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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与花共眠》-第1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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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绝见她如此冷淡,不免一愣,继而说道:“唐大人已经去了?”

        怀真点了点头,道:“自然,时候也不早了……”

        凌绝见她转身欲走,便唤了声:“怀真妹妹。”

        怀真回过头来,暗影之中目光相对,怀真并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望着这张熟悉的脸,仍是心里不安。当下定了定神,便又淡声问道:“凌公子,才学出众,被众人所盛赞,为何竟然选投在我爹的门下?岂不是屈才了?”

        凌绝见她说起这个来,便道:“我素来敬佩应大人为官清正严明,且又文辞通达,笔力深厚,若非今次高中,竟也不敢投在门下的。”

        怀真不免想到那首“天下谁人不识君”,倘若凌绝是因为这而起意的,那可真叫人哭笑不得了。

        怀真便笑了笑,道:“罢了,也随你。”

        凌绝见她一笑,只是仍有些不愿跟自己多谈之意,便道:“妹妹想必也知道了,在琼林宴上皇上欲给我赐婚之事?”

        怀真见他主动提起这个来,不由笑道:“听是听说了。”

        凌绝道:“妹妹可觉着如何?”

        怀真想不到他竟问起自己来,当下挑了挑眉,便道:“这跟我何干?也轮不到我来说什么。”

        因不想沾手郭白露跟凌绝之间任何事,便道:“时候也不早,凌公子请回罢了。”说着,便转过身去。

        凌绝见她欲走,口中道:“妹妹不知我欲求皇上赐婚的女子是谁么?”

        怀真笑想:“这个怎会不知道。”面上却道:“平白无故的,何必只管问我呢?”迈步仍是要走。

        谁知凌绝道:“这个自然跟妹妹大有干系,因为我想请皇上为我跟妹妹赐婚。”

        怀真万没想到竟会听见这样的话,正一脚迈出,竟像是踩空了一般,眼前发花,仿佛下一刻便会坠落到万丈深渊里去。

        凌绝见她身子一晃,忙将她一扶,顺势竟半拥入怀。

        怀真目眩神惊,竟忘了挣扎,便只问道:“你方才、是说什么?”

        凌绝望着她,微微一笑,便又说道:“我已想好了,皇上既然开了口,便是半允,以后未必不会再行赐婚,到时候,我……我一定会对妹妹好的……”

        怀真只觉得额头上的血四处窜动,仿佛在突突地跳,一刻就要爆裂了似的,又听到凌绝这一些话,更似金星乱窜,眼前却是漆黑一片,如在噩梦之中,拼命定睛看了他一会儿,才又认清是凌绝无误,忙扎挣着从他怀中脱出,后退几步,脚下仍是趔趄。

        凌绝见她反应如此,不免上前又要扶住,怀真几乎以为是在梦中,喃喃道:“你果然是说真的?”

        凌绝道:“这不是好玩的,自然千真万确,我定会求娶妹妹。”

        怀真听了这一句,抬头看他又到跟前儿,便抬起手来,使尽了力气,一掌掴向他的脸上。

        凌绝毫无防备,顿时便被打了一个耳刮子,怀真手掌上一阵热辣辣地疼,才缓过神来。

        凌绝脸上一疼,便站住脚,皱眉看她,问道:“你这是为何?”

        怀真深吸一口气,才指着他,道:“谁要跟你成亲?你又要求什么赐婚?你只管找别人去,别沾上我!”

        凌绝不料她反应如此剧烈,拧眉不语。

        怀真心里兀自地覆天翻,只觉得此事简直荒谬绝伦,更不知从何提起……又颤声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起的这等邪魔心思,只是我须同你说明白,我这辈子,下辈子……都绝不会跟你有任何牵连,更遑论是成亲,你趁早儿死了这心思!”

        黑暗之中,两人目光相对,凌绝哑声道:“你真的……是恨我?”

        怀真几乎长笑,然而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虽不想再恨人,只那些痛却是无法弃去淡忘,便轻笑了两声,道:“不,我若恨你一点,倒是显得心里有你了。”

        凌绝握紧双拳,半晌咬牙道:“我虽不知自己哪里得罪过你,但自诩……从来不曾慢待,也不曾轻薄,何至于让你如此憎恨?”

        怀真一个字也不愿再说,只道:“你可以走了。”

        凌绝盯着她,片刻,转身欲走,忽然又道:“纵千万人,吾往矣。虽然你如此待我,但若是皇上再行赐婚,你终究还是我的。”

        怀真听了这一句,当下再忍不住,便厉声大笑一声。

        此刻里头小丫鬟们听见,便跑出来看,怀真上前一步,对上凌绝的眼睛,咬牙沉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若真的是皇上赐婚,我当然无法抗旨,只有一死而已!”

        两人站的极近,凌绝清楚地看到她双眼之中的决然之意,不由心中一震,怀真说完之后,又笑了几声,也不再管凌绝,转身自回屋里去了。

        凌绝兀自站了半晌,小丫头也不敢来问,倒是应兰风打发人来相问是否说完了话,请他回去呢,凌绝才随着来人去了。

        且说怀真回了屋内,统统不许丫头们进来,关了门后,一双手抖得厉害,胸口也几乎要炸开,抬眼四看,眼前所见的所有都是模糊的,一瞬竟似个溺水之人,无端恐惧,而极度愤怒。

        怀真默默地站了片刻,本想忍下,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罢了,谁知终究忍不住,——本以为凌绝今生注定跟郭白露纠缠在一块儿,还曾叹息过他总算也要受些情缠折磨了,谁能想到,他胆大包天拒绝尚公主,竟是为了她?

        于她而言,这简直难用一个“居心险恶”来形容,如今思想,只怕他拜在应兰风门下,也是别有居心的,正是冲着她来的!

        一腔暴怒难以自制,怀真终究大叫一声,蓦地冲上前去,先把桌上的种种摆盘,茶杯茶盅、果品点心等尽数抚落地上,抬眼又见柜子上有一个美人耸肩瓶,便搬下来,尽全力往地上一砸!一时脆响一声,瓷片乱飞。

        怀真兀自难以消气,索性把桌椅板凳都掀翻了,乱踢乱打,也不知手上身上是否伤到了,只是气得如同癫狂,恨不得毁天灭地才好,全然也不管不顾了。

        那些丫头们都被关在门外,听到里头动静不对,一个个不知如何是好,忙派人去告知李贤淑,李贤淑得信后急急赶回来,苦苦地拍了半晌门,也不见来开。

        只隐隐听里头动静倒是轻了,便又声声呼唤,因叫不开门,又不好撞,还是如意说窗户半掩着,是个路子,于是吉祥先从窗户爬了进去,好歹把门打开。

        李贤淑终于进了门,一看眼前情形,更是吓得无法言语,只见里头能砸的东西尽数都砸了,桌椅板凳没有一个在原位的,连帐子也被扯落了大半幅,孤零零地斜垂着。

        李贤淑提心吊胆,便叫怀真,只没有人答应,绕过那些狼藉进到里屋,才见怀真靠在墙边跪坐着,动也不动。

        李贤淑见她如此,忙抢上前去将她抱住,悬着心含着泪,道:“你这个孩子是怎么了?发生何事了?”原来李贤淑方才在外问了丫头们,不料她们也不知究竟,只说唐大人来过之后,小凌公子又来,也不曾进门,只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回头姑娘便是如此了。

        怀真被李贤淑抱在怀中,因方才一番发泄,暴戾之气终于泄尽了,满心却是一片悲怆,听到李贤淑如此相问,不由地便抓住衣襟,放声大哭起来。

        不料这一晚上,二房这边闹得惊天动地,三房那边,也自不可开交。

        原来因白日郊行之事,应翠察觉应玉似对李霍有些异样,逼问之下,到底知道了实情,回来便跟许源禀明了。

        许源大惊,忙召应玉来问,应玉见事情露了,倒也不隐瞒,就把自己倾心李霍之事说了。

        许源一听,气得大怒,不不顾自己正是静养之人,指着便把应玉大骂了一阵,只说她不知廉耻,有辱门风。

        原来许源是官家出身,应玉也自是应公府正正经经的嫡小姐,李霍如今虽然在军中,但他家里毕竟也是行商之人,最低贱不过的,虽然跟应兰风沾亲带故,却也难消这个根儿。

        因此许源哪里肯答应,把应玉骂了一番之后,见应玉并无悔改之意,越发气得紫涨了脸,因气力不济,当下便就叫人把应竹韵叫回来,让他好生管教自己的女儿。

        应竹韵听说此事,也是吃了一惊,见许源气得色变,应玉又不肯服软,只好先叫人把应玉关在房中,禁足不许出来。

        是夜,许源因被应玉之事所气,竟晕厥了一次,应竹韵忙又张罗着请大夫,不料三房那边也正请大夫给应怀真看……真真一夜多事。

        如此到了第二日,眼见将要正午了,宫内忽然来了几名太监,传旨请应怀真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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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真隐约听说应玉之事,只是打不起精神去问,昨晚上因发作了那番,大哭了一场,倒觉着好受了些,只是早上起来,双眼仍旧是有些微微地肿着,丫鬟便拿了茶包,给她敷眼睛。

        不料正好听说宫内有人来,顿时心又揪起来,便合了昨晚上凌绝所说的“赐婚”的话,呆立半晌,只是想:“莫非竟是这样快?”

        虽然心惊肉跳,却也并没有其他法子,便只叫丫鬟更衣打扮,心里竟想:“究竟要如何且来便是了,大不了一死,也是绝不会嫁他。”

        只是李贤淑见她昨儿那样,心里十分担忧,怕她身子不妥,有意不叫她进宫,怎奈前头都已经在催了。

        怀真反而安抚李贤淑,道:“娘别担心,我并没有事,昨儿只不过是赌气任性罢了。”

        李贤淑从小将她看到大,在泰州时候虽然也玩闹,却不似昨儿一般折腾的厉害,暗中又审问了丫鬟几番,只仍是如昨日一般的说法,李贤淑思来想去,因念凌绝时常进府,近来跟应兰风又且很是亲厚,便打定主意,等凌绝再来,便好好地问一问他,看看究竟问题何在。

        且说怀真别过李贤淑,便自随着太监入宫去。

        慢慢地入了大殿,上前拜见成帝,只是敛容静气,静观其变罢了。

        不料成帝叫了平身之后,在自己身边儿不远,却有个声音笑道:“皇帝陛下,可休要哄骗小臣,这位就是您所说的那人?”

        怀真听着这说话的声音有些拧腔拿调,颇为古怪,不由地转头看去,忽然一怔,见身侧不远处,站着一个异装奇服的男子,皮肤有些黝黑,一双眼睛乌溜溜地、肆无忌惮盯着她看。

        怀真正有些不解,却听成帝笑道:“怎么,你难道不信?”

        那人才又朝上说道:“这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怎能制出那样古怪神奇的香?”

        怀真听到这里,才略明白些儿。果然成帝便道:“我中国有一句话,叫做‘自古英雄出少年’,又说‘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何况我中华泱泱大国,自然是奇人高人辈出,又何足奇哉。”

        那人双手合在胸前,朝上礼拜,道:“陛下所言极是,果然是小臣见识短浅了。”

        成帝这才又对怀真和颜悦色说道:“怀真,你大概不知道,这位是沙罗国的使者,前日因为朕跟他在珍禽园中,说起了仙鹤起舞之事,他并不信,十分好奇,非要见一见那制香之人,今儿才特意宣你进宫的。”

        怀真这才明白这其中原委,横竖不是赐婚,暗暗地便松了口气。

        原来成帝因一时高兴,且又欲在外国使者跟前炫耀,便提起能令仙鹤起舞之香。

        那使者在京城已经厮混了若干日子,本也听说了一些,心中自然好奇,并不知真假。此刻见成帝提起,正中下怀,便只装不信。

        成帝便叫人把怀真所制的那块寒香取来,使人捧着入了鹤群,果然又见了一场美妙绝伦的盛景。

        那使者随着听了些花团锦簇的流言,但原本心里还有四五分怀疑的,亲眼目睹之后,十分拜服,又说了若干奉承的话,又缠求着成帝,欲一见调香之人,因此成帝便许了,特召了怀真入宫。

        这使者朝上礼拜之后,又看向怀真,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嘴里咕哝些说不懂的沙罗国话。

        怀真也不知他在说什么,因此不以为意。

        不料那使者又用中国话道:“小姑娘,不知这种香是如何调制的?能不能告诉于我?”

        怀真见他双眼只是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便垂眸道:“若是说来,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且又复杂,说不清的。”

        使者便笑道:“这也没有什么,不过,我们沙罗国是出名的香料极多,调香师更是数不胜数,只是竟没有人能调出这样出色的香的,拜服,拜服。”说着,也向着怀真合掌行礼。

        怀真只好微微屈膝还礼罢了。

        如此平安无事,便出了宫来,回到家里一说,李贤淑也才放心。

        且说因春晖,应佩年纪都大了,近来又因高中,放了官职,因此越发炙手可热起来,便有许多来说亲的人家。

        应老太君也一一听说了,春晖的倒也罢了……因春晖的性情虽好,却十分挑剔人,一直说了几家的小姐,都不喜欢,于是越发要认认真真,再仔细挑选罢了。

        倒是先给应佩看中了一家,乃是光禄寺少卿之女,据说生得很好的相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应老太君因赞不绝口,便主张先定了,李贤淑听了,因还没见过那女孩儿,不敢就先应允,便回头跟应兰风商议。

        应兰风道:“不可耽误了佩儿,倒要着实地见上一面儿才好……”

        李贤淑得了这句话,便暗中寻思,终于这日,便跟应老太君笑道:“开了春儿,院子里的花也都开了,过两日又是太太的寿,倒不如趁机请一请相好的各家太太姑娘们,一块儿过来乐一乐。”

        应老太君因准了,李贤淑便也叫人,给光禄寺少卿家里发了帖子。

        可巧这前一日,徐姥姥从幽县过来,进府探望女儿女婿们,别人还自罢了,独怀真见了,欣喜非常。

        应老太君听闻是李家的老人家来了,自然也要见上一见,同徐姥姥寒暄许久,便在厅上摆饭,叫了各房的奶奶姑娘们,一块儿热热闹闹地用饭。

        只因许源被应玉气得病了,不曾来,因此只有李贤淑一个人忙里忙外,陈少奶奶不免也在旁陪着她,众人虽都吃饭,她们两个却不能落座。

        徐姥姥先前虽也进府一两次,却只是略说些话便自归东院,并不曾见过此等场面,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幸亏老人家机警,便诸事都只学着别人,如法炮制罢了,加上李贤淑在旁照应,因此虽然动作生疏,却喜并不曾出丑。

        当晚上,怀真便叫徐姥姥跟自己同房里睡,徐姥姥因疼爱外孙女儿,也十分乐意。

        李贤淑见如此,便叫人送了些点心果子并榛子花生等过来,自己又去外间忙碌。

        怀真便陪着徐姥姥,坐在桌边儿上,自在地且吃且说。

        两个人说了一会子闲话,怀真也把李霍跑去相见的事儿说了,又着实地把李霍夸奖了一番,果然徐姥姥很是开怀,笑了会子,才叹道:“我们家里,这也算是走了运了……先前去泰州找你们的时候,本以为即将家破人散……又哪里想到会有今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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