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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与花共眠》-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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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兰风举手行礼,小唐还礼:“大人给的价格算是公道的,故而我师父才也肯答应同大人做买卖。大人不必在意。”

        林沉舟看他一眼,笑而不语。

        林唐两个又在县衙住了一夜,次日用了早饭,才出厅来,就见李贤淑抱着应怀真从廊上来,应怀真穿了件新的红缎子衣裳,脖子上戴着明晃晃地银项圈,看来如蓓蕾发在枝头,娇憨明艳。

        小唐随口说道:“小怀真今日打扮的这样好看?”

        应怀真瞅他一眼,低头去拉扯自己的袖子,仿佛不懂他说什么似的,小唐略觉尴尬,不由自主地伸手抓抓眼角。

        却听李贤淑笑说:“这孩子想是害羞,怎么不理你唐叔叔了?”又喜洋洋地对小唐说道:“今儿是阿真的生辰,正好两位也在,咱们要好好地热闹热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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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张家的人也来了,少奶奶带了些丫鬟仆人来帮手做中午要吃的菜,又跟李贤淑商议菜色,大家忙碌起来,刹那满园人影纷乱。只有小公子张珍最闲,满面喜色,拉着应怀真远远跑开,才道:“真真妹妹,我娘让我把这个给你!”

        应怀真道:“什么?”伸手接过张珍手中一个方方扁扁的匣子,打开来一看,满目辉煌,金光灿烂,竟然是个沉甸甸地金项圈,做工也十分精致,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应怀真吃惊道:“这是给我的?”

        张珍点头,道:“你喜欢么?我来给你戴上吧!”

        应怀真心道:“这样贵重的东西,我收了怕是不好,将来万一被人翻出来,说是张家给爹行贿那就不好了。”当下便道:“我不要,你快放起来。”

        张珍惊道:“难道你不喜欢么?这个是很好看的,我给你戴上试试看就知道了。”

        应怀真不知怎么对他说,见他伸手要给自己戴,便躲开去,张珍急得叫道:“你别躲呀,你试试看,娘说让我给你……”

        张珍一急,叫的大声了些,远处小唐跟林沉舟便看过来,应怀真本不想惹事,偏又给那两个紧要的对头看到这幕,顿时小脸通红,便赌气住脚:“你再叫嚷,我就不和你玩了。”

        张珍这才蹑手蹑脚停下,小声说道:“我不敢了,那你戴上好么?”

        应怀真见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又觉好笑,又气又笑道:“不好……我、等我问问爹再说。”扫一眼小唐跟林沉舟,趁机拉着张珍便跑开了。

        应兰风忙于政事,无暇奉陪,县衙内每个人又各有其事,除了张家来人,且更有些地方乡绅之类也鱼贯而来庆贺,里里外外果然难得地热闹。

        小唐同林沉舟见如此,便出了衙门,在县内闲逛。

        两人看这泰州县城,虽然不算富庶繁华地方,但街面干净,店铺也颇多,来往的百姓虽然不着绸缎绫罗,可一身布衣也十分整洁,很少蓬头垢面的,街头上连乞丐也不见一个。

        林沉舟渐渐肃然,道:“这应兰风果然并非泛泛之辈。”

        小唐正走神间,蓦然回头:“恩师何出此言?”

        林沉舟道:“这泰州本属偏僻,四年前应兰风未到任之时,我行经此地,满眼所见多是破屋烂舍,哪里似现在这样屋宇整齐?而今年泰州大旱,粮食减产,本来该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的,但是我们一路走来,这些百姓们个个神情泰然,并不张皇,你猜他们因何如此?”

        小唐道:“自然是应兰风治下有方,百姓们才遇饥馑不慌。”

        林沉舟叹道:“不仅如此,一个地方的官长如何,一个地方的百姓就会如何,地方长官的品性精神,往往会直接影响百姓们的品性精神,应兰风那人……虽然有些行事不羁,但他在泰州这四年,所作所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入民心,若说之前百姓们还是无知无觉地受他影响,那么自他烧黑天牛,得罪应公府,如今又担着干系解决粮食问题,无形中在百姓们心中已经觉着,泰州有应兰风,就意味着一切会太平无事。这个人,才是让泰州到目前为止仍旧安泰的原因。”

        小唐若有所悟,道:“那恩师是认可了应知县了吗?”

        林沉舟双眉紧锁,复长长地叹了一声:“他虽则是能干,但是用的法子也不是正统法子……处处挑着险处,这种剑走偏锋的性情,对他将来的仕途可算不上是好事。”

        小唐把这两句话琢磨了会儿,说道:“恩师,像是应兰风这样的官员,的确是有诸多瑕疵,譬如他受郭家的馈赠,也受张家的好处……自然算不上是两袖清风的清官,但是他为百姓着想敢于不拘一格,甚至冒险而为,对百姓而言,可也称得上是一名好官了吧?”

        林沉舟皱眉想了会儿,忍不住笑道:“是啊,我虽仍不很喜欢他的脾性为人,然而无法否认,他身上也的确有些叫人不忍毁掉的东西……为难,为难。”

        小唐忽然想到一件要紧的事,便问:“是了,本以为那应兰风是贪官,我们可以把银子分文不差拿回来的,如今却怎生是好?”

        林沉舟更啼笑皆非,道:“我方才恼的也正有此事,想这应兰风,自己跳脱乱为不说,如今更拉上你我下水,唉,真真想不到,你我生平第一遭做买卖,竟然是要赔了。”

        小唐大笑,林陈州也笑着摇头不已。

        正行走间,小唐忽然脚步一停,往旁边店铺斜了几步,林沉舟回头,却见他站在铺子门口,仰头正看什么,林沉舟问道:“怎么?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小唐笑道:“也没什么……”转身离开,林沉舟看着他的神情,狐疑地扫一眼那铺子,却见原来是个专门卖银饰的小店。

        中午时候,加起来也有七八桌的来客,多亏了张家少奶奶带来的人手帮持,才得周全。

        应兰风本不善饮酒,因为高兴,便多吃了几杯,一时便有三四分醉意。

        应兰风去后,同席的张大官人便向着林唐两人举杯,说了些感激的话,又道:“还不知两位恩公高姓大名?”

        林沉舟笑道:“张爷客气了,我姓林,林心斋。这是我的徒弟,唤作唐不二。”

        应兰风在旁闻听,笑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两位的姓名,两位行事非同一般,连名字也很不同凡响。”

        李贤淑一直留神着应兰风的举止,见他如此,情知醉了,便忙指使人把他扶了回里屋休息。

        应兰风兀自挣扎,口里说道:“不必着急,我还要跟林兄和唐贤弟多喝两杯……”

        李贤淑在屏风后狠狠地咳嗽了声,应兰风耳朵一抖,顺势便趴在小厮的肩头,喃喃道:“我醉了,各位,暂且失陪了……”

        应兰风离席之后,张大官人笑着端详林沉舟,道:“心斋先生相貌清奇,这位不二小哥,也委实的一表人才,听闻两位是从京内而来么?”

        林沉舟目光微转,不动声色道:“张爷谬赞了,我们正是京中而来的。”

        张大官人道:“帝都而来的人物,都是这般出色,两位是怀真跟犬子的救命恩人,我有意请两位过我府内住上一段时日,不知肯赏光否?”

        林沉舟道:“您客气了。承蒙应大人不弃,许我们住在衙门内,已心满意足,他日等果品准备妥当,便要启程了,是以就不劳烦。”

        张大官人也未多言,只仍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强求两位了,倘若两位在此地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我会尽力而为。”说着,便起身拱手行礼,态度竟极恭谨,林沉舟跟小唐起身还礼,张大官人便离席回家了。

        此人去后,小唐同林沉舟两人也顺势离席,廊间,小唐便问道:“恩师,方才那几句话中颇有试探之意,他是否知道你我来历?”

        林沉舟道:“张家原本在京内为官,或许在机缘巧合里曾看见过你我也是有的,然而此人极聪明,并未点破,想必就算是知道你我来历,也不会张扬。”

        林沉舟想去看应兰风,小唐陪他走了会儿,经过月门的时候,不经意转头,便看到隔着一丛花,露出两个毛茸茸地头,正是应怀真跟张珍。

        小唐便道:“恩师,您先行一步,我稍后过去。”

        林沉舟点头,举步离开,小唐便拐到月门里头,正要叫应怀真,就听应怀真对张珍道:“我说了多次,不许你对我太好。”语气像是很不高兴。

        小唐挑眉,心道:“这两个小家伙拌嘴了呢。”一时兴致上来,便不靠前,只是听着。

        却听张珍道:“我不懂,这是为什么呢?”

        应怀真道:“你为何总问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张珍笑说:“真真妹妹,你怎么傻了,我当然要对你好,不为什么也要对你好啊……还有这次,你被贼掳走,我爹说还是我带累你呢,我加倍对你好也是有的呀,你就别恼了,你看这个金项圈是不是比你之前那个银的好看呢?”

        应怀真索性举手把金项圈摘下来,道:“是我爹让戴的,如今还给你了。”

        小唐见了那个晃得人眼瞎的精致华美金项圈,不由探出手指,摸了摸自个儿的衣袖。

        那边张珍吓道:“妹妹,你不要这样……我做错什么你打我就是了。”

        应怀真不耐烦地说:“我没说你做错,你不会去找别人玩么?”

        张珍道:“我为什么找别人,我喜欢找你。”

        应怀真道:“那……那我迟早是会离开泰州的,到时候你找谁去?”

        张珍呆了呆,道:“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罢了……”

        应怀真倒吸一口凉气:“你说什么?”

        张珍似是真的怕了,声音里带了哭腔:“大不了我求我爹,让我跟着你一块儿走……”

        应怀真大叫一声:“你别胡说,你哪里也不许去!”

        张珍道:“为什么?”

        应怀真尖声嚷道:“因为我怕你离开这儿后会出事!”

        小唐起初还觉得两小无猜,赌气似的话十分有趣,渐渐听到最后,却不由地震惊起来,心底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想打断两个小孩儿的对话,却又不知该不该在这时候出声。

        正在这时,应怀真转过身,从花丛后跑了出来,她一边跑,一边似个低头擦泪的样子,竟然没看到小唐站在月门口,小唐躲闪不及,顿时撞个正着,应怀真往后一退,跌在地上!

        小唐因为震惊,未曾及时抱住她,见状忙抢过去将她扶起来,握着她肩头问:“怎么了,摔坏了哪里不曾?”

        应怀真一声不吭,小唐单膝半跪,低头看着她,却见晶莹的泪滴不断地掉落下来,有的打在他的衣襟上,纷纷如雨,但偏偏不言不语。

        小唐胆战心惊,尽量让声音变得温和,道:“小怀真,你是受委屈了么?别怕,叔叔……”

        小唐还未说完,应怀真忽然扑到他的怀中,竟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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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先她是被张珍逼的急了,情急里竟把真心话嚷了出来。自打重生,她处处留心,每每偷偷算计思量,这份心思却是谁也不能说的,也自然万万不能给旁人知道。

        面对张珍,这个前世里被她彻头彻尾忽略的好人,只盼他不要再如前世一样为她所累就好。

        然而张珍小孩儿执拗心性,全不解应怀真不理他乃是好意,如今更说出“跟着你一块儿走”的话来,无形中就跟应怀真最担忧之事相契合了,让她十分刺心,才口不择言说了心里一直忧虑着的实话。

        没想到正好给小唐听了去。

        自打记起了小唐的另一重身份,应怀真对他便更“避之不及”。

        她前世是个不折不扣的娇养少女,懵懂无知。此番虽然重生,不再似之前一样无忧无虑,可却更加多了份自知之明:不管她如何地有些小小聪明,于唐毅这等注定一生于朝堂上覆雨翻云的人来说,也委实是太嫩了,她担忧的是,若跟唐毅多有亲近,他是否会察觉她的异样……弄巧成拙惹祸上身也不一定。

        故而每次见他,都只露出一副呆愣的小孩模样,能避就避,话也不肯多说一句。

        然而此次,却偏又在她忍无可忍真情流露的时候,被小唐见个正着。

        昏头昏脑地跌倒,一抬头,猝不及防地就看到是他,那双凤眼里毫无笑意,而是震惊地看着她。

        应怀真浑身发寒,心中忽然有极大的恐惧:她如今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啊,她刚才说了什么?有多少是不该说的?他又听见了什么?

        越是着急,脑中竟是一片空白,连自己刚才叫嚷过什么也忘了。

        直到小唐上前,忙不迭地把她扶起来,轻轻握住她的肩头,温柔低问。

        应怀真听着那温柔的声音,小唐掌心传来的温暖似有魔力,将包裹她全身的坚冰击碎。

        这么多日子来的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汇流交织,像是泪的长河,如今越闸宣泄而出。

        或许此刻出现在跟前的并非小唐,就算是一个路人,也会叫她顷刻泪如雨下,暂时依顾。

        她委实需要一个令她发泄的怀抱。

        然而小唐呆若木鸡。

        只是本能地把应怀真抱入怀中,手掌在她在她后背处护着,耳边听到小孩儿放声大哭,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愣了愣,终于轻轻地在她背上抚了两下,道:“乖,没事了……”

        此刻张珍也跑来,呆呆地看着应怀真哭,自个儿的眼泪也扑簌簌往下掉。

        应怀真自打出生也没这样大哭过,早就给路过的丫鬟仆人们听到看到,以为出了大事,飞快地向李贤淑应兰风通报了。

        两夫妇不知所以,连忙鸡飞狗跳地跑来,猛然见女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原本粉白的小脸通红,泪人似的,实在可怜的紧,李贤淑急忙把应怀真抱了过去,百般安抚,应兰风围在旁边便问:“怎么了,发生何事?”一边问着,一边看小唐。

        小唐微觉窘然,道:“我……”

        亏得张珍发声说:“妹妹跟我说话,我说错了话,惹她生气了……”说着眼睛更红了,“哇”地一声也哭了出来,叫道:“是我不好!妹妹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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