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突然间他笑了。他的拇指非常温柔地揉弄着她的足踝,他的【创建和谐家园】逐渐变成爱抚。
“好吧,我冒着把你吓昏的危险,承认全部事实。我说谎。我是个人人指控的可怕
的浪荡子。我确信你的裙子下面没有我不曾看过的。”
莎菲惊喘出声,真的被吓到了。
艾德咧开个笑容——毫无悔意的笑容——十足是恶魔般的英俊、自得的流氓。
“我无法否认,我看过各种的足踝。胖的、瘦的、年轻的、年纪大的、白色的
——噢,不要震惊——甚至有棕色及黑色的。”
莎菲只是瞪着他看,她不知道该笑还是哭。她听见自己问:“黑色的?”
他眨了眨眼睛。“非洲有许多的黑足踝。该死!那不算什么。我甚至看过红色
及紫色的——当然是在嘉年华会的节庆上。”
她的喉间逸出了个奇怪的声音。他微笑,继续揉着她的足踝。
莎菲拭去泪水,它一直流个不停。“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还不曾看见你笑过。”
一个细小、奇怪的声音由她紧抿的唇间逸了出来。它似乎有些歇斯底里,但也
可以算是笑声了。
艾德对她微笑;温暖的笑容像利箭般射中她心口。他将她的足踝搁在他坚硬的
大腿上。“我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宣布胜利——即使是个辛苦的胜利。”
莎菲已经停止了哭泣。她望着他温柔微笑的面容,盛满柔情的蓝眸,到达他的
大腿——她的足踝搁在离他的鼠蹊部不远的地方。他也低头往下看了。那一刻,一
切都改变了。他不再微笑。他眼里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他的表情扭曲。他的拇指
停留在她的脚背时,她感到一阵热流直窜到了【创建和谐家园】。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道:“欧小姐……”
莎菲没有开口。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一直握着她的足踝,碰触它。他们周
遭的气氛变得像是带电一般,莎菲的头晕晕的,似乎无法思考。
“亲爱的莎菲,你不认为你今天晚上已经引起了太多闲话吗?”珊娜道。
莎菲猛地抽回脚。珊娜出现在艾德身后的阳台上。她的脸庞绯红,坐直身子,
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她母亲小心地控制着脸上的表情。艾德缓缓地站起身,像黑
豹般敏捷优雅。在他转身面对珊娜之前,他对莎菲绽开个鼓励的笑容。他的笑容是
如此地温暖,足以融化结冻的奶油。莎菲的心狂跳。
莎菲闭上眼睛,祈求着帮助——在一切太迟之前,在她不可救药地深深坠落爱
情的海洋之前。
“莎菲,穿回鞋子。”珊娜道。
莎菲没有动。她的鞋子在她够不到的地方。
艾德像黑豹般迅速地移动,取回她的鞋子,为她套上。莎菲看着他的脸愤怒地
紧绷。他结好缎带后,她大胆抬头看她的母亲。珊娜同样地一脸不悦。
“狄先生,能够请你离开一下吗?”珊娜冷冷地道。
艾德屹立在母女之间。“你的女儿脚痛,雷夫人。我想帮助她上楼,”他的语
气冷淡,平常的笑容不见了。“当然,必须经由你的允许。”
珊娜的笑容像是裹了糖衣。“没有那个必要,先生。我会叫仆人帮助她。不过
——我可以在明天早上和你谈谈吗?就在早餐后怎样?”她的脸上一直挂着糖衣般
的笑容。
他鞠了个躬。“当然。晚安,夫人,”他转过身,关心地看了莎菲一眼后离开
了。“晚安,欧小姐。”
莎菲强挤出个软弱无力的笑容。艾德离开了。珊娜看着他走,直到再也看不到
ËûµÄÉíÓ°¡£¶øºóËýת¹ýÍ·£¬ÉìÊÖÞâÁËËýÅ®¶ùÒ»°ÍÕÆ¡£
莎菲惊呼出声,捣着灼痛的面颊。
“我告诉过你远离他!”珊娜喊道。“你不明白吗?他就像你父亲的翻版,你
那天杀、该死的父亲,那个卑鄙的爱尔兰禽兽——而他会毁了你,就像你父亲对我
做的一样!”
莎菲没有睡。她不敢去想,或是分析今天发生的事。她永远无法了解今天发生
的一切。
她的炭笔快速地移动。莎菲向来偏好水彩及油画,但她知道她的母亲永远不会
允许她带画具到新堡度周末,事实上为了几天的时间,拖着一大堆画具来这里也不
划算。而且她来这里是为了参加派对,她势必不可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夜以继日
地作画。但是她无法抗拒画画的冲动——她已经努力抗拒一整天了——此时她全心
全力投入画画中,毫无睡意。
她恣意地画着,下笔大胆有力。一幅素描接着另一幅,很快地完成。画的都是
同样一个男人,只是不同的姿势。他们全是狄艾德。
她画了坐着的他、站着的他、悠闲地散步的他,以及跪在她面前、捧着他丑陋
鞋子的他。她让画中的他穿着衬衫,展现她感觉到、但并未目睹的有力肌肉。她多
希望可以看到他没穿衣服的样子——那样她就可以画他的裸体像。
她用简单、有力的数笔勾勒出他的身躯,并无法再多增一笔。但她在每幅画里
详细地描绘他的面容。而且他在每幅画里的表情都是一样的。那是她最后看到的他
——温柔、关心,然而又有着邪恶的承诺。
第四章
珊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昨晚一直没有睡好。当然,杰明问她哪里不对时,
她不能告诉他真相。
她人在音乐厅里。珊娜停在靠墙的一张路易十【创建和谐家园】格的大理石桌前,照着桌上
的威尼斯镜子。她一头及肩的黑发松松地垂下来,更加衬托出她无暇的象牙色肌肤
及古典的面容。 她挑了一件桃色的家居服,深V字领的设计及合身的胸衣强调出她
娇纤有致的身材。无论在什么时候,雷珊娜的穿着都是美丽出众的。镜子里的她找
不出半点瑕疵——或许只除了眼睛周围淡淡的黑圈。
她为昨晚的事难过,但她警告过莎菲远离狄艾德,然而莎菲不听。她不应该发
脾气的,但也许莎菲已经学到一课了。
如果狄艾德不是该死地这么令她想起杰克就好了。
珊娜无法原谅杰克。因为和他结婚,她的娘家和她断绝了关系,她失去了地位
及财富。刚结婚的时候,他们只负担得起一间破旧的住宿屋子。他们请不起仆人,
她必须做所有的家事。接着莎菲出生了,她要做的事更多。逐渐地,他们之间愈来
愈常争吵,杰克开始在外逗留不归,带着女人的脂粉味回家。杰克开始要求离婚,
但被她拒绝了。而后他被迫逃离美国,她被烙上罪犯妻子的标帜。如果不是雷杰明
在杰克死后不久就娶了她,给了她在社交界的地位,她到现在仍会背负着杰克的罪
名。
最重要的是,她无法原谅杰克把他全部的财产——现金及地产加起来约一百万
美留给了他们的女儿。那是致命的一击。莎菲会在她结婚时拿到所有的钱——或是
满二十五岁时,如果她仍然未婚。在珊娜为他吃了许多苦,在她忍受及放弃了那么
多后,他却一分钱也没有留给她——一分钱都没有!
她知道这是他报复她的方法,报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她拒绝带他们的小女
儿去监狱里看他。但她以为他的威胁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但他不是的。尽管他死了,
他对她的报复仍未结束——他仍由坟墓和她打这场爱恨交织的战争。
只不过现在占上风的是珊娜。两年前,杰克指定的财产管理人去世了,法庭指
定改由珊娜担任莎菲的信托基金的管理人。珊娜可以想像杰克在坟墓里一定睡不安
稳,因为她正陆续挪用杰克当年亏欠她的钱。
那些往事……
突然间,珊娜陷入了回忆。当年的她是多么地冲动幼稚呀!被热情冲昏了头。
那时她才十六岁,已经进入社交界,参加过多次舞会,和不少位男士调过情,或被
淡淡地吸引过。她知道自己会在一、两年后嫁给某位门当户对的男士——可能是蓝
彼得或是葛约翰。但他们都无法给她强烈的印象,或是【创建和谐家园】的感觉。
那一年的夏天,纽约的哈德逊河边进行着许多新工程。平常珊娜和其他女士都
是在中央公园骑马,但那天有人提议到新落成的河边公园骑。所有人都赞成。到西
区的河边是一项大冒险。女士们穿过肮脏的街边,越过破旧的屋子,养猪只的小农
场,到达了新铺好的河畔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