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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他没有我会杀生-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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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孩子,快去歇歇吧。”

        “我还不想走,想再跟夫人说两句话。”

        萝婵:“……你若再不走,一会儿圣主可就来了。”

        这孩子,莫非还有恋母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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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婵喝了口双梅递上的茶,慈爱地道:“好孩子,有心了,注意身体。对了,双梅,给栾坛主包两包下火药,回去多喝点,下下火!”

        栾松:“……”

        他觉得,他其实一点都没上火,但又不好拂了夫人的面子。

        望着栾松欲言又止地脸,萝婵心里想到:浮生坛的账簿,她看着都头疼,这个傻白甜,估计短时间是来不了了。

        孩砸,自求多福吧。估计你看两天账本,火就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栾松虽然蠢,但罪不至死……

      第19章 第十九页

        一切如萝婵所预料,那日之后,她便好久都没见到栾松的影子,顿时觉得松快了不少,可算把这点孽缘掐在了萌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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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鸽是赵坛主亲自驯养的,飞的路线与坛中信鸽刚好错开,信鸽通体乌黑,在夜里属实不太显眼。若不是赵坛主旗下的坛生如实招供,这鸽子确实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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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因是萝婵觉得脚指甲长了,想自己修一修,也不知道栾圣主哪儿来的兴致,拿过挫条便道:“本座来。”

        萝婵洗得干干净净,脚背脚趾一片雪白。她把脚架在他的腿上,笑着道:“那一会阿槿的脚指甲也得让我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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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婵打趣道:“没事儿,我把鼻孔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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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婵脚趾动了动,满意地道:“不错不错,阿槿居然有这么好的手艺。”

        “可还满意?”

        萝婵学着他昨日地话道:“个中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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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矾碾赤穗华,那是用来染指甲的东西,双梅以为小姐自己要用,便去草堂取了来。

        萝婵拍了拍腿:“圣主,该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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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婵将他的脚指甲细细地修好,便让双梅将碾好的赤穗华端了进来。

        双梅一进屋就看到了圣主的脚:……小姐这是要给圣主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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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婵:“女子们用来染丹寇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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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等坛生们送信鸽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家圣主十根脚趾用布条绑着碾碎了的赤穗华,双腿垂在床边,夫人枕在他的腿上,手里拿着一张纸在念着什么。

        两人的衣物都穿得整整齐齐,其实不怕被人看见,但他们还是乖乖地低下头,双手奉上信鸽道:“圣主,赵坛主的信鸽传信来了。”

        萝婵从清单里抬头,栾槿左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顶,右手向前一抓,只感觉到一股风,那肥嘟嘟的鸽子就被吸到了他的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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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婵没打算看信,但下一秒,这信就被举到了她的眼前:“念给本座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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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婵一看就明白了,这是那几个老坛主中的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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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婵儿觉得这信应该怎么回?”

        按萝婵想,这信就得让写信人怎么开心怎么回,这才能让他体会体会什么叫麻痹大意,乐极生悲。

        “我觉得,就回圣主身体欠安,最近都不外出走动了,与圣主夫人并不和睦,两人离心离德。坛中几个老坛主一切如常,栾松已回坛,整日在坛中游走,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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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槿的密信多如牛毛,坛中所有人的笔迹,都能从里面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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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松虽天真了些,可还不至于谁的话都能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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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坛主和兰门还真不至于让他烦忧,就是日子拖得久一点,地方远了点,与其千里迢迢,不如让他们自投罗网。

        守株待兔,浮生坛就是这棵株,他静等兔子们来奔死。

        “本座在想……这脚趾上的布条何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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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婵抓过他的脚仔细看了看,笑道:“阿槿觉得这颜色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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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婵:“怎么了?你若是不喜欢,我给你卸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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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婵:……

        她明日还是给他卸了吧。

        萝婵又躺回了他的腿上,举起秋日狩猎的单子继续念:“你看看,还有什么应该加上的?”

        她能想到的都写在里面了,全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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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情栾圣主听了一晚上,脑袋里没装一件有用的事,净想着风花雪月,月黑风高来着。

        萝婵翻过身,屋子里没有了旁人,她小声道:“栾圣主,我发现你就是个假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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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婵:“我初见你时,你可连手都不敢牵,端的是冰清玉洁,心中无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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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祖都不要了?”

        “即便当和尚,本座入的也不是佛门,本座与慈悲无缘。”

        萝婵反手搂住他的脖颈,两人的脸只隔了一指的距离,轻轻地朝他脸上吹气道:“那你这个假和尚信的是什么门?”

        “哪个门可娶亲,本座就信哪个门。”

        萝婵不禁笑了出来:“那怕是没有门能入得了圣主的眼,圣主还不如入了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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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门无教,修得是随心自在,因果随天。”

        栾槿喉结微滚,翻手就将萝婵轻飘飘地抱进了怀里:“小友门派,本座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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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假和尚还是哪个门都别去了,进她的盘丝洞吧。

        她原来怎么没发现,正经有正经的妙处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很是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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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以为算账是很简单的事情,拨弄两下算盘就能算得清清楚楚。可谁知浮生坛的账目多如牛毛,且可变性极强。

        他常常才刚算到一半,就又有新的事项被增添了进来,这一本还没完,下一本又堆了上来。

        栾松来的时候豪言壮语,让祝坛主一定要严格教导他,他要回报教主对他的信任。

        祝坛主摸了摸稀疏的脑壳,心想:这怕不是个傻子?还是教主厚道,给他派了这么个实心眼的过来,他可得好好用用!

        得亏祝坛主怕栾松干两天就累跑了,下手时掌握了点分寸,不至于让他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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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挂念,什么嫂子,统统都没时间想了,没几天,人就瘦了一大圈。

        若萝婵知道,一直会说:社畜都这样,时间长你就习惯了,总比整天游手好闲不干人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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