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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今天我仍不知道亲爹是朱元璋-第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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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英沉着脸道:“他最好会。”

        李文忠失笑。

        朱文正是他们三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又是朱元璋的亲侄子,按理说地位会最高。

        但标儿出现后,谁和标儿最亲近,谁的地位就最高。

        朱文正多次当着陈英的面骂陈英是标儿的狗腿子。

        一般这时候,陈英背后都会钻出一只标儿,叉着腰问朱文正有什么意见。朱文正就怂了。

        若论打架,陈英打不过朱文正。但只要是陈英因为标儿的事揍他,朱文正从来不还手。

        嗯,李文忠也会一同动手。

        如果朱文正敢还手,他们俩就会召唤义父义母了。

        李文忠太了解朱文正。过了一日,朱文正送了一老年一中年两儒生过来,说代替他帮标儿的忙。

        朱文正在信中拍胸脯:“绝对比我强!”

        陈标捏着朱文正的信纸,仰头看着明摆着是被半强迫请来的两位儒生,尴尬地作揖替堂兄道歉:“朱先生,实在是抱歉,我那个堂兄……唉……我现在送你回去?”

        朱升仔细打量了一下只是秋季,就已经穿得圆滚滚的陈标:“你怎么穿这么厚?身体不好?”

        陈标认识朱升,但和朱升没有交情。

        朱升就是给朱元璋出“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九字真诀的儒生。

        他给朱元璋出谋划策之后,又进入半隐居状态,没有正式成为朱元璋的谋士。朱元璋只是有需求的时候,去找朱升解惑。

        陈标认识朱升,是因为朱升虽然没有正式成为朱元璋的谋士,但朱元璋一直都有提供供奉,逢年过节还有礼物。

        陈标长大一些后,他爹带着他一同去帮大帅送过过年礼物。

        虽只见过一面,但陈标记忆力很好,还是能认出这位传说中的隐世大儒。

        陈标脑袋都大了。他堂兄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居然把这位老人“请”到了应天?!

        朱升发问,陈标老老实实回答道:“身体很好,只是有点畏寒。”

        朱升伸出手,按住陈标的脉搏听了听,道:“嗯,你最近有些累着了,该多休息。有什么活,和我说,我替你做。”

        他松开陈标的手腕,帮陈标把袖子捋下来,然后拍了拍身旁中年的肩膀:“这是我长子朱异,读书不行,勉强能做得一些小买卖,算算账还是能做到。”

        朱异苦笑着拱手:“在下朱异,字存异。”

        陈标歪头。

        什么意思?朱老先生真要帮我?不走了?

        陈标不敢问。怕一问,朱老先生就恼羞成怒,拂袖走人,顺带写信给朱大帅,告自家堂兄一状。

        自家堂兄写信说他浴血奋战,立了很大战功,吹嘘自己很快就能单独领军,当大元帅。

        如果因为这件事堂兄被罚,当不了大元帅,陈标可受不了他堂兄抱着他哭嚎。

        耳朵疼!

        朱老先生已经年过六十,陈标胆战心惊在自家腾了窝……啊呸,腾出了一个院子,让朱老先生和朱老先生的儿子居住。

        他又派了几个手脚麻利的仆人,并把大夫也叫来,给朱升、朱异把脉,看需不需要开点什么补药。

        陈标战战兢兢给朱文正写信,问他是怎么把朱老先生这样重量级人物请出来的。

        朱大帅都请不出来!

        朱文正在心中得意洋洋道,他是专门三顾茅庐,说秃噜了嘴皮子,才把朱老先生请来暂时帮忙。

        陈标皱眉,咬牙切齿:“三顾茅庐?你不是连番拉肚子,不良于行?你能骑马去朱老先生那里三顾茅庐,就不能回应天?”

        朱文正再次送来的信,捎带了一箱子亮晶晶宝石,说给陈标当弹珠玩。

        陈标冷笑。我稀罕你的破石头?我陈家什么宝石没有?!

        不过朱升和朱异确实比朱文正好用许多,陈标便不再欺负他堂兄,逼他堂兄回来算账。

        朱升居然去了应天,别说陈标被吓到了,朱元璋也被吓到了。

        朱升年纪大,朱元璋一直较为纵容他,不要求他出仕,只有事便去问策。

        他那个傻乎乎的大侄子究竟何德何能,把朱升请了出来?

        宋濂等人也听过朱升的名声,虽还没和朱升打过交道,但都很好奇。

        他们听了朱元璋对朱升的描述后,也纷纷疑惑。

        朱升虽接连给朱元璋献策,但似乎并没打算把朱元璋当“主公”看待,只是为了结束乱世,是个典型的“隐世大才”。

        而且朱升学的是新安理学。新安理学就是程朱理学的核心学派之一,其学术思想是以朱熹思想为正统,是纯粹的“朱熹理学”。

        所以当朱元璋得罪天下文人的时候,朱升也表示了愤怒。

        朱升倒不是说什么小脚不小脚,这不重要。他只是发现了朱元璋对程朱理学、特别是对朱熹的不尊重。

        特别是朱元璋做此事,是在朱熹后人找借口拒绝和朱元璋联宗后。所以朱升认为,朱元璋只是因为私人情绪在打击报复。

        因这件事,他和朱元璋之间有些不愉快。

        现在他想通了?

        朱元璋乐道:“他是不是要对我服软了?!”

        宋濂摇头:“主公,一直修习一个学说的人,若让他改换其他学说,无异于让他否定自我。这不可能。”

        刘基考虑问题比较阴暗:“他知道标儿是神仙童子吗?”

        朱元璋点头:“知道。朱升也会算命理。当时那算命先生出事后,我就找过朱升。”

        他不信任朱升,但他把朱升牢牢控制住,朱升也很老实地待在他的控制范围内,所以他才将陈标的神异之处告诉朱升。

        其实朱升给朱元璋献了“九字真诀”后,就不可能再投奔其他人了。朱元璋绝对不会让他离开。他自己也知道。

        刘基好奇:“他算出什么了吗?”

        朱元璋摇头:“他说标儿命数模糊,仿佛被天机蒙蔽,不敢乱算。”

        刘基叹气:“我怀疑给主公算命的是个半吊子,所以才敢把自己算出的话大大咧咧讲出来,遭遇天谴。”

        他们一同哀悼了一下那个可怜的算命先生,继续讨论朱升。

        宋濂虽然不认为朱升会改变自己的思想,但他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认为朱升如他两个儿子的名字一样,“求同存异”。

        虽然朱元璋不太喜欢程朱理学,特别是朱子理学。但朱元璋逐渐展现出爱民如子的一面,让朱升认为可以辅佐朱元璋,于是才在朱文正莽撞后,顺水推舟出山。

        刘基则坚持认为,朱升是在看到无法影响朱元璋的思想后,选择去影响太子的思想。

        朱元璋失笑:“不管他什么理由,他只要出来了,就别想再回去。影响标儿的思想?哈哈哈哈……”

        朱元璋没继续说,只是不断大笑、狂笑、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宋濂和刘基原本还有些担心,听到朱元璋那仿佛得志小人一样难听的笑声,不由对视了一眼。

        看来主公对标儿很有信心。我们也对标儿有信心一点?

        宋濂很有信心。刘基觉得,就算再有信心,也得做好万全准备。

        叶铮师徒几人跟在常遇春身旁,叶琛和王袆分别跟随胡大海和冯国胜征战,不在朱元璋军中。

        刘基思来想去,写信给师兄季仁寿。

        刘基曾经向大儒郑复初学经。不过季仁寿是继承郑复初衣钵的【创建和谐家园】,刘基只是向郑复初求学的众多【创建和谐家园】之一,而郑复初也不是刘基唯一的老师。所以刘基和季仁寿关系原本不是特别亲近。

        郑复初为元朝进士,元末大儒,被构陷离职,抑郁病逝。

        在郑复初病逝之后,季仁寿十分感伤,很快就辞官隐居。

        刘基当时年轻气盛,一心想要在朝中做出些成就。但他的遭遇和郑复初几乎一模一样,区别只在于元朝准备免了刘基的官的时候,刘基自己挂冠离去。

        刘基:不是你元朝炒了我,是我炒了你元朝!

        季仁寿得知最气盛的师弟遭遇了和老师相同的挫折,写信安慰刘基。

        一来二往,他们俩在刘基也归隐那几年才熟悉起来,现在算是真的有几分师兄弟情。

        季仁寿仍旧消极避世,没打算辅佐任何一方势力。

        刘基原本准备尊重师兄的选择,但现在……

        师兄,你知道有个隐世大儒叫朱升吗?就是只修朱子儒学的那个。

        这家伙趁着我不在应天,要教坏我的忘年之交,应天小学的小先生陈标。你帮我去照顾一下陈标,别让陈标被骗了。

        季仁寿拿到师弟的信的时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问自己夫人。季仁寿的夫人笑道:“伯温就是这个性子,做事不合常理。看来他确实非常喜爱那个叫陈标的孩子,把那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儿子。你是他师兄,他跟随朱元璋在前线作战,你帮忙去照顾一些也没什么。他不说了吗,不是让出山,只是走亲访友。”

        季仁寿仔细一想,倒也确实没什么。

        隐世的人只是不出仕,不是不出门。他们经常走亲访友,还会四处游学。

        朱元璋和应天的名声,季仁寿从交好的文人那里听闻过,他的友人对朱元璋的评价十分极端,要么深恨,要么十分欣赏,几乎没有中间态度的人。

        季仁寿不愿出仕,所以不想撞见朱元璋。趁着朱元璋不在应天,他去应天亲眼看一看,满足一下好奇心也不错。

        季仁寿的夫人又道:“你师兄施子安邀你去平江你去了,师弟邀你去应天你也应该去,别厚此薄彼。我想伯温说不准也有这个意思,替你堵子安的嘴呢。”

        季仁寿的师兄施子安,便是施耳,号耐庵,也就是后世著名的施耐庵。

        施耳和刘基不仅是同榜进士,还同在郑复初门下学过经。所以施耳也是刘基的师兄,只是两人性格有些相似,所以合不来,关系很差。

        现在施耳和刘基各辅佐一方主公,关系就更不可能好了。

        季仁寿听到夫人提起施耳,不由叹气:“也罢,我去一趟应天吧。”

        他明白了夫人的意思。

        施耳在张士诚那里过得并不好。若应天不错,他虽自己不出仕,或许能劝劝施耳。

        不过季仁寿其实不抱希望。

        施耳是一个性子很执拗的人,而且施耳的年纪也已经大了。他或许会离开张士诚,但不会再投他人。

        总有些文人会把“忠君”看得很重。

        施耳背弃元朝选择张士诚是为了结束乱世。他择了一次主,将所有雄心壮志都寄托在这一任主公身上。当他离开这个主公的时候,就代表丢弃了所有雄心壮志。

        季仁寿顶多劝施耳早些离开张士诚,别和张士诚共沉沦,和他一同隐居做伴也不错。

        季仁寿收拾行囊踏上去应天的马车时,季仁寿的夫人烧掉了刘基给她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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