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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L鸣文集》-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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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住怒气,佐助还是尽量平缓的进行了常识的反驳。谁知道那家伙瞪大了蓝眼睛傻傻思考了半天——说是思考太抬举他了,简直就是双眼无光的发呆——竟然直接把脑袋贴上了自己的额头,轻声嘀咕著:

      “没发烧啊,还有点凉,为什麽记得三代爷爷就是不记得纲手奶奶了呢?”

      佐助大为惊讶的扭过头躲开金发蓬乱的脑袋,这样的举动对於家教严格的他来说似乎太过於亲密,而且,就算他能谅解对方只是因为双手都缠了绷带不好辨认体温——

      该死的他就这麽象在说胡话吗?也不知道谁刚才还发烧烧到顶著冷毛巾?

      “你到底是谁?如果你不想说真话,那麽我只能让我的哥哥或者父亲亲自来问你——”

      有些失望的发现那家伙因为他一时气急败坏的搬出来的名号继续陷入神游的状态,其实佐助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谁会没来由对个孩子说实话,好吧……某些方面,他宇智波佐助的确就是小孩子的特徵,比如说小小的个子小小的手小小的脚小小的……这是他想改变却也最无奈的事实。

      哥哥或者父亲……?

      佐助的全族不是都被宇智波鼬给杀了吗?他不是从来都直接叫那家伙的名字吗?为什麽反到——要知道佐助断然不会拿这个说笑,一不符合那家伙别扭的个性,二来,只要提到那个人,佐助绝对会翻脸,又怎麽会自愿叫起哥哥?

      “你……全家不都是死了吗?”

      咽了咽口水,磨蹭著说出这句以求证自己刚才大约是听岔了,谁知道身旁的小鬼刷的立了起来,脸色阴森恐怖充满了恨意,似乎想扑上来狠狠咬他两口——

      “你有病啊好端端咒我家人死?”

      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再甩个大火球出来。

      啊?不应该是——

      我一定会杀了那个男人吗?

      终於感觉到有那麽一点点蹊跷的他小心环顾起四周,没错,这里的确就是佐助的房间,而且东西也都摆成老样子,就和他经常去那几间灭了全族的鬼屋打扫时丝毫没有两样——不,等等,纸门是新的,那些床单被褥也都没有灰尘,视窗的那个花瓶很眼熟,明明……明明在他上次打扫的时候不小心弄碎了……

      难道……

      ……

      还是在做梦?

      刻意的忽略身上仍纠缠不清的痛意,反到求其次的拼命捏自己的脸,一直到肿的不能再肿,疼也暂时超越了身上各处终於能够引起他注意了,他才意识到,他确确实实屹立在现实世界,不过这个现实世界却荒诞的让他宁愿是在梦里。

      难道说他回到了过去?

      这样,小小的佐助,哥哥和父亲,本来碎掉的花瓶,就很合理了……

      可这明明不是科幻小说……

      ——难道说奇怪的通道,是……时间隧道?

      他似乎没做什麽能够开启命运之门的大事啊……

      刚才听见某人不怕死的求证气血上涌的佐助,其实很想凑上去再来记豪火球,可瞥见那家伙一边含著眼泪一边还狠命拉自己的脸,蔓延到喉咙口的怒火又滑了下去,心情悄悄被拉回了原位,继续悠然自得的看那家伙自虐时不时还爆出例如“啊不可能”“啊怎麽会”之类毫无意义的字眼。

      最後,那家伙精神一振,仿佛终於想通了,右手一拳恍然大悟般轻砸在左手掌心:

      “啊我知道了,那天我有向流星许愿!!”

      真不愧是【创建和谐家园】啊。

      别说是他,就是随便从外面逮几个同龄的小孩,也不定会说出这种话。

      圣诞老人?假的!

      长著翅膀的小天使?假的!

      向流星许愿?这大概只有无聊的小女生才做吧——

      “【创建和谐家园】!”

      佐助还是忍不住心悦诚服的喊出了对那家伙的评价。

      (六)

      再仔细想想,那个时候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那天卡卡西老师说要给自己一样东西,然後就是照常修炼,还不小心蹭破皮流了几滴血,再然後,他就是躺在草地上小睡了一会……

      等等,那个时候,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小小的自己,小小的佐助,两个人坐在小河边一起快乐的看著堆满红云的天,好象九尾从来没有寄存在他的体内,而佐助的眼睛里也找不到任何灭族的阴霾。

      ——难道说梦见那家伙的小时候,自己就真的回到过去了?

      那为什麽每次重温儿时的惨痛记忆,却没有让时间倒流呢?

      别告诉我因为姓宇智波的都是例外中的例外。

      可就是想不出来嘛,那就当佐助那家伙比较特殊好了。

      好容易让漫长的思考告一段落,他才发现周身的痛又涌动起来,而脸更是无形中被自己扯的【创建和谐家园】辣的,身边那个小鬼,一直在幸灾乐祸的看戏。

      小鬼?……分明就是【创建和谐家园】佐助嘛,不,不是,那是【创建和谐家园】佐助的小时候。

      “喂,你,你真的是佐助?”

      还是有那麽点不放心,毕竟……呜,古往今来,谁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佐助哭笑不得,说那个【创建和谐家园】不认识自己吧,可明明一开始就准确叫出了名字,说他认识自己吧,为什麽现在又胆怯的不敢认呢?难道刚才那一堆奇奇怪怪的叽里咕噜之後,彻底就转性了?

      “我就是宇智波佐助,你怎麽会认识我,还有你到底是谁?”

      他觉得这大概是他耐心最好的一次了,同样的问题不知问了几遍,也许更应该把那家伙交给父亲或者哥哥,好吧即使都是他闯的祸,可那家伙要说真话早说了,何必拖到现在?而他也做好了再被骗一次的准备——

      谁知道这次,那家伙张了张嘴,眨巴了几下天蓝色的大眼,竟然一声不吭了。

      鸣人发现这一切很不好解释,怎麽回答,难道扑上去告诉佐助,我来自未来,我知道不久以後你全家就要被你那个混帐哥哥杀光光——这样的话说出来谁信?换作是他自己,要有人冒出来激动的喊父亲啊我是你十年後的儿子,他肯定把对方狠揍一顿并且大声警告别玩这套把戏想蒙我漩涡鸣人你还嫩的很呢——

      可到底怎麽说?

      而且……难得思维变得缜密,他居然想到,眼下宇智波一族灭门惨案还没有发生,而他阴差阳错的来到这个当口,是不是意味著老天给予了一次改变历史的时机,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如果他能够成功的制止这场变动,如果宇智波鼬没有杀掉自己的亲人,那麽——是不是佐助就可以不投靠大蛇丸,他们的七班也可以永远这麽下去,而他,也可以永远快乐的和佐助打架斗嘴,过著中忍考试前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

      那麽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让自己有那样的机会接近宇智波鼬并且遏制悲剧的发生呢?

      他犹豫著想报出真实姓名,却在出口的刹那改变了想法。

      这是过去,既然有小时候的佐助,必定也有小时候的自己,同名同姓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万一被宇智波鼬发现变动了灭族计画,他该如何及时应对,而他以前也仅仅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惨案在夏日祭之後,这是他唯一能够把握住的筹码。

      “我……”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叫鸣人。”

      在他迟疑的时候想到或许会有进展的小鬼,本来还指望能够听到不同的答案,哪知差不多又是换汤不换药,鸣人?又是那个漩涡鸣人?

      “……你姓什麽?”

      其实问出这句并没有什麽企图,佐助甚至打算在听见“漩涡”之後就真的放手不管,爱说谎就让他去大人那里说,反正把他当小孩,那麽他就当次小孩,何必管那麽多閒事,要是自己再控制不住吐个火球——

      至於那些莫名其妙的感受,其实从刚才就能看出来,不就是个行为乖张的【创建和谐家园】吗,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让人奇怪很正常,所以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宇智波家的小大人晃晃脑袋,打算把之前所有的冲动和困惑都一古脑清除。

      “我姓……宇智波。”

      佐助的脖子在这一刻差点被自己扭断,而鸣人紧张的攥住拳头,生怕面前的小鬼不相信,有话直说是漩涡鸣人的忍道,目前既然说真话也没人会信,不妨说个把假话,能有藉口留在这里才最重要,真的被扫地出门,再要混进来就难了——其实让他跟那个死人脸的家伙一个姓,他还不乐意呢,有什麽好,遇见鼬的那次,就已经惊讶的发现兄弟俩都是一样的万年冰山,不知不觉已经把宇智波等同於面瘫了,才不要和佐助那家伙一样成天绷著脸好象谁都欠了自己钱一样——不过目前,似乎只有和那家伙沾点什麽关系才能留下来并且留的长久到平安解除危机的那一天吧?而目前,从窗外的景色判断,应该是才入春不久,距离那个时候还有一段时间。

      “你骗人!”

      这样没水准的假话佐助当然不信,从来没听说过族里有宇智波鸣人这号人物,金色头发蓝色眼睛以及面颊上张扬的猫须胎记,而他的族人差不多都是黑色的头发黑色的双眸,规矩的连脸上刺青的潮流都没人赶,就凭这家伙接二连三的说谎,更让人不得不怀疑。

      “我有证据,我、我知道很多你的事情,我知道你的父亲叫宇智波富岳,你的母亲叫宇智波春华,你的哥哥叫宇智波鼬,你的生日是七月二十三,血型是AB,你喜欢吃木鱼饭团和番茄,你十个月大的时候会走路,三岁的时候会认字,五岁的时候……”

      著急的争辩,慌乱中说出的话让自己都震惊不已,从没想过会把属於佐助的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铭记的如此清楚,明明自己总是背不好书,为什麽却能想起那家伙的一切,明明没有刻意去记,而这些却像是烙在心里一样,抹都抹不去——也许真的是平时听小樱念叨的多了,慢慢就刻在脑海里了。

      佐助张大了嘴巴,姓名之类也就罢了,有些明明是很熟悉的人才了解的情况,却【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的从那家伙嘴里倒了出来,人不可貌相那家伙真是族人吗?就算是间谍,也没空去打探一个小孩子日常喜好吧——

      不信,可不得不信。

      所以佐助只能机械的点点头,谑的站起身赶紧溜出去找长辈,这似乎已经超出他能理解的范围了,真的需要大人鉴定,毕竟天上掉下一个活的族人——的确是掉下来的没错,是非常非常惊天动地的事情了——而且再不走估计那家伙会说出他小时候到底尿了几次床,那他薄薄的脸皮还往哪搁?!

      看著慌张离去的背影,抑制了几秒,鸣人忍不住暴笑起来。

      那、那个真的是佐助没错吗?

      那疯跑的样,那没谱的表情——

      宇智波佐助啊你也有今天,平时你装什麽酷,想不到你这麽大点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别扭的小孩而已嘛。

      笑到牵动了各处的伤口,已来不及收回了,他只能一边笑一边拼命捂住隐隐作痛的部位,眼里慢慢泛上来的,不知是笑出的还是痛哭的泪花,同时又不无恶意的联想到,在这个时代,幼小的佐助还不会狮子连弹不会千鸟,就连写轮眼都没开,那就意味著……以前被那家伙欺压的总帐,都可以算回来了啊啊啊啊啊。

      喂喂,漩涡鸣人,正经一点,现在可不是闹著玩的时候,该想想万一他叫大人来继续问怎麽办了,可是……

      ……………………

      那个,刚才那个佐助……

      啊哈哈哈哈……

      哎,痛死我了,可恶啊……

      宇智波富岳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鸣人已经稍微做了准备,有时候说谎不需要费太大的心智,他自己也发现,对於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他知道的很多很多,当然大部分关於佐助的事是来自小樱,而另一部分,则要归功於终结之谷两个人小小的坦诚了。

      “你父母是谁?”

      一家之主象审犯人一样对著满身是绷带的少年,头一问便直中靶心,鸣人身体一颤,不去想这个问题好多年了,从记事的时候起,就知道那间有著潮湿霉味的屋里永远只有自己一个,父母是属於别的孩子的奢侈品,从小被砸的满头包的时候,从小瑟缩在黑暗角落的时候,父母是脑海里悄悄划过的闪电,虽然亮堂却始终遥不可及,那一瞬间的灿烂过後,依旧是永无止境的暗夜。

      他编造了一个无父无母到处流浪的例子,突然有一天自称是父亲的人来找他,只来及告之他的姓氏以及能投奔的去向後便与世长辞,随後便是千辛万苦一路奔波著找到这里,其实这只是他经常的幻想之一,年幼的时候总期待有一个人,能够在他擦眼睛的时候告诉他他的身世,而那种随时随地被人叫駡著追赶著的艰难,根本不用加油添醋,那本就是他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感受,此刻说的人仅仅是对过去作了下回眸,而听的人,已经被那段少年不该有的经历深深震撼。宇智波富岳的眉头微微拧起,面色阴沉,而一直坐在他身後的佐助把脸别过去,想藏住那一瞬间的目光涌动。

      “那麽,除了佐助的一些事情,你还知道其他的吗?”

      宇智波富岳推测鸣人大概是自家某个辞退的佣人的後代,大概走投无路了只能让子女来投奔主人,这麽说姓宇智波也无可厚非,对佐助了若指掌也于情於理,但仍需问清楚,因为最近木叶的情况实在紧急,他也不希望出什麽差错。

      鸣人思索了一下,那日在终结之谷,佐助对他说过的话犹在耳畔,也许,说出那些就能获得信任,也许,这些只会让日後的事情变的糟糕。

      杀掉最亲密的人,就能得到万花筒写轮眼。

      他掂量著这句话,在说与不说间犹豫了许久,最後咬了咬牙,忆起纲手奶奶总说自己的赌运不错,那就暂且赌一次好了——

      “我知道关於写轮眼的秘密。”

      (七)

      宇智波富岳脸色大变,就在鸣人开口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赶紧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慌忙下了个结论,刚才那种谨慎的态度一扫而空,倒像是著急在掩饰些什麽。

      “就到这里,我相信你便是了。”

      鸣人很诧异这样就能过关,宇智波富岳的反常他看在眼里,细想想也许很合常情,毕竟要杀掉最亲密的人,这种事情不能随便说出来,但又有些须不对,这个秘密,和他是不是真正的族人比,有那麽重要吗?竟然能让佐助的父亲一下就轻信了他——

      还是说,还是说……

      呃,果然,漩涡鸣人,你个猪脑子不适合想这麽复杂的事情啊。

      他觉得自己在怀疑些什麽,却把握不住头绪,而且,听到那句认可,脑神经就突然松懈了下来,不乐意追究太多,也许潜意识在说服自己,这些和灭族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当疼痛在轻松後又一次肆虐,他终於缴械投降,暂时听天由命了。

      身份就这样被确定下来,随後的几天,他都被安置的很妥当,宇智波富岳也来看过他好多次,每次都带著询问的眼神支吾了半天,最後还是回归到客套的寒暄,而佐助多半是随父亲一起来探望,却一反最初那种嚣张,拘谨的象个小女孩,他猜想那也许是对伤了族人的愧疚,却不知佐助还有著别的顾虑,毕竟……要单独对著知道自己这麽多光辉事迹的人,宇智波家的小大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虽然每个小孩子都会经历那些不光彩,谁知道那个【创建和谐家园】会不会随便开口就来几段啊……

      鸣人的伤愈合很快,大部分归功於体内的九尾,最初每次醒来都会怀疑之前是不是在梦里,见到富岳或者佐助都会呆愣半天,後来逐渐就习惯了过去的世界,佐助母亲对他格外温和,经常为他做一些他爱吃的糕点,捧著那些小点心的时候他感叹著世界上果真还是有比一乐拉面好上太多的东西,比如说加了母爱的红豆糕,私下里,他很羡慕这个时候的佐助,尽管知道不久後这些都将成为痛苦的根源,可火焰那麽温暖,即便会化成灰烬也想飞扑上去,有母亲的日子,那是他心底深处渴望了成千上万遍的海市蜃楼,而今,他终於尝到了一点家的暖意,更不愿意让佐助去承受自己经历过的孤独寂寞。

      也许从来没有的痛,比不上沉浸在记忆里的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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