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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L鸣文集-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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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报仇,何必辛苦这一遭?

      “既然这样,爲什麽你不阻止灭族?”

      “我和你不是爲了报同一种仇,不过是各自得偿所愿。”

      所以鼬才会对报仇和灭族展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说服自己也就是变相利用自己,更或者是——互相利用。

      “……你打算怎麽做?”

      “我愚蠢的弟弟,难道你还不明白麽?”

      鼬冷笑著结印留下影分身继续和他们交谈而本尊踏进主屋,楞一楞随即反应过来的鸣人指著鼬的背影手胡乱挥舞,想提醒佐助即将发生什麽,但佐助低下头制止住鸣人,在鼬进屋的刹那,不只是鸣人,他也明白了,爲什麽当年鼬会出现在他面前——

      要想保住小命,只能这样,零无法杀自己,幷不代表不会派人杀,只有把他的视綫都转移,他一味只想杀鼬,这样在他拥有足够的力量前,只要鼬放他一马,他是可以活下去的,而鼬也一定和零达成了某项协议获得了生死决定权。

      “父亲植入的那部分由于零兽快速行动无法取出,他自然希望能将你体内的收回,如果你拼死抵抗只会让更多灵体损失,同时又不想你对他造成威胁,只有我知道灵体最多内幕,既然我可以看著父母死,自然也无所谓杀掉自己的弟弟,所以这一趟也是零的意思,只消让我稳住你,而且也许有一天你能得到万花镜,这样的话对他或许也有利用价值。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加进一点自己的计划而已。”

      心在渐渐下沉,佐助不愿相信这就是鼬成爲凶手的真相,如果说鼬爲了完成日後的复仇大计才把一切都揽到身上,那爲什麽他没有任何对鸣人的记忆,如果说这是一个环,爲什麽跳过鸣人的那一段会衔接的如此好——

      也许下场是必然,过程未必一样。

      “忘记告诉你了,我将封印你所有关于宇智波鸣人的记忆,因爲他本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你会因爲他的记忆联想到什麽破坏了计划。而我不过是照那日在月读里见到的重新展示一遍给你看。”

      影分身抬起右手单手结印,最後一个手势结束的时候,佐助突然痛苦的抱住了脑袋,象有人在天灵盖处打破了一块灌入万斤重的铁屑,随之源源不断涌入的,是被封印的记忆,一件件如呼啸而来的浪潮劈头盖脑涌来,让他根本无法呼吸。

      “如果你真的被我封印过记忆,那麽现在也可以解开了。”

      是宇智波鸣人。

      是那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被他用火遁烤晕了带回家的鸣人。

      是在忍者学校的秋千架前要靠他瘦弱肩膀安慰的鸣人。

      是在砂忍袭向他挡在他前面的鸣人。

      是坐在他身边问著永远是多远的鸣人。

      是眼前用关怀的目光注视著他希望他停止疼痛的鸣人。

      当不见天日的记忆重现光彩的时候,他毫不犹豫想到了太多包括那些当初他怎麽都想不起来的事,难怪鸣人刚见到鼬就有杀意,难怪他错认爲鼬是杀害他朋友家人的凶手,难怪他说知道写轮眼的秘密,也难怪在中忍考试中的关键时候自己会无意识的熟练运用狮子连弹——

      鸣人左手手背上那几颗小小牙印,一直以爲是哪个顽童所爲,原来就是自己!

      “鸣人,我不——!”

      屋子里一声惨叫後,鸣人下意识冲到了门口,他看见地上的孩子以同样的姿势抱头,泪流满面,屋外的解印与屋内封印几乎是一前一後紧接著发生,当孩子溢满泪水的眼睛终于抬起来的时候,对上的是快速旋转的万花镜,鼬一字一句冰冷又大声说著:

      “因爲你太弱了,不值得我杀。”

      (四十)

      手被佐助紧紧拉住,差点跟不上对方疾走的速度,还想回头再看一眼那个孩子,会好好的坚强的活下去吗?答案他比谁都清楚,可这是拉著他的人自己做出的决定,宁愿放任著年幼的孩子被蒙在鼓里,去苟且偷生去恨去背叛来练就而今的身手去报仇。

      鸣人依稀想起某个夜晚,透过纸门传来孩子坚定的话语,可再坚固的盟誓禁不住一只手简单的结印,所以他就这样在佐助年幼的世界中被抹杀,鼬灭族的背後掩盖著的惊天秘密和跨越时空的计划,如果不是他见到听到,怎样都不会相信。

      这就是所谓的过去了,是环麽?也许在他曾经八岁的时候,真的另个自己也同样存在著见证著这一切,不过那时他完全是个局外人,所以才会毫无预兆的在那一天阴差阳错下回到过去——

      佐助,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早就注定好的吗?

      原来我们只是乖乖扮演著这场戏中的角色,根本是爲下一次的历史卖力的演出麽?

      佐助执拗的看著前方,一味拉著鸣人前行,八岁的自己会慢慢长大,然後在十二岁的时候又一次击穿鸣人的胸膛,说什麽事在人爲,到头来不过明白了真相,其他依旧于事无补,父母死了报仇还要继续,如果他还能质疑这是不是个环,那麽和鸣人相处的情景这些本该属于那个孩子的记忆怎会清晰的刻在脑海里,又怎会如此清晰的想到孩子把苦无藏到了哪里,明明他没问孩子也没说,那在记忆深处慢慢浮现上来嘱托之人的脸,不就是现在的自己麽?是环,沿著环走了一圈不过发现自己在被愚弄,压下再次品尝的灭族的悲痛,还有一个更毛骨悚然的事实,鸣人在二十岁的时候,也必然会死——

      往事已成定局,那麽以後呢,以前他不知道不承认是命运的捉弄依旧眼睁睁看著惨剧发生,而今他知道了,还会甘心又一次做这幕戏控制的玩偶麽?

      心猛烈跳动著,佐助知道必须尽快下一个决定,这里不是他和鸣人呆的地方,在他所处的时代,那个按现在的定局去想必然不会有鸣人存在的时代,有他晚知晓十二年的计划需要他的一份力,不只如此,以前有过把鸣人带走的打算,倘若之前他们不过是一步步重复踩著命运的脚印,也许他会选择留在这里,可这里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谁能料到他将强行把鸣人带去未来世界,只要十五岁的漩涡鸣人从此失踪,音忍和木叶全都毁灭也好相安无事也好,都不会再有二十岁的漩涡鸣人死亡。

      无论怎样,远远离开这里,离的越远越好——

      冲出宅院一大段路後,不得不站住脚,一大批木叶流忍者将他们团团围住,爲首的是三代目,斗笠下不见了一贯的慈祥,红白的火影袍慎重披挂在身上,鸣人头次觉得面前站著的是村子的首领幷非那个从小照顾他的老爷爷,本托著烟斗的手高高举起,似乎是个标志,一般手落就意味著厮杀的开始。

      佐助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盯著三代,压了压连著黑纱的斗笠,下意识用身体挡住鸣人,记忆中三代是在灭族之後才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爲何现在一副在这里守候多时的样子,究竟多少还有他所不知的内幕?如果零兽爆发是零的秘密安排,爲什麽三代会在这里,不——三代是他亲自去通知灭族详细时日的,想来除了派人逮捕鼬,在鼬离开暗部大牢後,竟没有任何明显的举动,嫌疑人出逃了,三代不会不知道吧?

      如果说他严厉的父亲尚有不爲人知充满权利欲的一面,那慈眉善目的三代是否真的象最早的印象那样,是他们值得信赖的人吗?

      这样的阵势,不由他开始怀疑了。

      那只手没有落下,只是做了个撤退的手势,木叶忍者听命瞬身离去,当只剩下他们和三代的时候,鸣人终于忍不住了,他没有佐助那麽周详,一时间只想质问他信赖的火影大人,既然知道这一天会灭族,爲什麽不派人冲进去?

      最早他便幻想著三代目会帮他保护住宇智波宅,而不是默默守候在外面,虽然目前已知道任何帮助都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别问我,鸣人,你知道,我是木叶的火影。你不是想当火影吗,那你知道火影意味著什麽?”

      尚未开口,就被洞晓了意图,火影是什麽?最早他只想著当上火影让全村人都认可他——

      “除了象你父亲那样牺牲,剩下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捍卫木叶。”

      他不信这样的话会从三代口中说出来,但那的确是三代的声音,一点都不假。

      “你的父亲连绳临死前曾告诉我,是宇智波富岳取走了未来及封印的灵体,而我几次找他,他都不肯交出,我派出的卧底又告诉我他的种种举动,宇智波一族迟早会背叛,这样必然对木叶是大威胁,而你和四代都告诉我他们会死——”

      “今天,即使他们不灭亡,我将在这里,亲自爲木叶解决掉心腹大患。”

      “你要知道,这就是身爲火影必须下的决定,一切都以木叶的利益爲首!”

      火影不是人人都爱戴的麽不是对每个人很好麽?而今,他的火影爷爷却利用他的信任,玩了一场漂亮的隔岸观火两全齐美,他从心里厌恶这种做法,但他找不到这样做有什麽不对之处,如果当火影必须处处用计谋,那他永远也当不了也不屑去当——

      阴险狡诈,别忘了宇智波一族也是木叶的一员啊,爲什麽一定要牺牲一小部分人来换得大衆的安危,又那麽武断的认爲,那一小部分人不会因爲劝说改变主意呢?

      但是……是爲了木叶,如果宇智波富岳真谋反了呢?

      他不愿去想那样的问题,因爲那是佐助的父亲,他曾经怎样也想搭救的人,只能说,他的确是吊车尾,的确没有当火影的命吧。

      “你们走吧。”

      三代转过身背朝著他们,佐助整个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只拉著鸣人默默离开,而鸣人看著小时曾以无比羡慕的眼光瞻仰的背影,却是说不出话来。

      对于佐助,见惯了尔虞我诈,这一番解释早在情理之中,不过是解了最早的一些小困惑,就算三代有心帮他也根本挽救不了事实,换作他来说,如果他的父母死在三代手上,他必然会也会有那麽瞬间去思考,到底这种死亡是不是爲了木叶,该不该与三代爲敌,不管怎样父亲的死终究和利欲熏心脱不了干系。

      对于鸣人,是接受不了所谓的利益权衡,他本就是单纯的人,不愿意去牺牲任何一方,如果——如果那麽多人都不用死呢?那只是如果,就算自己知道可能性很小,他也不愿意看著自己的同伴朋友村民死在自己手上。

      不过又怎样?三代怎样的立场,能改变这个环麽?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佐助已无暇顾及旁人,他所想的就是尽快拉著鸣人逃离环状命运——远远离开这里,离的越远越好,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太多的事实和可怕的预兆,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

      “鸣人,这是火影的责任,即使以後,会对不住你……”

      感觉到那两个人逐渐消失,三代只是长叹了一声,之前,他感觉到了零兽的爆发,也意外在之後发现它又平静下来——显然是被人控制的,想来那宅院里的人已所剩无几,而鸣人及其同伴各有尾兽保护,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而那暗藏在幕後控制零兽的人,也在不久後消失,没有再进攻木叶的念头,不是没想过先下手爲强,但鸣人在场,如果那个人在遭到进攻後利用零兽催动九尾,那木叶将重演四代时的惨剧,他是没把握将二者一起封印的,即使封印了他会死去,那个人也一样得逞。

      但既然有这麽大的优势却放弃进攻,一定有别的目的。

      他不得不警惕起来,打算日後多方调查,查清楚那个人的身份和意图。

      而对于鸣人呼之欲出的质问,只是实话实说,从不觉得这样有什麽见不得人,是火影,就必须要有割舍的决断,何爲功臣,何爲叛臣,一切只以木叶爲标准。

      除了那句对不起,才是他对曾经看护过的孩子,而幷非对木叶的一员所表达的愧疚。

      次日,收到宇智波一族被灭的情报後,三代按唯一见证人八岁的宇智波佐助所述,将宇智波鼬列爲S级通缉犯,而此时,宇智波鼬下落不明,经自来也多方查证,宇智波鼬已加入了晓——一个以收集尾兽爲目的由各国S级叛忍组成的秘密组织,那个组织的首领有个特殊的外号,叫零。

      三代怀疑,那就是宇智波一族的真正灭族凶手。

      而此後不久的一个黄昏,黑发孩子呆呆坐在小河边回想著过去的很多事,有些很清楚,有些却很模糊,在他身後的堤岸上,金发孩子无意路过,黑发孩子回头的瞬间捕捉到了那对蓝色的双眸,习惯性摆出灭族後不想让人同情的冰冷表情,而金发孩子也毫不客气回了他一记白眼。

      随即,两个人不约而同微笑著,也不约而同看见对方的嘴角上扬了小小的弧度。

      那样的发色和眼睛,感觉……很亲切。

      其中一个这麽想,而另一个觉得他们都是一样的孤单。

      从此,他们彼此在心里记住了对方的名字,尽管之前在学校里,他们早就算认识了。

      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

      这一次,是他们各自认爲的,真正的相识。

      “佐助,你做什麽?”

      随著佐助扔掉斗笠双手结印,鸣人觉得四周的景色变得模糊不清,远远的三代目似乎说了句什麽,可他来不及倾听,天地旋转起来,几乎要站不稳,还好佐助死死攥住了自己的手,等脑袋从眩晕中恢复过来,光怪陆离的景色拼接成他来到这里时的奇妙通道,风还是不知疲倦的刮著,不同的是,这次是他们两人一起幷肩走著。

      他想起来了,这是三代告诉过他返回的方式,而他怎麽也没想到,佐助居然也会,所以当初佐助才提出要带自己离开这里麽?

      那麽离开各自八岁的时代,又要去哪?他记得三代说过,是回到来之前的时代,即是说,他要和他一起,去到二十岁的时候——

      八岁的孩子,就真的不管了麽?还有十五岁至今仍在大蛇丸那里被表像蒙蔽了眼睛的少年,就真的不管了麽?

      “鸣人,和我回去。”

      这是最保险的办法,管他什麽项链也好灵体也好,只要跳出去就什麽事都没有了,即使那个死亡还在继续,但对他来说,真的是过去的事了。

      “可我——”

      鸣人仰起头争辩,他看著那张印著猫须胎记的脸有些模糊,而澈蓝的眼睛也没有以前那麽明亮了,是错觉吗?

      佐助期待著鸣人的下半句话,也准备好不管怎样的理由都不再放手,但是那句话就这样卡在了半空中,鸣人说了吗?他竟觉得看不见他的嘴唇在动——

      是回去必须经历的视觉模糊麽?可他来之前幷没有这些。

      疑惑的伸出手,去触碰那张脸,就在他刚接触到的瞬间,鸣人的身体突然化作了透明的碎片,无声息的扩散开,被从未停息的风在刹那刮向各个方向,他来不及抓住其中的任何一片,鸣人就已经从他身边消失了,快到似乎他带走的只是幻影,而现在,是收回影分身的时候了。

      不可能,那个笨蛋怎麽会在这时候用影分身,如果用了他又怎麽会不知道?

      不,不是影分身,是他根本说不上名来的神秘力量,明明紧紧捏住的是有温度的掌心,明明前一秒还著说著那前半句话,怎麽突然就被风吹散了。

      拼命吼叫著鸣人的名字,期待在通道的哪个地方,那个家伙会突然冒出来开玩笑的说佐助你还真笨啊——

      笨到连在身边的人都抓不住。

      叫声再大,也很快被揉碎在风中,连自己都分辨不出。

      该继续前行,还是停留在原地?

      前一刻还能感受到体温的身边人,现在在哪里?

      佐助猛然转身,朝著之前相反的方向跑去,只要望回走,就能回到过去的时代,把鸣人找出来,也许真的是影分身,鸣人还留在宇智波宅,等著自己——

      前进的脚步越来越艰难,逆向的风越来越大,象要惩罚他违反了术逆行,他全然不在乎气流怎样变得如钢铁般坚硬,根根象要刺穿他的身体,感觉自己在变轻,已无法控制身体的行动,但哪怕只要脚趾的一丁点著地,也不顾一切望回走,直到完全腾空,佐助觉得自己象落入风暴中的风筝,被刮起很远,想要结印抗衡风的力量定住身体,他的查克拉竟完全不起作用——

      失去意识的瞬间,他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吼叫著:

      “鸣人——!!”

      你,在哪里?

      (四十一)

      回来的第十天。

      鸣人在醒来时总觉得自己还在宇智波宅,吃早饭的时候就能看见某个小小的刺猬头,或者走在街上,会有某个面瘫出现一声不吭就跟在自己身边——

      “鸣人,你在干什麽?!!再不用功就找不回佐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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