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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自那之后，刘鑫开始怀疑起自己顶头上司——肖克，否则，怎么会那么巧？这两年来，每次有行动，都被“晨风”运气地躲过了。起初还真要听信肖克说辞，以为“晨风”是无辜，那几个逃离**孤儿是因为嫉妒而瞎说，因为其他部分孤儿，据他们所查，家庭、养父母都很好，而他们，却被养父母卖入了**，逃出来之后找到公安局，说是要告“晨风”，肖克说他们根本就是想借机诬陷“晨风”。
真是这样吗？刘鑫不信。特别是小黑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深入虎穴后传来消息，是让刘鑫坚信起自己直觉，也加强了警觉，开始避开肖克来部署行动方案。
只是，据那次之后，近两个月就不再有“晨风”任何消息了。
密报上，也只是说近期可能会有行动，但具体时间和地点都还未知。
刘鑫关上网页，揉了揉眉心。但愿这次行动能当场抓获交易双方，让那个道貌岸然郝仁没有丝毫辩解余地。否则，凭郝仁人脉，保不准又要放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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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晨风”孤儿院地下室。
“义父？你说现就行动？会不会太突然了？”身穿黑色修身t恤年轻男子阿杰讶然地望向刚对他和琳达下达了行动决定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听他这么问，蹙眉觉得不悦，“让你做你就做，知道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协助琳达注射，然后准备装箱。我去办公室拿点东西，预计两点出发。车子就等后门。动作点！”
吩咐完，中年男人就匆匆去办公室了。
“阿杰，你还愣着干吗？赶紧来帮我啊……这些小兔崽子劲儿倒是很足……手脚都不能动了还这么难搞……”中年男人离开后，年轻女子琳达不耐烦地朝立地下室门口阿杰招呼道。
“哦，好……”阿杰闻言，连忙走到琳达身边，帮忙把六男六女共十二个已被绑缚手脚、胶住嘴巴**岁儿童一一注射起【创建和谐家园】。
“琳达姐，你之前知道今晚上有行动吗？”阿杰一边帮忙扶住儿童们挣扎手臂，一边问道，末了羞涩地解释道：“要不是你打我手机，我根本已经睡死了……”
“我也是临时才得知呀……”琳达利落地对十二名儿童注射了【创建和谐家园】，待他们先后昏迷过去后，将标有性别、年龄、身高、体重等各项身体指标小纸片贴儿童衣领下，随后吩咐阿杰道：“行了，把箱子打开，把他们放进去……距约好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了，好深半夜不堵车，否则哪来得及赶去码头……”说完，琳达拍拍手，示意阿杰把几口大木箱打开后准备装箱。
“是要去码头交易吗？”阿杰边听她指示边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见琳达点点头，复又低下头利落地工作起来。
“哎哟，瞧我这记性……”正这时，琳达拍了拍额，回头对阿杰说了句：“我上去一趟，厨房火还没关呢，原本想炖个西米粥给义父做宵夜……”说完，就小跑着出了地下室。
听到轻微关门声，阿杰立即停下了手里工作，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内容寥寥数语：码头，三点左右交易。然后预设了两个发送时间，一个是五分钟后，一个是十分钟后。地下室没有信号，且情况紧急，只能这样了……
将短信预设发送后，把手机放入裤兜，阿杰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心头却依旧砰砰直跳。
听到地下室外传来中年男子和年轻女子交谈声音，阿杰立马又蹲下身去，继续手上未完成工作，把地上昏迷儿童一一放入木箱。
等地下室门被推开，他名义上“义父”和琳达一起进来时，只剩四五个儿童还没搬入木箱。
“动作这么慢……”中年男子见状，不悦地嘀咕了一句。随后加入阿杰装箱队列，边搬边嘱咐道：“等下阿杰跟车押货，琳达坐我车子……不用紧张，虽然通知来得急，可也不是没准备……总之，你们俩好好干，这次事一了，我会和师父商量，给你们升职加薪……”
“那就多谢义父了……”琳达笑嘻嘻地应声。
阿杰也羞涩地点点头，低声道：“谢谢义父！”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见十二名已经陷于昏迷、不到二十四小时不会自动苏醒儿童都已分批装入三只大木箱，这才满意地一笑，抬手看了眼腕表，说道：“差不多了，琳达去让黄毛准备，阿杰，我们俩搬箱……”
“哎！”琳达和阿杰分别应道，随即，琳达迅速离地下室，去孤儿院后门让司机黄毛将厢式货车开到距地下室不远大厨房，表面看来，就像是给孤儿院运送菜蔬之类。
三只大木箱搬上车后，中年男子让阿杰坐上副驾，回头让琳达坐上他那辆经过改装吉普，趁着夜幕深重，两辆车一前一后通过“晨风”孤儿院后门驶上马路。
“前面那个路口左转，准备上城郊高速路。”没开一会儿，中年男子便通过呼叫器吩咐货车司机改道。
阿杰愣了愣，心下“咯噔”，这一改道，好似不是通往码头啊……莫非，临时改变了交易地点？
“没我通知就一直往前开。”货车司机黄毛呼叫器又传来中年男子命令声。
“好。”黄毛丝毫不惊讶地应道，随后，沿着深城远离市区城郊高速路上，两辆车一前一后，相距两三百米，以时速九十码速度不紧不慢地匀速驶着，表面看，根本不知道目地哪。一路上，偶有车子超越他们驶过，可基本上，这条城郊高速路一入后半夜就空旷得像条赛道了……
一直沿着高速路行驶了约莫半个小时，与之前探听到交易时间和地点出现大相径庭差异时，阿杰心下越发焦急起来。
终于，始终沉默着呼叫器传来命令：“前方路口下高速，第一个红绿灯左拐，继续前行。”
车子依言缓速下高速，第一个红绿灯左拐行驶了约莫三四百米后，赫然发现，这是一条断头路。
等他们下车后，断头路左侧废弃厂区走出十来个佩着枪支、戴着钢盔、近乎全副武装老外。领头那个，等手下把货车上三只大木箱如数搬下车，就和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往厂区里走去。
“义父……”阿杰看向中年男子，不甚明白地搔搔头，“这样就交易好了？他们连钱都还没给我们呢？”
“呵……阿杰啊阿杰，你演戏水准确实够高……”中年男子忽地从裤兜里掏出【创建和谐家园】，瞄准阿杰同时冷笑道。
“义父……”阿杰佯装不懂地皱皱眉，“义父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我说错什么了？”
“够了！阿杰！枉我们一直以来都这么信任你……”琳达也冷着脸，走到中年男子身边，凛冽地看着阿杰，“之所以我们上次行动会惊动警方，不就是因为你吗？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肯承认？没有证据不死心是吧？你不知道吧？为了查内奸，义父不仅地下室外头，里面也装了隐藏探头，你刚才发短信动作已经被摄录下来了……还想否认吗？”
“我刚才只是看时间，因为……”阿杰皱皱眉，好似对琳达所指控罪名毫不认可。
“够了，阿杰，你不必装了，师父这次去总部，你真实身份也是他想彻查内容之一……虽然我很感激你曾经不要命地救了我，不过，如今想来，那是你预先就设计好吧？就为了想混入‘晨风’……不是吗？李锦和？未来李警官？你父亲不还广城公安局任职吗？竟然骗我们说自己是个孤儿”中年男子一脸肃杀地看着阿杰，沉声说道。
阿杰闻言，忽然笑了起来，无奈又嘲讽地道：“想不到‘晨风’总部这么厉害……连这些都能查出来？倒是我疏忽了！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无话可说。对于‘晨风’背地里所作一切勾当，我只想奉劝诸位一句：人做，天看……迟早有一天会暴露于天下……”
022 “见面礼”
李锦和微笑看着郭森将子弹上膛，随后闭上眼，一脸坦然。
他从五年前选择公安院校刑事侦查这个专业起，就已经做好了一旦开始工作就会随时面临危险心里准备。只可惜，没能协助老刘破了“晨风”这起大案，倍感遗憾。
然而，随着一声“嗖——”子弹出膛声，李锦和并没感到预期疼痛，而是听到一声脆耳无比“叮当”声，就像是，子弹射偏而掉落地上声音，他迅速睁眼，见数米外郭森和琳达，也正无比惊讶地瞪着落不远处子弹【创建和谐家园】。
于此同时，废弃工厂内部响起几记破碎枪声，隐约还夹杂着几声凄厉惨叫和咒骂。
“义父……”琳达有些害怕地扯扯郭森衣摆，随后四下张望了一番，“该不会是……”
“胡说八道！”郭森低声斥道，再度举起已经上膛【创建和谐家园】，瞄准李锦和，“我活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丧天良事，照样没被鬼神抓去蹲地狱……所以说，这是个无神论世界，你是警察，岂会不懂这个道理？”
说完，郭森就想二次扣下扳机，却听“噗——噗——”两声，他和琳达先后倒了地上，李锦和朝四周巡视一圈，朗声道：“无论阁下是谁，锦和这里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嗤……”身后传来一声低笑，李锦和迅速转身，只见二十米开外稻草垛子后，走出一名年约十一二、穿着一身裤装校服清丽少女，此刻正似笑非笑地朝他走来。
“你……”李锦和讶然地瞪大眼，心下暗道：该不会是她吧？如此轻松就放倒了郭森和琳达？正想细问，又听到一阵轻微脚步声从废弃工厂方向传来，循声望去，见又来了两个年纪相仿、不会超过十六七少年，身上校服沾满零星血迹，正双手插袋，神情闲适地往这里走来。
“你们……”李锦和脑子就算转再，此刻也一时运转不过来了。难道，真如他所想那样？方才那十来个全副武装老外，莫非已经被这两个少年搞定了？
雷霆走到郭森旁边，踢踢对方身子，“呸”了一声，没好气地骂道：“没见过这么【创建和谐家园】人……阎罗王若是想抓你去蹲地狱，岂会和你事先明说不成？我说小七啊，你干嘛只是将他们打晕？这种人，何不打死算了？！反正也是正当防卫，你说是不是啊未来李警官？”雷霆说着，将头转向依旧一脸震惊李锦和，笑问道。
“呃……”李锦和没料到自己会被点名，回神后，视线这三个少年间来回扫了几遍，末了，弱弱地问道：“难道，他们……没死？”
“你希望我杀了他们？”凤七秀眉一扬，看向李锦和，淡然地反问。
“当然不是。”李锦和迅速摇头，只是，“我以为他们已经……”这时，他余光扫到距郭森和琳达不远处两粒石子儿。石子儿？莫非……他倏地看向凤七，满脸不可思议。
“他们不过是被我们小七点了穴！”雷霆得意地扬扬下巴，好心地对李锦和解释道：“点穴知道吧？唔，貌似好多武侠电视剧里都有呢……哦，没提醒你当然不会知道，我们小七可是世界少之又少古武世家后一代传承人呢……”
似真似假口吻说得李锦和一愣一愣，好半天，他才回过神，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他能从出膛子弹下逃得一命……
凤七没理会那一问一答两人，而是径自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被她用石子击中昏穴两人身上随意点了几下，确认两人不昏上个十来个小时绝对不会清醒后，这才抬眼看向李锦和，“不和你同事联系吗？”
“哦哦……对对对……”李锦和闻言，连忙掏出手机，边向刘鑫汇报这边情况，边偷眼打量着凤七和雷霆两人。
通话结束后，李锦和走到凤七三人跟前，笑着说道：“这次多谢你们了。老刘，哦，就是深城公安重案二组组长，他说，一定会授予你们好市民奖……”
“哈哈……这样就要授予我们好市民奖了？那若是你们组长得知，这次交易对方，已经被我们干掉了，除了一个头目模样，被我们打了个半残，捆里头……‘晨风’大老板也已被我们抓获关‘晨风’总部董事长办公室了，你们警局“内鬼”资料已经传真至广埠省公安厅和公安部，罪证确凿，随时可以将他们逮捕归案，并足够让他们牢底坐穿……这些，打算要怎么报答我们呀？哦，差点忘了，为了查这些，我们烈阳还差点丧命！”雷霆掰着手指头，一一罗列完今日所获种种成果后，又指指一旁静默烈阳。
李锦和循着他视线看去，果然，那名少年肩头，虽然被布条严实扎着，却依旧可见渗出血迹。不过看他如常脸色，应该没有很严重。也就放心了。
细细咀嚼了一番雷霆方才细数种种后，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说……刚那帮持枪家伙，已经被你们干掉了？‘晨风’孤儿院院长也已经被你们抓起来了？潜警方队伍里‘内鬼’，已经水落石出了？还……证据充分确凿，随时可以前去查封逮捕？……老天……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
他们重案二组足足盯了“晨风”两年，具体部署也近一年，他混入“晨风”三个多月，却依旧对“晨风”束手无策。除了怀疑政府、警局有“晨风”人，每次行动都能让“晨风”提前获知，屡抓屡败外，“晨风”总部也委实过于神秘，表面上看，那就是一家正经地不能再正经实业公司，派去秘密查探同事全都无功而返……可为何，一到这三名少年手上，竟如此简单？即便其中一人受了伤，但看上去也和没事人一样……老天……他忽然脑子有些拐不过弯，究竟是警方想得太复杂？还是这三人能力真强到了“晨风”避无所避程度？
“差不多就是这样……”雷霆嗤笑着朝李锦和点了点头，继而略带嘲讽地问：“你听了，是不是觉得大松一口气？日后不用再做卧底随时面临生死边缘了？”
李锦和闻言，一时有些语噎，他刚刚还真有几分庆幸呢。
倒是烈阳，不待李锦和回答，抬眼望了眼废弃工厂，提醒道：“那十二个孩子还昏迷中，好送去医院看看，我怀疑【创建和谐家园】下量不少。”
李锦和迅速点头，道：“支援马上就到。”
“既然警察到了，我们还是走吧。”雷霆好似很不耐烦和那些警察打交道。
“嗯。”烈阳也点点头，转头问一旁蹙眉沉思凤七：“小七还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没想明白。”凤七看向李锦和，甚是不解地问道：“你们既然已经于两年前就盯上‘晨风’了，为何不循着那些失踪孩子去找证据？他们离开后，究竟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既是警方，不可能连这些都查不到吧？”
李锦和闻言，无奈地摇摇头，叹道：“当然查过，可不知为何，老刘说，他们所查对象，都和出院记录上登记一模一样，养父母和蔼慈祥、家庭生活幸福安康……甚至，私底下找那些孩子们谈话，他们也都纷纷表示，他们过得很好，让我们无需担心……”
¡°Ã»Ïë¹ýÕâЩÓпÉÄܶ¼Ö»ÊǼÙÏóÂð£¿ÎªºÎ²»ÅÉÈ˳¤ÆÚ¼àÊÓ¿´¿´£¿¡±·ïÆßÆ«×ÅÍ·£¬Õå×õØÎʵÀ¡£ÕâЩ£¬¶¼ÊÇ¡°Ñª±µÄ¸¨ÖÎÉÏѧÀ´µÄ¡£À×öµµÃû´í£¥ÁêµÄɱÊÖѵÁ·ÉÄ£²²»È»¶¼ÊÇÑȺͿàÄÑ£ÁÉÙ£¶µã¼¸ºõÉæ¼°¸÷Ðи÷ÒµµÄ¸¨Öγ̶ÔËÇÔÚÍâ½çÉæµÄ°ïÖÜ´ó¡p>¡¡¡¡¡°µ±È»ÅÉÈ˼àÊÓ¹ý£¬³¤¶¼ÓоŸöÔÂÁË¡£ÒªÖªµÀ£¬ÄÇЩÊÕÑø¹Â¶ù¼ÒÍ¥£¬¾¼ÃÌõ¼þ¶¼ºÜ²»´í£¬µ½ºó£¬¶¼ÒÆÃñ¹úÍâÁË£¬Ïë¼ÌÐø¼àÊÓÒ²²»ÐС¡¡±
没有确凿证据，老刘他们可不敢申请国外警方合作调查。政府对他们重案二组这个彻查决定已经很恼火了，觉得深城难得出现如此一个既慷慨又周到民间慈善机构，竟然还被怀疑是个贩卖儿童犯罪组织……
“原来如此……”凤七了然地点点头。随后朝烈阳和雷霆说道：“走吧。剩下这点善后事宜，相信警方应该不会再出差错了吧？”他们三人都帮忙帮到这个份上了，若是再无法彻底剿灭“晨风”，深城公安也太无能了！
“当然没问题！”李锦和忙不迭点头，随即问道：“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可以知道你们名字吗？日后如何才能联系你们？”
“不必。就当是为民除害吧。也算是我们得幸重返母国，送给母国一份见面礼吧。”烈阳和凤七、雷霆对视一笑，摇头道：“只要你们别追究我们对郝仁做事就行了。别，倒也用不着多说！”
凤七耳尖，已经听到数里外有警车正呼啸而来，遂朝烈阳和雷霆招招手，道：“走吧，再不走恐怕就真要去警局喝茶了……”
烈阳和雷霆一听，立即跟上凤七脚程，往百米外吉普车速走去。
李锦和呆呆地目送他们三人离开，直至三人彻底消失于他视线，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究竟是怎么知道？就连是他，也不知道今夜目地竟是这里啊……难道是一路跟踪来？也不可能啊……郭森那么狡猾，不可能被人一路跟着【创建和谐家园】吧？
这些也就算了，反正郭森和琳达已经落网。可他们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别追究他们对郝仁做事？”他们对郝仁做了什么？为什么怕碰上警察？还说怕进警局喝茶……真是三个怪异少年……
023 交待
“本台消息，今天凌晨三点整，我市警方破获了一桩牵连甚广、影响巨大贩卖儿童案……据记者获悉，本案首要犯罪嫌疑人竟是曾多次获省、市政府嘉奖，连续五年被评为深城市十大楷模、广埠省慈善先锋‘晨风’孤儿院院长郝某……”
“闻直通车：今天早上九点，我台记者从广埠省公安厅了解到，原深城公安局局长肖某、副局长吴某目前因‘晨风’案被【创建和谐家园】，同时已被公安厅作拘留处理。另外，深城市副市长丁某、深城市工商局局长谢某及其他多名政府要员因和‘晨风’案牵涉甚密，均被【创建和谐家园】，等待【创建和谐家园】择日审判……‘晨风’孤儿院名为慈善院，实则卖童窝……案件虽已告破，可隐里头深层含义，不得不让我们做深刻反思……相信政府会给人民、给诸多受害者一个公道交待！……”
“啪！”屏幕上正轮番滚动报道各台闻被忽然关闭，台下坐着一干政府要员皆齐齐一震。
“你们倒是说说，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善后？如何对社会、对民众交待？”
广埠省大政府头头——省级书记夏侯羽将遥控器往会议桌上一丢，脸色愠怒地瞪向下首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喘部下问道。
“没人能想到对策吗？啊？之前颁给‘晨风’无数次嘉奖、并评它为慈善事业楷模、标兵时，不是都很积极吗？现要你们开口发言了倒是一个比一个沉默……十佳楷模、慈善标兵……呵，没想到吧？被政府整天挂口上赞扬，居然是一个……把名下收养无数孤儿，按斤论两贩卖至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犯罪集团？！你们难道就没一丝想法？啊？”
“书记……”坐夏侯羽副手广埠省省长、副书记柳承继率先打破台下静默，低声解释道：“这件事，就算上级派人来查，咱们也是能说清……‘晨风’每年确实都有收养一大批无父无母孤儿，将他们安顿好、照顾好，这都是经过我们再三考察、核实过……如今发生这样事，将责任全部推到政府头上，也不应该吧？谁让‘晨风’隐藏得如此好……以致蒙蔽了我们所有人眼……要知道，深城公安局重案二组也是埋伏了足足两年、还差点牺牲一名卧底组员为代价……终还得亏了几名特殊能力者大力帮助，才将那些狡猾透顶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呀……否则……”
“问题是，现媒体已经疯狂播报这个事了。揪着政府曾经对‘晨风’嘉奖过、或是变相支持过小辫子，将全社会舆论都压倒性地引向鞭笞：有骂咱们政府部门做事没脑子、误将白眼狼当忠犬养着……也有骂政府是助纣为虐、养虎为患……都说，那些被卖并受折磨孤儿们，大责任都该由政府来承担……”夏侯羽见柳承继还要辩解，忍不住加大嗓门，恼火地低吼。
“咳咳……”被夏侯羽邀请来旁听这次会议广埠省公安厅厅长沈重安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出声道：“书记，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夏侯羽点点头，示意沈重安讲，自己则端起茶杯一口气灌了两大口茶水。
“其实柳副书记有一点倒是没说错，如果这次没有那三个能力卓绝少年相帮，不说重案组，即便是我们整个公安厅下属单位联合行动，也不见得能短时间内破获这起大案。虽然重案二组立案已经两年，可这两年来，重案二组每次行动都以失败告终，若不是刘鑫一再坚持要继续彻查，我也恐怕早将这个案子不了了之了……谁都知道，‘晨风’广埠名声，那是相当深得人心呀……哪晓得会……再有，随同这起案件被【创建和谐家园】被拘捕肖克、吴华雄、丁建雄等人，咱们组织队伍里隐藏地也极为好……如果不是那三个少年将罪证传到我办公室……咳，还有公安部，哪里会料到他们就是‘晨风’安我们内部人？……所以，我个人认为，针对社会舆论，咱们确实该好好反省，对某些机构审核、对嘉奖对象深层次摸底、对内部成员管束……都应该秉公办理，如实以对，逃避不是办法……另一个，就是对那三名少年，该嘉奖则当嘉奖，绝不能让他们成为我们警方幕后英雄……”
“啪啪啪啪……”沈重安话音刚落，就受到了其他与会者鼓掌，掌声表明，他提议很中肯，很实，很值得他们去遵照执行……
夏侯羽也点点头，语气回转温和：“说到这三个少年，我召集这次会议之前，特地找刚到重案二组报到李锦和同志了解了一番当时情况，据李锦和同志讲，其中一名应该是古武世家出来传承者，随便两粒石子儿就放倒了两名犯罪嫌疑人……老实说，我之前对古武世家是一点概念都没有，李锦和同志说了之后，我才让秘书去查，这一查发现，我国历史上确实有过这种高深莫测武功，可不是小说写写，是真真实实存……历史上有名古武世家也确实不少，不过到了近现代，倒是不曾听说了。据说，那些古武世家是因为不耐烦俗世纷争和繁琐，都选择避世不出了……唯一一个还俗世活跃家族，据说也已经【创建和谐家园】日国了……”
夏侯羽听沈重安话里意思，是想找来那三个少年，对他们进行特别嘉奖，就将早上一到办公室就让秘书查得资料简要说了，末了叹道：“就怕那名精通古武少年是日国人，反而让国家难堪，让媒体笑话……”
“那就先找来问问清楚嘛！我倒是听李锦和说，他听到其中一名少年这么说过：他们之所以出手相帮，一来是想为民除害，二来，是想送母国一份见面礼……你们说，若对方真是日国人，岂会把咱们华国当母国看待？”沈重安摇摇头，表示夏侯羽猜测应该不可能。
“没错，书记，我也觉得沈厅提议挺好，如果将这三名少年找来，将他们推到媒体跟前，媒体肯定会转移风向……就算不可能全部转移，至少也不会再让咱们政府部门处于风口浪尖上了……”特地被夏侯羽拎来与会深城市级书记蒋伯勋，此刻也出声了，极力赞同沈重安提议。其他一干政府要员也开始活跃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献计献策。
沈重安听蒋伯勋刚起了个头，就轻叹了一声，摇摇头，随后便没了继续往下听兴致，起身朝夏侯羽说道：“书记，我厅里还有个重要会议要主持，就不多留了，总之，我希望政府这次能好好面对媒体大众，而不是一味回避。”
说完，朝夏侯羽歉意地点点头，沈重安就提前退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