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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清]重生之孝诚仁皇后》-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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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锦对于那天夜里她跟乌云珠说的话这么快就被玛法等人知道了,她是一点都不奇怪的,乌云珠那个大嘴巴,肯定是第二日回去一转脸就跟三婶说了。

        上上辈子她是没有说过这些话的,她那时候还真真正正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即便再得索尼悉心教育,也还是个小姑娘,在那样复杂多变的环境下,她的情绪是压抑的,她也会害怕也会担心,更会因为鳌拜的诋毁而难过,哪有心思再去想别的?

        她记得那时候,玛法还把她叫到正院去,亲自开导过一番,她的心情才好一些,当时玛法说的那些话就是她跟乌云珠说的那些话,只不过玛法怕她理解不了,因此没有她说得那般透彻罢了。

        上上辈子的珠锦在索尼等人眼里,就是个聪慧温柔的小姑娘,即便进宫,也只是个贤惠得体的皇后,于政治上,她年纪太小,哪有官场上这些人【创建和谐家园】的心眼多呢?

        所以这辈子当她说出这样的话时,索尼等人就惊叹了,对于索尼会来征求她的意见,这也是在珠锦意料之中的。

        上上辈子这件事就是索尼一人所作的决策,他甚至都没有跟噶布喇还有索额图商量,就直接下了决定,一直在家称病等着太皇太后找上门来。

        太皇太后也确实在索尼称病一个月之后微服寻上门来,与索尼相谈一番,两个人都是聪明绝顶的人,对此事都是心知肚明的根本不必说破,太皇太后下懿旨七月下聘行纳采礼,九月正式举行大婚。

        之后,索尼病愈入朝,履行自己的承诺,筹谋协助皇上除掉鳌拜,并且上奏呈请皇上亲政,只可惜鳌拜未除,皇上还未亲政,索尼就因年老病重离世了。

        后来,是索额图替了索尼,继续替皇上出谋划策除掉鳌拜的,当然了,那都是后话了。

        珠锦之所以不愿意再如上辈子那样,是因为她后来看到了她死后赫舍里一族的衰败,常言道盛极必衰,赫舍里一族因她进宫为后,又因替皇上除掉鳌拜而越发煊赫起来,可这些说到根儿上,不都是太皇太后给的吗?若是皇室不允,赫舍里一族还如何兴盛如何煊赫?

        她在现代时就常常在想,玛法以退为进,称病不去上朝,看在旁人眼里是在回避鳌拜的锋芒,可看在太皇太后和皇上眼里,难道不会被他们误会是在拿乔作势吗?这难免就有了一种胁迫太皇太后的意味,太皇太后心里怎会没有想法?

        她何等尊贵的身份,竟还要微服亲自到索府来求索尼出手?

        但太皇太后是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她是做大事的女子,行事素来干脆果断,在她看来,太皇太后这个尊位若是对她的处境没有丝毫帮助的话,她宁肯不要,所以她才会微服到索府里来寻索尼,但是太皇太后不在乎,不代表皇上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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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后来猜出了玄烨的心思,玄烨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皇家也有皇家的尊严,即便娶了她进门当皇后,可若是不喜欢她,她也根本无法在宫中活下去,这当然不是珠锦想要的,为此,她费了一番周折才把玄烨的心给笼络回来。

        后来玄烨年岁渐大,也明白自己是在闹别扭。渐渐地也就待她好起来了,可是珠锦知道,这一切仅仅只是玄烨对她的好,并不是对赫舍里氏一族的好,因为只有她明白了这个道理,赫舍里氏从上至下,没有一个人明白这个道理,全都以功臣自居,认为自己是皇后母族,恃宠而骄,恃功自大,玄烨看在她和胤礽的面子上忍着,可后来,这份情意渐渐消磨殆尽,玄烨也失去了耐性,那索额图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此在珠锦看来,赫舍里一族和索额图后来都是自寻死路,不作死就不会死,她原本就是为了弥补遗憾重生的,上上辈子的错误,既然索尼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就要将它改过来。

        不等索尼等人说话,珠锦又道:“玛法,说句大不敬的话,咱们家能有今天,虽然缺少不了您和曾祖及各位叔伯祖还有阿玛和各位叔叔们的努力奋斗,但是若没有太宗乃至皇上的赏识提拔,咱们家能有今天吗?个人的努力固然重要,可在上三旗里,若得不到主子的提拔,一切都是白搭!咱们家的一切,都是皇家的,若是要收回,也不过是皇家的一句话罢了!”

        索尼万料不到自己孙女铿锵有力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怔住了,一旁的噶布喇倒是面色一变,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话来惹怒了索尼,忙阻止自己的女儿道:“锦儿,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现今有了富贵荣耀难道就可以忘本吗?”

        珠锦不理会噶布喇的话,继续道,“鳌拜上奏说咱们家是满洲下人,我觉得他没有说错,对于太皇太后和皇上来说,咱们就是奴才,称之为满洲下人又有何不可呢?别说咱们了,就连鳌拜遏必隆他们,又何尝不是满洲下人呢?上三旗的著姓大族对外头人来说是主子,可是对于爱新觉罗的人来说,那就是奴才!”

        “玛法,既然咱们是人家的奴才,虽不似包衣一般,但这身家性命都握在别人手上这一点是没有错的,那咱们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坐等太皇太后找上门来呢?太皇太后或许不会在意这个,玛法是首辅大臣,太皇太后和皇上都仰仗着您,可若是玛法百年之后由阿玛执掌家族,阿玛可没有玛法的从龙之功,更不曾做过什么首辅大臣,若是被皇上将来借此事迁怒追究呢?玛法可想过这些?”

        后事如何谁都无从知晓,但珠锦知道,玄烨的气性也大,只是他善于隐藏不常叫人发觉罢了,这也是做帝王该有的修为,这就叫做帝心难测。

        可她与玄烨相伴的那几年,正是他龙性初成的时候,还不是特别的难测,是以她才能读出他很多的心事,所以她才会担心,就算她在,可索尼和太皇太后若都不在了,玄烨可能依旧会找赫舍里氏的麻烦,不然他就难以咽下这口气。

        这也是她今日之所以这般言辞激烈直白,势必要说动索尼的原因。

        珠锦这一番话把噶布喇的脸都说白了,天地良心,他可从来没教过女儿这些话。

        外头还在下雨,冬末还冷得很,噶布喇却觉得自己里衣都被冷汗浸地湿透了,额上也出了一层汗,噶布喇伸手抹汗,下意识长出了一口气。

        索额图也在一旁默不作声,但是他的表情就要比噶布喇好多了,心里倒是很佩服珠锦的,连他都不敢对着索尼嚷嚷这些话,偏偏这才十二岁的小姑娘就敢!

        这珠锦明明说得都是不大中听的话,还口口声声说自家是奴才,这简直是对赫舍里氏一族的侮辱,但是她偏偏说的霸气自傲,一点也看不出卑颜屈膝的样子,索额图心里不禁失笑,一时半会儿,他还偏偏寻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珠锦说完,就不再说话了,她已将利害说的很明白了,也将自己的态度表达的很明确,她知道索尼自会考虑,自然,劝服人也不能一直喋喋不休惹人厌烦,总要缓冲一些时间容人思考的。

        如今,三人皆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都不再说话,只是默然瞧着索尼,等着他做决定。

        索尼不愧是历经三朝的老臣,听了珠锦的话,神色依旧未动分毫,只是默默看了珠锦许久,眸光幽深难测,复又起身走到窗格前,看了外头庭院里淅淅沥沥的雨幕,默然半晌终是做了决定:“再过两日,我就回上书房去,我病愈归朝,太皇太后必会以我病愈表示对我的关系而召见我,那时,我自会向太皇太后表明我的态度。”

        他这话一出,就表示他已决意主动替太皇太后分忧了。

        索尼转身,定定的瞧着珠锦:“锦儿,这是你自己选定的路,也是我选定的路,咱们祖孙两个,都要好好走。剩下的事,玛【创建和谐家园】替你办好,你只管安心等着封后的懿旨下来便好。”

        自己的嫡长孙女如此的有志气,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她这一番话,倒是让自己下定了决心,那么既然选定了,就不必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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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尼果如他所说的那样,四月中旬的时候便病愈归朝了,归朝之后的事情,珠锦也没有打听,实质上,她也不需要去打听,一则,索尼已经说过了,剩下的事情,他会替自己办妥,要她只管安心在府里等着封后的懿旨就好;二则,索尼一归朝,索府上下就消了门禁,阖府上下都可以正常出入了,一切恢复如常,可见也不需要珠锦去打听什么了。

        珠锦乐得清闲,便日日在房中捡喜欢的诗词或是戏本子看,偶尔出门伸伸筋骨也只是在自己院子里廊下转悠,从不出去。

        但她不出去,却不代表没人来寻她。

        “大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别人三催四请的,你不去后园子里看花儿也就罢了,怎么我请你去,你也不去呢?弄得人家好伤心,连园子都不曾好好的逛!”

        乌云珠气鼓鼓的跑进珠锦的屋子,一把抢下她手里的书,委委屈屈的望着她。

        如今四月时节,正是百花齐放的时候,索府后园子不算小,里头也种了不少珍奇花种,这些日子陆续都开了,景致自然是不一般的。

        这些盛放的花儿也吸引了不少人前去观看,女人都是爱花儿的,不止乌云珠惦记着要去看,就连她的那些婶婶们也都惦记着去看,只是这些人去后园子看花儿,却都要派人来珠锦的院子里请她一块儿去看,偏偏每回来,珠锦都是推拒不去的,乌云珠瞧着觉得好笑,还想着自己来请大姐姐肯定会去的,哪知她来请,也是这么个结果。

        一想到这里,乌云珠又撇嘴道:“她们知道大姐姐要进宫的,就都变着法儿的来跟大姐姐套近乎,巴结大姐姐,要我说呀,若不是那些姨娘妾室们身份不够,只怕也要天天打发人儿来请大姐姐一道逛园子去!我知道大姐姐你是不耐烦见她们的,可是我不一样呀,我是真心来请你去看花儿的,结果你也不去,指不定她们现在都在看我的笑话了!”

        “别人请我去,我推说身上不好不去,偏你请我我就去了,我回头挥挥衣袖进宫去了,别人要背后嚼舌根我也听不到,还不是你一个人留下来受气呀?你这个小丫头,我为你好,你还怪起我来了!”

        珠锦笑起来,点了点乌云珠的额头,又摸摸乌云珠的脸蛋,转头吩咐如情去给她五色油糕来吃,这才温声道,“若是寻常也就罢了,可如今我总是要进宫去的,我太纵着你,几个婶婶肯定是看不过眼的,我若是走了,几个哥哥顾及不到你,婶婶们寻你麻烦,你难道还能顶撞她们不成?若是到时候带累你阿妈额娘受气,岂不是得不偿失?”

        顿了顿,又笑道,“不就是看花儿么?犯不着跟她们较劲的,回头让哥哥在外头寻了珍奇花儿带进来,摆在院子里,咱们两个看个够!”

        珠锦见乌云珠吃得高兴,面上的笑越发温柔,只是心里却笑不出来,几个婶婶知道她要进宫去,比往常待她更为亲热也更加着紧,她自然知道她们存的是什么心思,可是她们如此轻狂,珠锦却不能也跟着轻狂孟浪,只好日日窝在房里头,推说身上不好,谁也不见就罢了。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这还没有册封为后呢,这些人就都着急起来了,她几乎可以想象,若是自己果真进宫为后,这些人将会跋扈轻狂成什么样子!

        有了油糕吃,又得了珠锦的许诺,乌云珠果然就不再生气了,吃得不亦乐乎,一块儿一块儿的往嘴里塞:“这油糕我在家也是素日常吃的,怎么跟姐姐这里的味道不一样?姐姐这里的香得很,入口即化不说,甜味散去之后还都是香味呢!”

        五色油糕是满人夏天和秋天爱吃的糕点,大部分人家春日时是极少做的,只因珠锦和乌云珠俩姐妹都喜欢吃这个,噶布喇才吩咐厨房做出来备着的,素日两姐妹吃的油糕都是大厨房备的,都是一个味道,近日乌云珠过来珠锦院子里时偶然尝到,就觉得味道不一样了,今日又吃出不同来,这才问了出来。

        “你素日吃的都是大厨房做的,我这个是玛法那里的小厨房里的师傅做的,我近日不爱吃太甜的,大厨房的就是太甜了我才不喜欢的,所以便吩咐小厨房的师傅多加些奶渣子不放蜂蜜和野葡萄,又加了好些玫瑰花粉这才吃着又香又嫩入口即化咧!”

        珠锦笑着解释,自从上回她跟索尼说过话之后,索尼就传了话出来,她的一应膳食都拨到小厨房来,与他一同吃,大厨房那边的分例早就撤了。

        阖府上下,除了索尼院中的人,六房中人都是在府里大厨房用分例吃饭的,就连噶布喇都没得例外,偏偏她一人被提到了索尼正院小厨房去吃,这就已经够打眼的了,六房中人不知多少人对她羡慕嫉妒恨。

        珠锦倒是不动如山云淡风轻的,叫她去哪吃就去哪吃,该怎样就怎样,她本来就喜欢倒腾小零食吃,油糕太甜了难以入口,她琢磨之后,这改良版的油糕就是让她重新折腾出来的。

        见乌云珠吃得高兴,珠锦又道:“这就是吃个鲜嫩味儿,你别吃太多了,若是积食可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

        乌云珠忙着将碟子里最后两块儿塞进嘴里,才眯着眼儿笑道,“这糕点统共也才一小口,我也才吃了六块,哪里就积食了!不过说起来,玛法待大姐姐是真心的好,都许你去小厨房拨分例吃饭了,也难怪她们要巴结姐姐呢!”

        言罢,又皱着脸一叹,“只是吃也吃不了多久了,我听阿玛说,姐姐今年只怕就得进宫去了!”

        珠锦一笑,吩咐如情把空碟子收起来,心里叹道,可不是么,上上辈子太皇太后的懿旨是九月下的,七月下聘行纳采礼,她很快就要入宫去了。

        一时两人各有心事,屋里倒是静了下来,如貌挑帘进来,对着珠锦道:“姑娘,三老爷来了。”

        乌云珠一愣:“阿玛?他来做什么?今日不是他在宫里当值么?”

        如貌摇头表示她也不知情。

        珠锦心里也存着疑问,却没说出来,只吩咐如貌道:“去请三叔进来。”

        一家子骨肉至亲,也不用避忌什么,珠锦命人除了屋中屏风,待索额图进门后便问他:“三叔来,可是寻我有事?是玛法有事要找我吗?”

        如今噶布喇和索尼都不在府中,索额图本该在宫中当值,这时候却回来寻她,必定是有事发生,而且看起来这件事还不小。

        索额图道:“大姑娘别问了,请大姑娘更衣之后便随我出府吧。”

        珠锦还未说话,一旁的乌云珠却脆声问道:“阿玛要带大姐姐去哪里?我也要去!”

        索额图根本未曾注意到乌云珠也在这里,循声一看,顿时沉了一张脸:“胡闹!你去做什么!还不快离了这里找你嬷嬷学规矩去!”

        见自己阿玛是真的唬着脸生气了,乌云珠也不敢再说话了,她大概也猜到自己阿玛跟珠锦姐姐是真有事要做,遂怯生生的看了珠锦一眼,行了礼便走了。

        珠锦也没有再问什么,让人好生送乌云珠回去,她自己直接叫了如情和如貌进里间替她更衣,出来之后也不再耽搁,只带了如情一人出门,让如貌留下来替她看家,这才跟着索额图出了府,坐上了等在府外的马车。

        上车之前,珠锦留了个心眼,打量着这马车一眼,这不是府里的马车,赶车的人也不是府里的,这马车比府中的马车华贵不少,进去之后珠锦看见里头的陈设又样样贵重,心中便想,这马车的主人一定非富即贵,甚至,比他们家还要尊贵。

        索额图见珠锦一路相随,却不主动发问,不似自己女儿那样沉不住性子,心里也在赞她的沉稳冷静,遂在坐稳之后才在珠锦耳边低声道:“大姑娘,咱们这是去见太皇太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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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太后?”

        珠锦一听,有一瞬间的惊讶,目光落在马车里的摆设上,心里猜到了一个可能,“三叔,是太皇太后让您回来接我的?那这马车是?”

        上上辈子,在她跟玄烨大婚之前,她都是没有私底下见过孝庄的,只是她如今还什么身份都没有,如何进宫去见太皇太后?难不成以索尼孙女的身份入宫觐见?若真是这样,那也太打眼了些……

        “这马车是太皇太后的,太皇太后要见你,却不方便在宫里见,所以便悄悄坐着马车出宫来了,还是我去张罗的,本来阿玛是要另外派车来接你的,但太皇太后说不必另外派车,叫我就用她的车来接你,所以我这才回府来寻你的。”

        索额图见珠锦并没有特别的惊讶,即便听到了说是太皇太后要见她,也并没有怎样的慌乱,心里不禁一叹,这才是要做皇后的人的气度呢,若是换了旁人,还真是比不得大姑娘的气度啊……

        “太皇太后的马车,给我坐着不大合适吧?”

        珠锦道,“三叔,你知道太皇太后为何要见我吗?难不成太皇太后出宫来就只是为了见我?”

        “阿玛也是这么问太皇太后的,太皇太后只是一笑,说你当得起,即便坐了也无妨,让你安心受着便是,还说这马车不在宫里规制之中,旁人也认不出是她坐的,来接你更是无妨了,太皇太后当时都这样说了,阿玛也就不再坚持了,就让我坐着这马车回来接你了,”

        索额图小声解释道,“太皇太后出宫一则是为了到护国寺还愿,二则才是为了见你,太皇太后之所以要见你,也是因为阿玛跟她说了你的那番话的缘故,太皇太后觉得你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儿,说是等不及到大婚时再见你了,说什么也要在大婚前见一见你!”

        索尼跟太皇太后坦诚心意的时候,索额图也在旁边,他全程都跟着在听,自然知道的详细,阿玛没有藏私,将自己矛盾犹豫的心情都对着太皇太后剖白了,最后说了珠锦的那一段话,阿玛说就是这样一段话让自己终于下定了决心来找太皇太后的。

        当时慈宁宫里没有别人,只有他和苏麻喇姑两人在旁边伺候,太皇太后把宫内伺候的宫女太监都遣出去了,本来他也是要退下去的,但太皇太后却将他留住了,说他不是外人,他们两个说话,不用避着他。

        索额图当时看得清楚,两个人说到后来都是热泪盈眶的,阿玛说得动情,太皇太后听得感动,之后,就发生了太皇太后要悄然出宫来护国寺还愿兼看大姑娘的事儿。

        只是他却不知道太皇太后曾在护国寺许下什么愿望,索额图当时瞧着他阿玛的样子,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临出宫前,索额图看见索尼背过身子趁人不备长出了一口气,他这才明白原来自己阿玛方才也是悬着心的,他起先还不懂阿玛为何要实话实说,就在那一刻他顿悟了。

        阿玛对太皇太后坦白直言,也是因为他自知太皇太后看在他三朝老臣的份上绝不会怪罪他,反而会因为他将掏心窝子的话告诉自己而更加信任阿玛,之后阿玛再说出大姑娘的一番言论,也是为了在太皇太后面前抬举大姑娘,毕竟大姑娘是要进宫的人,这样一来,太皇太后不仅仅会更加看重阿玛,这心里对大姑娘也会生出一份亲近的,这对还未入宫的大姑娘来说是极其有利的。

        虽然得了索额图的解释,但珠锦仍旧是满肚子的疑问,但看索额图不欲再多说的模样,又想着旁边还坐着个如情,她也不便细问,只想着一会儿见到了玛法和太皇太后自然什么都会明白的。

        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一直平稳行驶的马车就停了下来,索额图和如情先下了马车,之后车帘被挑起来,如情在外头道:“请姑娘下车。”

        珠锦这才扶着她的手跟着跳下了马车,略略整了整衣裙,这才抬眼瞧了四周景致,她发现自己并不在护国寺的山门前,看场景像是在护国寺后头的小巷子里,道边几株杨柳青青刚发出嫩芽,珠锦再扫眼一瞧,那寺院的围墙边果然开了一处角门,门边守着一个神情肃穆精壮之人,见他们来了,也不曾说话,只与索额图对视一眼,然后微微点了点头,只是看着眼生,珠锦从不曾见过此人。

        她想,这人应当是同索额图相熟的宫中侍卫。

        护国寺是皇家寺院,不同于一般的民间寺庙,寻常百姓是不能来的,更不能在寺院四周乱走乱逛的,能来的都是朝中大员的亲眷家属或是一二品的诰命夫人,寺中护院也是有功夫在身的,太皇太后在这里见她,应是极安全的,也不会被人所发现。

        索额图一直领着珠锦在寺院里左拐右绕的,渐渐到寺院深处去了,好不容易走到一处禅房前,珠锦一眼瞧见花木深深处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当下便带了笑:“玛法!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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