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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料,这个火影,果然是个【创建和谐家园】烦呢。”
原来伊鲁卡早死了,而吊车尾的小屋毁的很彻底,因爲主人不在,甚至没人想要去修葺一下——即使修了,也回复不到原来的样子,有些东西没了之後,就是真的没了。
佐助不甘心又折回自己家老宅,颤抖著打开自己房间最左边柜子的第二个抽屉,当年他将苦无藏在这里,只要他能把它翻出来,鸣人就不可能死,他就还能安心的以爲鸣人依旧在木叶的某处——
没有,乾脆将整个抽屉倾倒出来,从头到尾,除了那张泛黄的写著UCHIHANARUTO的纸片和鸣人的信,连半声金属物体撞击地板的声音都没有。
呵,他怎麽忘了,鸣人将要给他的话藏在这里,就真有这麽多巧合仅仅是看中了这个抽屉?就不可能是因爲在这里发现了苦无,认爲这是与他交谈的秘密方式——早该想到的,如果当初他没将苦无藏在这里而是毁掉,也许鸣人根本不会找到,也根本不会死,等著日向宁次封印九尾就可以获得自由。
他已经无法站立了,斜靠著柜子缓缓滑下,最终还是回到这里,什麽都没改变,三代爲什麽要下那样的命令,既然有初代项链在,还要担心九尾无法控制麽?还是根本从开始,三代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那是日向宁次九岁的时候,是他们八岁,灭族也是在那时,那一年三代把灵体的事告诉了他,让他认爲鸣人手里有零兽,紧跟著又有这样的对策麽?
重重一拳击在墙上,从一开始,三代就是误导他的,尸鬼封尽是禁术,怎可能毫无理由的传播出去,除非那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因爲九尾一旦爆发,谁都控制不了。
那项链里根本没灵体。
当初初代火影有条项链能够完全控制九尾,但由于一场变故,那条项链里本来有的东西丢失了一部分,九尾也被抽离了,後来二代火影拼死将那东西追回,遗留了些微流落在外。
是骗人的。
二代火影拼死都没有将那东西追回,而项链里丢失的,是全部。
父亲的野心最终毁了宇智波一族,三代所谓捍卫木叶的心,又毁了他和鸣人。
这个世上最丑陋的,果然还是人心,象他自己那样,倘若不是心心念念要报仇,又哪来那麽多利用和被利用。
鸣人……还是死了。
不,没死,他还活在过去,八岁,十五岁,但凡二十岁之前的鸣人都活著!不过是在时光隧道里意外的分开了。
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佐助从怀里掏出苦无,幸好它还留在他身边,他年幼时藏起的是未来凶器,而现在的这把,是作爲鸣人的遗物存在。
如果还能给他一次机会……
有人从窗口一跃而入,佐助只握紧了手中的苦无,没有分心看那人一眼。
“终于明白了麽?我愚蠢的弟弟……”
“现在,我来通知你,约定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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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只是远远站著,听那两个人翻起一些陈年旧事,有些他知道,有些他不知道,当初他选择回来的目的之一,也是要实施这个计划,但该灭亡的人还是灭亡了,那些事实再怎麽触目惊心,终究是过去式,挽回不了什麽,就算他看见零有万花镜写轮眼,惊愕也是一瞬间的事。
“是你杀了兜?”
“不,是你自己,否则,你怎麽会得到万花镜,我不过是在木叶与音忍之战的最後几天,在你担心兜安危的时候,施了个小小的幻术,你竟然没发现麽?”
零从没想到会有木叶忍者发现他观战的场所,条件反射下了杀手,最後倒在面前的却是瞪大了眼睛的药师兜,咽喉汩汩流著鲜血还不忘断断续续的告诉他,大蛇丸死了音忍也要战斗到最後一人的指令已经顺利传达下去了。
最後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的,是他和兜之间从未有过的称呼,不能说出口,一旦说了,谁都会遭到威胁。
“你知道兜的身份?”
“不知道,我只是猜他是你重要的人,而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鼬从注意到兜是晓的一员後就心存疑惑,零幷不相信任何人,却只派了兜取得当年被驱逐出晓的大蛇丸的信任,而之前,也仅仅是有兜一个在宇智波一族内部作卧底,甚至还派了蝎保护,又等到兜回归才让零兽爆发,一切只能说明,兜是零信任幷且在意的人,甚至因爲要等兜的消息,对他的幻术竟没发现——
而零的身份,是他早就怀疑的了,次次出现的共鸣既然是零兽灵体之间的响应,那麽零也是有灵体的人,当年宇智波斑叛逃,身上携带著部分灵体,按斑的身手,不可能轻易被别人夺去,而零炫耀说出构造斑的坟墓引富岳上鈎,鼬在这十二年中也调查过,幷顺利找到了那座墓地,出乎意料的是,那里埋的骸骨年龄与斑相符,曾担任过暗部的他很清楚叛忍的资料,那些宇智波一族的布料族徽岁月也很久远,幷不是日後僞造的,天照和月读的卷轴是斑所有,早就能证明准确无误,而零也拥会斑控制灵体的术,甚至在灭族那天流泪——
所以他断定,零和斑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能一下就破解那日佐助进攻的瞳术,必然也是继承了写轮眼的人。
“也许,我应该叫你一声族人?”
“鼬,你的确很聪明,宇智波斑是我父亲,当年父亲对初代下手,也是爲了宇智波一族,可事情发生了,族里却没人肯维护他,还逼迫他交出了部分灵体,可那些人依旧是怀有私心收藏,父亲流亡的这段岁月,一直希望能有继承他意志的後代,但由于无法和族人通婚,所以父亲的儿子中,只有我一个继承了写轮眼,而我是他最後的儿子,那些无法开眼的,都被父亲杀了,对于流亡者来说,只有杀人和被杀两种下场,不能自保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若不是木叶和那些宇智波一族的人,我们何必遭受流亡之苦又何必要置兄弟骨肉于死地。父亲死的那天,我头次利用灵体召唤了逃匿的九尾,幷使一部分与九尾融合,企图毁灭木叶直接报仇,不过那次竟被四代破坏了,损失惨重,只剩下我体内拥有的灵体了,恰好那次被一个宇智波一族的人捡了去,我开始想到一个绝妙的念头,虽然时间长,却可以达到报仇的目的,有何不可?”
“我从来都不是什麽宇智波族人,你们受人尊敬,而我们却象过街老鼠,当时族人惧怕火影不敢维护父亲,而今历史重演,族里的老东西死了以後宇智波富岳要造反却受到截然不同的待遇,这对我和父亲来说,算是什麽?!!”
“兜是我儿子,他没有继承写轮眼,他从小就很懂事,甚至爲了我的报仇计划,甘愿离开我混入木叶当卧底,所以我没象父亲那样下手。”
“你看,人就是这麽容易挑拨,宇智波富岳是这样,大蛇丸是这样,我只是让兜告诉他木叶有灵体,可以控制尾兽掌控世界,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打木叶了,其实报仇也很简单——我只消在边上看著就可以,的确他们相互厮杀的样子很痛快,不过九尾失去了真是可惜,但那现在根本不能影响我和父亲的大业。”
“够了,你当初安排我杀掉止水,又爲了什麽?”
对于鼬来说,宇智波一族的事与他无关,他想知道的,只是和止水有关的点滴。
“呵,你也知道,父亲以爲杀了初代後得到了万花镜,可初代当时幷没死,我开始怀疑父亲所说万花镜的形成条件,所以,我就拿宇智波止水当实验品,如果成功了,我就可以将父亲灵魂转移,和你一样得到万花镜,但奇怪的是,你得到了,我却没得到。也许在我心里,父亲已死这个念头根深蒂固了,得到万花镜的真正条件,是那种杀死最重要的人的心境。”
“但你也可以杀兜。”
“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如果他死了,谁来继承我?不过我没想到竟然被你看出破绽。”
“我只想知道,止水到底怎麽死的。”
“你又猜到了,大蛇丸想夺取他的写轮眼,他自己废掉了双目,那时大蛇丸以爲他死了,我去的时候发现他还活著,当时想进一步压制大蛇丸,就用火遁继续重创,结果被他想到我的身份,可惜他说不出口,他身上的刀伤大蛇丸会以爲我是爲了不追究故意掩盖掉剜眼的事实,其实那不过是掩盖火遁罢了,只要用查克拉刀削的够伶俐——”
所以止水将眼睛握在手里,是想告诉他,拥有写轮眼的人是凶手。
这也是最初,他开始想到零身份的地方。
“现在灵体与你融合,零兽就没什麽用了。”
这也是他设计让零杀兜的原因,只要去掉战胜不了的零兽,他就可以报仇。
“那又怎样,即便这样你仍然杀不了我。”
“你错了,这些年你忙著搜集尾兽,忘了我一直保护著的另一小部分灵体,如果不是你太贪心,也不会有今天。”
佐助在这一片事实的汪洋大海中回过神来,缓缓结印,当那道白光脱离了自己的眼睛呼叫著冲向零的时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厌倦,鼬来找他时给了他控制零兽的方法,是历经十二年的辛苦所得,对于他来说,报仇竟是这麽简单,就象他眼睁睁看著父母一瞬间失去性命一样,零死的时候,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他投奔大蛇丸,乃是愚蠢至极的举动。
白光在夺去零性命後,呼叫著消失在远方,但是心,也随著彻底的空了,他该去哪里?
零兽尚能找到安身的地方,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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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在零倒下的那刻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很清楚自己的状况,如果不是报仇的意念,恐怕他也撑不了那麽久,万花镜让他的身体一天天虚弱,这双止水带给他的眼睛终究是要离开他的,就象止水那样,他还想在剩下的日子里,多看看所谓的未来。
至于弟弟佐助,他想他不会告诉恨了他十二年的人,其实当年他留下他,也是有那麽一丝兄弟的情谊在,到底有几分,说不上来,那是他也不愿意承认的,就让愚蠢的弟弟恨著,也无所谓,毕竟他还是想著,佐助曾经是最无辜的人。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羁绊和牵挂,现在他终于解脱了。
只是止水啊,很可惜,不是我亲自给你报仇呢。
木叶与音忍大战结束後的半年,晓意外解散,零死亡,有人曾在很远的地方见过类似宇智波鼬的人,但不敢确认,而宇智波佐助在失踪後短暂出现後,再没人见过。
于是木叶以後的历史上,从此再无姓宇智波的後人,传说遭到诅咒的宇智波一族至此走到了尽头。
又一次进到时光隧道,佐助从未如此坚定的奔跑著,他不知道自己将去哪里,但无论回到过去的哪个时候,都将有鸣人存在。
所有的报仇就到底爲止了,究竟这样的仇恨归根结底要按到零的头上麽?如果当初宇智波斑没有伤害初代,如果当初族人护住了斑,如果父亲没有野心,如果零不要报仇,如果太多,其实所有的如果都是不可能的,他们的死亡都是自找,因爲贪念,却断送了各自的子孙後代的自由和幸福。
心空了,心又是满的,满的只剩下鸣人了。
而这一次,鸣人是他唯一的坚定信念。
佐助,你知道吗,其实幸福是种感觉,只要自己觉得幸福,那便是幸福了。
他想起了母亲所说的话,离开了仇恨,他还能找到幸福吗?
能的,因爲他正朝著幸福迈近,无论哪个有鸣人的时代,都是他向往的地方。
他有个想法,本来他就该在过去遇见十五岁的鸣人时候果断的做的,这一次,要彻底结束掉他和鸣人所有的噩梦,只要他们觉得幸福就是幸福了——
在被黑洞承接的瞬间,佐助将身上的苦无用力投掷出去,这样的东西他再也用不著了,因爲他不会再回去,鼬去过自己的生活,他也会有,他的世界再不值得留恋了——
苦无在通道里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嗖一声发出短暂的火光之後,就这样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
“连绳,你拿的什麽?”
十五岁的女孩问著身边金发的男孩,男孩抬起炯炯有神的蓝眸,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呐,刚才你不在的时候天上掉下一把苦无哦,上面还缠著符咒,可惜不全了。”
女孩把脑袋凑过来参与研究苦无上疑似被火灼烧过残破不堪的符咒,可惜一会就被复杂的图案搅晕,只有男孩依旧有兴味的继续揣测。
“连绳,别看了啦,你的老师快回来了。”
“老师成天就知道取材,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的。”
“不就是把苦无吗?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你不懂,也许……这里面藏著什麽秘密,没准我能从这道符里研究出什麽新忍术也不一定啊。”
“什麽忍术?”
“我怎麽知道……也许……”
男孩抹了抹额角的金色发丝,将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
“也许是可以到过去,去未来呢?”
“连绳,你少骗人了,根本不可能的啦!!”
这是哪里?
四周的人都在拼命逃窜,房屋倒塌了,地面在隐隐震动著,佐助感到不远处有股嚣张的查克拉,举目看去,那股查克拉甚至烧红了半边天——
天下除了九尾,还有谁能有这般猖狂的能量?
佐助在脑海里思索著与他和鸣人相关联的木叶历史,如果去除二十岁那次,仅有一次九尾爆发,难道?……
他看见有道金色闪光迅速闪现,那是一个男人,白底红焰的火影袍,有著金色的发丝和澈蓝的双眸,与他记忆中的某人相比,少了几条猫须胎记,更像是打扰大蛇丸第二次转生的人,当时那个人穿著的是忍者服,他一直以爲那只是碰巧和鸣人长的象,如今的火影袍提醒了他,想不到他来的这麽早,也如此的巧。
四代火影封印九尾之前,一切都未成定局。
那个人就是三代指给他看的照片里的四代火影,鸣人的父亲连绳。
佐助下意识的挡住四代的路,而四代看见他明显一怔以及惊愕的表情,更说明十五岁时帮了他的是四代目,同时,他敏锐的发现,四代的怀里裹了一小团金色的物体,不顾四代的阻拦,他颤抖著将手伸了出去。
那是个刚出生的孩子,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同样双颊没有胡须印记,佐助想,那是还没有封印的缘故吧,那种东西,只有人柱力才有。
他的手轻轻抚摩著孩子的脸,刚出生的孩子洗去了满身的血垢,皮肤是白晰娇嫩的,不象日後是透著阳光气息的小麦色,四代见他没有恶意,也就没有阻拦,只用焦灼的表情催促著他,想来四代也知道,他是在看望未来的同伴麽?
孩子醒了,一点也不惧生的朝他看,突然小嘴一咧,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象他见过的多次那样,傻傻的,暖暖的,他感到心里有种莫名的悸动,是的,他从没失去过他,鸣人就在他眼前,在朝他笑著。
四代这一去,鸣人就将被烙上人柱力的印章,就要从此过著那个凄惨的童年,佐助忆起曾在那间阴暗潮湿的小屋子里趴在桌子上睡著的孩子,他能放任这样的情况在眼前发生麽?
趁四代不备,佐助迅速夺过四代怀里的孩子,这个世界怎样和他都无关了,在遥远地方出现的,依稀是他尚年轻父亲的身影,爲了在这个战场上顺便揩油麽?他现在只想带著鸣人走,离开这里,零体,九尾都彻底和他们没关系了,有野心的人还会有野心,要捍卫木叶的人还会捍卫木叶,不会爲了任何人改变,如果能改变,稍稍拨动任何一个环节,早就不会是那样的下场。
四代紧走了几步,想要夺回孩子,佐助岂能轻易让他得逞,千鸟流涌遍全身,发出充满敌意的鸣叫,显然四代被这似曾相识的招数震撼住了,卡卡西是四代的徒弟,千鸟的原型四代本就见证过——
瞅准了这个时机,佐助快速结印离去,担心的是有木叶金色闪光之称的四代追赶上来,但让他疑惑的是,回头最後看了一眼,四代焦灼的盯著散发出九尾查克拉的地方,没有再追赶。
那也是个木叶的火影,爲了木叶可以牺牲生命乃至自己的儿子,在这紧要关头,儿子被抢了也顾不上追吧。
他该爲自己的侥幸成功高兴麽?作爲木叶有这样的守护者是幸运的,但是鸣人,他更坚定了要带走的决心,也许今天是他造成了父子分离,但是以後,他保证会以更多的幸福作爲补偿。
鸣人啊,你会觉得幸福的,比留在这里幸福。
因爲这一次,我会和你在一起,不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