,时时刻刻能享受到女子最热切的崇拜。所以在你爹心里,你的娘是给他压迫的可恶女人,看到了都嫌烦躁。现在她离开了,你爹的需求又该发生变化……”

        柳子璇将书籍和账册依次归为,“当他的自尊心被满足了,眼前没有了碍眼之人,那个外室的优势就变成了劣势。她大字不识几个,除了对你爹表露出崇拜之色,还能有什么?不过是色衰而爱弛!以色示人前,能得几时好?你爹现在正值壮年,他的选择多了去了。他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崇拜自己的人,而是一个能和自己交流文化的‘知心红颜’……”

        白祁戎听得一愣一愣的,柳子璇又说道,“那个外室倒是聪明,发现了自己的长处和短处,知道自己想要留住你爹的心,就只能将自己包装成配得上对方的才女……”

        白祁戎恍然大悟,“那个男人多年不来娘的院子,不知道这里的装饰,那个女人干脆就将这里的一切弄成自己的,娘在诗集上做的备注见解,也成了她的……”

        “更加重要的是,你娘已经死了,死人不会为自己辩解。就算你爹知道这里的装饰不是她弄的,也能给对方留下一个大度贤良的印象。”柳子璇看到诗集上娟秀的字迹和夹带字条上歪歪扭扭的字,心中早已明了,再算一算白祁戎父亲和外室的命格,一切都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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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小考试,今天就只有一更了,明天补上,对不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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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柳子璇的解释,白祁戎沉默了好长时间,他虽然年幼聪慧,但限于年龄和经历的限制,很多事情他只能看到一面或者冰山一角,对于其中深层次的内涵,却是看不到猜不透。

        而且最难猜测是人心,谁能想到他那个父亲有这样的心理?柳子璇不知道自己这么随口一说,倒是给这个少年莫大冲击,往后对人心的揣摩越发得心应手。想到那个男人讨厌母亲,宠爱外室,只是因为他内心不可言说的自卑和丑陋,白祁戎对这个男人更加膈应起来。

        “宗祠那边似乎要开始了,这里的东西,你有什么喜欢的或者拿来纪念的,趁着这个时候带走吧。解决完这件事情,我们恐怕要离开这里,兴许再也不回来了。”柳子璇随意翻看一些诗集旁娟秀的标注,对那个冤屈枉死的女人更加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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