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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与花共眠》-第1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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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老太君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又怒又惧,颤声道:“你想如何?”

        应兰风垂眸,朝上行礼,道:“孙儿也是应公府之人,又素来敬上知礼,自然不会做出那种没有分寸又非逆长辈之事。”

        应老太君听到这里,略松了口气。

        应兰风却又抬眸看向应老太君,面上神情冷然,一字一顿,沉声说道:“然而,倘若是有人想要对我的家人不利,尤其是对怀真跟贤淑她们两个,但凡再有半点儿的不好,孙儿,宁肯破家舍业,也不能再忍这口气。这番心意,还请老太君明白。”

        这几句话,重若千钧,字字打在应老太君心上身上,又像是用利刃刻在冰面上,发出刺耳的令人难以忍耐的声响,刻出的字迹却如此深刻清晰,难以抹去。

        应老太君凝视着应兰风的双眼,这一刹那,在她面前的此人,竟不再似是那个幼年时候蠢笨无知、少年时候唯唯诺诺、于她面前一直都是温顺且又略带轻浮的孙儿,却是一个令她无法俯视低看,令她心中撼然震动,甚至心生惧意的陌生男子。

        应老太君有一瞬间的窒息,眼前也阵阵地发花。

        却听应兰风的声音又温和地响起,道:“先前父亲命我休妻,我只说若是老太君叫我休了贤淑,我自然也没有二话,如今,尚等老太君一句指使。”

        应老太君竭力抬头,这一瞬间,竟像是从水中才浮出水面一样,眼前的水层逐渐退去,又出现应兰风的脸,依旧是温和如初,清朗如初。

        两个人的目光相对,许久之后,应老太君才也缓缓说道:“堂堂公府,又何须介怀不实之流言,何况二奶奶乃是正经四品诰命,休妻之事,切勿再提!”

        应兰风挑唇而笑,行礼道:“有老太君这句话,孙儿便放心了。”

        且说这日,李贤淑自在娘家养病,徐姥姥见她匆匆地回家来,又见病着,心中已经起了疑,捱过两日后,便才问她。

        李贤淑本不愿徐姥姥担忧,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娘,在府内不能说且罢了,此刻还要强忍着不成?当下,便把府中的各色、情形都说了一遍。

        徐姥姥本正也忧心这些,闻言,不免叹息,思忖了会子,便劝慰李贤淑,道:“可见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姑爷那样的好人,家里竟是这样……我原本也知道,这些世家大族里,人多眼杂的,必然有许多不好说的,素来也知道你在里头硬撑这不易,却想不到竟是这样凶险的呢。”

        李贤淑点头道:“这四处传谣言的必然没有别人,仍是府里有人要暗害我,先前那燕窝的事儿,我本也是疑心上头,只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我只当不知道的……撑到他回来了,却只觉得他待我一日比一日冷淡,本来我也想索性刚强到底去,也作出那种冷心辣手的模样手段来,可是娘,倘若这男人变了心,我再强硬又能如何呢?”

        李贤淑说到这里,不由地就想到了许源,想了片刻,便流泪说道:“那三奶奶是个厉害的,打才一进府,我便被她震住了,以后处处学她的行事为人,只盼有朝一日自个儿也能如她一般,有些能为,只要有她的一半儿就阿弥陀佛了,然而这几年历练下来,虽然行事之类的都学会了,她的那些狠辣手段,却终究是难以上手,想到那动辄要人命的事儿,我自己的心里就过不去,只怕纵然别人不知,冥冥中老天自有因果报应的。”

        徐姥姥点头道:“这是正经的话,为人虽然需要为自个儿着想,但也要有些底限才好,大丫儿,你这话娘觉得很对,你没有做错。”

        李贤淑接着便说道:“上回因为一个丫头的事儿,他跟我很生了一番气,我也知道他是疼女儿心切,心里也知道他或许是对的,但我到底是下不了手,从那之后,他就跟我有些生分了。”

        李贤淑说到这里,想到昔日何等恩爱,如今却有话不能说,夫妻两个隔着一层似的,虽然表面上看来,应兰风如今升了官,所到之处人人敬仰喜欢,而她在府内纵横,也自有一番威严,出入都有诸多小厮丫鬟奉承,当初在家里做闺女的时候,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一日?纵然以后嫁给了应兰风,却只在泰州厮混,落魄的不像样子,虽然暗地里也梦过将来得个诰命夫人何等荣光,却想不到,当真得了诰命夫人,这荣耀背后,更有一番心酸苦楚难说。

        此刻,竟有些怀念当初在泰州受贫寒的日子,虽然清贫困苦,但夫妻两个何等的自在,也并没有其他的人来相扰。

        徐姥姥想了一会子,便道:“你且先放宽心,我瞧姑爷不是那种等闲就跟你冷意生分的人,只怕这其中还有些什么呢,你万万别因此跟他赌气起来,只以后行事再多些留意罢了呢?”

        李贤淑道:“他虽然没说,我却也知道,他实则是想让我再有能为一些……毕竟他在外头,也够受的,然而……我到底是不能。”

        说到这里,眼前又出现许源的模样,便道:“那三少奶奶,家里还是官宦出身,又有两个女儿,可是那三爷,镇日里三妻四妾也不知餍足,所以三奶奶便慌了,一心要生个儿子,不料竟是那样的下场,不瞒娘说……我看着心里也是寒了,家里现如今已经有了个小妾,还有另外一个在旁边等着挤我下去呢,倘若你姑爷真个儿跟我变了心,我也并没有别的路,我也不会像是三奶奶一般……大不了,就……一拍两散。”

        徐姥姥大惊,道:“这又是说什么话?何至于就这样了?”

        李贤淑冷笑了笑,道:“男人的心若是一变,再等那些狐媚子群起来踩我,我又没有当官儿的娘家,府里也没有格外青眼待见的人,难道就在那里等死不成?只是……不知道怀真跟佩儿……”说到两个人,就又落下泪来,虽然此刻赌气说割舍了夫妻情意,但最舍不下的,竟仍是怀真跟应佩,想到两人,一阵心痛如绞。

        徐姥姥暗暗惊心,又想了一阵,才安抚说道:“娘看人是准的,我断定姑爷不是那种爱三爱四的,如果他真是那种人,当初怎么放着那许多官宦人家的小姐不去选,怎么偏偏看中了你呢?”

        李贤淑也怔了怔,道:“我却也不知道……我也曾问过他,他只是笑,也不同我说。”

        徐姥姥便笃定说道:“姑爷不是那些没见识的混账男人,若眼光高要其他好的,就也轮不到你了……何况他先头那个去了的,不也是官宦人家的?必然只是看着你跟她们都不同,才要的你,如今难道就又贪图她们去了?万万不能。”

        李贤淑觉着这话隐隐地有几分道理,却又不敢全信,只叹了一声,忽然说道:“娘,先前我打听过京城内的房价,如今在西城那一处买一座宅院,钱应该够使的了,上回我家来时跟哥哥商议过,不知哥哥可曾提起?”

        徐姥姥笑道:“你哥哥倒是说过的,只不过娘如今年纪大了,倒是不想再搬到京城里去,人生地不熟的,何况这里距离京城也是不远,又何必再另外浪费银子呢。”

        李贤淑便笑道:“瞧您老人家说的,人家都说京城好,削尖了脑袋要进去见识呢,您老却偏两样,又不是没有钱。”

        徐姥姥便笑着摸摸手腕上的镯子,不免又问起怀真来,李贤淑道:“她倒是本想来的,我怕跟着忧心,就叫留在家里了。”

        且说李贤淑在娘家这几日里,李兴每日都回来探望,一块儿吃饭,又生怕她孤单,就叫他内人也过来陪着李贤淑。李兴的二儿子李准,如今已经是八岁了,十分伶俐讨人喜欢,时常也在李贤淑跟前逗趣解闷。

        如此到了第三日上,几个姊妹也相继回来探望李贤淑,这一天,巧玲也便来了,只因陆波如今也算认得几个有头脸的官场上的人,自也听了许多应公府的“传闻”,巧玲又是个嘴快的人,说话间不免就漏了出来。

        巧玲便对李贤淑道:“外头都说姐姐不许姐夫纳妾,什么善妒之类的……说的很是不堪,叫我说,似是姐夫做那样的大官儿,又是那种大家出身,三妻四妾本也是平常,姐姐倒是看开点才好,别闹得太不像了。”

        李贤淑听了这混账话,并不理论。

        巧玲因为素来被李贤淑压了一头,此刻又见她似不肯听自己的话,未免更高声道:“姐姐倒也好生听听呢,别人虽然说你,未免也把我们的名声也带出来……竟还有些人连我也说上了,说我也善妒,家里那两个老货每每因此呲我……这又是从哪里说起?”

        李贤淑听了这话,顿时忍不住,便竖起眼睛,骂道:“什么说我说你?倘若有人这样说我,你就该狠狠地骂回去,怎么也反倒跟着别人来数落我?这可是当姊妹的?且你也知道,你姐夫当的是大官,他是大官,才显得我的名声不好,你家里的又是什么芝麻绿豆官儿,怎么也好跟我相比?你竟有脸在这里牵扯我!”

        李贤淑从不肯当面跟巧玲撕破脸,今日本是因心里窝火,见姊妹们都到了,说点儿闲话开开心倒是好,不料巧玲偏火上浇油,当即才忍不住发作起来。

        不料巧玲听了,紫涨了脸,便也跳起来,道:“你做的有不对的地方,我当姊妹的说一说,也是一片好意,何必反这样嚼口?哼,姐夫如今的确是大官儿,故而我也是因此才劝你的,好好地挽住姐夫的心才是正经,倘若你不听这金玉良言,赶明儿真个儿休妻了,且看你还能不能如今日这般说我?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哭去!”

        李贤淑更且火大,指着鼻子骂道:“可见你是巴不得我被休了,故而今日连这话也说出来了。只怕你不是忧心我是不是被休,只是担心以后官场上没了个依仗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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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贤淑道:“你是没有开口,但是陆波呢?你当我不知道呢,他私底下求着你姐夫说的那些话,倘若不是因为这个,他怎么竟调职到京内去了?天上掉下来的不成!你还好意思跟我在这里叫嚷,我今日索性跟你说明白,我被休了也就罢了,横竖以后你们再找别的大腿抱去,我若是不被休,你且等着,我叫你们家的哪里来的,还自回哪里去!”

        巧玲一时色变,待要在甩两句狠话,又不敢,生怕李贤淑当了真,待要忍,又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美淑跟爱玲见已经吵闹的如此绝情,纷纷来劝,又拉着巧玲,巧玲碍不下脸,仍嘀咕道:“你们都听听!这哪里还有些姐妹的情分?”

        李贤淑瞥着她,冷笑道:“你数落我的时候不念姐妹情分,我说你几句,你就说起姐妹情分来了?合着只有你打别人的份儿,别人碰你一根头发,就是撒泼了?”

        美淑拉扯着,巧玲便顺势退了出去,李贤淑兀自对外头说道:“你给我听好了,你倘若是个贤惠人,你趁早儿快给你家陆波找个三妻四妾去,也好显出你贤惠的名头来,只怕贪多嚼不烂,到时候哭的不知是谁!”

        如此狠骂了一阵儿,心里反好过了些。爱玲便悄声劝道:“三姐姐本是个没见识的浑人,大姐做什么跟她动真气呢?气坏了自己便又如何?”

        李贤淑咬牙道:“先前因我是家里最大的,又怕在家吵嚷,不免让娘难受,叫外人听见了且又笑话咱们姐妹不睦,于是只处处忍让,谁知竟是忍让太过了,便纵的她不知高低,以为自己是天字头一号的人物,人人都合该对她低声下气,真真儿是狂的不成个样子!”

        说到这里,又狠狠地啐了一口,道:“这且还是你大姐夫有这等官职,倘若没有这等官职镇着,她岂不是要把我踩到泥里去了?如今我不跟她大闹一场,她还当我忍着她是应当的呢!呸!”

        爱玲忙捧了茶水来给她消气,李贤淑胸口起伏不定,仍回头对着窗户道:“人敬我一尺,我才敬人一丈,你若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当你是什么东西!”

        如此着实大闹一场,巧玲便呆不下去,即刻含怒带恨地匆匆走了。

        不料李兴听了,便回来也念叨了几声,又安抚李贤淑道:“大妹妹不必动怒,且安心住在家里养身子要紧……当哥哥的说句不中听的话:倘若真的有个万一,咱们家里今儿的银子也够使唤,我养妹子一辈子也无妨!何况你还有两个外甥呢!土娃如今又争气了,前几日还托人带了俸禄银子回来呢,只要吃饱穿暖,又怕他个什么!何况妹妹这样好的人,难道听拉拉蛄叫唤,还能不种庄稼了?”

        李贤淑方才气得不成,听了李兴这一席话,便又红了眼眶,破涕为笑,道:“哥哥!”

        此刻李准也跑过来,道:“姑姑不用怕,还有我跟哥哥在呢!”李贤淑乐得便把他一把抱在怀中,疼爱非常。

        又过了三日,李家门口忽然来了一队人,实在是整齐威武非常,一时又引了许多人来看热闹。

        徐姥姥听了丫鬟报,便出来看,谁知便见到应佩先下了马儿,旁边一人正也下马,竟然是应兰风。

        徐姥姥一惊,便忙迎上前去,应佩先上前,跪地行礼,徐姥姥赶忙一把拉起来,连叫“使不得”,又忙着看应兰风。

        应兰风也端正行礼,口称:“岳母。”

        徐姥姥眼睛觑着应兰风,便试探笑问:“姑爷……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此刻应佩早进屋去看李贤淑了,应兰风笑道:“贤淑回来住了几日,身子该无恙了罢?我今儿得空,便来接她回去呢。”

        徐姥姥听了这话,喜得便眉开眼笑,一叠声道:“好好好,我心里正盼着姑爷来呢。”上前挽住手儿,便拉着往内,走了一步,忽地又问:“真哥儿如何没来呢?”

        应兰风道:“怀真本是要来的,只是前儿有些着了凉,我怕路上又颠簸,故而没有叫她来。”

        徐姥姥忙问要不要紧,应兰风一一作答,又安抚老人家。

        如此到了里屋,李贤淑早听说应兰风来了,惊喜非常,本来跳下地便想迎出去,转念一想,却又回到炕上,只是朝内躺着装病。

        应佩先跑了进来,唤道:“母亲!”

        李贤淑听是他的声音,便才起身,道:“佩儿怎么也来了?”

        应佩上前见礼,欢喜说道:“我来跟父亲一块儿接母亲回家去。”

        李贤淑望着他,并不做声,应佩悄声道:“娘你放心罢了,这会子没有人敢说闲话了……老太君亲自发话,说娘是极好的,但凡有再传那鬼话之人,一概打五十板子,赶出府去。”

        李贤淑十分诧异,问道:“这、这又是如何?”

        应佩听到外头应兰风已经来了,便忙说:“我也不知究竟,是父亲那日亲自面见老太君,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后来就没有人敢提什么休妻的事儿了。”

        李贤淑正自震惊,徐姥姥拉着应兰风进内来了,李贤淑见了,不免转开头去。

        徐姥姥把应兰风拉到炕前,笑道:“我说姑爷是个好的罢了?如今这不是亲自来接你了?”

        说着,将两人的情形略一打量,便回过身来,拉住应佩的手道:“佩哥儿好歹来了,今儿中午姥姥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呢?”

        应佩知意,就随着徐姥姥先出去了,屋内一时只剩下两人。

        李贤淑心中仍是有些紧张,却并不知该说什么,只做不搭理状。

        应兰风看了一会儿,便到了炕边坐下,道:“这许多日子了怎么还不家去?可知道怀真都想你了?”

        李贤淑听了,本想问怀真好不好,话到嘴边,知道他是故意引自己说话,便又停口。

        应兰风叹了口气,道:“到底是在赌什么气呢?”

        李贤淑听到这里,才说道:“前儿不是说了……要休了我么?你还来做什么?好好地去跟那些人一块儿过就是了。”说到最后,到底难舍夫妻间的种种深情厚意,便滚下泪来。

        应兰风叹了口气,便慢慢地拉住李贤淑的手,停了一停,才说道:“你心里大约是有些怪我……事到如今,我也跟你说实话罢了。当初你不肯除掉秀儿的时候,我心里也何尝不是怪你的?我虽然也不是个狠心的人,但只要为了怀真,我什么都能做得出,因此我对你难免失望。”

        李贤淑听他自个儿说起此事,便垂了头。

        应兰风又道:“如今咱们在府内,不像是在泰州,这府内的情形太过复杂,你偏又在掌家,可知道明里暗里多少人盯着?我因忙于朝政之事,无法分神,何况内宅的事情,原本也不该我插手,因此我心里暗暗地想要你能够撑起来,别的尚且罢了,只是一定要保住怀真……跟你自个儿安然无恙。”

        李贤淑听到这里,便微微地转头看向应兰风。应兰风又叹一口气,说道:“我本来想逼你厉害些,虽学不到许源十足,学个五六分也是使得的,只是这一向看来……你竟最多只能学个三分罢了,不然的话,这次蕊儿又怎会的闹出如今这件事来?若真的有五六分,蕊儿也该给你治的服服帖帖。”

        李贤淑一愣,便低了头,道:“你又是怪我么?”

        应兰风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做不成那些,虽然难免失望,但一面儿,却仍是欣慰,你毕竟不是那种能狠心辣手的人,我虽然盼着你那样,但倘若你真变成那样,只怕我也不会如现在一般……相待了。”

        李贤淑猛地抬眼,看向应兰风。应兰风道:“罢了……说来说去,其实我只是想同你说,我做这所有,无非是想要你也尽你所能,护住怀真跟你自个儿,但是倘若你真的做不到……那么你也不用自责,也不必惧怕,不管别人说什么,横竖还有我在呢。”

        李贤淑听到这里,只觉得一颗本有些发冷的心像是烤着暖暖的火,熨帖的难以言说,泪已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差点大哭出声。

        应兰风起身,走到炕边,便把她的头抱在怀中,李贤淑哽咽了会儿,便问道:“我以为……你已经是嫌弃我了……”

        应兰风笑着摇摇头,抚过李贤淑的背,轻声说道:“你比我小这许多岁,我本该多疼你些才是。先前跟我去泰州,无怨无悔,吃尽那许多苦,操持里外,照料我跟怀真,哪里不是都靠你?倘若换了第二个人,也难如此……后来回了京,我一去又是若干年,仍是多亏你在府内照应,苦苦撑了几年,——古人云‘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我读圣贤书,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岂不真成了那等衣冠禽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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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兰风跟李贤淑两个终究说开,李贤淑便抱着他大哭一场,这连日来的委屈惊怕,种种懊恨尽都散了。

        中午徐姥姥留着吃饭,李家几个长族,地方上许多耆老,士绅听说了后,也都来相陪,应兰风略应酬了会子,便要启程回京了。

        这些人原本也有些闻风猜忌,如今见应兰风亲自回乡来接李贤淑,应佩这般一个正经嫡公子又十分孝顺,因此才都信了那些原本不过是混账谣言罢了。

        一行人等送着出门,一直送出了巷子口,望着车驾远去,才各自散了。

        应兰风也不骑马,就跟李贤淑两人在车内坐着,又说话。因说起应蕊来,应兰风便道:“那个孩子如今在家里住不得了,须快些给她找个人家,把她嫁出去才好。”

        李贤淑点头,忽然又问道:“老太君既然不追究,是不是蕊儿的事查出来了?到底是怎么样呢?”

        应兰风想了一想,只怕李贤淑是个藏不住的性子,便道:“这件事就此过去,以后不至于再有人暗地作祟,然而仍要劳烦你在内宅多方留意,毕竟真儿也一日大似一日了。”

        李贤淑称是,忽然又问:“那么那位谷二姨呢?”

        应兰风笑了一笑,道:“回头你自己看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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